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十字军的物资调度中心,全息星图上代表医疗运输舰的绿点正逐一熄灭。奥特之母的指尖停在第七象限的坐标上——那里是“星尘救援队”最后的信号消失点,通讯记录里还残留着队员的惨叫:“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会绕开陨石带?”)
布鲁(一拳砸在控制台,金属面板凹下去一块): 一定是内部有人泄露路线!这己经是第三支遇袭的队伍了!物资里的“再生凝胶”是对抗暗蚀能量的关键,要是落到海盗手里……
(奥特之母调出所有接触过运输计划的人员名单,目光在一个名字上停顿——“凯尔”,银十字军中最年轻的能量调试员,他的姐姐在三年前的扎姆星战役中牺牲,尸体至今没被找回。)
莱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惊讶地捂住嘴): 不可能是凯尔!他上周还为了保护医疗舱,被陨石擦伤了胳膊……
(奥特之母没有说话,调出凯尔的能量使用记录:每次运输队出发前,他的个人终端都会向未知坐标发送加密信号,能量波动与袭击者使用的干扰波完全吻合。她合上记录板时,指尖微微发颤——凯尔曾在入职仪式上对她说:“我想成为像您一样的人,让宇宙再没有战争留下的孤儿。”)
【深夜的医疗废物处理站】
凯尔正将一块芯片塞进废弃的能量容器,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站房里格外刺耳。奥特之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透过破损的穹顶,在她银白的披风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凯尔(猛地转身,手里的芯片掉在地上): 队、队长……我只是来处理过期药剂。
奥特之母(弯腰捡起芯片,指尖划过上面的海盗标识): 扎姆星战役后,你姐姐的名字被刻在了光之国的纪念墙上,编号734。(她将芯片捏碎,金色的能量流包裹着碎片,化为星尘)你觉得,她会希望你用这种方式“为她报仇”吗?
(凯尔的肩膀剧烈颤抖,突然蹲在地上捂住脸,声音里混着哽咽和嘶吼:“他们杀了她!那些宇宙海盗!可您还要我们救治他们的伤员,说什么‘生命无差别’!”他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上周被救回来的那个海盗头目,他的飞船上还挂着扎姆星人的头骨!您让我怎么无差别?!”)
奥特之母(沉默片刻,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 明天跟我去趟阿尔法星。
(阿尔法星的和平广场上,紫色的草坪上开满会发光的花。一个长着羚羊角的宇宙人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他的左臂是空的,袖管上别着银十字军的十字徽——那是十年前被海盗劫持的维塔星王子,当年是奥特之母带队救出了他,而他的族人中,有不少曾是光之国的敌人。)
维塔王子(看见奥特之母,笑着迎上来,目光落在凯尔身上时顿了顿): 这位年轻的战士看起来有心事。(他指向广场中央的纪念碑,上面刻着“仇恨的终点是原谅”)十年前,我也像他一样,想把所有海盗的星球炸成灰烬。
凯尔(别过脸): 你没失去过亲人。
维塔王子(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空荡荡的左袖上): 我的父亲、母亲、三个妹妹,都死在海盗手里。(他指向不远处正在给维塔星人治病的地球医生)那位医生的祖父,是被我的族人杀死的。(笑了笑)但你看,他现在教我们怎么种植耐辐射的谷物。
(凯尔的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维塔王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年轻的他躺在医疗舱里,奥特之母正给他包扎伤口,旁边站着个扎姆星女战士——是凯尔的姐姐,当时她作为护卫队员,在救援行动中为保护平民牺牲。)
维塔王子(轻声): 你姐姐临死前说,她最大的愿望是“让维塔星的孩子能在白天出门”。现在我们做到了,靠的不是复仇,是这些年和周边星球一起建的防御联盟。(他拍了拍凯尔的肩膀)仇恨就像暗蚀能量,会先腐蚀掉你自己。
(回程的飞船上,凯尔始终望着窗外。当飞船经过扎姆星的残骸时,他突然开口:“队长,泄露的物资里有一批‘记忆晶体’,海盗想用来篡改战俘的记忆,让他们成为傀儡。”他调出一个加密坐标,“他们藏在废弃的采矿站,我知道怎么破解防御系统。”)
奥特之母(点头): 我己经让布鲁带队出发了,需要你的能量密码作为密钥。
凯尔(愣住): 您……不惩罚我吗?
奥特之母(指着屏幕上正在对接的救援队): 惩罚不能找回损失的物资,但你的良知可以。(她想起凯尔姐姐的葬礼上,这个当时才十二岁的少年,捧着姐姐的勋章说“要保护所有像姐姐一样善良的人”)错误不是终点,是重新选择的起点。
(三天后,被盗的医疗物资全部追回。凯尔站在银十字军的审判庭上,手里攥着维塔王子送的发光花种子,平静地陈述了所有过错。当审判长询问奥特之母的意见时,她调出了一段影像:凯尔在采矿站用自己的能量护盾护住了受伤的海盗俘虏,尽管对方曾辱骂过他的姐姐。)
奥特之母: 银十字军的誓言里,“救赎”从来包括救赎犯错的自己。(她看向凯尔)去阿尔法星的生态站工作一年吧,那里的孩子需要人教他们调试医疗设备。
(凯尔抬头时,眼眶通红,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广场上的发光花种子被他埋进了银十字军总部的花园,不久后长出嫩芽,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无数双眼睛,见证着仇恨如何被温柔化解,也见证着一个年轻人在错误里找到重新出发的勇气。)
(深夜的办公室,奥特之母在凯尔的档案上签下“观察期合格”,旁边放着维塔星发来的新消息:凯尔正带着孩子们种植防辐射植物,他教孩子们用能量检测仪时,语气像极了当年的姐姐。她合上档案,望向窗外——光之国的双子星正慢慢升起,照亮了花园里那片刚抽芽的嫩绿色,也照亮了那些曾被仇恨笼罩,却终究选择走向光明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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