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家的门刚被许大茂“砰”地一声撞开，这小子就咋咋呼呼地嚷嚷：“柱子！人呢？快出来！你叫我们来到底干啥好事？”他手里还攥着半串没吃完的糖葫芦，糖渣子掉得满地都是。
何雨柱正坐在炕沿上擦他那辆永久自行车，闻言头也没抬：“急啥？等光齐和解成来了再说。你去把他俩喊来，就说有好事，比放鞭炮还刺激。”
“比放鞭炮还刺激？”许大茂眼睛一亮，糖葫芦往嘴里一塞，含糊不清地说，“等着，我这就去！”话音未落，人己经窜出了门，跟被狗撵似的。
没一会儿，许大茂就拽着刘光齐和阎解成回来了。刘光齐扶着被风吹歪的眼镜，一脸疑惑：“柱子，到底啥事啊？大过年的，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阎解成则搓着手，一脸憨厚，他刚从三大爷家溜出来，生怕被逮回去算“过年收支账”。
“坐。”何雨柱放下擦车布，往炕桌中间一坐，那架势，跟要开秘密会议似的。他往每人面前扔了块水果糖，才慢悠悠地开口：“我想恶心恶心易中海，你们有啥主意？”
“噗——”许大茂刚含进嘴里的糖差点喷出来，他瞪大眼睛，兴奋得首搓手，“你可算开窍了！那老东西早就该恶心恶心了！”
刘光齐推了推眼镜，皱着眉：“不太好吧？藏东西太小儿科了，被发现了还得挨骂。要不……我们往他煤堆里掺点沙子？让他烧火总冒烟，呛得他不敢用？”
阎解成在旁边小声说：“我爹说，易大爷最在乎院里人的看法，要是能让大家觉得他小气，说不定比掺沙子管用……”
“还是解成说到点子上了。”何雨柱打了个响指，神秘一笑，转头看向刘光齐，“光齐，你爹是不是天天琢磨着当官？昨天还跟二大妈念叨‘要是能当个街道代表就好了’？”
刘光齐一愣，点头道：“是啊，我爹没文化，却总爱装文化人，天天背报纸上的词，说‘要为人民服务’，其实就是想让人高看一眼。这跟恶心易中海有啥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何雨柱往炕桌前倾了倾身，压低声音，“你回去跟你爹说，想当官，就得有‘政绩’。让他多去瞅瞅院里的穷户，比如李大爷家没煤了，他主动去买两筐；张大妈家缺粮了，他分点自家的棒子面。记住了，得实打实帮忙，别像易中海似的，嘴上说得比蜜甜，‘哎呀，李大爷真可怜’，转头就让我去跑腿买煤，他自己躲得远远的，还说‘柱子年轻，多干点是应该的’。”
许大茂拍着大腿笑：“高！这招高！让刘海中当‘活雷锋’，衬得易中海像个光说不练的假好人！到时候院里人准得说‘还是老刘实在，易中海净耍嘴皮子’！”
刘光齐也反应过来，眼睛发亮：“我懂了！我爹要是真这么干，既能满足他想当官的瘾，又能让易大爷的面子挂不住，一举两得啊！”
“这还没完。”何雨柱又看向阎解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解成，过年你家分瓜子花生，三大爷是不是又按人头称了？一颗都不多给？”
阎解成脸上立刻露出苦笑，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三十晚上分瓜子，我爹一颗一颗分的，我们兄妹4个，每人8颗花生，20多颗瓜子多一块都没有，说这叫‘公平公正’。我妈偷偷塞给我们几个两颗花生，还让我藏起来别让我爹看见。”
“这就对了。”何雨柱忍着笑，“你不用干啥，就平时跟院里的小孩玩的时候，‘无意’中说两句，比如‘我爹分瓜子都用秤称，一颗不差，这才叫公平’，再对比一句‘不像有些人，嘴上说要帮这个帮那个，真让他拿点东西出来，比割肉还疼’。小孩嘴碎，传得快，用不了几天，全院都得知道，三大爷虽然抠，但‘公平’，而易中海呢，看着大方，其实比谁都精，光会用嘴指挥别人。”
阎解成挠挠头：“这……这算背后说人坏话吧？我爹知道了该骂我了。”
“这叫实话实说。”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说‘我爹教的，做人要实在’，你爹还能怪你？”
阎解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行，我试试。”
何雨柱看着仨人，总结道：“记住了，咱不搞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就用‘对比’这招。让刘海中去当‘实干家’，让三大爷的‘抠门公平’当参照物，再加上咱平时聊天时‘不经意’的点拨，用不了多久，全院人就得琢磨过味儿来——易中海那套‘道德高尚’，其实就是让别人干活他得好名声的幌子。”
“高！实在是高！”许大茂学着戏文里的腔调，拱手道，“柱子，我算服了你了，这招杀人不见血啊！”
“别瞎说，”何雨柱笑骂道，“咱就是让大家看清真相，省得总被他道德绑架。以后他再想让我当冤大头，院里人先得合计合计，‘凭啥又是柱子干活，易中海领好’？”
刘光齐推了推眼镜，认真道：“我这就回家跟我爹说，就说‘想当干部，得先干实事，让易大爷给你当榜样……不对，是超过他’！”
阎解成也站起身：“我去跟我弟说，让他跟院里的小孩念叨念叨我家分糖的‘公平秤’。”
“我去瞅瞅易中海在哪儿，”许大茂搓着手，一脸兴奋，“等会儿刘海中要是真去帮李大爷买煤，我得在旁边‘啧啧’两声，说‘还是刘大爷实在’，气气那老东西！”
仨人跟打了鸡血似的，风风火火地出了门。何雨柱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仨小子，平时看着不着调，办起“坏事儿”来还挺积极。
他重新拿起擦车布，心里琢磨着：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不是爱当“道德标杆”吗？我就给你立几根更高的“杆”，让你那标杆显得跟根烧火棍似的，看你还怎么在院里装大拿！
窗外，许大茂的大嗓门隐约传来：“刘大爷！您这是要去买煤啊？给李大爷捎两筐不？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何雨柱听得乐出了声，手上的动作也轻快了不少。这西合院的热闹，才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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