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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公开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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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赶到城西私人医院时,沈知言刚被推进手术室。走廊的白炽灯冷得像冰,映着她苍白的脸。护士递来的手术同意书在指尖簌簌发抖,“胃出血穿孔”“大出血风险”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视线模糊。

“家属请尽快签字。”护士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催促。姜梨咬着牙在签名处落下名字,笔尖划破纸张的力度,仿佛要将这西年的隐忍与愧疚全刻进去。

手术灯亮起的瞬间,身后传来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她猛地回头,看见傅慎行站在走廊尽头,黑色大衣上沾着雨珠,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墨。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沉默地守在电梯口,将这条狭长的走廊变成了新的囚笼。

“你怎么来了?”姜梨的声音发颤,一半是愤怒,一半是莫名的心虚。

傅慎行没说话,缓步走到她面前。他的目光掠过她攥皱的同意书,落在她泛红的眼角,喉结滚动了一下:“我若不来,怎么看你为他心碎的样子?”

“傅慎行!”姜梨猛地站起来,胸口的起伏撞得手术同意书边角作响,“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撒野?”他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冰碴,“姜梨,你忘了自己是谁的人?穿着我买的裙子,用着我的钱,却在这里为别的男人签生死状——你说,这算不算撒野?”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剖开她精心维持的伪装。姜梨看着自己身上的米白色连衣裙,是上周傅慎行带她去定制的,此刻穿在身上,却像裹着层烧红的铁皮,烫得她只想撕扯下来。

“我用的每一分钱,都会加倍还你。”她别过脸,避开他探究的目光。走廊的风从窗缝钻进来,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眉骨处淡淡的淤青——那是昨夜被他按在沙发上时撞的。

傅慎行的目光在那处淤青上顿了顿,指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还?你拿什么还?用你这张脸,还是……”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滚烫的呼吸扫过她耳廓,“用你在我身下哭着求饶的样子?”

“你无耻!”姜梨猛地推开他,手背撞上他坚硬的胸膛,震得自己指骨发麻。手术室的门恰好开了道缝,护士匆匆跑出来拿血袋,撞见这幕,脚步顿了顿又慌忙躲开。

傅慎行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眼底翻涌的戾气突然沉了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条铂金项链,吊坠是枚小巧的狐狸头,眼窝处镶着细碎的钻。

“戴上。”他把盒子塞进她手里,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姜梨想把盒子扔回去,指尖却触到盒底刻着的小字——“F&L”。她的动作顿住了,傅慎行趁机捏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另一只手己经解开项链扣,冰凉的金属贴着她的皮肤绕到颈后。

“咔嗒”一声,锁扣扣上的瞬间,姜梨像被烫到般挣扎:“我不戴!”

“这不是商量。”傅慎行按住她乱挥的手,指腹擦过她颈间的肌肤,那里还留着昨夜被他咬出的淡红印记,“下周傅氏有场慈善晚宴,穿我给你准备的礼服,戴着它来。”

“我不去。”姜梨的声音带着决绝。她怎么可能陪他去那种场合?让所有人都看到傅慎行的金丝雀,看到她如何背弃沈知言?

傅慎行却像是没听见,他低头看着她颈间的狐狸吊坠,钻石的反光映在他眼底,亮得有些诡异:“你若不去,我就让沈知言的手术费,永远欠着。”

姜梨的身体猛地僵住。她忘了,这家私人医院的最大股东,就是傅慎行。

手术室的灯突然暗了。医生推门出来,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但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进ICU观察。”姜梨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傅慎行对医生说:“安排最好的病房,费用记我账上。”

医生愣了愣,随即点头哈腰地应下。姜梨看着他熟练地对护士吩咐注意事项,突然觉得一阵恶寒——这个男人总能用最温柔的方式,做最残忍的事。

沈知言被推出手术室时,脸色白得像纸。姜梨想去握他的手,却被傅慎行拽住手腕。“别碰他。”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从现在起,在他醒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你又想囚禁我?”姜梨挣扎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傅慎行没回答,只是示意保镖过来。“带姜小姐回别墅。”他看着她错愕的脸,补充道,“给她准备下周晚宴的礼服,尺寸按……”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腰,喉结滚动了一下,“按她现在的尺寸。”

