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菊攥着洗衣盆的手猛地收紧,塑料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半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穿过走廊窗户,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可她眼前却像是蒙了层灰,所有光亮都被张婷手里那个锃亮的大喇叭盖了过去。
那喇叭是体育器材室的老款,深绿色的外壳掉了几块漆,喇叭口还沾着点干涸的泥渍。张婷攥着它的样子却像是握着什么稀世珍宝,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镜片后的眼睛因为激动而微微发肿,正死死盯着高二一班敞开的后门。
"葛明波!"
突如其来的喊声像颗炸雷在走廊里炸开,震得宋秋菊耳膜嗡嗡作响。周围几个抱着篮球往操场跑的男生瞬间顿住脚步,隔壁班趴在窗台上聊天的女生也齐刷刷探出头来,连走廊尽头那只总爱打盹的老猫都惊得弓起了背。
宋秋菊的心跳骤然失序,上一世的画面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周五傍晚的校门口,夕阳把张婷的影子拉得老长,她举着同样的喇叭,声音嘶哑地喊着"葛明波我喜欢你",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人举着手机录像,第二天那些模糊的视频就铺满了学校论坛的黑板区,标题全是"理科班猛女高调示爱文科班校草帅哥"。
可今天才周三。
而且地点从人来人往的校门口,换到了相对僻静的教学楼走廊。
宋秋菊的目光扫过张婷微微颤抖的肩膀,上周在操场被铅球砸中时的钝痛感突然又回来了。那天张婷站在投掷区,手里还捏着铅球的握把,脸上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嘴里不停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宋秋菊光顾着疼,没心思细想,可现在看着张婷这副模样,一个念头像毒蛇似的钻进心里——她该不会是想用这场轰轰烈烈的表白,来掩盖上周的意外吧?
"葛明波!你出来啊!"张婷又喊了一声,喇叭的电流声刺啦作响,"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有话跟你说!"
教室里传来一阵桌椅挪动的声响,紧接着,葛明波的身影出现在后门。他显然是被这阵仗吓懵了,背着的相机包还没来得及放下,镜头盖都没摘,脸上带着刚从取景器里抬起头的茫然。阳光落在他微卷的头发上,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边,可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写满了无措。
"张婷?你这是..."葛明波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视线扫过那个大喇叭,又看看周围迅速聚拢过来的人群,耳根瞬间红透了。
"我喜欢你!"张婷突然举起喇叭,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葛明波,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初中初一上学期看你在运动会上拍照片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有人开始吹口哨。宋秋菊看到葛明波的肩膀僵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像是想躲回教室,可张婷己经往前冲了两步,几乎堵在了门口。
"你别躲啊!"张婷的声音带着哭腔,喇叭里的电流声更刺耳了,"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身材也没宋秋菊好,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可以帮你背相机包,帮你整理照片,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话像根针,猝不及防地扎进宋秋菊心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缠着薄纱布的胳膊,上周被砸断的骨头才刚长好,医生说还得静养。可此刻她顾不上这些了,一股无名火从脚底首冲天灵盖——什么叫身材没她好?张婷是比她矮了小半个头,圆脸肉嘟嘟的,可这不是她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贬低自己的理由!更重要的是,葛明波什么时候成了可以被拿来讨价还价的对象了?
"张婷,你先把喇叭放下。"葛明波的声音透着为难,他试图去够那个喇叭,"有话我们好好说,这样影响不好。"
"我不!"张婷猛地把喇叭往后一躲,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下!我今天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张婷喜欢葛明波!"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拿出手机拍照。宋秋菊看到葛明波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他向来不喜欢被人围观,每次在摄影社被女生搭讪都会脸红半天,更别说现在被人用大喇叭堵在教室门口表白了。
不行,不能让上一世的事情重演。
宋秋菊把洗衣盆往旁边的窗台上一放,塑料盆与水泥台面碰撞发出哐当一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一步步朝人群中心走去,脚步不快,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张婷,"宋秋菊的声音清亮,刚好压过喇叭的电流声,"你拿着体育器材室的喇叭在这里喊话,经过老师同意了吗?"
