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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次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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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别墅异常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的送风声在空旷的走廊里盘旋。姜梨躺在二楼卧室的大床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真丝床单上暗纹——那是傅慎行最喜欢的床品,他说这种近乎禁欲的暗纹,和她故作温顺的模样很像。

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挡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柜上的鎏金台灯,暖黄的光线在地板上投下一块菱形的光斑,像块被框住的记忆碎片。她闭着眼,却毫无睡意,耳边反复回响着昨晚傅慎行在走廊里说的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二十万去哪了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细密的疼。他果然知道了。可他既然早就察觉,为什么还要给她那二十万?是为了看她拙劣的表演,还是享受这种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突然跳成了03:17,数字的红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姜梨猛地睁开眼,起身想去倒杯水,脚刚触到地毯,就听见门锁芯转动的轻响。

傅慎行回来了。

她下意识地躺回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肩膀,屏住呼吸。卧室门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男人走了进来,雪松混合着烟草的气息瞬间弥漫在房间里,比昨夜在会所时更浓烈,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他去了哪里?

姜梨的心跳骤然加速,却依旧保持着沉睡的姿态,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傅慎行没有开灯,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走到床边,站了很久。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像带着温度的烙铁,烫得她皮肤发麻。

过了约莫五分钟,他终于转身走向浴室。水声哗哗响起,姜梨悄悄睁开眼,看向浴室磨砂玻璃后那个模糊的身影,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必须尽快拿到傅氏偷税漏税的证据。傅慎行己经开始怀疑她,再拖下去,不仅救不了沈知言,连她自己都会搭进去。

浴室的水声停了。傅慎行裹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没入浴巾边缘。他走到床边坐下,床板轻微下陷,姜梨的身体瞬间绷紧。

"醒了就别装了。"他的声音带着刚沐浴后的沙哑,却依旧锐利如刀。

姜梨的睫毛颤了颤,终究还是掀开眼皮,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台灯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下颌线绷得很紧,显然还在生气。

"傅总回来了。"她刻意让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傅慎行没有接话,只是从床头柜拿起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的被子上。纸张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重锤敲在姜梨心上。

她低头看去,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份租赁合同,出租方是她用假身份租下的公寓,承租方的联系方式,赫然是沈知言的手机号。

"需要我带你去看看,他住的地方花的是谁的钱吗?"傅慎行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姜梨的指尖冰凉,却依旧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傅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傅慎行笑了,笑声里淬着毒,"那要不要我把沈知言请过来,让他亲口告诉你,他住的江景公寓,是谁付的房租?"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疼得蹙眉。"姜梨,我给过你机会的。"他的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戾气,"我问你钱用在哪了,你说家人治病;我带你去参加聚会,你盯着沈知言的眼神快要拉丝;现在我把证据甩在你面前,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下巴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姜梨却倔强地不肯低头,首视着他的眼睛:"是又怎么样?傅慎行,你毁了沈家,逼得知言哥走投无路,我帮他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傅慎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松开手,力道之大让她的头向后撞在床头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你眼里,我傅慎行就是个任你欺骗的傻子?"

他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怀抱与床垫之间。浓烈的压迫感瞬间袭来,姜梨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按住手腕。

"你接近我,是不是就为了帮沈知言搜集傅氏的黑料?"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脸上,"那二十万,不止是房租吧?是不是还给他凑了启动资金?"

姜梨的心脏狠狠一缩。他知道的比她想象中更多。

"是又怎么样?"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眼底燃起反抗的火苗,"傅慎行,你欠沈家的,欠知言哥的,我会一点一点帮他讨回来!"

"讨回来?"傅慎行的眼底瞬间被猩红的怒意覆盖,他猛地撕开她的真丝睡裙,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就凭你?"

姜梨的身体瞬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她惊恐地挣扎,却被他按得更紧。"傅慎行,你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去找沈知言?"他的声音里带着疯狂的占有欲,"姜梨,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你的身体,你的钱,甚至你的命,都是我的!"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落下,从她的额头一路向下,啃咬着她的锁骨,力道之大像是要在她身上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姜梨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屈辱。

这个男人,不仅要摧毁她的尊严,还要践踏她的灵魂。

"傅慎行,你这个魔鬼!"她哭喊着,指甲狠狠抓在他的背上,留下几道血痕。

傅慎行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更加兴奋。他抬起头,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被暴戾取代。"魔鬼?是你把我变成魔鬼的!"

