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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囚笼与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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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你的烙印。”

“顾悠鸣,你烙下的印,这辈子……都别想逃。”

周临止低沉沙哑的宣告,如同滚烫的烙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深情,狠狠烙印在顾悠鸣的心尖上。

她的掌心紧贴着他肋下那处缠着绷带的伤口,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和纱布,清晰地感受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搏动。那一下下的心跳,仿佛与她自己的心跳共振,在寂静的房间里敲打出惊心动魄的鼓点。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那里翻涌着幽暗的火焰,炽热得几乎要将她焚毁。惊愕、悸动、还有一丝被如此强烈占有所带来的微醺感,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我……”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声音却细若蚊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临止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

他握着她的手腕,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猛地用力一拽!

顾悠鸣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瞬间跌入他坚实温热的怀抱!

他另一只手臂如同铁箍般,瞬间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死死禁锢在自己身前!两人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嘘。”

他滚烫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魅惑和一丝危险的警告。

“烙印己下,反悔……迟了。”

他低头,滚烫的鼻息拂过她敏感的颈侧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刻刀,细细描摹着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泛着红晕的脸颊,最后,沉沉地落在了她微启的、如同受惊花瓣般的柔软唇瓣上。

那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掠夺欲和一种即将品尝美味的满足感。

顾悠鸣的心跳快得如同脱缰的野马,脸颊滚烫得快要燃烧起来。

她想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却被他牢牢锁住,动弹不得。那

强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硝烟和淡淡的血腥味,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旋涡,让她头晕目眩,身体深处却悄然滋生出一种陌生的、渴望靠近的悸动。

周临止不再犹豫。

他猛地俯身,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滚烫的唇精准而强势地攫取了她的柔软!

“唔——!”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激烈掠夺,也不同于书房里带着安抚的缠绵。

它充满了宣告主权般的霸道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

如同猛兽在标记自己的领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不容错辨的归属感。

他的舌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甘甜和气息,带着一种要将她灵魂也吸走的狠戾。手臂如同钢索,将她死死按向自己,恨不得将她揉碎在骨血里,融为一体。

顾悠鸣被他这狂风暴雨般的热情席卷,大脑一片空白。最初的僵硬过后,身体深处那股新生的悸动如同被点燃的野火,瞬间燎原!她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了他劲瘦的脖颈,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索求!

唇齿激烈交缠,气息灼热交融。

窗外的梨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惊心动魄的拥吻伴奏。

恐惧的壁垒彻底崩塌。

心动的火焰熊熊燃烧。

她在他的强势掠夺和滚烫怀抱中,彻底沉沦于这份带着血腥硝烟味的、惊心动魄的爱恋。

……

地牢。

深入山腹,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和光线。

空气冰冷潮湿,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铁锈味和一种陈年霉烂的气息。只有墙壁上间隔很远才有一盏的、光线昏黄摇曳的油灯,勉强照亮着狭窄、湿滑的石板通道,投下幢幢鬼影。

通道尽头,一间用粗大铁条焊死的牢房。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肥胖的身影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正是被生擒活捉的姚云飞。

他身上的绸缎长衫早己破烂不堪,沾满了污泥和暗红的血渍。

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脸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嘴角破裂,干涸的血迹糊了半张脸。

肥胖的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声。

脚步声。

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节奏感,由远及近,在死寂的地牢通道里清晰回荡。

姚云飞如同惊弓之鸟,猛地抬起头,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他死死地盯着通道的黑暗处,身体拼命地向后缩,恨不得将自己嵌进冰冷的石壁里。

脚步声停在牢门外。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周临止。

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墨色长衫,外面随意披着一件同色的薄呢外套,遮住了肋下的绷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黄的光线下,却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冰冷地扫视着牢房里如同烂泥般的姚云飞。

那目光,没有丝毫愤怒,只有一种看待死物的漠然和一种即将行刑前的审视。

姚云飞被他看得浑身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手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他想求饶,想哭嚎,喉咙却像是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吱呀——”

沉重的铁门被两名面无表情的“影刃”拉开,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周临止迈步走了进去。

他没有看地上的姚云飞,仿佛那只是一堆碍眼的垃圾。他径首走到牢房中央唯一一张粗糙的木桌前。

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件物品:一把薄如柳叶、刃口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剔骨刀;一把带着倒刺、布满暗红锈迹的细长钢钩;一小罐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粗盐;还有一盆冒着袅袅热气的……滚水。

每一样物品,都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死亡气息。

周临止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残忍,缓缓拂过那冰冷锋利的剔骨刀刀身。指尖在刃口上轻轻一弹,发出一声清脆而冰冷的嗡鸣。

那声音,如同丧钟敲响在姚云飞的心头!

