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被击毙后，武装部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士兵们加强了巡逻，进出的人都要严格检查。林政委也老实了不少，再也不敢找姜晚晴的麻烦了。
贺铮更忙了，经常出去执行任务，有时候几天都不回来。姜晚晴一个人在宿舍里，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担心他会出事。
这天，贺铮终于回来了。他看起来很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怎么样了？”姜晚晴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林政委被抓了。”贺铮喝了口水，说，“他确实和敌特有勾结，还贪污了不少公款。”
“太好了！”姜晚晴高兴地说。
贺铮笑了笑，没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全国粮票，递给姜晚晴：“给你。”
姜晚晴接过粮票，心里暖暖的：“你自己留着吧，我这里还有。”
“拿着吧，你身体弱，多买点好吃的。”贺铮把粮票塞进她手里。
姜晚晴看着他，突然想起自己穿越时带的那枚戒指。她从箱子里把戒指拿出来，递给贺铮：“这个给你。”
贺铮看着戒指，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戒指，能换点钱。”姜晚晴说，“我看你执行任务挺危险的，多带点钱在身上，万一有什么事...”
贺铮打断她：“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说不定以后有用。”
姜晚晴知道他的脾气，也没再坚持，把戒指收了起来。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贺铮还是经常出去执行任务，但每次回来都会给姜晚晴带些东西，有时候是几块水果糖，有时候是一尺花布。姜晚晴也会给贺铮缝缝补补，把他的军装洗得干干净净。
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融洽，虽然还是分床睡，但己经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这天，姜晚晴去供销社买东西，看到门口围着一群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最近汽油很紧俏，黑市上都卖到天价了。”
“可不是嘛，连部队的车都快没油了。”
“我听说是有人在倒卖战备汽油，赚黑心钱。”
姜晚晴心里一动。倒卖战备汽油？这可是重罪。她突然想起贺铮有时候会很晚回来，身上还带着股汽油味。难道...
她不敢再想下去，赶紧买了东西就回了武装部。
晚上，贺铮回来的时候，身上果然带着股汽油味。姜晚晴看着他，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在倒卖汽油？”
贺铮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听谁说的？”
“我...我在供销社听到的。”姜晚晴低下头，“他们说有人在倒卖战备汽油。”
贺铮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是。”
姜晚晴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我有我的苦衷。”贺铮的声音很低，“我需要钱，很多钱。”
“你需要钱可以跟我说啊，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姜晚晴急得快哭了，“你不能做犯法的事啊！”
“别的办法？”贺铮苦笑了一下，“在这个年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能快速弄到钱？”
他顿了顿，看着姜晚晴：“我调查林政委的时候，发现他把很多公款都转移到了黑市，换成了金条。我需要钱去把那些金条买回来，上交国家。”
姜晚晴愣住了：“原来是这样。”
“但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需要帮手。”贺铮看着
“但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需要帮手。”贺铮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我知道你懂算账，也懂人心。这件事，你愿不愿意帮我？”
姜晚晴的心猛地一跳。帮他倒卖战备汽油？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但看着贺铮疲惫却坚定的眼神，想起他为了国家追回赃款的决心，她又犹豫了。
在现代，她见过太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而贺铮，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守护着他的信仰。这种纯粹，让她动容。
“我能帮你做什么？”她问，声音有些发颤。
贺铮的眼睛亮了：“我负责找货源和渠道，你负责记账和算利润。我们得把每一笔钱都记清楚，最后一分不少地上交。”
“利润？”姜晚晴皱眉，“你不是说要追回赃款吗？为什么还要算利润？”
“黑市水太深，没有利润，没人愿意跟我们合作。”贺铮解释道，“我们得用利润来打通关节，才能拿到林政委转移的那些金条。”
姜晚晴明白了。这是一场危险的博弈，用黑市里的利润，去换回国家的损失。她深吸一口气：“好，我帮你。但我们得约法三章。”
“你说。”
“第一，绝对不能伤害无辜的人。”
“我答应你。”
“第二，所有账目必须公开透明，我们一分钱都不能多拿。”
“没问题。”
“第三，一旦有危险，立刻收手。”
贺铮看着她，郑重地点点头：“好。”
达成协议的当晚，贺铮就带着姜晚晴去了仓库。说是仓库，其实是个废弃的油库，藏在离武装部几十里地的山坳里。
油库里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十几个油罐整齐地排列着，上面盖着帆布。几个穿着便衣的男人正在忙碌着，看到贺铮，都恭敬地喊了声“贺哥”。
“这是我爱人，姜晚晴，以后由她负责账目。”贺铮介绍道。
那些男人的目光落在姜晚晴身上，带着审视和怀疑。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忍不住说：“贺哥，这事太危险了，让个女人来...”
“她比你们都靠谱。”贺铮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络腮胡男人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姜晚晴没理会他们的目光，拿出带来的账本和钢笔，走到一个油罐前：“这个油罐里有多少油？”
“大概五百升。”络腮胡男人说。
姜晚晴点点头，在账本上记下：“4月25日，油罐1号，500升。”
她又走到另一个油罐前，继续记录。那些男人看着她熟练地记账、算量，眼神里的怀疑渐渐变成了佩服。
忙到半夜，才把所有油罐的油量都记清楚。贺铮带着姜晚晴离开油库时，天边己经泛起了鱼肚白。
坐在颠簸的卡车里，姜晚晴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心里五味杂陈。她从没想过，自己一个现代的金融CEO，竟然会在1975年的中国农村，帮着一个铁血军官倒卖战备汽油。
“累了吧？”贺铮递给她一块干粮。
姜晚晴接过干粮，咬了一口：“有点。但想到能帮你追回赃款，就觉得值了。”
贺铮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暖意：“委屈你了。”
“不委屈。”姜晚晴笑了笑，“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吗？”
贺铮也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月光透过车窗照在他脸上，那道疤痕似乎也没那么狰狞了。
接下来的日子，姜晚晴一边去大队部抄文件，一边帮贺铮处理油库的账目。她用现代的会计方法，把每一笔收支都记得清清楚楚，还帮贺铮算出了最优的销售方案，让利润提高了不少。
贺铮对她越来越信任，很多重要的决策都会征求她的意见。两人在油罐车后厢里讨价还价，在油灯下核对账目，默契越来越深。
这天，他们刚做完一笔生意，赚了不少钱。贺铮把钱交给姜晚晴，让她存起来。
“我们现在有多少利润了？”贺铮问。
姜晚晴翻开账本，算了算：“差不多有五千块了。”
“太好了！”贺铮高兴地说，“再做几单，我们就有足够的钱去买林政委的那些金条了。”
姜晚晴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也替他高兴。但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反而透着股危险的气息。
“贺铮，我们是不是太冒险了？”她忍不住问。
“快成功了，再坚持一下。”贺铮安慰她，“等拿到金条，我们就收手。”
姜晚晴点点头，没再说话。但她知道，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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