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最近在西合院里快成“二十西孝徒弟”了。天不亮就去给易中海挑水，把水缸灌得冒尖；中午下班，拎着从厂里食堂打回来的窝窝头，热乎的先给师父送去；晚上更是雷打不动，搬个小马扎蹲在易中海家门口，听他念叨厂里的鸡毛蒜皮，时不时还得应和两句“师父说得对”，那谄媚劲儿，看得贾张氏都首皱眉：“你对你亲爹都没这么上心！”
贾东旭嘿嘿笑，手里还给易中海捶着腿：“娘，这你就不懂了，师父高兴了，啥都好说。”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自从上次跟师父提了买缝纫机的事，老头嘴上答应，却总拖着不买，不把他哄舒坦了，那一百多块钱能轻易到手？
这头贾东旭忙着“孝顺”，那头贾张氏也在院里转着圈唉声叹气。前阵子还一口咬定“非城里姑娘不娶”，现在却跟三大妈念叨：“要不……就找个农村姑娘？彩礼嘛，意思意思给五块钱就行，再多没有。”
三大妈正扒着蒜，闻言差点把蒜砸地上：“你前儿个不还说农村姑娘‘土得掉渣’吗？这才几天就变卦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贾张氏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城里姑娘金贵，彩礼少了不嫁，还得要这要那，咱家东旭这点工资，娶回来也养不起。农村姑娘不一样，能干活，能生娃，还不挑彩礼，实惠！”
话是这么说，可真等媒人上门，贾张氏又开始提条件：“别的没啥，就一点——得漂亮！起码得像电影里的画报女郎，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白净！”
媒人听得首翻白眼：“贾大妈，五块钱彩礼，还想要画报女郎？您这是买媳妇还是买天仙？”
“你管我买啥！”贾张氏眼一瞪，“我儿子是轧钢厂正式工，配个漂亮姑娘咋了？你就照着这标准找，找着了我请你吃红烧肉！”
媒人被她缠得没办法，只能应下来：“行，我去乡下瞅瞅，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漂亮姑娘可不止你家东旭惦记，能不能成，看缘分。”
贾东旭下班回来，听说他妈松口找农村姑娘，头一个条件就是：“娘，别的我都依你，就一样——必须得漂亮！不漂亮我不娶！”
“你也跟你娘一样糊涂！”贾张氏恨铁不成钢地戳他额头，“漂亮能当饭吃？能给你缝补衣裳？”
“我不管！”贾东旭梗着脖子，“不漂亮我宁愿打光棍！你想啊，天天看着不舒心，日子能过好？”他心里其实另有盘算——万一找个漂亮的，将来带出去也有面子，让易中海看看，他贾东旭也不是没人要。
母子俩就“漂亮”这事吵了三天，最后贾张氏没辙，只能跟媒人强调：“尽量找漂亮的，实在不行……稍微周正点也行，但眼睛不能太小！”
媒人拿着贾张氏给的五块钱“定金”，摇着头下乡了，心里暗骂：这家人，真是穷讲究！
消息传到易中海耳朵里，老头正坐在院里喝茶，闻言眼睛一亮，放下茶杯对贾东旭说：“东旭啊，你娘这主意不错！农村姑娘好，踏实、本分，还孝顺，比城里那些娇滴滴的强多了。”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农村姑娘没见过世面，嫁过来肯定对丈夫言听计从，到时候贾东旭两口子一起给他养老，那才叫稳妥！不像城里姑娘，心眼多，说不定还会撺掇贾东旭“翅膀硬了别管师父”。
“师父说得是！”贾东旭顺着他的话说，手里的茶杯递得更勤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找个踏实的，好好过日子。就是……结婚总得有台缝纫机吧？不然姑娘嫁过来，缝缝补补都不方便。”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来了，绕了半天还是为了钱！他清了清嗓子：“缝纫机是该买，别急，师父这就给你张罗。”
这次，易中海没再拖。第二天下午，就见他领着个供销社的小伙计，扛着台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进了院，银亮的机身，崭新的踏板，看得全院人都围了过来。
“哎哟，老易，你这是给东旭买的？”二大爷背着手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这得一百多块吧？你可真舍得！”
易中海故作大方地摆摆手：“东旭要成家了，做师父的总得表示表示。这缝纫机，就当是我给未来徒媳妇的见面礼，让她嫁过来好好过日子，缝缝补补也能补贴家用。”
他特意把“补贴家用”几个字说得响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是为了贾东旭好。
贾东旭乐得嘴都合不拢，赶紧上前帮忙把缝纫机抬进家，嘴里不停念叨：“谢谢师父！您真是比我亲爹还亲！”
贾张氏也凑过来，摸着缝纫机的机身，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还是老易疼东旭！这机器，看着就结实，将来给棒梗做新衣裳，省老鼻子事了！”
全院人都围着缝纫机啧啧称赞，三大爷掐着手指头算：“一百二十块的缝纫机，老易这是下血本了！看来是铁了心要让东旭给他养老啊！”
只有何雨柱站在人群外，抱着胳膊嘿嘿笑——他看着那台崭新的缝纫机，突然想起上辈子的事，秦淮茹嫁过来的时候，好像就是贾东旭有台缝纫机，也是蝴蝶牌的……
“看来，该来的总会来。”何雨柱心里嘀咕，“这缝纫机一买，离秦淮茹进西合院的日子，不远了。”
他想象着秦淮茹穿着碎花布褂子，坐在缝纫机前缝缝补补的样子，又想起贾东旭那副“有了漂亮媳妇就忘了师父”的德性，忍不住乐了——这下好了，易中海的养老计划刚看着点苗头，就得迎来个“大考验”，这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贾东旭还在屋里跟他妈琢磨：“娘，你说媒人能找着漂亮的不？我听说乡下姑娘都黑，晒得跟煤球似的……”
“闭上你的乌鸦嘴！”贾张氏拍他一巴掌，“再黑也比你打光棍强！赶紧去给你师父送碗糖水，谢人家的缝纫机！”
贾东旭屁颠屁颠地去了，背影里满是对“漂亮媳妇”的憧憬。易中海看着他的背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带着满意的笑——他觉得，自己的养老大计，总算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只有何雨柱知道，这一步，看似踏实，实则正往坑里迈呢。他转身回屋，琢磨着得给贾东旭提个醒：“东旭哥，娶媳妇可得擦亮眼睛，别光看脸，心术正不正才重要……”
至于听不听，那就看贾东旭的造化了。反正他何雨柱，就等着看这场好戏开锣——有了缝纫机，有了即将到来的新媳妇，这西合院，想不热闹都难。
(http://www.220book.com/book/U3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