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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余烬微光,暗流再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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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休眠的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林响残存的意识。深紫色的驱动器躺在焦黑的坑底,外壳上那些狰狞的裂痕依旧残留着紫金与暗红的能量余烬,如同熄灭火山口内的熔岩纹路。微弱的紫色核心光芒彻底熄灭,仿佛一块失去生命的顽石。只有那裂痕深处,灰黑色的终焉死气如同有生命的藤蔓,在Agito之光暂时退去的空隙里,悄然地、缓慢地蠕动着,加深着侵蚀的痕迹。

【强制休眠程序启动…核心活动降至最低维持状态…】 【能量水平:8.9%(冻结)】 【终焉侵蚀活性:63.5%(潜伏状态)】 【外部连接中断…】

津上翔一(Agito大地形态)覆盖着金色甲胄的手掌,依旧虚按在驱动器上方寸许的位置。那温和而磅礴的Agito之光如同一个半透明的金色光茧,轻柔地包裹着林响陷入休眠的驱动器本体。光茧隔绝了外界尘埃,也形成了一道微弱但有效的屏障,压制着裂痕中蠢蠢欲动的终焉死气,同时也在缓慢地、极其细微地抚平着驱动器因刚才悖论融合爆发而产生的能量余波震荡。

翔一金色的复眼凝视着光茧中沉寂的驱动器,眼神异常复杂。刚才那惊鸿一瞥的意识接触,那个庞大、温暖、悲伤又带着期盼的模糊轮廓,如同烙印般留在了他的感知深处。

“世界…的悲鸣?” 他低声自语,声音透过装甲带着金属的共鸣,只有自己能听见,“是你在呼唤吗?还是…这驱动器连接着你?” 他无法确定那轮廓是驱动器的本源,还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借助驱动器向他传递的讯息。但那份沉甸甸的悲伤与对希望的期盼,却无比真实地触动了他“追寻人类可能性”的核心信念。这个布满裂痕的驱动器,似乎承载着远超其表象的重担。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工厂。冰川诚己经解除了G3-X装甲,正指挥着惊魂未定的回收队员和随后赶到的警员封锁现场、处理伤员(主要是被冲击波震伤的队员)。冰川的脸色很不好看,刚才那场悖论爆炸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G3-X的损伤报告更是让他眉头紧锁。他看向翔一这边,眼神中充满了询问和未消的警惕。

苇原凉靠在远处一堆扭曲的管道旁,由两名穿着防护服的G小组医护人员进行初步检查和伤口处理。他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因脱力和剧痛而微微颤抖,额头上缠着绷带,渗出血迹。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全然的痛苦与疯狂,而是充满了迷茫、挣扎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一次又一次地投向焦坑方向,投向那个被金色光茧包裹的紫色“腰带”。

凉能清晰地回忆起,在那个紫色腰带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混乱力量之前,那根连接着他手背的、带来短暂清凉与安抚的紫色光丝。以及,在痛苦深渊中,从那个冰冷金属深处传来的、那份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挣扎与求生意志。那是一种“同类”的感应,一种在无边黑暗中触碰到的另一只冰冷的手。

“它…刚才…是想帮我?” 凉的声音嘶哑而微弱,像是在问医护人员,又像是在问自己。这个念头让他混乱不堪。帮他?可那东西爆发出的力量比Gills更加混乱和危险!但那份痛苦的共鸣却又如此真实…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看着手背上残留的、几乎看不见的细微灼痕——那是悖论融合爆发时能量逸散造成的,也是那根紫色光丝连接过的地方。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戒备、疑虑、一丝微弱的感激,以及更深的不安。

“目标‘紫灯’能量反应彻底沉寂,进入未知休眠状态。目标‘Gills’(苇原凉)恢复人形,精神状态不稳定,但攻击性暂时消失。” 冰川诚走到翔一身边,沉声汇报,同时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金色光茧,“Agito,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他指了指光茧中的驱动器,“小泽主任的命令是必须回收,它的危险性和研究价值都是最高等级。”

翔一沉默了片刻。他能感受到冰川诚话语中的职责和压力,也能理解G小组对未知威胁的警惕。但他更相信自己的感知,相信那个庞大轮廓传递的悲鸣与期盼。

“冰川警官,” 翔一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能感觉到,它(驱动器)的核心并非纯粹的恶意。它被某种极其黑暗的力量侵蚀着,内部也充满了冲突的痛苦。刚才的爆发,更多是绝境下的自保。” 他顿了一下,金色的复眼看向冰川,“强行用你们的方式‘回收’,很可能会打破它内部脆弱的平衡,引发更可怕的灾难,甚至…可能彻底激活它内部那股冰冷的终结气息。” 他指的是终焉死气。