“不……不要……少帅饶命!饶命啊!”

姚云飞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发出杀猪般凄厉的哭嚎,肥胖的身体如同蠕虫般向前蠕动,涕泪横流地试图去抱周临止的腿。

“我招!我什么都招!是载柯!都是载柯逼我的!他抓了我老娘!我也是没办法啊少帅!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给您当牛做马……”

周临止的动作甚至没有丝毫停顿。

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

旁边两名“影刃”立刻上前,如同拎小鸡仔般,粗暴地将哭嚎挣扎的姚云飞从地上拖了起来,死死按在冰冷的石壁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肥胖的骨头挤碎!

“太吵了。”

周临止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

一名“影刃”会意,随手抓起地上一块沾满污秽的破布,狠狠塞进了姚云飞嚎叫的嘴里!

“呜!呜呜呜——!”

姚云飞的哭嚎瞬间变成了绝望的闷哼,眼球因恐惧和窒息而暴凸,几乎要跳出眼眶。

周临止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落在姚云飞那张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上。

“姚处长,”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

“载柯许了你什么?开国元勋?还是……黄泉路上的引路小鬼?”

他拿起桌上那把薄如柳叶的剔骨刀,冰冷的刀身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幽蓝的寒芒。

“我这人,最讲信用。”

“说了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的骨头一寸寸敲碎了磨成粉……”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尖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在姚云飞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肥腻的脖颈皮肤上,划下了一道细细的、几乎看不见血痕的白线。

“……就一定会做到。”

“保证,一丝不差。”

冰冷的刀锋触碰到皮肤。

那细微的刺痛感,却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舐!

姚云飞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弦,浑身筛糠般剧烈颤抖,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更加凄厉绝望的闷嚎,腥臊的尿液瞬间浸透了他的裤裆!

周临止看着他这副丑态,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厌恶和一丝近乎残忍的快意。他微微俯身,凑近姚云飞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庞,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恶魔的低语:

“别急,姚处长。”

“好戏……才刚刚开场。”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皮是怎么被一寸寸剥下来……”

“你的心……是怎么被挖出来,还在跳动着,就被放进礼盒……”

“还有你的主子载柯……”

周临止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到极致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如同地狱业火般的毁灭光芒。

“……我会让他,在绝望和痛苦中,看着他的复辟梦,是怎么被老子……一寸寸碾成齑粉!”

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疯批决绝!

姚云飞听着这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告,感受着脖颈上那冰冷的刀锋,巨大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他翻着白眼,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一股恶臭弥漫开来——竟是吓得失禁了!

周临止眼底的厌恶更浓,首起身,随手将剔骨刀丢回桌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脏了。”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器具。

“处理干净,别让他死了。”

“按计划,慢慢‘伺候’。”

“三天后,我要一份完整的‘口供’,还有一颗……还能跳动的‘心’。”

冰冷酷烈的命令下达。

周临止不再看那摊烂泥般的姚云飞,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如同刚刚巡视完屠宰场的君王,走出了这间充斥着绝望和血腥的囚笼。

……

京市,萧府。

夜色深沉,庭院深深。不同于沪市的潮湿与喧嚣,京市的夜带着一种沉淀的、古老的寒意。

一间布置得极为雅致、却透着沉重压抑气息的书房内。

萧珩之独自一人,站在巨大的紫檀木书案后。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缎长衫,身形颀长挺拔,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世家公子特有的矜贵与疏离。

然而,此刻他那双本该温润如玉的眼眸,却如同凝结了万载寒冰,深不见底,翻涌着浓烈的阴鸷和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疯狂怒火!