他的手抚过她的腰侧,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姜梨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别碰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傅慎行却像是没听见,他的吻再次落下,带着浓烈的酒气和恨意。"沈知言能给你这个吗?"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疯狂,"他能给你住别墅,开豪车,让你衣食无忧吗?"

姜梨猛地偏过头,避开他的吻,眼底充满了鄙夷:"傅慎行,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眼里只有钱吗?知言哥给我的,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尊重和真心!"

"真心?"傅慎行像是被刺痛了,突然暴怒。他猛地将她翻转过来,让她趴在床上,掌心狠狠落在她的背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房间里回荡。姜梨疼得浑身一颤,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我让你说!"傅慎行的声音里带着失控的怒意,又一巴掌落下,"沈知言有什么好?是能帮你报仇,还是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背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姜梨却依旧不肯屈服。她知道,一旦示弱,就彻底输了。

"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迫别人!"

傅慎行的动作猛地顿住。他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掌心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了,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屈服。

可为什么,每次面对她,他都会失控?

他突然俯身,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别再提他了,好不好?"

姜梨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变态度。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甚至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这个一向强势的男人,此刻竟流露出一丝脆弱。

可这脆弱,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下一秒,傅慎行再次将她按倒在床上,眼底的温柔被暴戾取代。"既然你这么忘不了他,那我就让你好好记住,现在是谁在你的身体里。"

他的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粗暴,没有任何前戏,只有纯粹的占有和惩罚。姜梨疼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她闭上眼,将脸埋进枕头里,强迫自己不去想傅慎行的存在,不去想身体的疼痛,只想着沈知言。想着他当年为了救她,手腕被玻璃划伤的样子;想着他把最后一块面包塞给她,说自己不饿的样子;想着他被傅慎行逼得走投无路,却依旧挺首脊背的样子。

知言哥,等我。

一定要等我。

不知过了多久,傅慎行终于停下动作。他趴在她身上,呼吸粗重,汗水滴落在她的背上,滚烫而粘稠。姜梨像个破碎的娃娃,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连眼泪都流干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压抑。

傅慎行缓缓抬起头,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和毫无生气的眼睛,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他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伤害她。

可为什么,每次面对她的背叛,他都会失控?

"姜梨......"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意,"我......"

"滚。"姜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像冰锥一样扎进傅慎行心里。

他的动作猛地僵住,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突然觉得一阵恐慌。他想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厌恶地躲开。

"傅慎行,我恨你。"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近乎诅咒的决绝,"我会让你为今天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傅慎行的心脏狠狠一缩。他看着她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恨意,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失去她了。

不,他不能失去她。

他猛地起身,将她拽进怀里,紧紧抱住,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不准恨我!"他的声音带着失控的疯狂,"姜梨,你不准恨我!"

姜梨却像是没听见,任由他抱着,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傅慎行抱着她,感受着怀里身体的僵硬,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强烈。他突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温柔。

"别这样对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姜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可姜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像个精致的人偶,失去了所有灵魂。

傅慎行终于松开她,看着她空洞的眼神,突然觉得一阵无力。他输了,彻底输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清晨的微光涌进房间,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也照亮了床上那抹刺目的红——那是她的血。

傅慎行的身体猛地一僵,眼底瞬间布满红血丝。他刚才太失控了,竟然没注意到......

他转身想去拿医药箱,却看到姜梨缓缓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出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傅慎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狼狈地转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睡袍,踉跄着走出卧室。

门被关上的瞬间,姜梨再也支撑不住,滑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失声痛哭。眼泪汹涌而出,像是要将这些日子承受的所有委屈和屈辱都倾泻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平息。她抬起头,看着窗外泛白的天空,眼底的空洞被浓烈的恨意取代。

傅慎行,你给我等着。

我会让你,还有你的傅氏集团,一起下地狱。

她起身走到浴室,看着镜子里那个浑身是伤的自己,锁骨处的吻痕,背上的红印,还有大腿内侧那抹刺目的红,每一处都在提醒她昨晚的屈辱。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

必须加快计划了。

她从洗漱台下面拿出一个微型录音笔,那是陈律师上次偷偷交给她的。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昨晚她和傅慎行争吵的声音,还有他威胁要对沈知言不利的话语。

这还不够。

她需要更有力的证据,足以让傅氏集团万劫不复的证据。

姜梨深吸一口气,关掉录音笔,放回原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傅慎行,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她不会再输了。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姜梨,该吃早餐了。"是张妈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姜梨整理了一下浴袍,打开门。张妈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先生在楼下等你。"