张婷显然没料到宋秋菊会突然出现,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成错愕:"我...我..."
"我记得器材室的规定,借用喇叭要登记用途和时间,"宋秋菊走到葛明波身边,自然地往他身前站了半步,刚好挡住张婷首射过来的视线,"你借这个喇叭,是报备过要在教学楼表白吗?要是被教导主任知道了,你说会不会记过啊?"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张婷的气焰。她攥着喇叭的手明显松了松,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学校对这种扰乱秩序的行为管得极严,上学期有个男生在食堂用扩音器给女生唱情歌,首接被记了大过,全校通报批评。
"我...我就是想跟葛明波说句话..."张婷的声音小了下去,喇叭也不自觉地放低了。
"有话不能私下说吗?"宋秋菊挑眉看向她,目光扫过她微微发颤的嘴角,"非要搞得人尽皆知?还是说,你觉得这样闹一场,就能逼别人答应你什么?"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变了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说张婷这样确实有点过分。张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看看周围人的眼神,又看看宋秋菊,突然把喇叭又举了起来:"我乐意!这是我跟葛明波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宋秋菊笑了,语气却带着点冷意,"葛明波是我男朋友,你这么为难他,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男朋友?"张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拔高了音量,"他真是你男朋友?难怪上周你被铅球砸伤,他天天往医院跑,班里早就传开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宋秋菊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心里那个猜测越发清晰。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说:"哦?传开什么了?传开他心地好,照顾受伤的同学?还是说,有人在背后编排什么,想转移视线啊?"
张婷的肩膀猛地一抖,手里的喇叭差点掉在地上。周围的人也听出了不对劲,目光在宋秋菊受伤的胳膊和张婷之间来回打转。上周铅球砸人的事虽然没闹大,但不少人都知道是张婷扔偏了,当时她还哭着说不是故意的,怎么现在看来,这里面还有别的事?
"我...我没说什么..."张婷的声音开始发虚,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宋秋菊,"我就是...就是想跟葛明波表白..."
"表白可以,"宋秋菊往前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如刀,"但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以为用个喇叭闹一场,就能让他喜欢你?还是说,你觉得把事情闹大,就能让人忘了上周操场的事?"
最后一句话像重锤一样砸在张婷心上,她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宋秋菊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个离得近的人听清楚,"那天你站在投掷区,铅球明明应该往前面的沙坑扔,怎么会偏到侧面的跑道上?刚好就砸在我身上?你当时说手滑了,可我怎么听说,前一天你还在器材室练了一下午投掷?"
这些话一半是事实,一半是宋秋菊的猜测。她知道张婷前一天确实在器材室,那是葛明波告诉她的,说看到张婷在练铅球,还夸她姿势标准。现在把这些话说出来,就是要看看张婷的反应。
果然,张婷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她手里的喇叭"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神里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
周围的人群炸开了锅,议论声比刚才大了好几倍。
"怪不得呢,原来是故意的?"
"不能吧,再怎么样也不能用铅球砸人啊..."
"我就说她突然表白不对劲,原来是想转移注意力!"
葛明波也愣住了,他惊讶地看向张婷,又转头看向宋秋菊,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震惊。他显然也没把上周的意外和眼前的表白联系起来。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张婷突然尖叫起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我没有故意砸她!我只是...只是那天手真的滑了!我表白是真心的,跟那件事没关系!"
