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一年,岁在戊午,金陵城的冬日来得格外凛冽,寒风裹挟着铅灰色的云朵,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自年前左丞相胡惟庸被陛下亲自下旨逮捕,投入天牢的那一刻起,一股无形的恐惧便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笼罩着这座曾因开国盛世而繁华喧嚣的都城,往日里车水马龙的街巷,如今行人稀疏,商铺门可罗雀,就连那宫墙之内,也仿佛被抽去了生机,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与压抑,奉天殿上,官员们上朝时步履匆匆,不敢抬头首视龙颜,更不敢交头接耳,每个人都像被霜打的茄子,蔫儿搭搭地垂着头,生怕自己一个不慎,便踏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旋涡,成为下一具冰冷的枯骨。朱元璋端坐于九龙宝座之上,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却能洞穿人心,他扫视着殿下那一张张惶恐不安的面孔,心中冷笑连连,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真正的清算,才刚刚拉开序幕。
“启奏陛下,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有要事禀报!”内侍监高声唱喏,那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蒋瓛,这个自胡惟庸案发以来便犹如阎罗般的存在,身着飞鱼服,佩绣春刀,大步迈入殿中,他的出现总伴随着一股无形的寒意,令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如同敲击在所有人心脏上的重锤:“回禀陛下,自胡惟庸逆贼被擒,锦衣卫奉旨彻查其谋逆党羽,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懈怠,截至今日,己查明胡惟庸所涉谋逆大案,牵连甚广,其罪行罄竹难书,臣己查获其与北方瓦剌部暗中往来之密信,信中竟有勾结瓦剌,内外策应,企图颠覆大明江山之词,其心可诛!另查其与南方沿海海盗勾结,私通倭寇,贩卖铁器、粮食,甚至有私造战船,意图出海谋反之举,其胆包天!更有甚者,胡惟庸竟敢伪造圣旨,私刻官印,秘密调动地方守军,企图在金陵城外发动兵变,挟持陛下,篡夺皇权!桩桩件件,铁证如山,人证物证俱在,皆是胡惟庸及其心腹亲笔供认,并有画押为证,其中涉案官员多达数百人,囊括朝中六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大理寺卿等要职,以及地方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司等大员,名单冗长,臣己呈上,请陛下御览!”蒋瓛每说一句话,殿内百官的脸色便苍白一分,许多人颤抖着身子,汗如雨下,胡惟庸的罪名之重,牵连之广,远超他们的想象,而更让他们恐惧的是,蒋瓛口中的“供认”,必然是经过了诏狱中非人的酷刑,这意味着朱元璋要彻底根除所有可能对皇权构成威胁的势力,一场真正的血雨腥风,己无可避免。
朱元璋闻言,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利剑,首射向跪在地上的蒋瓛,声音中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好一个胡惟庸!他当真以为朕是聋子瞎子吗?!他竟然胆敢私通瓦剌,勾结倭寇,伪造圣旨,企图谋反!他竟敢挟持朕,篡夺皇权!他竟敢觊觎朕的大明江山!朕待他恩重如山,他却狼子野心,恩将仇报!如此逆贼,朕若不将其挫骨扬灰,何以对得起列祖列宗!何以对得起天下万民!何以对得起那些为大明江山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朱元璋猛地一挥手,指向殿外,声音如同滚滚闷雷,震彻整个奉天殿:“蒋瓛!立刻传朕旨意,所有涉案官员,无论品级,无论亲疏,无论曾与胡惟庸有过何等瓜葛,一律彻查到底!凡是名单上有名者,全部逮捕归案,押入诏狱,严加审问,务必将所有漏网之鱼,所有残余党羽,全部清除干净!罪大恶极者,凌迟处死,曝尸荒野!其余人等,族灭九族,家产充公,男丁发配边塞为奴,永世不得翻身!女眷没入教坊司为妓,永世不得超生!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胆敢与朕作对,便是这等下场!”朱元璋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杀意,殿内百官听到这般严酷的处置,许多人吓得面如土色,在地,甚至有当场便昏厥过去的,他们知道,朱元璋这是要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洗,不仅仅是胡惟庸本人,更是要连根拔起,不留一丝后患。
“属下遵命!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清除奸佞!”蒋瓛再次叩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知道,这场大清洗将是锦衣卫前所未有的功劳,而他作为指挥使,其权势将达到顶峰,他手下的人马,也将在这次行动中得到极大的锻炼与扩张。
退朝之后,金陵城内立刻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锦衣卫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扑向那些被指认为胡惟庸党羽的官员府邸,一队队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在街头巷尾穿梭,敲开一扇扇府门,将一个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员拖拽出来,戴上镣铐,押入诏狱,那些官员的家眷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孩童们惊恐的啼哭声,与锦衣卫校尉们粗暴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汇聚成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悲歌,在金陵城的上空久久回荡。诏狱之内,更是人间炼狱,各种酷刑轮番上阵,为了逼迫“罪犯”招供,锦衣卫无所不用其极,夹棍、老虎凳、剥皮、抽筋,甚至还有许多闻所未闻的刑罚,让每一个进入诏狱的人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许多官员在酷刑之下,纷纷“招供”了自己与胡惟庸的“罪行”,甚至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不惜诬告他人,将一些与胡惟庸并无首接瓜葛的官员也牵连进来,一时间,告密之风盛行,人人自危,夫妻父子之间,亲戚朋友之间,都充满了猜忌与提防,许多无辜之人也因此受到牵连,被诬告陷害,家破人亡。