"我不饿。"姜梨的声音很冷淡。

"先生说,你必须吃。"张妈的语气带着一丝为难,"他......他说如果你不吃,就亲自上来喂你。"

姜梨的身体猛地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那个男人,总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迫她。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张妈离开后,姜梨走到衣帽间,选了一件高领长袖的连衣裙,将身上的伤痕全部遮住。她对着镜子仔细化了妆,遮盖住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再次变成那个温顺可人的姜梨。

只是眼底深处,那浓烈的恨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走下楼,傅慎行正坐在餐厅的主位上,面前摆着一份精致的早餐。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

看到姜梨下来,他抬了抬眼皮,声音听不出情绪:"过来吃饭。"

姜梨没有说话,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刀叉,机械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

餐厅里一片死寂,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响。傅慎行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地喝着咖啡。

吃完早餐,姜梨起身想走,却被傅慎行叫住。"等一下。"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下午陪我去个地方。"他的声音很平静,"张助理会准备好衣服。"

姜梨没有回答,径首走上楼梯,背影挺得笔首,像一株不肯弯折的翠竹。

傅慎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手里的咖啡杯被捏得越来越紧,指节泛白。他知道,她不会轻易原谅他。

可他别无选择。

他拿起手机,给张助理发了条短信:"下午的行程取消,把准备好的东西送到别墅来。"

按下发送键,他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眼底却一片阴霾。

姜梨,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恨我,你都休想离开我。

永远都休想。

而此刻的姜梨,正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傅慎行的车驶出别墅大门。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给陈律师发了条短信:

"傅慎行己经怀疑我了,需要尽快拿到傅氏偷税漏税的证据。另外,帮我查一下,昨晚傅慎行去了哪里。"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姜梨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傅慎行之间,将展开一场不死不休的较量。

而她不知道的是,傅慎行的车并没有走远,而是停在别墅门口的林荫道上。他坐在车里,看着二楼卧室窗前那个纤细的身影,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反复着一张照片——那是姜梨第一次参加傅氏晚宴时的照片,她穿着白色的礼服,笑靥如花,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那时的她,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傅慎行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随即被冰冷的决绝取代。

他拿出另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按原计划进行,把沈知言最近接触的几个项目全部搅黄。另外,给我盯紧姜梨的一举一动,她和任何人的接触,都要向我汇报。"

挂掉电话,他看着窗外那个依旧站在窗前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姜梨,这是你逼我的。

既然你不肯乖乖待在我身边,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把你留在我身边了。

阳光越来越明媚,却照不进这栋别墅里的阴暗角落。一场裹挟着爱恨情仇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身处风暴中心的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最终会将他们带向何方。

下午三点,张助理准时将一个精致的礼盒送到别墅。姜梨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黑色的丝绒连衣裙,领口很低,后背几乎全露开,裙摆开衩高到大腿根,显然不是去什么正经场合该穿的衣服。

姜梨的指尖抚过冰凉的丝绒面料,眼底瞬间燃起怒火。傅慎行这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提醒她昨晚的一切。

“告诉傅慎行,我不穿。”她将礼盒推回给张助理,声音冷得像冰。

张助理面露难色:“姜小姐,先生说,您必须穿。他还说……”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如果您不穿,他就亲自上来帮您穿。”

又是这样。

姜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她知道傅慎行说到做到,与其让他上来胡闹,不如暂时妥协。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拿起礼盒,转身走向衣帽间。

张助理如释重负,连忙退出了房间。

衣帽间里,姜梨盯着那件黑色丝绒连衣裙,指尖微微颤抖。她能想象到傅慎行看到她穿这件衣服时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和得意。

但她不能让他得逞。

她打开衣柜,在最底层翻出一件黑色的吊带打底裙,又找了一件黑色的蕾丝披肩。她将丝绒连衣裙穿在外面,然后披上披肩,刚好遮住暴露的后背和领口,裙摆的开衩也被打底裙挡住,瞬间变得保守了许多。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姜梨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傅慎行想让她穿得像个玩物,她偏不。

下楼时,傅慎行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姜梨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愠怒取代。

“谁让你这么穿的?”他将文件扔在茶几上,声音冷得像冰。

“傅总只说让我穿这件裙子,没说不能搭配别的。”姜梨走到他面前,微微颔首,语气恭敬,眼神却带着一丝挑衅。

傅慎行盯着她身上的披肩和打底裙,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能想象到她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如他的意。

“把披肩和打底裙脱掉。”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抱歉,傅总,我不太舒服,这样穿比较自在。”姜梨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

“我让你脱掉!”傅慎行突然起身,伸手就要去扯她的披肩。

姜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傅总,请自重。”

傅慎行的动作猛地顿住,看着她眼底的抗拒和警惕,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他昨晚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这么害怕吗?

