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11日下午三点，南洋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沈氏集团副总裁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沈诗涵将华硕笔记本电脑平放在黑胡桃木办公桌上，机身侧面的接口正插着58瓦的数据线，屏幕右上角的电量图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120瓦快充技术让这台搭载1000G内存、32G运行内存的设备像头不知疲倦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庞大的数据森林。
她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致一科技集团的组织架构图在屏幕上展开，18家子公司的名字像星群般分布在东南亚与国内的版图上。最下方那个闪烁的红点，标注着位于厦门的分部数据中心，负责人一栏写着“金浩森（兼职总经理）”。
“该发年终奖了。”沈诗涵对着内置麦克风轻语，电脑的AI助手立刻弹出薪资系统界面。她扫了眼日程表，距离农历新年还有三周，妈妈沈芳早上特意打来电话：“让大家拿着钱踏实过年，这是沈家的老规矩。”
光标先定位到沈氏集团的员工数据库。955工作制的推行进度条显示100%，年假55天的政策说明被标成了醒目的绿色——这是三年前她力排众议定下的制度，当时有高管担心效率下降，她只甩过去一组数据：“硅谷的科技公司证明，合理休息能让创造力提升40%。”
现在看着屏幕上那些跳动的数字，她忽然想起2019年在厦门实习时的日子。那时她挤在月租三千的老城区，每天通勤两小时去软件园，午休时只能趴在办公桌上啃三明治。有次加班到凌晨，电梯里遇见个做程序员的同乡，对方黑眼圈重得像烟熏妆，笑着说：“等我攒够钱，就去南洋找份能准时下班的工作。”
“致一科技厦门分部，全员基础薪资上调至2.23万。”沈诗涵敲下这句话，AI助手自动生成了薪资调整说明。她记得金浩森上周在视频会上提过，厦门的程序员市场竞争激烈，这个数字刚好比行业平均水平高出15%，既不会打乱市场秩序，又能留住人。
电脑的无线充电板忽然发出轻微的嗡鸣，是金浩森的视频请求进来了。屏幕上的男人刚结束一场会议，衬衫袖口沾着咖啡渍，身后的数据中心机房里，一排排服务器的指示灯像萤火虫般闪烁。
“诗涵，厦门这边的员工听说要发年终奖，刚才有个测试工程师哭了。”金浩森的声音带着笑意，他调出监控画面，几个年轻人正围着公告栏欢呼，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正用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她说终于能给爸妈在环岛路付个首付了。”
沈诗涵的目光落在那女孩身上，忽然觉得眼熟。AI助手自动匹配出她的档案：林晓，2022年入职，厦门大学计算机系毕业，老家在闽南的小渔村。去年她开发的风控算法为致一节省了近千万损失，这次的年终奖数字后面跟着六个零。
“让财务把钱分两笔打，”沈诗涵补充道，“一笔首接转他们家人的账户，附言‘致辛苦的父母’；另一笔留作他们的新年基金。”这是她从奶奶沈露那里学来的细节，老人家总说：“钱要给得让人暖到心里，才算花得值。”
金浩森刚要挂断，画面里突然挤进来几个员工，举着手写的牌子：“谢谢沈总！我们想申请955的试点！”
“早就批了。”沈诗涵笑起来，“从下个月开始，厦门分部实行弹性打卡，每天工作满8小时即可，数据中心的轮班表让AI重新优化，保证每人每周至少休息两天。”
挂了电话，她点开国内员工的匿名留言板。最热门的那条帖子标题是“在致一上班是什么体验”，下面有几千条回复：
“去年休了55天年假，带爸妈去了新加坡，在云顶壹号见到了沈总本人，她居然记得我名字！”
“上个月生病住院，公司不仅没扣工资，还派HR送了鲜花，说‘身体是给公司打工的本钱’。”
“我妈总问我是不是进了传销，哪有公司会给员工父母发节日红包啊？”
沈诗涵的指尖在那条“2.23万底薪够在厦门活得很体面”的回复上停顿。她想起金浩森发过的照片，厦门分部的办公室里摆着咖啡机和午睡舱，茶水间的冰箱里永远塞满免费的水果，那些细节和她当年在新加坡留学时，沈氏集团总部的配置一模一样。
“致一科技18家子公司，年终奖按绩效等级发放，最高为年薪的300%。”AI助手播报着最终确认的指令，沈诗涵按下发送键的瞬间，电脑屏幕右下角弹出提示：“无线充电己完成，当前电量100%。”
她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沈氏集团总部的玻璃幕墙。阳光折射出的光斑里，似乎能看见曾祖父1870年在港口记账的身影，看见奶奶沈露拿着算盘核对捐款的侧脸，看见妈妈沈芳在董事会上宣布“员工持股计划”时坚定的眼神。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是陈小雨发来的视频。致一科技的姐妹们正围着白板跳舞，白板上写着“年终奖到手，今晚吃遍新加坡”。金丽华举着奶茶出镜：“诗涵，厦门的员工说要给你寄鼓浪屿的馅饼，地址发我！”
沈诗涵笑着回复地址，目光重新落回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流还在滚动，18家子公司的员工信息像溪流汇入大海，最终在厦门分部的数据中心沉淀成温暖的数字。她忽然明白，那些关于薪资、假期、福利的数字背后，藏着的是比商业成功更重要的东西——就像曾祖父说的，生意做到最后，拼的不是账本上的数字，是人心的温度。
办公室的落地钟敲响西点，沈诗涵合上电脑。华硕笔记本的无线充电板渐渐冷却，但那些通过数据流传递出去的暖意，正沿着海底光缆，一路向北，涌向厦门的环岛路、鼓浪屿，涌向每一个为生活努力的年轻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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