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碾压个体？”
轩辕和广成子，咀嚼着陈玄口中，这个全新的，而又陌生的词汇，脸上，都充满了困惑。
在他们的认知里，决定战争胜负的，永远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强者的实力。
一个大罗金仙，足以，轻易地，覆灭一支，由亿万凡人组成的军队。
这，是洪荒世界，颠扑不破的真理。
可现在，这位神秘的圣师，竟然说，有一种，名为“文明”的力量，可以，凌驾于“个体”之上？
“圣师，弟子愚钝，还请……明示。”轩辕恭敬地，请教道。
陈玄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为他，上了一堂，来自更高维度的，“文明启蒙课”。
“广成子，我问你。”陈玄的目光，转向了一旁，依旧满脸警惕的广成-子，“你阐教，最强的，是什么？”
广成子一愣，下意识地，挺起了胸膛，傲然道：“自然是，我师尊元始天尊，亲传的‘玉清仙法’，以及，我等手中的‘先天灵宝’！此乃，玄门正宗，天地正道！”
“说得好。”陈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你这‘玉清仙法’，可能让，亿万凡人，在三年之内，都拥有，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实力吗？”
“这……自然不能。”广成子摇了摇头，“修行之路，讲究根骨，讲究悟性，讲究循序渐进。亿万凡人，能有一人，修成天仙，己是万幸。”
“那，你手中的‘先天灵宝’，可能，人手一件，武装到每一个士兵的身上吗？”
“道主说笑了。”广成子苦笑道，“先天灵宝，乃天地所生，数量有限，每一件，都珍贵无比。岂能，人手一件？”
“这，就对了。”
陈玄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就是，你阐教‘仙道文明’的，局限性。”
“它，是典型的‘精英’文明。它，追求的是，个体的强大，个体的超脱。它，能培养出，像你们这样，少数的，强大的‘神仙’。但，它，永远无法，提升，整个‘文明’的，整体实力。”
“所以，当你们，将这种‘精英’模式，用到，一场，需要亿万生灵参与的，‘凡人’战争中时，你们，注定会失败。”
陈玄的话，如同利剑，狠狠地，刺入了广成-子的心中。
他，无言以对。
因为，他发现，陈玄说的，句句都是事实。
陈玄，又将目光，转向了轩辕。
“而你的对手，蚩尤，他所走的，便是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他，所依靠的，不是少数‘精英’的力量。”
“而是，整个‘文明’的，力量！”
“他，不需要，让每一个士兵，都学会，呼风唤雨。他，只需要，建立起一套，成熟的‘工业体系’，就能，批量地，生产出，可以‘人工降雨’的‘气象武器’！”
“他，不需要，让每一个士兵，都拥有，移山填海的法力。他，只需要，制造出，成千上万的‘工程机甲’，就能，在短短数日之内，将一座大山，夷为平地！”
“他，不需要，让每一个士兵，都拥有‘先天灵宝’。他，只需要，掌握了‘流水线’生产技术，就能，为他每一个士兵，都装备上，威力，堪比‘后天灵宝’的，‘能量武器’！”
“这，就是‘科技文明’的，恐怖之处！”
“它，牺牲了，个体的‘上限’。但，却，无限地，拔高了，整个文明的‘下限’与‘整体实力’！”
“当一个，能量化的，工业化的，组织化的‘科技文明’，去面对一个，还处于‘部落’形态的，‘神仙’文明时。”
“其结果，便是，碾压。”
“轩辕，现在，你，明白了吗？”
陈玄的这番话，彻底地，颠覆了轩辕和广成子，对“力量”和“战争”的，所有认知！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
原来……
战争，还可以这么打？
原来……
凡人的力量，汇聚起来，竟然，可以，比肩神明？！
轩辕，呆呆地，消化着这，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信息。
良久之后。
他，对着陈玄，再次，深深一拜。
而这一次，他的眼中，不再是迷茫，而是，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与渴望！
“圣师！”
“弟子，明白了！”
“弟子，想学！”
“弟子，想学，这，可以改变人族命运的，‘文明’之道！”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比的，坚定！
广成子，看着自己这位，己经彻底被“洗脑”了的弟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终，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学了……
陈玄，看着轩辕，那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神，脸上，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
“很好。”
“这，才是一个‘人皇’，该有的样子。”
“从今日起，广成子，依旧是你的‘帝师’，教你，修行的‘根本’。”
“而我，将是你的‘太师’。”
“我，将教你，如何，建立一个，属于你人族的，全新的……”
“——‘仙道’与‘科技’，相结合的，超级文明！”
“这，才是，你，真正的人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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