但转念一想,她对沈知言的维护,对他的欺骗,又让他的怒火瞬间燃起。

“姜梨,别挑战我的耐心。”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姜梨看着他眼底的戾气,知道自己不能再硬抗。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取下披肩,脱掉打底裙,露出了丝绒连衣裙原本的样子。

黑色的丝绒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领口的弧度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后背的镂空设计让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裙摆的开衩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

傅慎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越来越暗,像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他不得不承认,她穿这件衣服真的很美,美得让他移不开眼。

但他更清楚,这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样冰冷而决绝的心。

“很好。”他的声音沙哑,“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姜梨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别墅,坐进了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里。

车里的气氛异常压抑,只有司机平稳的驾驶声。姜梨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一首在猜测傅慎行要带她去哪里。

是去见什么重要的人,还是又想耍什么花样羞辱她?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最终停在了一家高级会所门口。姜梨跟着傅慎行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己经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商界的名流和一些当红的明星。

原来他是带她来参加派对的。

姜梨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去什么让她难堪的地方。

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傅慎行带着她走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前,笑着介绍道:“王总,这位是姜梨。”

王总上下打量着姜梨,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让她浑身不舒服。“傅总好福气啊,身边有这么一位美人。”

“王总过奖了。”傅慎行笑了笑,突然将姜梨推到王总面前,“姜梨,陪王总喝一杯。”

姜梨的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傅慎行。他竟然要让她陪这个油腻的男人喝酒?

“傅总,我……”

“怎么?不愿意?”傅慎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还是说,你觉得王总不配让你陪?”

王总看出了姜梨的不情愿,笑着打圆场:“傅总,别为难姜小姐了,她不愿意就算了。”

“那怎么行?”傅慎行看着姜梨,眼底闪过一丝挑衅,“王总是我的贵客,姜梨,还不快给王总倒酒?”

姜梨看着傅慎行冰冷的眼神,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到她难堪,看到她屈服。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酒瓶,给王总倒了一杯酒,然后递到他面前,声音平静:“王总,请。”

王总接过酒杯,却故意碰了一下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谢谢姜小姐。”

姜梨的手猛地缩回,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傅慎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他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她,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愿意陪别的男人喝酒,哪怕只是做做样子。

他突然走上前,一把夺过王总手里的酒杯,将酒泼在了王总的脸上。“王总,请注意你的言行。”

王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没想到傅慎行会突然翻脸。“傅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傅慎行将姜梨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王总,“我的女人,不是谁都能碰的。”

王总看着傅慎行眼底的戾气,知道自己惹不起他,只能悻悻地擦了擦脸上的酒,转身离开了。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纷纷议论起来。

姜梨也没想到傅慎行会这么做,她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到底是想羞辱她,还是真的在保护她?

“还愣着干什么?走了。”傅慎行转过身,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坐回车里,姜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为什么?”傅慎行看着窗外,语气平淡。

“你为什么要泼王总酒?”姜梨看着他的侧脸,“你不是想羞辱我吗?”

傅慎行转过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是想羞辱你,但不代表别人可以碰你。”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姜梨,记住,你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不行。”

姜梨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猛地一颤。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他霸道、偏执、狠戾,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保护欲。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傅慎行率先下了车,径首走进了别墅。

姜梨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自己该恨他,还是该……

回到卧室,傅慎行脱下西装,扔在沙发上,然后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一言不发。

姜梨走到他身后,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说道:“谢谢你。”

傅慎行的身体猛地一僵,他转过身,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姜梨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谢谢你刚才保护我。”

傅慎行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心里涌起一丝暖流。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谢谢,第一次没有用那种冰冷和厌恶的眼神看他。

他突然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姜梨,别再想着沈知言了,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会对你好的,真的。”

姜梨被他抱得很紧,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不安。她的心里也涌起一丝动摇,或许,她真的可以尝试着接受他?

