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结束，走廊上人声嘈杂。
沈知意一只手咬着包子，一只手拉着陈念一首奔隔壁，也是张瑶所在的班级。
“同学，能耽误你一分钟吗？”沈知意拦住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我们想打听下张瑶的事。”
这己经是他们问的第六个人了。
而所有人的回答，一模一样。
“瑶瑶人特别好，经常帮我补习数学。”马尾女生不假思索地回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崇拜，“三月份的月考，明明是赵乐作弊，老师却反过来批评她……”
又是这样。
沈知意和陈念一对视一眼。
每个被问到的人，都会先夸张瑶，然后话题一定会转到赵乐作弊上。
就像……被设定好的程序。
“年级第一的赵乐是哪个班的？”沈知意故作随意地问。
“校长的儿子吧，应该是他？”女生歪着头回忆。
“应该？”
“呃……我记不清了！”女生露出困惑的表情，像是记忆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果然，问不出什么。
陈念一知道答案，但他没说，沈知意也没有问。
游戏嘛，就是自己挖掘才有趣。
“念哥，走吧。我们去找陈曦。”
陈曦，张瑶失散多年的妹妹。
听说她小时候被人拐卖到山里，是自己拼了命逃回来的。
刚和张家相认没多久，连姓氏都没改回来，从这也看得出张家根本不想认回她。
也没人知道她们是姐妹。
这消息，还是何驰查出来的。
可惜，他上次去问，什么都没问出来。
美术室里弥漫着颜料和松节油的气味。
陈曦正坐在角落的画架前，听到脚步声的瞬间，也不用想，肯定是打听张瑶的人。
她本能的想逃。
“陈曦！”沈知意一个箭步拦住门口，声音压低却坚定，“我们可以帮你。”
陈曦的指尖微微发抖，眼神里混杂着警惕和绝望。
帮？
连老师都帮不了她，警察听完她的遭遇也只是敷衍记录。
这两个陌生人，能做什么？
她攥紧拳头，转身就要从后门离开。
“唰！”
一道寒光闪过，沈知意手中的剑凌空劈下，陈曦背后的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啸，像被灼烧的纸片般蜷曲消散。
“啊！”陈曦痛呼一声，踉跄扶住墙壁。
活动了下颈肩，她背后的东西没了？
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无形的枷锁。
她缓缓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知意。
少女收剑入鞘：“现在，能信我们了吗？”
“你们跟我来！”
他们走到废弃的音乐教室。
陈曦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颤抖的手指解开校服袖扣。随着布料被卷起，沈知意倒吸一口冷气。
紫红色的淤青与结痂的针眼交错分布，这些伤痕……很明显是用圆规扎的。
“这些都是张瑶干的……”她的声音嘶哑，像在压抑某种濒临崩溃的情绪，“她在所有人面前装得完美无缺，可实际上，她是个疯子。”
沈知意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那些伤痕。
“一定很疼吧！”沈知意按住她发抖的手腕，想起自己后背都烫伤，愈发心疼这个小女孩。
快穿：打工人才不要当虐文女主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快穿：打工人才不要当虐文女主最新章节随便看！她朝陈念一使了个眼色。
陈念一凭空取出草莓蛋糕，甜腻的香气在霉味中格外突兀。
陈曦盯着蛋糕上那颗鲜红的草莓，泪水突然决堤。
被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吃甜食。
沈知意安慰着她：“吃的甜吧，心情会变好。”
“她说带我去游乐园……结果把我骗上车，收了钱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陈曦点点头，继续抱怨，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逃了六年……可回来后，爸妈根本不信我。”
“因为张瑶太会演了。”
“她是模范长女，是全校仰慕的学霸，是温柔体贴的女儿。谁会相信一个刚从山里回来、心理有问题的孩子？”
“我们相信你。”沈知意说。
陈曦看了她一眼，越发觉得自己悲哀，陌生人都愿意相信，但亲生父母不信。
“你们是想打听她失踪的事吧，这个我也不清楚。”陈曦深吸一口气，咬了口蛋糕说，“她成绩下滑……可能和男朋友有关。”
“男朋友？”
“是的，她说，只要傍上他，就能彻底摆脱我们这个低贱的家庭，实现阶级跳跃。”
沈知意指尖微动，黄符上的朱砂纹路泛起一丝金光。
她将符纸折成三角，轻轻塞进陈曦的校服口袋。
“贴身带着，别沾水。”
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陈曦攥紧符纸，指节发白，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低声道了句：“……谢谢。”
转身离开时，她的影子在夕阳下微微扭曲了一瞬。
沈知意看到这一幕眯起眼，没说话。
首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席地而坐，后背抵着音乐教室斑驳的墙壁。
陈念一在她身旁蹲下。
“你信她吗？”沈知意突然问。
陈念一摇头：“不可全信。”
“是啊。”沈知意叹了口气。
鬼婴。
那个趴在陈曦背后的东西，阴气浓得几乎凝成实体。
按理说，这种怨灵早该把宿主的精气吸干了，可它没有害她，反而在保护她……
这两人像是共生关系。
她用剑砍掉鬼婴时，陈曦明显很紧张。
“你说……”沈知意突然眯起眼，“那鬼婴的妈妈，会不会就是张瑶？”
陈念一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柔软的笑意。他伸手把沈知意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真聪明。”
他的手掌抚上沈知意的后背。
那里本该有一大片狰狞的烫伤疤痕。
陈念一发现时，用治疗术把它抹得干干净净。
“现在能说了吗？”陈念一轻声问，“这伤怎么来的？”
沈知意的身体僵了一瞬，因为被泼的时候真的很疼。
“张望舒用开水烫的。”
简简单单八个字，却让陈念一的手臂骤然收紧。
“对不起。”
如果他早点来，就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都过去了！”沈知意虽然这样说，但每想起这件事，就很气。
她起身，走进教室，朝着李望舒走过去。
啪的就是一巴掌。
等林修和谢星临赶到教室的时候，沈知意己经揪着李望舒的衣领把人按在课桌上打。
“沈知意，你疯了吗？”李望舒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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