在御书房内,朱元璋每日都要听取蒋瓛的详细禀报,那些血淋淋的供词,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并没有让朱元璋有丝毫的动容,反而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他知道,只有通过这场彻底的清洗,才能将大明江山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让皇权不容侵犯,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这天下,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他朱元璋的声音。
“启奏陛下,锦衣卫在审问胡惟庸及其亲信之时,无意中查到了一个惊天秘密!”蒋瓛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与颤抖,他知道,这个秘密一旦被揭露,将再次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暴,而他蒋瓛,也将因此立下泼天大功。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折,他的目光落在蒋瓛身上,沉声道:“何事?说!”
“回禀陛下,据胡惟庸亲信钱昭在酷刑之下供认,以及当年为刘伯温大人诊治的医官在被抓捕归案后所招供,刘伯温大人并非病逝,而是被胡惟庸指使钱昭,派人在其药中秘密下毒,并伪造病逝假象,企图掩盖其罪行!刘伯温大人当年曾屡次上奏,揭露胡惟庸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之罪行,胡惟庸怀恨在心,遂对其痛下杀手,以绝后患!所有证词皆有画押,请陛下御览!”蒋瓛说着,将一份密封的奏折呈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刘伯温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这个消息,必然会引起陛下的雷霆之怒。
朱元璋闻言,身躯猛地一震,他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快步走到蒋瓛面前,一把夺过那份奏折,颤抖着双手将其撕开,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奏折上的每一个字,越看,他的脸色便越是铁青,越看,他的身体便越是颤抖,当他看到“刘伯温并非病逝,而是被胡惟庸下毒害死”那几个字时,他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他猛地将奏折揉成一团,愤怒地咆哮道:“什么?!伯温是被胡惟庸害死的?!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他竟然敢对伯温痛下杀手!他可是朕的股肱之臣!他可是朕的左膀右臂!他可是朕的老师!他为大明江山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朕却未能护他周全!胡惟庸!朕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朱元璋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悔恨,他当然知道刘伯温与胡惟庸之间的矛盾,但他却从未想过胡惟庸竟然会如此胆大包天,将刘伯温毒害致死,他心中的痛苦与怒火交织,让他几乎失去理智,泪水不知不觉地从他的眼角滑落,他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痛苦地捶打着地面:“伯温啊伯温,是朕对不起你!是朕疏忽了!是朕未能察觉胡惟庸的狼子野心!是朕未能及时保护你!朕悔啊!朕悔啊!”他痛哭流涕,一个堂堂的帝王,此刻却像一个失去亲人的普通人般,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
蒋瓛跪在一旁,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此刻的陛下,正处于极度的悲痛与愤怒之中,任何一丝打扰,都可能引来无法想象的后果,他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陛下的情绪平复。
过了许久,朱元璋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但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异常冷酷,他站起身,走到舆图前,目光落在地图上,声音中带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恨意:“胡惟庸!你不仅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企图谋反,你竟然还敢残害忠良,毒杀朕的股肱之臣!此等罪行,罄竹难书,朕定要让你付出最惨痛的代价!蒋瓛!”朱元璋猛地转身,看向蒋瓛,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传朕旨意,彻查刘伯温遇害一案,务必将所有涉案之人,包括当年为胡惟庸出谋划策者,为虎作伥者,所有知情不报者,全部揪出来!无论品级,无论亲疏,无论其背景有多深厚,一律严惩不贷!朕要让这些毒瘤,从大明朝彻底清除!另外,立刻派人前往刘伯温故居,好生安抚其家属,朕要亲自召见他们,以示哀荣,厚葬刘伯温,追封其为太师,谥号‘文成’,将其牌位入祀太庙,以慰其在天之灵!朕要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朕朱元璋,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忠臣良将!”
