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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钟表铺的暗语

小说: 我不是男主角吗   作者:袁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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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钟表铺的铜铃在陆景然推门时发出喑哑的响声。

“修表?” 老钟表匠从放大镜后抬起头,银丝般的眉毛下,眼睛亮得惊人。他指间的镊子正夹着枚芝麻大的齿轮,动作稳得像被固定在轨道上的钟摆,“还是来取上次那只 1953 年的劳力士?”

陆景然将工具箱放在积灰的柜台上,桌面的划痕里嵌着细碎的铜屑,形成的图案与天枢科技服务器的线路图惊人地相似:“两者都有。” 他取出从林秘书手表里拆出的微型硬盘,“还有个东西想让您看看。”

老钟表匠的镊子突然顿了顿。阳光恰好照在他左手的旧伤上,那里的疤痕呈锯齿状,与沈渡玉牌的边缘纹路完全一致。“先修表吧。” 他接过陆景然递来的机械表 —— 正是密室里戴的那只,表盘玻璃裂出蛛网状的纹路,“这表的摆轮游丝断了三次,每次都断在相同的位置。”

陆景然的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指针永远停在三点十七分。钟面玻璃的裂痕里塞着张泛黄的纸条,露出的边角画着个齿轮图案,齿牙数量正好十七个:“上次您说,这表被人动过手脚。”

“何止是动手脚。” 老钟表匠用镊子拨开表盘,露出的机芯里卡着根极细的黑发,在阳光下泛着蓝紫色的光泽 —— 这是特种部队用的伪装发丝,与赵野审讯记录里的纤维分析结果完全一致,“这零件磨损得蹊跷,像是被人故意卡了根头发丝。”

柜台下的收音机突然滋滋作响,播报着沈渡基金会被查封的新闻。老钟表匠调试齿轮的手没停,镊子却在表盘上轻轻敲击起来:三短,两长,三短。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与谢念瑶父亲笔记里的摩尔斯电码暗语完全相同。

陆景然的指尖在工具箱边缘轻轻敲击回应:两短,三长,两短。这是孤儿院孩子们发明的 “安全” 信号,当年他被院长关禁闭时,就是靠这个暗号确认外面的同伴是否安全。

老钟表匠的镊子突然加快速度,将头发丝挑出来放在白纸上:“这发丝里掺了镍钛合金,遇热会收缩。” 他说话时,台灯的光恰好照在纸上,发丝在高温下蜷成个微型齿轮,“天枢科技的服务器机房里,这种发丝缠着三十五根线路 —— 你上次拆的那只机芯,里面也有。”

陆景然的喉结滚动了下。他想起在通风口找到的黄铜钥匙,钥匙孔里也缠着类似的发丝。“您怎么知道这些?” 他的目光落在老钟表匠的工作台上,那里的放大镜镜片映出墙角座钟的倒影,钟摆后面藏着个微型摄像头,红灯正一闪一闪。

“我修了五十年的表。” 老钟表匠突然抬头,眼睛里的光像淬了冰,“什么样的手脚没见过?” 他的镊子指向墙上的执照,泛黄的纸页上 “陆记精密仪器” 的字样被划掉,改成了 “老钟修表铺”—— 那是他父母公司的名字,字体与父亲怀表内侧的刻字完全一致。

收音机突然播放起《蓝色多瑙河》,这是 1987 年父母公司的晨会音乐。老钟表匠的镊子在表盘上敲出更复杂的节奏:三短一长,两短三长。陆景然迅速破译 ——“孤儿院实验室有备份”,与林秘书死前没说完的话完美衔接。

“沈渡虽然被抓了,但组织的核心成员还在。” 陆景然将微型硬盘推过去,“这里有他们的名单,但需要专用设备读取。” 他注意到老钟表匠拿起硬盘时,右手食指在边缘的轨迹,与天枢服务器的开机密码输入顺序完全相同。

老钟表匠突然笑了,皱纹里挤出些陈年的灰尘:“你父亲当年也总把秘密藏在机芯里。” 他打开墙角的保险箱,取出个布满铜锈的盒子,里面的齿轮零件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 与密室里的齿轮完全吻合,“这是他留给你的,说等你能看懂这些齿轮的排列顺序时再给你。”

陆景然的指尖触到齿轮的瞬间,突然想起三岁时的画面:父亲将他抱在工作台上,用这些齿轮拼出个迷你座钟,钟面刻着 “景然” 两个字。记忆里的阳光与此刻的光斑重叠,他突然明白,这些齿轮的排列顺序,正是父母公司的安全密码。

“这些齿轮能组装成定位器。” 老钟表匠的镊子夹起最小的那枚齿轮,齿牙内侧刻着极小的 “渡” 字,“指向组织最后的藏身地 —— 你父母当年就是靠这个找到他们的据点,可惜……” 他的声音低下去,镊子在齿轮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柜台后的布帘突然动了下。陆景然回头时,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少年正往门外退,左耳后的胎记在阴影里泛着浅红 —— 是赵野的儿子,解救时他说过要来找 “修表爷爷”。少年手里捏着张纸条,被风吹落的边角上,画着与老钟表匠工作台上相同的齿轮图案。

