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的入口藏在一片密林深处,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云知夏按照地图的指引,在一块巨石后找到机关,石门缓缓打开,露出幽深的隧道。
“姐姐,小心点。”青云举着火把走在前面,“母亲说过,这里布满了机关,只有云家血脉能安全通过。”
云知夏点头,握紧手中的佩剑。白狐跟在她脚边,颈间的银环微微发烫,像是在感应什么。
隧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着玄冥教的符文,越往里走,符文越密集。走到尽头时,眼前豁然开朗——是间巨大的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金色的匣子,正是金匮密档。
“找到了!”青云激动地跑过去,刚想打开匣子,却被云知夏拉住。
“等等。”她指着石台下的地面,那里有细微的纹路,“是‘断龙阵’,一旦触碰匣子,就会触发机关,整个密室都会塌。”
青云吓出一身冷汗。云知夏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纹路,忽然想起母亲手札里的记载:“断龙阵,以血为引,以魂为祭,非云家血脉不可破。”
她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纹路的交汇处。鲜血渗入石缝,地面的纹路渐渐亮起,发出金色的光芒。
“可以了。”她站起身,对青云道。
青云打开匣子,里面果然放着密档。他取出最上面的一卷,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姐姐,你看这个!”
密档上的字迹是母亲的,详细记录了二十年前的事:当年先皇后生下的是个死胎,为了保住地位,她买通玄冥教,用教主教主的儿子换走了云知夏母亲刚生下的皇子——也就是现在的三皇子。而真正的皇子,被母亲送到了民间,后来被宁王府收养,就是周景湛。
“原来……周景湛才是真皇子。”云知夏的声音颤抖,眼泪瞬间落下。
难怪母亲要护着他,难怪他胸口的鹰形疤痕与云家的标记如此相似,难怪他能看懂云家的阵图……
就在这时,密室的石门突然关上,火把的光芒中,出现了一群穿着玄冥教服饰的人,为首的正是那个黑袍老者。
“圣女,别来无恙。”老者笑得诡异,“教主早就料到你会来,让我们在此等候。”
“你们教主是谁?”云知夏握紧佩剑。
“等你死了,自然会知道。”老者挥了挥手,教徒们蜂拥而上。
青云立刻挡在云知夏身前,拔出佩刀与教徒们厮杀。白狐也窜了出去,对着教徒们又抓又咬。云知夏趁机打开金匮密档的其他卷宗,里面还有母亲留下的毒经和兵书,以及一张北境布防图。
“姐姐,快走!”青云一边厮杀一边喊道,“我掩护你!”
云知夏知道不能恋战,抓起密档就往隧道跑。刚跑到门口,就听见青云的惨叫——他被老者用暗器打中,倒在地上。
“青云!”云知夏想回去救他,却被白狐死死咬住衣袖。
“别管我!”青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把密档交给王爷,为云家报仇!”
老者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抓住她!”
云知夏含泪转身,跟着白狐冲出隧道。石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将厮杀声和青云的惨叫都关在了里面。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密林,回头望去,皇陵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是青云触发了机关,与教徒们同归于尽。
“哥哥……”云知夏的眼泪决堤而下。
白狐蹭了蹭她的手心,像是在安慰她。她擦干眼泪,握紧怀中的密档,目光变得坚定。
她不能让青云白白牺牲。
三日后,云知夏终于赶回京城。她没有回宁王府,而是按照周景湛的指示,去了西郊的破庙。
周景湛己经在那里等她了。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手臂上的伤口还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如纸。
“你回来了。”他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很凉。
“嗯。”云知夏将密档递给他,“我找到金匮密档了,青云他……”
“我知道了。”周景湛的声音低沉,“他是个英雄。”他打开密档,看完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果然如此。”
“现在怎么办?”云知夏问。
“去皇宫。”周景湛握紧她的手,“是时候让真相大白了。”
两人刚走出破庙,就看见三皇子带着禁军赶来,手里举着一张圣旨:“周景湛,云知夏,你们谋逆叛国,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
云知夏和周景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想要我们束手就擒,除非踏过我们的尸体!”周景湛拔出佩剑,挡在云知夏身前。
战斗一触即发。
云知夏看着周景湛的背影,忽然想起休书上的那句话:“以我之命,换你周全。”
她知道,无论今天结果如何,他们都不会再分开了。
皇宫的方向,传来了钟声——是皇帝驾崩的消息。
最后的决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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