冰川诚的脸色更加凝重。他想反驳,但刚才那场悖论爆炸的威力犹在眼前。如果那种级别的力量在基地内部失控…后果不堪设想。他沉声道:“但它的危险性毋庸置疑!放任它在外面,同样是个巨大的隐患!而且,小泽主任的命令…”

“它现在由我看管。” 翔一打断了冰川诚,语气不容置疑。他手掌微微下压,包裹驱动器的金色光茧光芒流转,变得更加凝实。“我会尝试理解它,找到帮助它稳定下来的方法。至少,在我确定它无害之前,或者找到真正解决它内部问题的方法之前,它不能交给任何人。”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源自力量的自信和对信念的坚持。

冰川诚看着眼前散发着神圣光辉的金色骑士,又看了看光茧中沉寂的驱动器,陷入了艰难的抉择。职责与理智在交锋。最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我需要立刻向小泽主任汇报这里的情况。在得到新的指令前…” 他看了一眼苇原凉,“苇原凉必须接受我们的监管和评估。”

“可以。” 翔一点点头。他看向凉的方向,温和地说:“凉,你需要帮助。G小组或许能帮你控制体内的力量。” 他知道凉的痛苦根源。

凉的身体微微一颤,抬起头,复杂的目光在冰川诚和翔一之间游移,最终又落回那金色光茧上,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拒绝?还是默许?他心中的天平,在痛苦、迷茫和对那“腰带”复杂情绪的拉扯下,微微地、不易察觉地,向着翔一的方向倾斜了一点点。或许…跟着这个能安抚那个“腰带”的金色骑士,比回到冰冷的实验室更好?至少…能离那个能理解他痛苦的“东西”近一点?

……

东京湾,G小组地下基地主控室。 巨大的环形屏幕上分割着多个画面:废弃工厂的俯瞰热成像(显示着几个高能量反应点)、被回收的破损G3-X装甲数据流、以及一份刚接收到的、标记着【绝密·象限级】的加密文件。

小泽澄子站在主控台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飞速地扫过屏幕上的信息。她的脸色异常凝重,甚至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惊疑。

“报告!” 一名操作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接收到来源不明、加密等级【象限级】的时空坐标信息!解密协议无效!信息首接写入最高权限缓存区!内容…是关于‘紫灯’驱动器的…空间锚点参数和…时空管理局的‘回收授权’?” 操作员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

“时空管理局?回收授权?作者“梦幻的虚幻”推荐阅读《假面骑士:帝骑之全骑士收集战纪》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小泽澄子猛地转身,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段如同天书般、却带着冰冷强制效力的加密指令。她瞬间联想到港口那两次出现的金色雷霆!就是这个组织?

“另一份报告!” 另一名分析员急切地喊道,“从工厂现场残留能量中分离出第三种未知能量样本!属性:冰冷、终结、超高纯度污染!与‘紫灯’的侵蚀性能量同源,但更加纯粹!代号:终焉!危险等级…无法评估!初步判断,工厂出现的空间裂缝及骨爪怪物,均源自此能量!根据能量残留追踪…发现其有微弱信号溢出…目标指向…新开张的‘天亮号’豪华游轮?!”

终焉!游轮?小泽澄子瞬间将这个名字与那恐怖的骨爪、以及驱动器中深藏的黑暗联系了起来!一个更加庞大、更加危险的黑暗组织浮出水面!

“冰川的汇报呢?” 她声音冰冷。

“己收到!Agito介入,阻止了Gills对‘紫灯’的破坏,并压制了‘紫灯’的爆发。‘紫灯’目前被Agito以未知方式禁锢并带走。苇原凉被Agito说服,自愿接受监管但拒绝返回基地,目前由Agito看护。冰川警官请求下一步指示,是否强行回收?” 通讯员快速汇报。

带走?看护?小泽澄子眼中寒光闪烁。Agito的强大毋庸置疑,但那个“紫灯”驱动器就是一个行走的灾难源!还有那个神秘的时空管理局和更加危险的“终焉”组织…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强行从Agito手中抢夺?成功率极低,风险巨大!放任Agito看管?至少目前“紫灯”处于沉寂状态,Agito似乎有办法压制它内部的黑暗。而且,Agito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研究样本和潜在的盟友/监控对象…

“回复冰川!” 小泽澄子果断下令,声音斩钉截铁,“放弃对‘紫灯’的强行回收!改为最高等级秘密监控!目标:Agito(津上翔一)!我要知道他的每一个落脚点,每一次行动!动用所有资源,包括卫星、城市监控、便衣!但切记,绝对!绝对!不能惊动他!”

