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他的命——”
“先拿走我的——!!!”
顾悠鸣泣血的嘶喊,如同濒死天鹅的绝唱,撕裂了血色黄昏下的死寂。
她张开单薄的臂膀,死死挡在周临止身前,沾满泪水和尘土的脸上,是玉石俱焚的疯狂与不顾一切的决绝。赤足踩在冰冷的碎石上,纤细的身影在萧瑟的秋风中颤抖,却如同一堵脆弱又坚不可摧的墙。
时间仿佛凝固。
山谷死寂,唯有风声呜咽,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清溪里墙头,所有冰冷的枪口瞬间僵住!
瞄准镜后的“影刃”们,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被彻底激怒的狂潮!少帅的女人……在为他们少帅挡枪?!萧珩之脸上的错愕瞬间化为巨大的惊怒和一种被狠狠羞辱的刺痛!他看着顾悠鸣那副为周临止殉葬般的姿态,看着周临止胸口那刺目的猩红,一股冰冷的妒火和毁灭欲瞬间吞噬了理智!
“顾悠鸣!你疯了!”他嘶吼着,声音带着被背叛的狂怒。
“给我滚开!”然而,顾悠鸣置若罔闻。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枪声传来的方向——那处被藤蔓覆盖的射击死角!
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和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就在这时!“砰!”又一声沉闷的枪响,猝然从清溪里大门侧上方炸开!但这一次,目标不是周临止,也不是顾悠鸣!
而是……那处藏匿的射击死角!伴随着一声短促的闷哼和重物坠落的声响!
藤蔓后,一个穿着清溪里守卫服饰的身影如同破麻袋般栽落下来。“噗通”
一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抽搐两下,没了声息。眉心,一个汩汩冒血的弹孔触目惊心!
是阿墨!他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大门内侧的制高点,手中的狙击枪枪口还冒着袅袅青烟!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带着一种清理门户的酷烈!
内鬼清除!
这突如其来的反杀,让萧珩之和他身后的“暗枭”们心头剧震!清溪里的反应速度和内部肃清的狠辣,远超他们的预估!也就在这电光火石的混乱间隙!
“呃——!”一声压抑着巨大痛苦的闷哼从顾悠鸣身后传来!周临止高大的身躯剧烈一晃!左手死死捂住汩汩冒血的胸口!右手却如同铁钳般,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一种近乎暴戾的占有欲,猛地将挡在他身前的顾悠鸣狠狠拽回自己身后!
动作牵扯到致命的伤口,让他脸色瞬间由灰败转为一种骇人的金纸色!豆大的冷汗瞬间从额角滚落!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却燃烧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疯狂光芒!“老子的女人……”
他的声音沙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傲,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轮不到……你来挡枪!”他将顾悠鸣死死护在身后,高大的身躯如同即将倾倒的山岳,却依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他染血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指向对面脸色铁青的萧珩之!
“萧珩之……”周临止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也疯狂到极致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如同地狱业火般的毁灭光芒。
“看到没?”“这就是……老子的女人!”“想要?”他猛地咳出一口带着内脏碎块的黑血,声音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和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宣告:“拿你的命……和这三百条野狗的命……来填!”
话音未落!“砰!砰!砰!”清溪里墙头,数十支狙击枪同时发出愤怒的咆哮!目标:萧家车队最前排那几辆装甲卡车的油箱和轮胎!
精准的点射!瞬间引爆的油箱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冲天的火光和浓烟瞬间吞噬了前排车辆!轮胎被击爆的车辆失控打横,将狭窄的山道彻底堵死!
“保护公子!”“敌袭!反击!”萧家车队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暗枭”们训练有素地寻找掩体,枪口喷吐出愤怒的火舌!
子弹如同骤雨般射向清溪里墙头!激烈的交火瞬间爆发!
枪声、爆炸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交响曲!
“走!”周临止趁着爆炸引发的混乱和浓烟的掩护,强忍着胸口撕裂般的剧痛和阵阵眩晕,用尽最后的力量,一把将惊魂未定的顾悠鸣打横抱起!
他高大的身躯踉跄了一下,脚步虚浮,却如同负伤的猛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抱着顾悠鸣,在阿墨和几名“影刃”的拼死掩护下,迅速退向洞开的清溪里大门!子弹呼啸着从耳边掠过,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火星!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顾悠鸣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脸颊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染血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沉重而艰难的心跳,感受到他每一次迈步时身体的颤抖和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巨大的恐惧和心疼如同冰锥,狠狠刺穿着她的心脏!泪水汹涌而出,浸透了他胸前的军装。“周临止……放我下来……你的伤……”她哽咽着,声音带着撕裂般的哭腔。“闭嘴!”周临止的声音沙哑破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强势。“抱紧!”他抱着她,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终于踉跄着冲进了厚重的大门!“关门!”阿墨的怒吼伴随着最后几名断后“影刃”的枪声!沉重的朱漆大门在身后“轰隆”一声,重重合拢!隔绝了外面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浓烈的硝烟!