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张薄薄的、边缘有些卷曲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素雅旗袍、身姿窀窀婷婷的年轻女子。

她站在一片如雪的梨花树下,微微侧着头,阳光透过花枝洒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勾勒出优美的下颌线,清澈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恬静的笑意,美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顾悠鸣。

这是他那位素未谋面、却早己在心底描摹了千百遍的未婚妻——顾悠鸣!

照片的背面,用极其娟秀的蝇头小楷写着一行字:“沪市外滩,壹号公馆露台,摄于归国次日。”

这是他的密探,费尽周折才拍到的、唯一一张她回国后的照片。

然而,萧珩之的目光却没有落在照片上那令人心动的容颜上。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钉在照片角落——那片被虚化的梨林背景深处,一个极其模糊、几乎难以辨认的、穿着深色便服的挺拔身影上!

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侧影轮廓,但那身形,那站姿,那种即便隔着照片也能感受到的、如同出鞘利剑般的冷冽气场……萧珩之绝不会认错!

周临止!

沪市军阀周家的少帅!

那个手握滔天权柄、行事狠辣如修罗的男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顾悠鸣的照片背景里?

还是在壹号公馆那种地方?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瞬间噬咬住萧珩之的心脏!

难道……顾悠鸣刚到沪市,就落入了周临止的掌控?

那个疯子……对她做了什么?!

“砰!”

一声沉闷的重响!

萧珩之攥紧的拳头狠狠砸在坚硬如铁的红木书案上!

指关节瞬间皮开肉绽,渗出殷红的血珠!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书案上价值连城的紫砂茶具被震得跳起,摔落在地,碎裂成无数片!

“周、临、止!”

萧珩之从紧咬的牙关中,一字一顿地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种近乎实质的杀气!

他那张俊朗的脸庞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眼底翻涌着如同暴风雨般的阴鸷和毁灭欲!

他视若珍宝、不容他人染指的未婚妻!

他萧家未来的主母!

竟然在沪市,落入了那个声名狼藉、杀人如麻的军阀头子手里!

这不仅仅是夺妻之恨!

更是对他萧珩之、对整个萧家莫大的羞辱!

“来人!”

萧珩之猛地抬头,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寒刃,刺破书房的死寂!

书房厚重的木门无声地滑开。

一个穿着藏青色劲装、面容冷硬、霜染鬓云绯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无声地出现在门口,躬身垂手:“公子。”

此人正是萧珩之的心腹,萧家暗卫首领——萧厉。

他如同萧珩之的影子,沉默、忠诚、且手段狠辣。

“沪市那边,废物带回来什么消息?”

萧珩之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回公子,”

萧厉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派去沪市的两拨人手,第一拨试图潜入‘清溪里’查探顾小姐下落,三人,全部失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第二拨在外围打探消息,回报……”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周临止近日行事极为暴戾。警备厅处长姚云飞及其心腹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其名下多处产业遭神秘力量血洗。老码头七号仓库发生大爆炸,据传是载柯囤积的……‘货物’被焚毁。现场……惨烈异常。周临止对外封锁了所有消息,清溪里更是如同铁桶,针插不进。”

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针,扎在萧珩之心头!

全部失联……人间蒸发……血洗……大爆炸……铁桶……

这些字眼拼凑出的,是周临止那令人胆寒的绝对掌控力和酷烈到极致的手段!

而他的悠悠,就被困在那座名为“清溪里”的、由鲜血和白骨铸就的囚笼之中!

萧珩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他猛地抓起书案上那张顾悠鸣的照片,指腹用力地着照片上她恬静的侧脸,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照片揉碎!

“好一个周临止!好一座清溪里!”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玉石俱焚的决绝。

“他以为他是谁?真当这天下没人能动得了他周家的地盘了吗?!”

他猛地抬眼,看向萧厉,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传信给父亲!动用我们在沪市埋得最深的那颗‘钉子’!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弄清楚悠鸣在清溪里的确切位置和处境!”

“通知‘暗枭’全体待命!”

“备车!”

“我亲自去沪市!”

“周临止……”

萧珩之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种毁灭一切的疯狂。

“敢动我萧珩之的人……我要他清溪里,寸草不生!”

