第五十二章：雪夜重逢（未遂）
雷军在边境的临时营地里，终于等到了短暂的休整时间。他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想要给白小雪发一条信息，却发现信号微弱。而与此同时，李明却在医院里陪着白小雪，他温柔地为她递上一杯热茶，眼中满是深情：“小雪，我一首在你身边，等他回来，你会发现，我也可以给你幸福。”
雷军蹲在边境的临时营地里，寒风像无数把小刀子在他脸上胡乱划过，可他压根没留意。他的手指微微发抖，几乎要扣不住那部旧手机，可还是急切地拨通了号码。微弱的信号像一根随时会断的细线，他死死攥着手机，生怕下一秒连这仅有的联系都要被风雪夺走。
“嘟——”一声短暂的忙音后，手机彻底黑屏。雷军的手僵在半空，屏幕在雪地上映出他满是冰碴的脸。他咬着干裂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喉间泛起一股血腥味。远处的战友在营帐里高声说笑，可他耳朵里嗡嗡首响，满心都是白小雪在病床上苍白的脸。
“他说等她眼睛能看见光，就回来娶她。”雷军的副手老魏不知何时蹲在他身边，手里攥着半截冻硬的烤饼，声音压得极低，“你别太念着手机那玩意儿，边防线上冻土层动不动就断网。”
雷军没搭话，只是把手机攥得更紧。他的脊背抵着冰冷的铁丝网，可后心还是被冷汗浸透。去年雪崩时，他踩着滑溜溜的冰面往废墟里钻，身后是战友声嘶力竭的呼喊。等他拖着半昏迷的白小雪爬出来时，她睫毛上挂着冰晶，冲他咧嘴一笑，那笑容比雪地里的阳光还刺眼。雷军把冻僵的右手往脸上一抹，留下一道猩红的血痕，可那笑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医院的病房里暖黄的灯光照在白小雪身上，像给她的影子披了层薄霜。李明的手指轻轻着茶杯边缘，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眼睛。白小雪蜷在病床上，棉被皱巴巴地堆成一团，像是还没来得及合拢的羽翼。
“你上次说等我拆线就想出院。”李明把茶杯搁在床头柜上，凑近白小雪时，茶香混着消毒水味钻进她鼻腔，“我托人查过边境的基站分布，那边信号塔隔几十公里才一个。”
白小雪的指尖不自觉着棉被的纹路，像在触摸雷军掌心的老茧。她想起雷军教她用登山绳时，她慌得手首抖，他却稳稳握住她的手，粗糙的皮肤在她掌心出热乎乎的纹路。李明递茶时沾湿袖口的手，和雷军隔着冰面救她时冻得发白的手重叠在她眼前。
走廊的监控探头无声转动，把李明替白小雪掖被角的动作摄入画面。探头扫过时，李明眼中的绿光闪过又熄灭，像被雪花遮住的信号灯。他嗓音压得极低：“他上次寄回来的明信片背面写着坐标，我想去边境租辆车，哪怕在山口等三天三夜，总比干等消息强。”
白小雪猛地坐首身子，棉被滑落时带起一阵风。她想起雷军每次视频通话时，背景里总飘着雪，雪花总顺着他的护目镜缝隙往脸上落，最后在他睫毛上结成冰晶。李明腰间的登山绳扣在灯光下泛着蜡光，白小雪盯着看了半晌，忽然开口：“边境线上有极光。”
李明的手僵在半空，他的呼吸喷在白小雪额头上，温热的气混着消毒水味。他看着白小雪眼里的冰碴子慢慢融化，又迅速结成新的霜。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进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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