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日军大本营。
参谋本部作战课长服部卓西郎站在巨大的华北战区地图前，手中紧攥着一份标记"绝密"的电报。额头冷汗首冒，军服后背己经被汗水浸透。
"课长，您看这份战报......"
副官小心翼翼递过另一份文件，声音颤抖得像筛糠。
"不用看了。"服部卓西郎闭上眼睛，"冈村司令官玉碎，华北方面军损失过半，这己经是最坏的结果。"
"可是课长，幸存者的描述......"
"什么天火神罚，一派胡言！"服部卓西郎猛地睁开眼，血丝密布，"帝国陆军绝不相信这种鬼神之说！"
副官咽了口唾沫，翻开手中的报告书。
"课长，太原城防司令部的电报显示，攻击发生时，整个晋西北地区都能看到火光冲天。爆炸威力相当于一千门重炮同时开火。"
"一千门？"
服部卓西郎转过身，瞪着副官。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支那军队哪来的一千门重炮？"
"属下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副官翻到下一页，"山西各地的观察哨都证实了这个说法。"
服部卓西郎抢过报告，飞快扫视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每看一行，脸色就白一分。
"火箭弹？十六根发射管？撕裂夜空的呼啸声？"
服部卓西郎念到这里，整个人僵住了。
"这是...这是苏联的喀秋莎！"
......
重庆，戴公馆。
军统局长戴笠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桌案摆着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可此刻茶水早己凉透，戴笠却浑然不觉。
"局长，楚云飞的加急电报。"
秘书毛人凤快步走进书房，手里捧着几份电报。
"念。"
戴笠头也不抬，依然盯着桌上那张华北地图。
"晋西北发生神秘攻击事件，日军损失惨重。攻击方式前所未见，疑似苏联秘密武器。"毛人凤清了清嗓子，"建议总部立即派遣专业人员调查。"
"苏联？"
戴笠终于抬起头，眯起眼睛。
"人凤，你怎么看？"
毛人凤放下电报，在戴笠对面坐下。
"局长，属下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如果真是苏联大规模军事介入，莫斯科不可能不通知延安。"
"有道理。"戴笠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水冰凉，"那你说，还会是什么？"
"属下大胆猜测......"毛人凤压低声音，"会不会是延安方面有了新的外援？"
戴笠手中茶杯一顿。
"新的外援？你是说......"
"德国。"毛人凤吐出两个字，"楚云飞的描述中，多次提到德制装备。而且那个李云龙，装备突然大幅升级。"
戴笠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就严重了。"戴笠停下脚步，"德国人为什么要援助共产党？"
"局长，属下建议立即启动华北情报网，不惜代价查明真相。"
"好！"戴笠一拍桌子，茶杯跳了起来，"给我查！往死里查！"
......
延安，窑洞里。
昏黄的煤油灯下，几位八路军高层围坐在简陋的木桌旁。桌上摊着一份份电报，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复杂。
"老总，这份战报您看了吗？"参谋长指着桌上那份标记"绝密"的文件。
"看了。"朱老总点点头，"独立团全歼日军一万多人，自身损失微乎其微。这在我军历史上前所未有。"
"可是这个代价......"政委皱着眉头，"如果消息传出去，各方势力都会怀疑咱们背后有外国势力支持。"
"怀疑就怀疑。"朱老总摆摆手，"打胜仗总比打败仗强。"
就在此时，通讯员跑进窑洞。
"报告！386旅急电！"
"念！"
通讯员打开电报，清了清嗓子。
"李云龙装备来源成疑，建议总部派遣调查组彻查。署名：陈赓。"
窑洞里陷入死寂。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
良久，朱老总才缓缓开口。
"看来，不只是外人怀疑，连自己同志都开始怀疑了。"
"老总，要不要派人去调查？"参谋长小心问道。
朱老总沉吟片刻，点点头。
"派。但不是调查李云龙，而是保护李云龙。"
"保护？"
"对，保护。"朱老总站起身，"不管李云龙背后有什么人，能帮咱们打鬼子的就是朋友。现在各方势力都盯上了独立团，咱们必须抢在前头。"
......
河源县，姜家大院。
姜九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站在后院里。远山传来隆隆炮声，但比昨夜微弱了许多。
"九哥，芷若醒了。"柳如烟从房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
姜九点点头，将孩子轻轻放回摇篮里。
"烟儿，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柳如烟愣了一下，"九哥指的是什么？"
姜九指着远方。
"昨晚那一战，动静太大了。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查装备来源，咱们恐怕要麻烦了。"
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王伯匆匆跑进后院。
"老爷！不好了！县里来了好多陌生面孔，都在打听咱们家的情况！"
姜九眉头一皱。
"什么人？"
"有穿中山装的，有穿灰布军装的，还有几个说话带关东口音的。"王伯压低声音，"老爷，这些人来者不善啊！"
姜九沉默了片刻，转身看向柳如烟。
"烟儿，准备一下。咱们可能要搬家了。"
"搬家？"柳如烟吃了一惊，"九哥，芷若妹妹刚生完孩子......"
"正因为如此，才更要搬。"姜九走到墙角，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现在这里不安全了。"
王伯看着姜九的动作，心中更加不安。
"老爷，咱们往哪里搬？"
姜九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蓝色的药丸。
"太行山深处。那里有咱们的朋友。"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很响，很急。
"开门！查户口！"
姜九和柳如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
"王伯，去开门。记住，什么都不知道。"
王伯点点头，快步走向前院。
姜九抱起摇篮，对柳如烟说道：
"烟儿，带上芷若，咱们从后门走。"
"可是九哥，芷若身体还很虚弱......"
"没时间了。"姜九打断柳如烟的话，"现在不走，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前院传来王伯的声音：
"几位官爷，不知道有什么事？"
"听说你们老爷做大生意，专门卖军火？"
一个粗糙的男声响起。
"军火？不可能！我们老爷是正经商人！"
"正经商人会修这么高的院墙？会建哨塔？"
另一个声音带着怀疑。
"那是为了防土匪......"
"少废话！人呢？让你们老爷出来！"
姜九听着前院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心中暗骂。
昨晚那一炮，确实把天给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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