“小远说有人跟踪他。” 老钟表匠将少年拉到身后,镊子突然指向门口,“你进来时,对面咖啡馆的靠窗位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左手腕戴着和林秘书同款的手表。” 他说话时,收音机突然切换到紧急广播,滋滋声里夹杂着摩尔斯电码,正是 “有内鬼” 的信号。

陆景然走到窗边,假装看表的瞬间,用藏在袖口的微型相机拍下黑西装男人。对方正低头看手机,屏幕反射的光里,有个齿轮图案在闪烁 —— 与老钟表匠盒子里的齿轮排列顺序完全一致。“是警方的人。” 陆景然的声音很轻,“收网行动后加入的新面孔,叫张诚。”

老钟表匠突然将镊子重重敲在表盘上:三短,两长。这是 “危险” 的信号。他弯腰调试座钟时,将枚齿轮塞进陆景然手心,齿牙硌得掌心生疼:“这是启动定位器的核心零件,藏在 1953 年那只劳力士的后盖里。”

陆景然握紧齿轮的瞬间,窗外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黑西装男人不见了,只有他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上显示着谢念瑶父亲墓地的坐标 —— 与林秘书通话录音里的地址完全相同。“他们要去抢密钥。” 陆景然转身就想走,却被老钟表匠拉住。

“等等。” 老钟表匠将修好的机械表递过来,表盘玻璃的裂痕被巧妙地拼成个齿轮形状,“后盖内侧我加了个零件。” 他的镊子在表冠上转了半圈,“顺时针拧三圈,再逆时针拧两圈,能弹出微型录音器 —— 你父亲当年就用这个录下了沈渡的罪证。”

陆景然打开表盖的瞬间,呼吸顿住了。后盖内侧果然嵌着个微型齿轮,齿牙数量与密室里的完全吻合,边缘还刻着个极小的 “瑶” 字 —— 是谢念瑶的名字,笔迹与她父亲笔记里的批注如出一辙。

“你父亲和谢警官的父亲,当年是最好的搭档。” 老钟表匠的声音里带着叹息,“他们约定,如果出事,就把证据藏在各自孩子能找到的地方。” 他指着陆景然手心的齿轮,“这是最后一块拼图,能打开谢警官父亲坟里的密钥盒。”

布帘后的少年突然小声说:“我听见那个黑西装说,要在三点十七分引爆墓地的炸弹。” 他的小手紧紧攥着老钟表匠的衣角,“他们说要让所有秘密都埋在地下。”

陆景然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上,指针依然停在三点十七分。他突然想起谢念瑶父亲笔记里的话:“时间从不是障碍,是坐标。” 此刻这句话在脑海里翻涌,与老钟表匠敲击表盘的节奏、座钟晃动的频率、少年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某种紧迫的韵律。

“您为什么要帮我们?” 陆景然突然问。他注意到老钟表匠的工作证上,出生日期是 1949 年 3 月 17 日,与父母公司成立的日期完全相同 —— 这个巧合太多,显然是刻意安排。

老钟表匠的镊子终于停了。他摘下放大镜,露出眼底深藏的疲惫:“我是你父亲的师兄。” 左手的旧伤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当年没能保护好他们,这是我欠他们的。” 他将个黄铜钥匙塞进陆景然口袋,“墓地的密钥盒需要两把钥匙,这是你父亲的那把,谢警官手里应该有她父亲的。”

窗外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陆景然将齿轮和钥匙藏好,转身时看见老钟表匠正将少年推进密室:“从地道走,去警局找谢警官。” 密室门的把手是个齿轮形状,转动时发出的咔嗒声,与天枢服务器的解锁声完全相同。

“您怎么办?” 陆景然的手己经按在门把上,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 黑西装男人己经闯进铺子里,皮鞋踩在碎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根针在扎。

老钟表匠的镊子夹起最后一枚齿轮,突然朝黑西装男人扔过去:“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当回盾牌。”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座钟的钟声突然响起,明明停在三点十七分,却敲了十八下 —— 多出来的那下是他们约定的 “安全抵达” 信号。

陆景然冲出后门时,听见铺子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他回头望了眼,老钟表匠的身影在齿轮和表盘的阴影里晃动,像个与时间搏斗的勇士。阳光穿过云层,在地面投下移动的光斑,像无数个催促的秒针。

口袋里的机械表突然发烫,陆景然掏出一看,后盖内侧的微型齿轮正在转动,投影在墙上的图案逐渐清晰 —— 是谢念瑶父亲墓地的详细地图,标注着炸弹的位置和密钥盒的埋藏点。三点十七分的指针在表盘上微微颤动,像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倒计时。

街角的警笛声越来越近,陆景然辨认出那是谢念瑶的警车。他加快脚步,手里的工具箱撞击着膝盖,发出的节奏与老钟表匠敲击表盘的暗语完全同步。风里传来老钟表铺铜铃的最后一声响,短促而决绝,像个句号,又像个新的开始。

跑过第三个路口时,陆景然突然停下脚步。口袋里的黄铜钥匙硌着掌心,他想起老钟表匠最后那句话:“齿轮总要咬合才能转动,就像人总要相信点什么才能前行。” 这句话像枚齿轮,突然卡进他二十多年来用怀疑构筑的逻辑闭环里,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咔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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