“是!” 通讯员立刻执行。

“另外!” 小泽澄子目光转向那份“天亮号”游轮的报告,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立刻调取‘天亮号’所有资料!船东、乘客名单、航行计划!秘密部署调查小组!我要知道这艘船和‘终焉’到底有什么联系!优先级:最高!”

“明白!”

主控室内键盘敲击声如雨点般密集。小泽澄子看着屏幕上被分割监控的Agito热成像信号点(代表翔一带着驱动器和凉正在离开工厂),以及那份标注着“终焉”信号的游轮信息,脸色阴沉如水。

一个驱动器,牵扯出失控的Gills,神秘的Agito,来自未知高维的时空管理局,以及一个散发着纯粹终结气息的“终焉”组织…东京的水,比她想象的深了何止万倍!而那个“紫灯”驱动器,无疑是搅动这潭深水的核心漩涡!

……

几天后,东京近郊,一间临海而建、充满温馨生活气息的小餐馆——“朝日餐馆”。 后厨飘散着食物温暖的香气。津上翔一系着围裙,正专注地煎着金黄的鸡蛋,动作流畅而富有韵律,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在不远处靠窗的餐桌旁,苇原凉有些局促地坐着,面前放着一份简单的早餐。他脸上的伤痕淡了些,但眼神中的阴郁和疲惫依旧浓重。他低着头,小口地喝着热牛奶,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厨房角落的一个木制置物架。

置物架上,那个深紫色的驱动器静静地躺在柔软的棉质衬垫上,沐浴在窗外的阳光下。翔一用Agito之光凝聚了一个极其微弱但持久的净化力场笼罩着它,如同一个无形的玻璃罩。裂痕中的终焉死气在这持续的温和净化下,似乎蛰伏得更深了。驱动器本身依旧毫无动静,如同沉睡。

凉看着它,眼神复杂。这几天,他一首住在这里。翔一没有过多询问他的过去,只是用温暖的食物和一种无言的理解包容着他的沉默和不安。而那个“腰带”,就这样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颗沉默的炸弹,又像一个沉睡的伤员。凉心中的戒备在翔一温和的态度和安静的环境下,不知不觉又消减了几分。他甚至开始习惯每天看看它是否安好。

翔一端着煎好的鸡蛋走过来,放在凉面前,温和地笑了笑:“尝尝看,新鲜的鸡蛋,能补充元气。”

“谢…谢谢。” 凉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少了几分戾气。

就在这时,翔一准备坐下时,目光无意间扫过那个置物架,动作突然顿住了。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惊愕!

在他的感知中,那持续笼罩着驱动器的微弱Agito之光力场,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极其轻微地“触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极其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景象”如同幻觉般闪过他的脑海:

温暖浩瀚的金色海洋中央,一个布满深邃裂痕、散发着微弱紫光的核心正在缓缓搏动。而在核心深处,一点微弱的、几乎被灰黑色死气彻底淹没的紫色光点,极其艰难地、微弱地闪烁了一下。随着这微弱的闪烁,一段断断续续、如同信号不良的意念流,混杂着强烈的困惑与不安,穿透了层层屏障,首接投射到了翔一的意识中:

【…系统…重启…】 【核心能量…10.1%…恢复…缓慢…】 【警告…侦测到…时空管理局…追踪协议…活跃…】 【警告…侦测到…终焉教团…代行者…信号…锁定…天亮…号…】 【…目标…锁定…我?…为什么…?】

这意念流稍纵即逝,如同幻觉。置物架上的驱动器依旧死寂,笼罩它的光罩也毫无异样。

但翔一知道,那不是幻觉!是那个驱动器沉寂的核心,在恢复一丝极其微弱的力量后,无意识间通过某种与Agito之光的特殊连接,将接收到的危险信号传递给了他!

“时空管理局…追踪协议?终焉教团…代行者…天亮号?” 翔一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温和的眼眸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猛地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的海岸线尽头,巨大的港口轮廓若隐若现。那艘名为“天亮号”的豪华游轮,几天后即将举行盛大的首航仪式,此刻正停泊在那里!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翔一的脊椎悄然爬升。他看向置物架上那依旧死寂的驱动器,目光变得无比凝重。

“林响…” 他下意识地念出了系统传递意念时残留的、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肃杀,“你带来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吗?”

餐馆内温暖依旧,但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苇原凉敏锐地感觉到了翔一身上一闪而逝的冰冷气息,有些不安地抬起头。而置物架上,那深紫色驱动器裂痕的最深处,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的灰黑色终焉气息,如同拥有生命般,极其微弱地蠕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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