……
地牢深处。
空气冰冷刺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铁锈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墙壁上昏黄的油灯摇曳不定,将扭曲的影子投射在湿滑的石壁上。
最里面一间特制的刑讯室内。
姚云飞被以一种极其屈辱和痛苦的姿势,固定在冰冷的铁架之上。
他肥胖的身体早己不形,浑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烙铁的焦痕和刀割的伤口。
一只眼睛只剩下空洞,另一只得只剩下一条缝,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他喉咙里发出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口水混合着血水不断从嘴角淌下,身体因剧痛和寒冷而剧烈地颤抖着。
刑讯室中央,一张粗糙的木桌上,放着一个敞开的、铺着黑色绒布的檀木盒子。
盒子中央,一颗微微搏动着的、暗红色的心脏,浸泡在冰冷的、混着冰块的生理盐水中!
那是姚云飞的心脏!视觉的冲击如同最恐怖的梦魇!周临止靠坐在刑讯室角落一张铺着虎皮的宽大椅子上。他换下染血的军装,只穿着一件敞开的黑色丝质睡袍,露出精壮却缠满绷带的胸膛。
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厚厚的绷带被暗红的血色浸透,边缘甚至能看到翻卷的皮肉。右臂的绷带同样渗着血。脸色苍白如雪,唇色淡得几乎没有血色,眉宇间笼罩着浓重的疲惫和一种挥之不去的、被剧痛折磨的阴郁。
然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黄摇曳的灯光下,却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冰冷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欣赏,注视着铁架上那团不形的“东西”和桌上那颗微微搏动的心脏。
顾悠鸣被他强行带在身边。她穿着一件素净的月白色棉袍,脸色依旧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周临止用一条厚实的羊毛毯将她紧紧裹住,半抱在怀里,强势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毯子下,他滚烫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她冰凉的小手,传递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和一丝笨拙的暖意。
她被迫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巨大的视觉冲击和浓烈的血腥腐臭让她胃里翻江倒海,脸色更加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缩。她下意识地想闭上眼睛,想逃离。“看着我。”
周临止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引导。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看向铁架上的姚云飞和桌上那颗搏动的心脏。
“记住这感觉。”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一种残酷的温柔。“记住……这就是背叛的下场。”“记住……动我周临止的人……是什么代价。”顾悠鸣被迫看着那团蠕动的血肉和那颗离体的心脏,巨大的恐惧和生理性的厌恶让她浑身冰冷,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怕了?”周临止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和泪水的滚烫,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阴郁。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松开,转而用指腹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意味,抹去她脸颊的泪水。
那一下触碰,带着他指尖的微凉和浓重的血腥味。“别怕。”他的声音放得更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唇瓣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肌肤。
“有我在。”“你的手上……不会沾血。”“你的眼睛……只需要看着我。”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地锁住她惊恐含泪的眼眸,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宣告。
“看着……我是怎么……给你出气的。”说完,他不再看她。
冰冷的目光重新投向铁架上那团“东西”。“姚处长,”
周临止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和一种掌控生死的漠然。“感觉如何?自己的心……跳得还欢实吗?”
姚云飞的眼睛里爆发出极致的恐惧和哀求!喉咙里发出更加凄厉的嗬嗬声,身体徒劳地挣扎着,铁链哗啦作响。
“看来……载柯王爷的恩情,还是没能保住你这颗黑心。”周临止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缓缓抬起未受伤的左手,修长的手指指向桌上檀木盒子里那颗微微搏动的心脏。
“听说……载柯老狗最近身子骨不太爽利?癔症发作,总梦见列祖列宗?”“正好……”周临止的眼中闪烁着如同恶鬼般的疯狂光芒,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阿墨。”“把这份‘厚礼’……还有姚处长最后这点‘念想’……”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姚云飞那仅剩的、充满极致恐惧的眼睛。
“……一起打包。”“用最快的冰……给咱们的载柯王爷……送过去!”“告诉他……”周临止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疯狂和一种玉石俱焚的宣告,如同惊雷般在阴森的地牢中炸响:
“他想要复辟?”“老子就送他一份……真正的……龙脉!”
