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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王爷的试探与援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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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湛的“找麻烦”来得又快又狠。

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小厮来传话,说王爷嫌东厢房的茶水不好,罚云知夏去厨房亲自烹茶。云知夏明知这是演戏,却还是依言去了厨房。

厨房的人见她亲自来烹茶,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尤其是几个平日里就嫉妒她的丫鬟,更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窃窃私语。

“哟,这不是王妃吗?怎么亲自来厨房了?”

“听说王爷不高兴了,罚她来烹茶呢。”

“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哪配做宁王妃?”

云知夏充耳不闻,默默地生火、煮水、泡茶。她的动作很熟练,显然是做惯了这些事的。但她故意放慢了速度,还时不时地出错,比如不小心打翻了茶叶,或是让水溢了出来,一副心不在焉、惶恐不安的样子。

“看来这王妃是真的被王爷吓坏了。”

“我看她是撑不了多久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云知夏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慢吞吞地做着手里的活。她知道,这些话很快就会传到那些“有心人”的耳朵里。

好不容易烹好了茶,云知夏端着茶盏往书房走去。刚走到回廊,就迎面撞上了安阳郡主。

安阳郡主穿着一身华丽的粉色衣裙,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妹妹这是去哪啊?手里端的是什么好东西?”

云知夏低着头,装作害怕的样子:“回郡主,是……是给王爷烹的茶。”

“哦?王爷让你亲自烹茶?”安阳郡主故作惊讶,“妹妹真是好福气啊,能得王爷如此‘看重’。”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云知夏却只是低着头,不敢反驳:“郡主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安阳郡主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妹妹还是识相点,早点离开王爷吧。不然,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云知夏的身体微微一颤,装作害怕的样子:“郡主……郡主别吓我。”

“吓你?”安阳郡主冷笑一声,“我只是提醒你而己。柳儿和刘嬷嬷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她说完,不再理会云知夏,转身扭着腰肢走了,留下云知夏一个人站在回廊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

云知夏等安阳郡主走远了,才缓缓抬起头,眼中哪里还有半分害怕,只剩下冰冷的寒意。安阳郡主的这番话,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柳儿和刘嬷嬷的死,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深吸一口气,端着茶盏继续往书房走去。走到书房门口,她故意脚下一滑,茶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好大的胆子!”周景湛的怒喝声从书房里传来,“连杯茶都端不稳,留你在王府还有何用!”

云知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王爷饶命!臣妾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周景湛从书房里走出来,满脸怒容,“本王看你就是故意的!来人,把她带回东厢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是!”几个侍卫上前,架起云知夏就往回走。

云知夏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引得不少下人围观。所有人都以为,宁王妃失宠了,被王爷关了禁闭。

回到东厢房,云知夏立刻停止了哭泣,脸上的惶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碧竹连忙递上一杯热茶:“小姐,您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我没事。”云知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戏演得不错,应该能骗过他们了。”

“可是王爷也太凶了吧,刚才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碧竹还有些后怕。

云知夏笑了笑:“不凶怎么能骗过那些人?放心吧,王爷心里有数。”

果然,到了晚上,青峰就悄悄来了。他带来了周景湛的口信:“王爷说,安阳郡主己经上钩了。她派人去牢里看过那丫鬟的尸体,还向身边的人打听您的情况,看来是放松警惕了。”

“很好。”云知夏点了点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王爷说,让您继续装下去,尽量表现得懦弱无助。他会在三日后的家宴上,故意提及柳儿的案子,引安阳郡主露出破绽。”青峰转达道。

“我知道了。”云知夏说,“替我告诉王爷,我会配合好的。”

青峰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这是王爷让属下交给您的,说是‘清心丸’,能安神定气,您这几日受了惊吓,正好用得上。”

云知夏接过瓷瓶,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颗黑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她知道,这一定不是普通的清心丸,或许是解毒药,或许是能让人暂时失去意识的药——周景湛这是在为三日后的家宴做准备。

“替我多谢王爷。”她郑重地说。

青峰离开后,云知夏将瓷瓶收好。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三日后的家宴,将是他们与安阳郡主,甚至是与玄冥教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成败在此一举!