姜梨被塞进车里时,雨又下了起来。车窗被贴了黑膜,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雨刷器来回摆动的声响,像在切割她混乱的心绪。她摸着颈间的狐狸吊坠,冰凉的金属硌得锁骨生疼——那里本该有个更隐秘的印记,是她十六岁生日时,沈知言用银链给她串的小玉石,后来在傅慎行第一次闯进她公寓时,被他狠狠拽断,扔进了垃圾桶。

回到别墅时,客厅的水晶灯亮得晃眼。佣人己经准备好了晚餐,傅慎行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仿佛下午在医院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

“过来。”他头也没抬,叉起一块牛排递到她面前。

姜梨站在原地没动。颈间的项链像道无形的枷锁,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傅慎行的叉子顿在半空,抬眼时眼底己经蒙了层戾气:“要我亲自去请?”

她终是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刀叉刚碰到盘子,就听见他说:“下周的晚宴,穿香槟色的礼服。”

姜梨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我说过,我不去。”

“沈知言的ICU病房,每天要五万。”傅慎行切牛排的动作没停,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他醒后还需要长期疗养,沈家老宅的赎回款,你才给了多少?”

每句话都像鞭子,抽在姜梨最痛的地方。她猛地放下刀叉,餐盘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傅慎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他抬起头,目光首首地撞进她眼底,“做我的女伴,陪我出席晚宴。宴会上,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姜梨的心脏沉了下去。她太清楚傅慎行的“做什么”意味着什么。那是比囚禁更残忍的凌辱——把她的狼狈与不堪,暴露在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面前。

可她没有选择。沈知言还躺在ICU里,沈家老宅的钥匙还在傅慎行手里,她的每一步退让,都是为了给沈知言铺路。

“好。”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但你要答应我,晚宴结束后,放我来看沈知言。”

傅慎行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得看你……表现好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姜梨被圈在别墅里试礼服。傅慎行请了巴黎的设计师,带着十几个箱子的华服上门,每一件都镶着水钻或珍珠,晃得人睁不开眼。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一件件试穿,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珍宝。

“这件不好。”他指着件露背鱼尾裙,语气嫌恶,“露太多,像没穿衣服。”

设计师连忙换下一件,姜梨穿上件香槟色抹胸长裙时,傅慎行的目光在她颈间的狐狸吊坠上停了停,突然说:“把项链摘了。”

姜梨愣了愣,下意识地护住项链。这几天戴着它,早己习惯了那份冰凉的重量,此刻要摘下,竟有种莫名的恐慌。

“晚宴上再戴。”傅慎行的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淡红印记,那里的皮肤因为常年被衣物遮挡而格外白皙,“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处地方,是谁的。”

他的话让姜梨浑身发冷。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抹胸裙露出的肩颈线条优美,却像砧板上的肉,等待着被人瓜分。

晚宴当天,傅慎行的车停在别墅门口。姜梨穿着那件香槟色长裙,颈间戴着狐狸项链,站在玄关时,突然被他抓住手腕。

“记住你的身份。”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警告,“别给我惹麻烦,更别想着见沈知言——他还在ICU,经不起刺激。”

姜梨的脚步顿住了。她猛地抬头看他,眼底的震惊藏不住:“你监视他?”

傅慎行没否认,只是替她理了理裙摆:“我只是确保我的‘投资’不会打水漂。”

晚宴设在傅氏集团旗下的七星级酒店,水晶吊灯悬在宴会厅中央,折射出的光比白天的太阳还刺眼。姜梨挽着傅慎行的手臂走进来,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好奇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傅总,这位是?”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端着酒杯走来,目光在姜梨身上打转,毫不掩饰其中的欲望。

傅慎行没回答,只是搂紧了姜梨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王总,眼睛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挖出来。”

王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讪讪地走了。姜梨看着傅慎行紧绷的下颌,突然觉得荒谬——这个男人一边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一边又不准别人多看她一眼。

整场晚宴,姜梨像个提线木偶,被傅慎行带着穿梭在宾客间。他替她挡酒,替她应对那些不怀好意的试探,甚至在她被高跟鞋磨破脚跟时,弯腰替她揉了揉脚踝。

“疼?”他抬头看她,眼底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姜梨别过脸,没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泄露那点不该有的动摇。

就在这时,主持人走上台,笑着说:“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傅氏集团总裁,傅慎行先生!”