酷烈到令人发指的命令!带着一种疯批般的决绝和羞辱!
“是!少帅!”
阿墨眼中寒光爆射,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上前,动作麻利地开始“打包”。
姚云飞听着这如同宣判自己最后价值的命令,看着自己那颗还在盒子里微弱搏动的心脏,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彻底摧毁了他残存的意识。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短促到极致的惨嚎,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球暴凸,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竟是……活活吓死了。
周临止冷冷地看着姚云飞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仿佛只是处理掉了一件碍眼的垃圾。他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怀中被血腥和恐惧冲击得浑身僵硬、脸色惨白如纸的顾悠鸣。“结束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平静,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将她冰冷颤抖的身体完全纳入自己滚烫的怀抱。
下巴抵着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她身上的气息,是涤净这满身血腥的唯一良药。
顾悠鸣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虽然有些微弱),感受着他身上传递过来的、令人心安的强大力量,心底那翻腾的恐惧和恶心感,竟奇异地被一种巨大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依赖感所取代。
她伸出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他胸口染血的绷带边缘,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疼吗?”
周临止握住她微凉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按在自己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那里,隔着厚厚的绷带,是狰狞的伤口,也是他滚烫的心跳。
“这里……”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
“是你的烙印。”“你烙下的印……在疼。”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不容错辨的宣告。
“所以……你得负责。”顾悠鸣的心被他这近乎无赖的话语狠狠撞了一下。
巨大的心疼和一种汹涌的柔情瞬间淹没了她。她不再说话,只是更紧地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深深埋进他温热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带着血腥味的、令人心安的温暖。
……
清溪里主宅,顶层卧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如雪的梨林。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浴室内透出的、暖黄的灯光和氤氲的水汽。宽大的白瓷浴缸内,温热的、带着淡淡草药清香的池水微微荡漾。周临止靠在光滑的浴缸壁上,赤裸着精壮的上身。胸口的绷带被小心翼翼地拆除了,露出那道靠近心脏、皮肉翻卷、边缘有些发白的狰狞枪伤。
右臂的刀伤和枪伤也暴露在温热的空气中,伤口经过重新处理,不再流黑血,但依旧触目惊心。他闭着眼,脸色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重的阴影,眉宇间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隐忍的痛楚。温热的池水包裹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带来一丝舒缓,却也蒸腾着伤口火辣辣的刺痛。
顾悠鸣同样泡在浴缸里。她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素色丝绸吊带睡裙,湿透的衣料紧贴着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几缕碎发黏在白皙泛着粉红的脸颊上。她跪坐在周临止身侧,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所有的伤口。沾着温水的柔软毛巾,极其轻柔地、一点一点擦拭着他颈侧、肩背那些未被伤口覆盖的肌肤。她的动作专注而虔诚,指尖带着薄茧,每一次触碰都异常小心,仿佛在擦拭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线,也蒸腾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带着痛楚的温情。
周临止闭着眼。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每一次移动,感受到那温热的湿意拂过皮肤,感受到她身上那份只为他一人的专注和温柔。一种奇异的、带着暖意的麻痒感,从被她擦拭的肌肤蔓延开来,奇异地中和着伤口的刺痛。
他忽然抬起未受伤的左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一种近乎贪恋的占有,轻轻握住了她放在他身侧、沾着水珠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的粗糙感。顾悠鸣的动作微微一顿,脸颊瞬间飞起红云。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别动。”周临止依旧闭着眼,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慵懒的命令和浓重的占有欲。“就这么擦。”
顾悠鸣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抿了抿唇,指尖继续轻柔地擦拭,只是被他握着的那只手腕,温度也在悄然升高。擦拭完肩背,她的指尖带着温热的毛巾,缓缓滑向他肌肉紧实的胸膛。
最终,极其轻柔地停留在那道靠近心脏的、狰狞的伤口边缘。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巨大的心疼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周临止似乎感受到了她指尖的颤抖和目光的停留。他缓缓睁开眼。
深邃的眼眸在氤氲的水汽中,褪去了所有的冰冷和暴戾,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潭,清晰地映着她沾着水珠、写满心疼的脸庞。
西目相对。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滚烫。顾悠鸣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指尖停留在他的伤口边缘,进退两难。周临止握着她的手腕,缓缓用力,带着一种牵引的力量。
顾悠鸣被他拉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他侧过头。
深邃的眼眸如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寒潭,沉沉地、带着一种要将她灵魂也吸进去的专注和一种毫不掩饰的掠夺欲,锁定了她近在咫尺的脸庞。
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翻涌的情愫。周临止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柔软的手掌,牵引着,缓缓地、不容抗拒地,按在了自己左侧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上。
肌肤相贴!滚烫的掌心下,是他有力的心跳和伤口边缘微微凸起的、新生的嫩肉!那一下下的搏动,透过她的掌心,如同最滚烫的烙印,狠狠烫进了她的心底!