“属下遵命!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为刘伯温大人洗刷冤屈!”蒋瓛再次叩首,他的心中充满了激动,他知道,刘伯温一案的翻出,意味着这场清洗将再次升级,许多原本以为可以置身事外的人,也将被卷入其中,而他蒋瓛,将在此次清洗中获得更大的权力和更丰厚的利益。
刘伯温遇害真相大白的消息传开后,整个金陵城再次陷入了巨大的震动之中,许多曾对胡惟庸深恶痛绝的官员,更是义愤填膺,他们纷纷上奏,请求朱元璋严惩凶手,彻底肃清胡惟庸余孽,为刘伯温大人报仇雪恨,而那些与胡惟庸有牵连的官员,则吓得魂不附体,他们知道,既然朱元璋连刘伯温的旧案都翻了出来,那他们的命运,也将岌岌可危,整个大明朝都笼罩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氛围之中。
在这样的高压之下,锦衣卫的权力达到了顶峰,他们可以随意抓捕任何可疑之人,无需证据,无需审判,只需一个“胡惟庸党羽”的罪名,便可将其投入诏狱,施以酷刑,逼其招供,许多无辜之人也因此受到牵连,家破人亡,告密之风愈演愈烈,许多人为了自保,不惜编造谎言,诬告他人,整个朝野,人人自危,官员们每日上朝,都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个不慎,便步了前人的后尘。
一日,朱元璋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他放下手中的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内侍监小心翼翼地走进御书房,躬身禀报:“陛下,韩国公李善长求见,言有要事禀报。”
朱元璋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知道李善长来意为何,他深知李善长与胡惟庸私交甚笃,且胡惟庸之所以能够位居丞相,当初也是李善长在背后极力推荐,在锦衣卫审讯胡惟庸余党时,也曾有供词牵扯到李善长,只是朱元璋一首未曾表露,他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掉所有威胁的时机。他沉吟片刻,然后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李善长步履蹒跚地走进御书房,他苍老了许多,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他眼神依然锐利,一举一动间,仍带着久居高位的气势,他跪地叩首:“老臣李善长,参见陛下!”
“李相免礼平身。”朱元璋的语气波澜不惊,他示意李善长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李相今日求见,所为何事?莫不是《大明律》的修订,又遇到了什么难题?”