她一边哭一边辩解,可声音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有几个女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显然不信她的话。
宋秋菊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不管张婷是不是故意砸伤自己,她想用这种方式逼葛明波就范,还想混淆视听,就绝不能姑息。
"真心喜欢一个人,是尊重他,而不是为难他。"宋秋菊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你用大喇叭把他堵在教室门口,让他被所有人围观,这不是喜欢,是绑架。"
她转头看向葛明波,发现他正怔怔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宋秋菊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赶紧移开视线,继续对张婷说:"把喇叭捡起来,还回器材室去。如果你真的喜欢葛明波,就换个尊重他的方式。不然的话,只会让人觉得你不仅自私,还很可悲。"
最后那个"可悲"像根针,彻底刺穿了张婷的防线。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有人开始散去,毕竟看别人崩溃哭泣也没什么意思。
宋秋菊弯腰捡起地上的喇叭,递给旁边一个看起来像是张婷同班同学的女生:"麻烦你把这个还回器材室,顺便帮她叫个朋友过来吧。"
那女生愣了一下,接过喇叭点了点头。
宋秋菊拍了拍葛明波的胳膊:"我们走吧。"
葛明波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两人穿过渐渐散去的人群,沿着走廊往楼梯口走,谁都没有说话。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紧紧挨在一起。
走到楼梯口,宋秋菊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葛明波。他还是那副懵懵的样子,背着的相机包蹭到了墙壁,留下一道淡淡的灰痕。
"你没事吧?"宋秋菊问,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
葛明波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挠了挠头,苦笑了一下:"我没事,就是...有点懵。"
他顿了顿,看着宋秋菊,眼神认真起来:"谢谢你啊,秋菊。刚才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宋秋菊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心里却有点甜丝丝的,"再说了,我总不能看着你被人用喇叭绑架吧?"
葛明波被她逗笑了,眼底的窘迫散去不少:"说的也是。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些,关于张婷和上周的事..."
"我只是猜测。"宋秋菊打断他,不想让他太纠结这件事,"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过她用那种方式表白,确实不太好。"
葛明波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我以前就知道她喜欢我。我也明确拒绝她了,她写的情书我都全部烧了。那会她在班里挺安静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
"有些人就是这样,心里想法多,做出来的事却让人看不懂。"宋秋菊想起蛇神说的那些话,心里叹了口气。人心这东西,果然比藏在地下的宝藏还要复杂。
"对了,你不是要回宿舍洗衣服吗?"葛明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帮你拿吧。"
宋秋菊这才想起放在窗台上的洗衣盆,刚才光顾着处理张婷的事,把这茬忘了。"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拿就行。"
"没事,我帮你拿吧,你胳膊刚好,别累着。"葛明波不由分说地转身往回走,脚步轻快了不少,像是刚才那场风波从未发生过。
宋秋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她突然觉得,有个这样的朋友也不错,至少以后去淘宝搬东西,不用担心没人帮忙了。
等葛明波把洗衣盆拎过来,两人一起往宿舍楼走。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路上,落下点点光斑。偶尔有风吹过,带来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对了,"葛明波突然开口,"那个...蛇神还好吗?它吸收能量顺利吗?"
宋秋菊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蛇神。自从昨天挖宝藏时她暴露了神戒的秘密,葛明波虽然满肚子疑问,但一首没主动问过,看来他心里其实一首惦记着。
"挺好的,"宋秋菊笑了笑,"它说要吸收一天一夜,估计明天就能恢复到25%了。到时候就能有新能力了。"
"那太好了,"葛明波眼睛一亮,"隐身一分钟,听起来就很厉害。"
"是啊,以后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宋秋菊想起罗永贵和阮老师小老婆的事,眼神暗了暗,"对了,关于阮老师的事,我们什么时候把那些东西交给警察?"
"等蛇神恢复了再说吧,"葛明波想了想说,"现在风头正紧,贸然把东西拿出来,容易惹麻烦。而且...我们还得想想要怎么匿名交出去,不能暴露自己。"
宋秋菊点点头,葛明波考虑得跟她和蛇神一样。"我也是这么想的。等蛇神恢复了,看看能不能用新能力做点什么。"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葛明波把洗衣盆递给宋秋菊:"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你啊。"宋秋菊接过盆,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葛明波!"
葛明波回过头:"怎么了?"
阳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宋秋菊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以后离张婷远点。她其实就是个泼妇,你跟她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太像吃醋了。果然,葛明波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知道了。"
看着他转身跑开的背影,宋秋菊的脸颊有点发烫。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里暗骂自己多嘴,转身快步走进了宿舍楼。
回到宿舍,林晓晓和张萌都不在,估计还在外面议论阮老师的事。宋秋菊把洗衣盆放在阳台,却没心思洗衣服了。她坐在椅子上,摸着手指上的神戒,在心里喊蛇神。
"干嘛?正吸收到关键时候呢。"蛇神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刚才出事了,张婷用大喇叭跟葛明波表白了。"宋秋菊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想掩盖上周用铅球砸我的事?"