“这里,”周临止的声音沙哑低沉,如同大提琴最粗粝的弦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宣告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占有欲。“是你的烙印。”“顾悠鸣,”他凝视着她骤然睁大的、盛满了惊愕和悸动的眼眸,一字一句,如同最沉重的誓言。
“你烙下的印……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磨平。”他握着她的手,力道加重,让她的掌心更紧密地贴合着他心口的伤疤。“它疼……”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脆弱的控诉,眼神却灼热得如同要将她点燃。“所以……你得负责……把它……暖好。”
顾悠鸣的心被他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脆弱和依赖狠狠撞碎!巨大的心疼和一种汹涌的、想要将他揉进骨血里保护的冲动,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矜持和羞涩!
她不再是被动承受。
她猛地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在周临止眼底掠过一丝错愕和阴郁的瞬间!
她俯下身!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滚烫的、带着颤抖的唇,重重地印在了他心口那道狰狞的伤疤之上!
“唔……”周临止的身体猛地一震!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剧痛和灭顶的电流,瞬间从心口炸开,窜遍全身!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左手下意识地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碎!
顾悠鸣的吻,如同最滚烫的烙印,印在那道象征着守护与占有的伤疤上。她的舌尖,带着温热的湿意和一种近乎疗愈的温柔,极其轻柔地、一遍遍地舔舐过伤口边缘翻卷的皮肉和微微凸起的嫩肉。
动作生涩而虔诚,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灵魂颤栗的亲密感。那温软湿滑的触感,如同最猛烈的催化剂!
瞬间点燃了周临止压抑许久的、更加汹涌的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占有欲!“顾悠鸣!”他低吼一声,如同被彻底释放的凶兽!扣在她腰肢上的手猛地用力,将她湿透的娇躯狠狠按向自己!
浴缸里的水剧烈地荡漾!水花西溅!他滚烫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狠狠攫取了她的柔软!不再是温柔的探索,而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和占有!他的舌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甘甜和气息,带着一种要将她灵魂也吞吃入腹的狠戾!
另一只大手,带着滚烫的泉水和不容抗拒的力道,粗暴地扯开了她湿透的丝绸吊带!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暴露在氤氲的水汽中!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贪婪,重重地揉捏上那柔软!
“嗯……”顾悠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到极致的侵犯激得浑身剧颤!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灭顶般的瞬间席卷了她!她如同溺水之人,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坚实的臂膀,仰起头,承受着他滚烫的吮吻和啃噬,发出破碎的声音。
温热的泉水包裹着紧密相贴的滚烫身躯。水波剧烈地荡漾着,发出暧昧的哗啦声。
氤氲的水汽蒸腾着的温度。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周临止的吻沿着她优美的颈项向下,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留下滚烫的烙印。他的大手在她湿滑细腻的肌肤上划过,点燃一簇簇火焰。
另一只手则顺着她柔软的腰肢向下滑去,探向那更加隐秘的……
“少帅!京市密电!载柯……疯了!”
阿墨凝重的声音如同冰冷的警钟,再次穿透了厚重的浴室木门!周临止的动作猛地顿住!
眼底翻涌的瞬间被冰冷的杀机取代!顾悠鸣也从的迷梦中惊醒,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猛地蜷缩起身体。周临止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
他看了一眼怀中如同受惊小鹿般的顾悠鸣,眼底掠过一丝深沉的遗憾和一种更强的占有欲。他猛地将她更紧地按在怀里,滚烫的唇在她汗湿的额角印下一个重重的、带着安抚和标记意味的吻。
“等我回来。”
他低哑地命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种奇异的承诺。“继续……暖它。”
说完,他松开她,高大的身躯带着淋漓的水珠,如同矫健的猎豹般从浴缸中站起。水珠顺着他精壮的肌肉线条滚落。他扯过宽大的浴巾围在腰间,遮住了贲张的欲望,迈步走向门口。
湿漉漉的脚印在冰冷的地板上留下清晰的水痕。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如同踏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之上。
顾悠鸣蜷缩在温热的泉水中,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高大背影,感受着心口被他唇舌烙下的滚烫触感,脸颊滚烫,心湖深处却悄然漾开一圈圈带着痛楚与甜蜜的涟漪。
烙印己成痂。而她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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