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6年6月12日的厦门,新双子星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下午两点,102层的宴会厅里流光溢彩,十五位顶流主播坐在弧形长桌前,面前的电子屏上跳动着同一个数字——8.63亿。当沈诗涵按下转账确认键时,手机银行的到账提示音此起彼伏,像一串炸开的烟花。
“这不是分成,是给你们的安家费。”沈诗涵的声音透过全息麦克风传遍全场,她身后的大屏幕切换成地下室的实时画面:智能停车场的机械臂正在自动泊车,商场的玻璃穹顶下,奶茶店前排着长队,亲子乐园里的笑声隔着屏幕都能听见,“从今天起,你们的工作室就设在这里,一站式配套,连首播用的VR设备都是致一最新款。”
穿汉服的主播“瑶瑶”举着手机首播,镜头扫过桌上的黑卡:“家人们看清楚了,8.63亿,真到账了!沈总说,只要我们好好做内容,年底每人奖一套800平的云顶壹号别墅,带无土栽培和光伏供电那种!”
首播间瞬间涌入两亿人。沪上大爷大妈的评论像潮水般涌来,有人酸溜溜地说“主播不就是卖货的吗,凭什么拿这么多”,有人质疑“厦门是不是在洗钱”,但更多人在问“双子星大厦还招主播吗?我会唱沪剧”。
沈诗涵接过话筒,对着镜头笑了:“带大家看看我们的租金表。”屏幕上弹出新双子星的租赁价格:主播工作室月租1元,技术团队免费入驻,连保洁都是致一员工代做。“我们要的不是租金,是人才。年轻人来了,城市才有活力,这道理,沪上的老房子该懂了。”
这话像根针,扎在沪上大爷大妈的心上。镜头扫过他们的社区群,有人发了张空荡荡的出租屋照片:“以前这房月租8000,现在3000都没人要,年轻人全跑厦门了。”另一位大妈晒出退休金到账短信,数字比去年少了近三成:“街道说,年轻人少了,税收降了,养老金自然涨不上去。”
主播“阿泽”突然把镜头对准自己在沪上的老房子监控:“看见没?我这房挂了三个月没租出去,以前租客是做电商的,现在人家去厦门了,说在双子星大厦首播,物流72小时全球达,比在沪上方便十倍。”他切换画面,展示自己在厦门的新工作室,落地窗外就是泉州港的货轮,“这里的快递小哥都懂首播流程,凌晨两点都能上门取件。”
下午西点,签约会变成了厦门生活秀。主播们带着网友云逛双子星:瑶瑶在汉服体验馆试穿新款,衣服上的刺绣用的是宁德港口运来的丝线;美食主播“老刀”在商场后厨首播做沙茶面,食材全来自云顶壹号的无土栽培区;游戏主播“king”戴着VR眼镜打比赛,延迟显示“0.1秒”,比在沪上的电竞馆快了近十倍。
“知道年轻人为什么走吗?”沈诗涵对着镜头问,屏幕上同时出现两组数据:厦门的年轻人净流入率38%,沪上则是-12%;厦门的租金回报率5%,沪上只有1.2%。“不是他们不爱家乡,是家乡留不住他们的梦想。当厦门的主播能拿8亿分红,当这里的955工作制能让他们兼顾生活,当800平的别墅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他们为什么还要挤在沪上的隔断间里?”
沪上大爷大妈的评论渐渐沉默。有人想起孙子说要去厦门开首播公司,当时还骂他“不务正业”;有人看到邻居家的女儿在抖音上晒厦门的公寓,说“比家里的老房子亮堂十倍”;还有人默默打开了二手房APP,看着自己房子的挂牌价又降了5万。
傍晚时分,沈诗涵带着主播们去参观云顶壹号的别墅样板间。800平的空间里,智能厨房正在自动做晚餐,露台的光伏板显示“今日发电50度”,花园里的自动钓鱼竿突然响起,钓上一条金鲳鱼。“这就是年底的奖品,”沈诗涵笑着说,“但前提是,你们的首播要能带动闽东的产业,帮宁德的果农卖柚子,帮泉州的服装厂带货。”
瑶瑶突然对着镜头鞠躬:“爷爷奶奶们,不是我们不爱沪上,是厦门真的不一样。这里的老板会给我们发8亿红包,会帮我们规划未来,会让我们觉得,努力真的能改变命运。”
首播结束时,沪上某小区的大爷大妈们聚在凉亭里,看着手机上800平别墅的照片,沉默了很久。有个大爷叹了口气:“以前总觉得年轻人就该吃苦,现在才明白,好地方就该让人活得舒服。”另一位大妈说:“我儿子在厦门做程序员,说那里的保安都比他挣得多,要不……我们也搬过去?”
夜色中的厦门新双子星大厦,灯光依旧璀璨。主播们的工作室里还亮着灯,有人在写脚本,有人在调试设备,有人在给家人打电话,说“这里的月亮比沪上的圆”。沈诗涵站在露台上,望着闽东经济圈的万家灯火,知道这场关于人才的争夺,从来不是靠钱,是靠给年轻人一个相信未来的理由。
而千里之外的沪上,老房子的灯一盏盏熄灭。空荡的出租屋里,只有月光照着积灰的地板,像在无声地问:当年轻人都走了,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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