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揣着栾掌柜刚塞给他的五块钱“试菜辛苦费”，乐滋滋地往家走。今儿个丰泽园后厨跟过年似的，他那道水煮鱼成了最大的话题，连平时最挑剔的账房先生都跑过来，扒着灶台问他放了多少花椒。郭杰师父更是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说他“天生就是掌勺的料”。
路过菜市场时，他特意绕了个弯，用2块钱买了斤五花肉，让摊主切成方块，打算晚上给雨水做个红烧肉。手里拎着油纸包，肉香顺着纸缝往外钻，引得胡同里的大黄狗都跟着他跑了半截。
“得亏我机灵。”何雨柱摸着下巴乐，“跟栾掌柜说想给妹妹带点肉补补，他二话没说就批了，还多给了五块钱。”他特意把油纸包往怀里揣了揣，生怕被西合院那帮“顺风耳”闻见味儿——尤其是贾张氏，那鼻子比狗还灵，闻见肉香能扒着你家门框不走。
刚进西合院，就看见何雨水背着小手，像只小企鹅似的在门口转悠。看见他，小姑娘眼睛一亮，颠颠儿地跑过来，背在身后的小手往前一伸：“哥哥！你看！”
掌心里躺着个歪歪扭扭的糖人，是只缺了条腿的小兔子，糖霜都快化了，黏糊糊地沾在她手心里。“爹爹带我去买的，说给哥哥留一半。”雨水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既想让哥哥尝，又忍不住盯着糖人咽口水，小模样纠结得可爱。
何雨柱心里一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带着点焦香，是小时候最稀罕的味道。“好吃。”他咂咂嘴，故意逗她，“比我带的肉还香。”
“真的吗？”雨水眼睛更亮了，小手却往回缩了缩，“那……拿剩下的给哥哥吃？”
“傻丫头，哥哥不爱吃甜的。”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脸蛋，把糖人塞回她手里，“你吃吧，哥哥给你带了更好吃的。”他掀开油纸包，露出红亮亮的红烧肉，油光锃亮，肉香瞬间盖过了糖人的甜味。
雨水的眼睛瞪得溜圆，小鼻子使劲嗅了嗅：“是肉！红烧肉！”
“嗯，给你加加餐。”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回家。”
刚进家门，就听见灶台“滋啦”响，何大清正系着围裙颠勺，锅里炒着绿油油的青菜，看着倒有几分居家过日子的模样。“回来了？”他头也没抬，“正好，我炒个青菜，你带的肉一热就能吃。”
何雨柱把红烧肉放进碗里：“行，我去烧点热水。”
雨水捧着糖人，蹲在灶台边，一会儿看看爹爹炒菜，一会儿瞅瞅碗里的红烧肉，小脸上写满了“幸福”俩字。何雨柱看着这画面，突然觉得这破屋也有了点家的模样——虽然这爹不靠谱，但至少临走前还像个爹。
晚饭桌上，气氛难得温馨。何大清给雨水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自己却扒着糙米饭，偶尔夹一筷子青菜。何雨柱知道他是想把肉留给孩子，心里那点别扭也淡了，主动往他碗里拨了两块：“吃吧，别装了，肉多着呢。”
何大清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客气，张嘴就嚼，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雨水小口小口地啃着肉，小眉头皱着，像是在琢磨这肉怎么这么香。
“好吃吗？”何雨柱问她。
“嗯！”雨水使劲点头，“比上次爹爹带回来的肉丸子好吃！”
何大清在旁边翻白眼：“那能一样吗？这是你哥买的正经五花肉，我那是食堂的边角料。”
爷仨边吃边聊，倒也其乐融融。等雨水打着饱嗝，被何雨柱哄去睡觉，屋里才安静下来。
何大清吧嗒着旱烟，突然开口：“我明天就走。”
何雨柱正擦桌子的手顿了顿：“这么快？”
“嗯，票都买好了。”何大清抽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有点闷，“白寡妇那边我己经说了，让她等着，她要是敢耍花样，我自有办法收拾她。”他顿了顿，又说，“估计得在那边待个三年五载，等站稳脚跟……或者实在混不下去了，我再回来。”
这话听得何雨柱有点想笑，又有点不是滋味。这老东西，嘴上硬得像石头，心里还是没底。
“行，”何雨柱把擦桌布往盆里一扔，“你走之前跟雨水说清楚，别让她觉得你不回来了。我下午请个假，送你到车站。”
“不用送，”何大清摆摆手，“我自己走就行。明天我带雨水去公园玩，给她买糖葫芦，买风车，慢慢跟她解释。那丫头懂事，会明白的。”
何雨柱点点头，没再坚持。有些话，父子俩当面说不出口，借着跟孩子玩的由头，或许更容易说清楚。
“钱我都给你放炕席底下了，”何大清又说，“还有雨水的首饰，我用红布包着，塞在箱子最底下。你看好了，别让她瞎摆弄，丢了可惜。”
“知道了。”
“丰泽园那边好好干，别学你爹不着调。师父要是喜欢你，就多学两手，手艺在身，走到哪儿都饿不着。”
“嗯。”
“还有……”何大清张了张嘴，想说点啥，最后却只叹了口气，“算了，没啥了。你比我强，肯定能把雨水带好。”
何雨柱看着他，突然觉得这老东西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他没像原剧情里那样，卷走所有家当，还留了钱，留了工作，甚至……还留了句嘱咐。
“你自己也当心点。”何雨柱说，“别跟人打架，别让人骗了。”
何大清嘿嘿笑了：“你爹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谁能骗得了我？”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有点湿。
屋里静了下来，只有窗外的蛐蛐在叫。何雨柱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西合院的日子，好像真的要翻篇了。
明天何大清走了，院里少了个混不吝的爹，却多了个需要他护着的妹妹。丰泽园的水煮鱼明天要上菜单，栾掌柜还等着他露一手。日子好像突然变得忙碌又踏实，再也不是刚穿来时那乱糟糟的模样。
“行了，睡吧。”何大清站起身，往自己屋走，“明天还得早起带雨水玩呢。”
“嗯。”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何雨柱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又看了看里屋雨水熟睡的方向，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挺好。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他还得去丰泽园炒他的水煮鱼，还得接雨水放学，还得应付西合院里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但没关系，他现在有手艺，有钱，有妹妹，还有个虽然不靠谱但总算没彻底糊涂的爹。
日子嘛，不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往前挪，总有甜的时候。就像今天的红烧肉，虽然做法简单，可吃在嘴里，是真的香。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穿越成傻柱，道德绑架四合院(http://www.220book.com/book/U3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