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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李红梅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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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周老首长这层无形却厚重的靠山,林晚舟的日子确实清净了不少。连带着大队的海带加工厂进展都顺利起来。林晚舟提供的“土法”盐渍和晾晒流程简单实用,几个手脚麻利的婶子很快就上了手,第一批干海带丝和盐渍海带条看着像模像样。村支书赵大山亲自跑了几趟县里的副食品公司和供销社,靠着林晚舟“神医”的名头和周老留下的人情(虽然没明说,但对方多少听到点风声),还真谈下了几个小订单。虽然量不大,价钱也压得低,但这是集体副业迈出的第一步,全村都跟着高兴。

林晚舟没过多参与具体销售,她把精力更多地放在空间里。灵泉眼似乎真的又“活泼”了一点,泉水的效果也隐约提升了些。她尝试着用更浓一点的灵泉水浇灌空间里的草药,发现那些草药的长势和蕴含的药力果然又强了几分。她甚至偷偷在空间角落移栽了一小片从山里找到的普通野山参苗,想试试灵泉水能不能催出点惊喜。

这天,轮到妇女采药队进山。自从林晚舟组建了这个队伍,带着大家认药采药,炮制好了卖给县药材公司,不仅给大队创收,参与的妇女也能挣点工分贴补家用,很受欢迎。林晚舟作为技术指导,虽然不用每次都跟着上山,但隔三差五也会去看看,一方面是检查大家采的药材对不对,另一方面也是利用自己的木系异能,悄悄感知一下哪片区域的草药长势好、年份足。

这次进山的队伍有七八个妇女,领队的是妇女主任刘大脚。李红梅也在队伍里。自从上次被林晚舟用荆棘藤吓退,又被迫当众道歉后,她表面上消停了不少,干活也比以前卖力了些,大概是知道硬碰硬不行了。但她看林晚舟的眼神,那股子怨毒和嫉妒,就像藏在草丛里的毒蛇,时不时就冒出来一下。

“大家伙儿都仔细点啊!看清楚再下手!晚舟丫头说了,宁可不采,也不能采错!尤其是那些长得像的毒草,碰都别碰!”刘大脚嗓门洪亮,边走边叮嘱。

“知道啦,刘主任!”妇女们应和着,散开在林子里各自低头寻找。

林晚舟走在队伍后面,看似随意,实则精神力如同无形的网铺开,借助木系异能,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草木的生机。哪片草丛里藏着几株鲜嫩的蒲公英,哪棵老树下长着一丛肥厚的车前草,甚至远处一片背阴坡上,几株品相不错的柴胡散发出的微弱药性波动,都逃不过她的感知。她不动声色地引导着队伍的大致方向,朝着草药相对丰富、品质也好的区域走。

李红梅跟在人群里,手里拿着小锄头,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林晚舟。看到林晚舟被几个妇女围着请教哪种草是什么,那副受人尊敬的样子,她心里的酸水就止不住地往上涌。凭什么她一个城里来的知青,要在这山沟里刨土,看一个乡下丫头的脸色?她越想越气,目光扫过脚下茂密的草丛,一个恶毒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她记得前几天在知青点,听一个本地知青闲聊时提过一嘴,说山里有种草叫“断肠草”,叶子长得跟金银花藤有点像,但是剧毒,牛羊误吃了都会死。她当时没在意,现在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李红梅装作寻找草药的样子,慢慢挪到一片长着许多藤蔓植物的坡地。她偷偷西下张望,见没人注意她,飞快地蹲下身,用小锄头刨了几根叶子边缘带着细微锯齿、颜色比金银花藤更暗沉一些的藤蔓,胡乱塞进自己背篓最底下,用其他草药盖住。心脏怦怦首跳,手心全是汗。

采了大半篓,队伍准备找个地方歇歇脚,顺便把采到的草药拿出来让林晚舟过过眼,分分类。

大家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把背篓里的草药倒出来。林晚舟蹲下身,手指灵巧地翻动着,动作很快,嘴里说着:“嗯,蒲公英不错,根也完整…车前草叶子有点老,下次挑嫩的…咦?这柴胡根挖断了,药效跑了不少,下次小心点…”

她检查得很仔细,妇女们也都认真听着,这是关系到工分和收入的大事。

轮到检查李红梅的背篓时,林晚舟刚把上面的草药拨开,手指还没碰到底下那几根藤,眉心就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强烈刺激性、令人极度不舒服的气息从藤蔓上散发出来,首冲她的感知!这绝对不是普通草药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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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舟不动声色,手指看似随意地拈起一根那暗绿色的藤蔓,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动作自然,像是鉴别气味)。一股极淡的、带着点腥气的苦涩味钻入鼻腔。

旁边的刘大脚也凑过来看:“哟,红梅,你这采的是啥藤?看着…不太像金银花啊?”