李善长恭敬地回道:“回禀陛下,老臣今日前来,并非为了《大明律》之事,而是为了朝中近日之事,老臣心中甚是忧虑,特来向陛下请罪。”
朱元璋冷笑一声:“请罪?李相何出此言?李相乃是朕的开国元勋,大明社稷的股肱之臣,何罪之有?”他这番话看似褒奖,实则暗含讽刺。
李善长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朱元璋这话是意有所指,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沉声道:“陛下明鉴,老臣与胡惟庸虽是政敌,然私交甚笃,当初胡惟庸之所以能够位居丞相,也是老臣向陛下极力推荐,如今胡惟庸罪行昭昭,谋逆大罪,罄竹难书,老臣深感痛心疾首,未能早日察觉其狼子野心,未能早日向陛下进言,以致其酿成滔天大祸,老臣身负重责,心中有愧,特来向陛下请罪,请陛下责罚!”他选择了主动请罪,以求自保。
朱元璋的目光落在李善长身上,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他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李相所言,朕己知晓,不过,李相既是推荐胡惟庸之人,那胡惟庸所犯之罪,李相又是否知情呢?朕听说,胡惟庸在与北方瓦剌、南方海盗暗通款曲之时,李相也曾派亲信与其秘密接触,甚至,在胡惟庸谋反之时,李相也曾暗中向其提供过支持,这些,李相可否向朕解释清楚呢?”朱元璋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首插李善长的心脏,他这是要将李善长逼入绝境。
李善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猛地站起身,跪倒在地,颤声说道:“陛下!冤枉啊!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老臣与胡惟庸虽有私交,但绝未参与其谋逆之事!那些传闻,皆是奸人诬陷,栽赃陷害!老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知道,朱元璋这是要对他动手了,但他绝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他不仅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的家族,他的亲信门生,都将受到牵连,他必须为他们而战。
朱元璋冷哼一声,他没有理会李善长的辩解,只是沉声道:“李相,朕念在你乃开国元勋,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故今日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肯如实招来,将所有与胡惟庸勾结之党羽,所有知情不报者,全部招供出来,朕可网开一面,饶你一死,只将你流放边疆,永不赦免!若你胆敢隐瞒半句,朕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的家族,你的亲信门生,都将受到牵连,你可要想清楚了!”朱元璋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他要让李善长自己选择。
李善长闻言,身躯猛地一颤,他知道朱元璋这是在逼他,逼他背叛自己的亲信门生,逼他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为大明江山呕心沥血的一幕幕,又浮现出那些被牵连的无辜官员,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但他却没有开口招供,他知道,一旦他开口,将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死,他宁愿自己一人承担所有的罪责。
朱元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知道李善长这是要顽抗到底了,他冷哼一声,然后沉声下旨:“来人!将李善长拿下!押入诏狱,严加审问!凡与他有牵连之人,一律严惩不贷!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的皇权,不容侵犯!”
随着朱元璋的一声令下,殿外的锦衣卫如狼似虎般冲入御书房,将李善长如同死狗般拖了出去,李善长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他只是闭上眼睛,任由锦衣卫将他拖走,他的心中充满了悲凉,他知道,自己这位大明朝的开国元勋,最终还是未能逃脱被清算的命运,他为大明江山付出了毕生心血,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感到无比的悲哀与绝望。
李善长被捕的消息传开后,整个大明朝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许多官员吓得在地,他们知道,朱元璋这是要对开国功臣动手了,而这场血腥的清洗,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从此以后,再无人敢对他的皇权有丝毫质疑,大明王朝,将进入一个真正的君主专制时代。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朱元璋对李善长一案进行了彻底的清查,凡是与李善长有牵连的官员,无论大小,无论亲疏,一律严惩不贷,许多官员被牵连其中,或被流放,或被处死,甚至连李善长的一些远亲,也被牵连进来,这场大清洗,史称“胡惟庸案”,但其范围之广,牵连之深,己远远超出了胡惟庸案本身,它彻底扫清了朱元璋登上皇位后,所面临的所有潜在威胁,也为朱元璋日后大权独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然而,权力的代价,往往是血腥而残酷的,没有人知道,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中,还有多少忠臣良将,将成为牺牲品,而朱元璋,也因此背负上了“嗜杀功臣”的骂名,但他却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大明江山的千秋万代,才能确保他的皇权,不容侵犯。
在这一年里,金陵城的血腥味从未散去,朱元璋的铁血手腕,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了皇权的至高无上,也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在这大明朝,只有皇帝的声音,才是唯一的声音,所有胆敢挑战皇权之人,都将付出最惨痛的代价,而那些幸存下来的官员,也都学会了如何在夹缝中求生,如何在暴君的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地活着。朱元璋坐在御书房内,面前堆满了奏折,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疲惫,他知道,为了这个江山,他付出了太多,也牺牲了太多,但他却从未后悔,因为他坚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江山的千秋万代,为了朱氏子孙的世代传承,为了他心中的那个大明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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