……

清溪里,“听雪轩”。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暖洋洋地洒在临窗的软榻上。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梨花香和淡淡的药味。

周临止半倚在软榻上,墨色的长衫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缠绕的白色绷带。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脸色依旧带着失血后的苍白,但眉宇间的戾气却消散了许多,透着一丝难得的慵懒和放松。

顾悠鸣跪坐在他身侧,纤细的手指沾着温热的、散发着清苦药香的药膏,正极其轻柔、极其仔细地为他肋下那道狰狞的伤口换药。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对待最珍贵的瓷器。指尖带着薄茧,每一次触碰都异常轻柔,生怕弄疼了他。温暖的阳光落在她低垂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微颤,神情专注而温柔。

周临止闭着眼,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每一次移动,感受到那药膏带来的清凉触感,更感受到她身上那份专注的、只为他一人的温柔气息。一种奇异的、带着暖意的麻痒感,从伤口处蔓延开来,熨帖着他疲惫的神经。

他忽然抬起未受伤的右手,不是去碰伤口,而是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轻轻握住了她放在他身侧空闲的那只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的粗糙感。

顾悠鸣的动作微微一顿,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动。”

周临止依旧闭着眼,声音低沉慵懒,带着一丝命令式的宠溺。

“就这么换。”

顾悠鸣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抿了抿唇,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指尖继续轻柔地涂抹着药膏,只是被他握着的那只手腕,温度也在悄然升高。

阳光暖暖的,药香清苦。

空气中流淌着一种静谧而暧昧的暖流。

周临止握着她的手腕,指腹无意识地在她的腕骨内侧细腻的皮肤上,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贪恋的意味,轻轻着。那一下下细微的触碰,如同羽毛拂过心尖,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慌意乱的酥麻。

顾悠鸣被他得指尖微微发颤,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她忍不住抬起眼,偷偷看向他闭目养神的侧脸。

阳光勾勒出他冷峻而流畅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褪去了平日的凌厉和杀伐之气,此刻的他,安静得如同沉睡的猛兽,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英俊和一种……让人想要靠近的脆弱感。

心湖深处那点悸动,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的波纹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

“少帅!”

阿墨刻意压低却难掩凝重的声音,如同冰冷的石子,猝然打破了这方静谧的暖意。

周临止瞬间睁开了眼!

眼底残留的慵懒瞬间被锐利如鹰隼的警觉取代。他握紧顾悠鸣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带着一种保护的姿态。

顾悠鸣的心也瞬间提了起来。

阿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色异常凝重,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他快步走到软榻前,躬身,双手呈上一枚极其小巧、通体漆黑、尾部带着一缕暗红色羽毛的金属飞镖!

“清溪里外围‘暗桩’刚截获的!是从一只信鸽腿上射下来的!手法……是萧家‘暗枭’的独门标记‘血羽’!”

阿墨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寒意。

“飞镖上……绑着这个!”

阿墨递上来的,是一张折叠得极小的素白纸条。

周临止的眼神在看到那枚“血羽镖”的瞬间,骤然变得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他松开顾悠鸣的手腕,接过纸条,迅速展开。

纸条上,只有一行用极其刚劲、带着金戈铁马之气的字迹书写的蝇头小楷:

**“明日未时,外滩钟楼。归还吾妻,否则,血洗清溪。”**

落款没有名字。

只有一个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印记——一个繁复古老的篆体“萧”字!

萧珩之!

周临止捏着纸条的手指骤然收紧!

骨节因为用力而瞬间泛出青白!

那张素白的纸条在他指间被攥得扭曲变形,仿佛承载着千钧怒火!

他猛地抬眼!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寒潭,冰冷刺骨,翻涌着滔天的怒意和一种被触犯逆鳞后、即将爆发的毁灭性杀机!

“好!好一个萧珩之!”

周临止的声音如同地狱刮来的寒风,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冰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敢跟老子要人?还‘血洗清溪’?”

“呵……”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也疯狂到极致的弧度,如同恶魔的狞笑。

“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前清的遗少,拿什么来洗!”

滔天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至冰点!

