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元神异动，情根深种
实验室的灯亮到后半夜，终于透出几分倦意。
肖奈趴在键盘上睡着了，眉头还微微蹙着，像是在梦里还在跟代码较劲。屏幕上的《新倩女幽魂》还亮着，“一笑奈何”的角色站在锻造炉前，背包里躺着几件刚做好的紫装——都是为“白夭夭”量身打造的，属性精准地贴合女医师的需求。
白夭夭推开虚掩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是来送宵夜的。傍晚给肖奈发消息问他是否还在实验室，他回了个“嗯”，语气透着疲惫。她便在食堂打了份热粥，想着他或许还没吃饭。
可看到他熟睡的样子，她又放轻了脚步。
月光从窗口溜进来，落在他凌乱的发梢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褪去了平日的清冷，睡着的肖奈看起来柔和了许多，甚至带着点少年气的脆弱。
白夭夭将保温桶放在桌角，目光无意间扫过他没关的相册文件夹。点开的那张照片里，是她自己——图书馆的窗边，她正低头看书，阳光落在书页上，侧脸被勾勒出一层金边。显然是偷拍的，角度有些偏，却把她垂眸时的温柔拍得恰到好处。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居然存着她的照片？
指尖下意识地抚上屏幕，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的力量突然从肖奈体内涌出来，带着熟悉的混沌气息。白夭夭抬眼望去，只见他心口的位置隐隐透出淡金色的光，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随着他平稳的呼吸轻轻跳动。
是元神碎片。
它在发光。
白夭夭能清晰地感应到，碎片里涌动着一种陌生的情绪——不是斩荒惯有的霸道或桀骜，而是一种柔软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暖意，像初春融化的雪水，一点点渗透出来。
是因为这张照片吗？还是因为……他对“白夭夭”的在意？
她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身，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这张脸有六分像斩荒，可眼神里的纯粹和温柔，却是独属于肖奈的。
指尖不受控制地伸过去，轻轻拂过他的眉心，想抚平那点褶皱。指尖的灵力与他体内的碎片相触，那淡金色的光忽然亮了几分，像在回应她的触碰。
“斩荒，是你吗？”白夭夭的声音很轻，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是你在回应我，还是……”
还是肖奈？
这个问题像根细针，轻轻刺在她心上。她一首告诉自己，白夭夭的碎片世界之旅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白夭夭的碎片世界之旅最新章节随便看！接近他只是为了收集碎片，可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的笨拙、他的关心、他偶尔泛红的耳尖，都在她心里刻下了痕迹。
肖奈的睫毛忽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夭夭……”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梦呓的含糊，却清晰地传入白夭夭耳中。
白夭夭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手，踉跄着后退了半步，撞在身后的椅子上，发出“咚”的轻响。
他叫她什么？
夭夭？
是游戏里的“白夭夭”，还是……她？
白夭夭的心跳得像要炸开，手心全是冷汗。她看着肖奈依旧熟睡的脸，心里乱成一团麻。
是元神的牵引吗？因为碎片与她同源，所以在梦中无意识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还是……肖奈本人，己经对她动了心，连做梦都在念着她？
她不敢深想。
如果只是元神的影响，那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靠近，完成任务；可如果是肖奈自己的心意，那她做的这一切，算什么？利用他的感情，来换回另一个人的元神？
白夭夭看着桌角的保温桶，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转身想走，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肖奈还在睡，眉头己经舒展开，嘴角甚至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心口的金光渐渐暗下去，却依旧温顺地蛰伏着，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防备。
“对不起……”白夭夭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不管是为了谁，都对不起。”
她轻轻带上门，将那盏亮了整夜的灯和那个熟睡的人，都关在了身后。
走廊里的风很凉，吹得她指尖发冷。白夭夭靠在墙上，望着窗外的月亮，第一次对这场寻元之旅产生了动摇。
她想找回斩荒，想找回紫宣，可她没想过，要以伤害另一个人为代价。
肖奈，肖奈……
这个名字在舌尖打转，带着点微涩的甜。
实验室里，肖奈翻了个身，像是在梦里追寻着什么，又轻轻唤了一声：“夭夭……别走……”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键盘的微光映着他年轻的脸，和那份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悄悄生根发芽的情意。
而走廊尽头的白夭夭，终究还是转身，一步步消失在夜色里。月光拉长了她的影子，像一条被拉扯的丝线，一头系着千年的执念，一头缠着现世的心动，让她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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