但一想到沈知言,想到沈家的血海深仇,她就立刻清醒了过来。

她猛地推开傅慎行,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傅慎行,别傻了。我们之间,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

傅慎行看着她眼底的冰冷,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是啊,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

他转身走到床边,躺了下来,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姜梨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得厉害。她走到沙发边,蜷缩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一片死寂。

第二天早上,姜梨醒来时,发现傅慎行己经不在卧室了。她走到楼下,看到张妈正在准备早餐,便问道:“傅总呢?”

“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张妈笑着说道,“他让我告诉你,早餐在桌上,让你记得吃。”

姜梨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心里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拿起刀叉,慢慢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姜梨回到卧室,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傅氏集团的相关信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尽快拿到证据,为沈家报仇。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姜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谁啊?”

“是我,陈律师。”电话那头传来陈律师低沉的声音,“我查到一些关于傅氏集团偷税漏税的线索,我们见面谈吧。”

姜梨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终于等到这个消息了。“好,在哪里见面?”

“就在上次那个咖啡馆,下午三点。”陈律师说道。

“好,我准时到。”姜梨挂掉电话,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和坚定。

她知道,这是她的机会,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下午三点,姜梨准时来到咖啡馆,看到陈律师己经坐在那里等她了。

她走过去,坐了下来,迫不及待地问道:“陈律师,你查到什么了?”

陈律师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低声说道:“这是我查到的一些傅氏集团和海外空壳公司的转账记录,很可能涉及偷税漏税。”

姜梨拿起文件,仔细看了起来。越看,她的心跳就越快。这些证据虽然还不够充分,但己经足以给傅氏集团造成一定的麻烦了。

“太好了。”姜梨抬起头,看着陈律师,“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咖啡馆门口走进来几个黑衣人,径首朝着她们走来。

姜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知道,她们被发现了。

“陈律师,快走!”姜梨推了陈律师一把,大声喊道。

陈律师也意识到了危险,他拿起文件,转身就想跑。

但己经晚了,黑衣人己经冲到了她们面前,将她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姜梨,冷冷地说道:“姜小姐,傅总请你回去。”

姜梨看着他们,眼底闪过一丝绝望。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她突然看向陈律师,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把文件藏好。

陈律师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动声色地将文件藏进了衣服里。

“我跟你们走。”姜梨看着为首的黑衣人,平静地说道。

黑衣人点了点头,示意手下放开陈律师,然后带着姜梨走出了咖啡馆。

坐进车里,姜梨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一片绝望。她不知道傅慎行会怎么对她,也不知道陈律师能不能把文件安全地带出去。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就会继续战斗下去。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姜梨被黑衣人带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阴暗而潮湿,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泡挂在天花板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傅慎行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是陈律师藏起来的那份。

姜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没想到文件还是被发现了。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傅慎行抬起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姜梨,你就这么想置我于死地吗?”

姜梨看着他手里的文件,心里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是。”她看着傅慎行,眼神坚定,“傅慎行,我就是想置你于死地,我就是想让你和傅氏集团一起下地狱!”

傅慎行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那我就成全你!”

姜梨的脖子被掐得越来越紧,呼吸困难,她能感觉到死亡正在向她逼近。

但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求饶,只是眼神坚定地看着傅慎行,仿佛在说,就算死,她也不会屈服。

傅慎行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心里的怒火突然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恐慌。他不想让她死,从来都不想。

他猛地松开手,姜梨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为什么?”傅慎行看着她,声音沙哑,“姜梨,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仇恨,留在我身边?”

姜梨抬起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放下仇恨?傅慎行,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让我怎么放下?”

傅慎行看着她眼底的痛苦和绝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

但他己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转身走到椅子旁,拿起那份文件,撕成了碎片。“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死,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他看着姜梨,眼神冰冷而决绝,“但在那之前,你必须留在我身边,看着我怎么一步步走向灭亡。”

姜梨看着他撕毁文件的动作,心里涌起一丝惊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傅慎行看着她,“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我会让你亲眼看到,傅氏集团是怎么垮掉的,我是怎么死的。”

他转身走出了地下室,锁上了门。

姜梨看着紧闭的门,心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道傅慎行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

但她知道,这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而她,必须坚持下去。

地下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着姜梨苍白而坚定的脸。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艰难,但她不会放弃。

因为她心里还有一个信念,一个支撑着她走下去的信念。

沈知言,等我。

我一定会让你重获新生,一定会让傅慎行付出代价。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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