接下来的三天,云知夏果然乖乖地待在东厢房里,没有踏出房门半步。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练字,一副与世无争、胆小怕事的样子。暗地里,她却在偷偷练习父亲教她的内功心法,养精蓄锐,为三日后的家宴做准备。

周景湛也表现得对她愈发冷淡。府里的下人们时常能看到,王爷在议事时被提及“王妃”二字,总会皱起眉挥手打断;去花园散步时,即便路过东厢房的月亮门,也从未侧目看过一眼;甚至在给各院分发月例时,东厢房的份例被削减了三成,理由是“王妃闭门不出,无需过多用度”。

这些刻意为之的疏离,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王府上下激起层层涟漪。那些原本就对云知夏心存轻视的仆妇们,如今更是明里暗里地怠慢——送来的饭菜常常是温吞的,浣洗的衣物也带着淡淡的霉味,连碧竹去库房领些针线,都被管事嬷嬷百般刁难。

云知夏对此全不在意。她每日坐在窗边,借着梳理账本的由头,仔细观察着府里的动静。青峰派来的暗卫会趁送茶水的间隙,将打探到的消息写在小纸条上,藏在茶盖的夹层里。从这些消息里,她拼凑出安阳郡主的动向:她每日都来宁王府“探望”,实则是在西处打探;她派人去厨房打听云知夏的饮食,甚至偷偷翻阅了柳儿生前记录的采买账册;最可疑的是,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曾在深夜鬼鬼祟祟地去过菜窖,逗留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出来。

“看来,她是在找柳儿藏起来的兵符。”云知夏将纸条凑到烛火上烧掉,灰烬随着气流飘落在账本上,“可惜啊,那东西早被王爷的人取走了。”

碧竹一边给炭盆添炭,一边愤愤不平:“这安阳郡主也太嚣张了,真当王府是她家开的?小姐,咱们就任由她这么折腾?”

“急什么。”云知夏翻着账册,指尖在“中秋采买”那一页停顿片刻,“好戏还在后头呢。”

三日后的家宴设在正院的暖阁里。说是家宴,其实只请了几位与宁王府关系亲近的宗室子弟,以及几位在朝中与周景湛交好的大臣。安阳郡主以“探望姑母(皇后曾认她为义女)”为由,也混在了受邀之列。

云知夏依着周景湛的嘱咐,穿了一身半旧的湖蓝色衣裙,头上只簪了支素银钗,面色带着几分憔悴,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她刚走进暖阁,就感受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安阳郡主正端着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藏着得意。

周景湛坐在主位上,见她进来,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转头与身边的兵部尚书说话,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下人。

宴席开始,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周景湛忽然放下酒杯,看向众人:“诸位,今日请大家来,除了叙旧,还有一事想请教。”

众人纷纷停筷,看向他。

“前几日,本王府里出了桩命案,一个叫柳儿的丫鬟死了,死状凄惨。”周景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本王查了几日,线索却在关键时刻断了,实在是头疼得很。”

安阳郡主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笑道:“王爷何必为了一个下人的死劳心费神?许是她自己不小心,触了什么忌讳吧。”

“郡主说笑了。”周景湛看向她,目光锐利,“一条人命,无论高低贵贱,都该有个说法。更何况,本王怀疑,这丫鬟的死,与前些日子流传的‘玄冥教伪造兵符’一事有关。”

“兵符?”众人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

“不错。”周景湛点头,“据查,柳儿死前曾在菜窖里发现了疑似兵符的东西,上面还有玄冥教的标记。可惜她还没来得及禀报,就被人灭口了。”

安阳郡主的脸色微微发白,强作镇定道:“王爷可别吓我,玄冥教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了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伪造兵符的事?”

“是不是吓你,很快就知道了。”周景湛忽然拍了拍手,“带上来。”

很快,两个侍卫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带着伤,正是菜窖的看守。

“见过王爷。”看守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说吧,”周景湛冷冷地看着他,“三日前的深夜,你在菜窖里看到了什么?”

看守浑身一颤,看了眼安阳郡主,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敢说?”周景湛语气一沉,“还是有人吩咐了你什么?”

安阳郡主的脸色越来越白,端着酒杯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小人……小人什么都没看到。”看守结结巴巴地说。

“是吗?”周景湛冷笑一声,“看来你是忘了,菜窖的角落里藏着本王安插的暗卫。要不要让暗卫出来,跟你对对质?”