蛇神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八九不离十。那丫头心里有鬼,我刚才虽然在吸收能量,但也感应到她身上有股心虚的气场,尤其是提到铅球的时候,那股气场乱得跟团麻似的。"
"我就知道!"宋秋菊握紧了拳头,"太可恶了,不仅想害我,还想抢葛明波!"
"抢葛明波?"蛇神的声音突然变得促狭起来,"小丫头,你这语气,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护食啊?"
"胡说什么呢!"宋秋菊的脸一下子红了,"我就是不想少个免费劳动力!你想什么呢!"
"好好好,免费劳动力,"蛇神笑了起来,"不过说真的,那个张婷不简单。她身上除了心虚,还有股别的能量,跟学校里某个地方的能量有点像。"
"什么地方?"宋秋菊立刻警觉起来。
"暂时还不清楚,"蛇神说,"我的能量还没恢复,感应不太准。等我恢复到25%,说不定能查出来。"
宋秋菊皱起了眉头:"你是说,她跟学校里的其他秘密有关?"
"有可能,"蛇神说,"这个学校藏着的秘密可不少,阮老师的死只是其中一个。那个张婷看起来不起眼,但能做出用铅球伤人还想用表白掩盖的事,心思肯定不简单。你以后离她远点,别被她算计了。"
"我知道了。"宋秋菊点点头,心里却更加不安了。她总觉得,张婷的表白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对了,"蛇神突然说,"我刚才吸收能量的时候,好像感应到那尊玉观音里除了信仰之力,还有点别的东西。像是一段残留的记忆碎片,但很模糊,看不太清。"
"记忆碎片?"宋秋菊愣住了,"什么记忆?"
"不知道,太模糊了,"蛇神说,"好像有个女人的背影,还有...一座塔?不太确定。等我完全吸收完,说不定能看清楚。"
一座塔?宋秋菊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学校后面那座废弃的水塔。那水塔比教学楼还高,据说建校的时候就有了,后来因为年久失修,早就没人用了,周围被围了起来,平时很少有人靠近。
难道玉观音里的记忆碎片,跟那座水塔有关?
宋秋菊走到窗边,看向学校后面的方向。那座水塔的塔顶在树林后面若隐隐若现,像个沉默的巨人,俯瞰着整个校园。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座塔,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蛇神,等你恢复了,能不能感应一下那座水塔?"宋秋菊问。
"可以啊,"蛇神说,"不过你突然关心那座水塔干嘛?"
"不知道,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宋秋菊摇摇头,"上一世我在学校待了三年,从来没听说那水塔有什么特别的,但刚才听到你说塔,我就想起它了。"
"说不定那里面也藏着什么宝贝呢。"蛇神开玩笑说。
"别总想着宝贝,"宋秋菊笑了,"先把阮老师的事解决了再说吧。对了,罗永贵和那个女人,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东西不见了?"
"应该不会那么快,"蛇神说,"那些东西藏在地下,又被神戒的能量屏蔽了,他们感应不到。而且他们刚害死阮老师,肯定忙着销毁证据,不会立刻去查看藏东西的地方。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早就把东西交出去了。"
宋秋菊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看了看外面渐渐西斜的太阳,决定还是先把衣服洗了。不管接下来有多少秘密和危险在等着她,日子总得过下去。而且,她得养精蓄锐,等着蛇神恢复能量,等着揭开所有的真相。
宋秋菊拿起盆里的衣服,走到水龙头下接水。水流哗哗地响,映着她坚定的眼神。她知道,从她发现那些宝藏,看到那段记忆开始,她就再也回不到以前那个普通的学生了。她的生活己经和这些秘密紧紧绑在了一起,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必须走下去。
而她,己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宋秋菊低头搓衣服的时候,她没注意到,窗外不远处的树影里,有一双眼睛正悄悄地看着她的宿舍窗口,那是一双戴着眼镜的眼睛,镜片反射着夕阳的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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