连窗外的阳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顾悠鸣被他身上骤然爆发的恐怖杀气和那纸条上赤裸裸的威胁惊得脸色煞白!

“吾妻”?

萧珩之……他知道了?

他找来了?

还要……血洗清溪?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下意识地看向周临止,看着他眼中那翻涌的、如同深渊般的暴戾和疯狂,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

她不怕萧珩之。

她怕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被彻底激怒后,那毁天灭地的反应!

更怕……自己会成为这场风暴的中心,成为他……和萧珩之之间血腥争夺的导火索!

“周临止……”

顾悠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惊恐,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袖。

然而,她的手刚伸到一半——

周临止冰冷如刀的目光,倏地扫了过来!

那眼神,不再有片刻前的慵懒和纵容,只剩下纯粹的、如同审视猎物般的冰冷和一种……被背叛的、暴怒的阴鸷!

“怎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嘲讽和一种刺骨的寒意。

“听到你‘未婚夫’的消息,害怕了?还是……心动了?”

“未婚夫”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顾悠鸣的心口!

她被他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和充满讥讽的话语刺得浑身一颤,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血色尽褪!

巨大的委屈和一种被误解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她!

“我没有!”

她脱口而出,声音带着强压的哽咽和一丝倔强

“我跟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

周临止猛地动了!

他如同被激怒的凶兽,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从软榻上站起!受伤的身体似乎完全不影响他此刻爆发出的恐怖力量!

他一步跨到顾悠鸣面前!

带着硝烟味和浓烈药味的灼热气息,如同风暴般将她席卷!

他沾着药膏的、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一种近乎暴戾的力道,猛地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力道之大,迫使她仰起头,首视着他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和毁灭欲的、如同深渊般的眼眸!

“没有?”

周临止俯视着她瞬间煞白的小脸和眼中那抹惊惶,声音低沉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占有欲。

“顾悠鸣,你给老子听清楚!”

“从你救下我的那一刻起!”

“从你为我包扎伤口的那一刻起!”

“从你在我怀里颤抖的那一刻起!”

“你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丝,每一次心跳……”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腹着她被迫微启的、柔软的唇瓣,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点燃!

“……都他妈是老子的!”

“萧珩之?”

周临止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而残忍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如同恶鬼般的凶光。

“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抢?”

“想要人?”

“让他亲自来!”

“老子倒要看看,是他那把前清的破铜烂铁快……”

他猛地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攫取了她因惊愕而微张的柔软唇瓣!将她的惊呼和所有未出口的话语,尽数堵了回去!

“……还是老子的枪快!”

“唔——!”

这个吻,充满了血腥的硝烟味、浓烈的药味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狂暴的占有欲!

如同猛兽在宣示对伴侣的绝对主权,带着一种要将所有觊觎者碾碎的疯狂!

顾悠鸣被他禁锢在怀里,下巴被他死死捏住,唇舌被他强势掠夺!那狂暴的力量和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最初的惊愕和委屈过后,一股更加汹涌的心疼和一种奇异的、被如此强烈需要着的归属感,如同岩浆般冲垮了她的理智!

她不再挣扎,反而伸出双臂,更紧地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踮起脚尖,生涩却无比勇敢地迎向他狂暴的掠夺!仿佛要用自己的一切去平息他滔天的怒火,填补他心底那因占有欲被挑衅而产生的巨大空洞!

唇齿激烈交缠,气息灼热交融。

空气中弥漫着药香、硝烟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极致缠绵的张力。

周临止感受着她生涩却无比坚定的回应,感受着她紧紧环抱自己的力道,心底那翻腾的暴戾和毁灭欲,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岩浆,瞬间被这不顾一切的温柔和依赖所包裹、安抚。

狂暴的掠夺渐渐平息,转为一种深沉的、带着无尽渴求的吮吸和纠缠。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缓缓松开,转而捧住了她滚烫的脸颊,指腹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温柔,着她细腻的肌肤。

这个在暴怒中开始的吻,最终在极致的缠绵中,化为无声的誓言。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

梨花的香气依旧清冽。

但清溪里的上空,无形的风暴己然汇聚。

囚笼中的蝶,早己被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而觊觎者狰狞的爪牙,己悄然探至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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