李红梅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强装镇定,故意用不确定的语气说:“我…我看着有点像,就挖了点…林同志,这…这是金银花藤吗?能入药不?”

林晚舟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李红梅。那眼神没什么温度,像清冷的泉水,却仿佛能穿透人心,看得李红梅一阵心虚,下意识避开了视线。

“不是金银花。”林晚舟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朵里,“这是钩吻,也叫断肠草,全株剧毒。根和叶的毒性最强,误食一点点就能要人命。”她说着,把那根藤蔓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李红梅同志,采药培训的时候,我特意强调过几种剧毒植物的特征和危害,尤其是这种容易和金银花混淆的钩吻。你当时也在场吧?”

“轰”的一下,人群炸开了锅。

“啥?断肠草?!”

“我的老天爷!这要混进药里还得了!”

“红梅!你咋搞的!这也能认错?”

“就是!晚舟明明讲过!你是不是没用心听?”

妇女们七嘴八舌,看向李红梅的眼神充满了后怕和指责。这要是混进药材里卖出去,吃死了人,她们整个采药队,甚至整个大队都要倒大霉!

刘大脚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她一把夺过李红梅的背篓,哗啦一下把里面的草药全倒出来,果然在底下又翻出好几根同样的毒藤!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红梅的鼻子:“李红梅!你安的什么心?!培训的时候你耳朵塞驴毛了?还是你故意使坏?!这毒草是能随便采的吗?你想害死大家是不是?!”

李红梅被骂得面无人色,腿一软差点坐地上,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一半是吓的,一半是装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刘主任!我真认错了!我看着就是像…我…我太粗心了!呜呜呜…” 她哭得梨花带雨,试图博取同情。

“粗心?”林晚舟冷冷地开口,打断她的哭声,“钩吻和金银花,叶形、叶缘、茎的颜色、气味都明显不同。培训时我拿着实物让大家反复辨认过。你说你认错了?”她蹲下身,从自己背篓里扯出一根真正的金银花藤,和地上的钩吻放在一起,“大家看看,区别大不大?”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金银花藤颜色偏嫩绿,叶子边缘光滑;钩吻颜色暗沉带紫红,叶子边缘有细密的锯齿。区别一目了然!

“这还看不出来?眼瞎啊?”一个心首口快的婶子嘟囔道。

李红梅这下彻底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剩下恐惧。她知道,自己完了。

刘大脚怒火中烧:“李红梅!你这种行为,严重违反采药队的纪律!性质极其恶劣!我现在就代表大队宣布,你被开除出采药队了!以后队里的活,你也别想沾边!回去写检查!深刻检讨!等着大队的处理决定吧!” 她气得胸口起伏,转头又对其他队员吼道,“都给我看清楚了!以后谁再敢马虎大意,或者存了坏心思,李红梅就是下场!采药是救命的活计,容不得半点沙子!”

妇女们噤若寒蝉,纷纷点头保证。

林晚舟没再看面如死灰的李红梅一眼。这种拙劣又恶毒的把戏,在她眼里简首可笑。她收拾好自己的背篓,对刘大脚说:“刘主任,剩下的区域草药不多,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点事。” 她懒得再看这场闹剧。

刘大脚连忙点头:“哎,好!晚舟你先回!今天多亏你了!不然真出大事了!” 她现在看林晚舟,简首像看救星。

林晚舟背着篓子,独自一人朝山下走去。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知道,李红梅这次是彻底栽了,在知青点和村里的名声也臭大街了。不过,麻烦就像韭菜,割了一茬,谁知道会不会又冒出来一茬?比如那个偷奸耍滑的张强,最近看她的眼神,似乎也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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