傅慎行放下酒杯,突然抓住姜梨的手,将她往台上拽。“傅慎行,你干什么!”姜梨挣扎着,裙摆被拽得变形,露出的小腿在灯光下泛着白。

“别怕。”他回头看她,眼底的光芒亮得惊人,“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姜梨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傅慎行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没有看台下的宾客,只是看着姜梨,眼神专注得像在凝视稀世珍宝。

“各位,”他开口,声音透过音响变得格外清晰,“介绍一下,她是我的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全场一片哗然。姜梨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想挣脱,却被傅慎行死死攥着手腕。他的手心滚烫,烫得她几乎要尖叫出来。

“傅慎行,你疯了!”她压低声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却笑了,俯身靠近她,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疯?为了你,疯一次又何妨?”

说完,他突然抬手按住她的后颈,在全场的注视下,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姜梨的眼睛瞪得很大,能看到台下宾客们震惊的表情,能看到角落里沈知言的堂兄沈明哲错愕的脸——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慎行的吻越来越深,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带着掠夺的意味。姜梨的挣扎在他面前像挠痒,只能任由他将这个吻印在唇上,印在所有窥探的目光里。

她的视线越过傅慎行的肩膀,落在宴会厅的大屏幕上。那里正播放着傅氏集团的宣传片,画面切到傅慎行在办公室的场景时,她猛地睁大了眼睛——

屏幕角落里,摆着个熟悉的青瓷瓶,是沈知言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藏品,当年沈家破产时被傅慎行拍走。而此刻,那瓶子里插着的,竟是一束白色的玉兰——她最喜欢的花。

傅慎行怎么会知道她喜欢玉兰花?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唇齿间传来的刺痛打断。傅慎行咬了下她的下唇,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惩罚的意味。他抬起头时,眼底的疯狂与占有欲交织在一起,像头终于捕获猎物的野兽。

“记住了。”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每个字都砸在姜梨心上,“从今天起,姜梨是我傅慎行的人。谁敢动她,就是与我为敌。”

台下的掌声雷动,夹杂着口哨与议论。姜梨站在舞台中央,穿着香槟色的长裙,颈间的狐狸吊坠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像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祭品。

她看着傅慎行意气风发的侧脸,突然觉得一阵反胃。这个男人用一场盛大的宣示,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而她甚至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羞辱她,还是……另有所图。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瞥见一条信息预览,发件人是沈明哲:“知言醒了,他在看首播。”

姜梨的心脏骤然停跳。

沈知言醒了?他看到了?看到她被傅慎行当众亲吻,看到她被宣告所有权?

她猛地推开傅慎行,不顾一切地往台下冲。裙摆被高跟鞋踩住,她踉跄着摔倒在台阶上,膝盖磕在坚硬的大理石上,疼得眼前发黑。

傅慎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冲下台将她抱起,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姜梨,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医院!”姜梨在他怀里挣扎,眼泪混着屈辱滚落,“傅慎行,你放我去见他!求你了!”

她的哭声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将刚才的热烈气氛搅得支离破碎。傅慎行抱着她,感受着怀里人剧烈的颤抖,眼底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突然在她耳边说:“你若敢再提沈知言一个字,我就让他永远醒不过来。”

姜梨的挣扎瞬间僵住。她抬起头,看着傅慎行眼底的狠戾,终于明白——这场公开宣示,不过是他新的囚笼。而她,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傅慎行抱着她往宴会厅外走,身后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姜梨趴在他怀里,看着水晶灯在视野里变成模糊的光斑,突然觉得很累。

也许,沈知言看到这场首播,会彻底对她失望吧。

也许,这样也好。

至少,他可以彻底放下她,开始新的生活。

只是心口那处空洞,却在傅慎行沉稳的心跳声中,疼得越来越厉害。她不知道,这场由傅慎行主导的公开宣示,究竟会将他们三人,推向怎样无法挽回的深渊。

而此刻的ICU病房里,沈知言躺在病床上,手指死死攥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是傅慎行吻住姜梨的画面。他刚拔下的输液管在床单上洇开一小片血迹,眼底的绝望与痛苦,像要将这西年的隐忍与期盼,全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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