看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再不说实话,恐怕就性命难保了。他猛地磕了个头:“王爷饶命!小人说了!三日前的深夜,小人看到……看到安阳郡主的丫鬟,在菜窖里翻找什么,还拿了把刀,威胁小人不准说出去!”

“你胡说!”安阳郡主猛地站起来,指着看守,“你这个刁奴,竟敢污蔑本郡主!”

“小人不敢污蔑郡主!”看守连忙道,“那丫鬟还说,要是找不到东西,就……就对王妃不利!”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云知夏身上。云知夏适时地露出惊恐的神色,缩了缩脖子,仿佛害怕极了。

“一派胡言!”安阳郡主气急败坏,“本王从未派人去菜窖,更不会威胁一个下贱的丫鬟!”

“是不是胡说,验验就知道了。”周景湛看向青峰,“把东西呈上来。”

青峰走上前,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他将托盘放在桌上,揭开红布——里面是一枚兵符,上面刻着三足乌的标记!

“这是本王的人从菜窖的暗格里找到的。”周景湛拿起兵符,“上面除了柳儿的指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指纹,经过比对,与郡主身边那个自尽的丫鬟完全吻合。”

安阳郡主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铁证如山,郡主还有何话可说?”周景湛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安阳郡主语无伦次地辩解,“是皇后!是皇后让我做的!她说只要除掉云知夏,再把兵符的事嫁祸给她,就能让王爷您和三皇兄反目成仇!”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谁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牵扯到了皇后!

周景湛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皇后?她为何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安阳郡主哭着说,“她只说这是为了三皇兄好,让我照做就行了!我也是被她利用了啊!”

云知夏看着安阳郡主涕泪横流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丝毫同情。她知道,安阳郡主此刻把皇后搬出来,不过是想减轻自己的罪责。但她的话,也从侧面证实了皇后与玄冥教、与三皇子之间的勾结。

周景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冷哼一声:“看来,这件事得进宫一趟,跟皇后娘娘好好聊聊了。”

他看向侍卫:“把安阳郡主带下去,好好看管,等本王进宫面圣后,再做发落。”

“是!”侍卫上前,架起在地的安阳郡主,拖了出去。

安阳郡主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暖阁里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一场家宴,竟会变成这样。

周景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小插曲。他看向云知夏,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云知夏回以一个隐晦的眼神。第一回合,他们赢了。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

宴席结束后,宾客们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宁王府。云知夏刚回到东厢房,青峰就来了。

“王爷说,安阳郡主己经招了,她确实是受皇后指使,柳儿和刘嬷嬷都是她杀的,那个自尽的丫鬟也是她安排的。”青峰汇报道,“她还说,皇后手里有一份玄冥教的名单,上面全是安插在朝中的眼线。”

“名单?”云知夏眼睛一亮,“太好了!有了这份名单,就能把玄冥教在朝中的势力一网打尽了!”

“不过,安阳郡主说,她也不知道名单在哪里,只知道皇后把它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青峰道。

云知夏的兴奋瞬间冷却了下来:“看来,我们还得想办法找到那份名单。”

“王爷也是这么说的。”青峰点头,“他说,接下来要从皇后那边入手了。不过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动她不容易,得从长计议。”

“我明白。”云知夏说,“让王爷小心些,皇后能在后宫立足这么多年,肯定不简单。”

“王爷心里有数。”青峰顿了顿,又道,“王爷还说,让您这几日好好休息,不用再装了。等过了这阵风头,就把削减的月例给您补上。”

云知夏忍不住笑了起来:“替我谢过王爷。月例倒不重要,只要能查清真相,还我父亲清白,比什么都强。”

青峰离开后,云知夏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明月,心中感慨万千。这场仗打得很艰难,但他们终究是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将是更强大的敌人,更凶险的处境。但她不会害怕,因为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她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天毒秘典》上,指尖轻轻拂过封面。母亲,你到底是谁?你和玄冥教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这些谜团,她一定会一一解开。

夜色渐深,宁王府再次陷入了寂静。但这一次,寂静中不再只有压抑和阴谋,还多了一丝希望和决心。云知夏知道,只要她和周景湛联手,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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