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场馆的天窗，在擂台上投下一块菱形的光斑。赵桂斌站在光斑边缘，看着对面的兰芳整理着裙摆——这位女选手今天穿了条水蓝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花纹，与其说是来比赛，不如说更像参加宴会。
“赵桂斌选手，”兰芳眨了眨涂着淡粉色眼影的眼睛，声音甜得像蜜糖，“等会儿要是打疼了我，你可要负责哦。”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克林在选手区拽了拽悟空的胳膊：“她是不是想用美人计啊？”悟空挠了挠头，一脸茫然：“什么是美人计？”
赵桂斌却神色平静，微微躬身行礼：“请多指教。”他知道兰芳的名声——上一场比赛，她靠着假装摔倒，让对手下意识去扶，然后趁机一脚踹飞了对方。这招虽然不算光彩，却也没违反规则，只能说她太懂得利用自身优势了。
裁判敲响铃铛，比赛开始。
兰芳没有立刻进攻，反而原地转了个圈，裙摆像花瓣似的散开：“赵选手，你觉得我今天好看吗？”说话间，她的高跟鞋尖突然朝着赵桂斌的脚踝踢来，角度刁钻，带着一丝狡黠。
赵桂斌早有准备，轻轻向后撤步，刚好避开鞋尖：“兰小姐很漂亮，但比赛还是专心点好。”
兰芳见偷袭不成，也不气馁，反而笑得更甜了。她突然加快脚步，像只轻盈的蝴蝶绕着赵桂斌游走，时不时用裙摆扫向他的小腿，或是假装站立不稳往他身上靠——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诱惑，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攻击。
台下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不少男观众还吹起了口哨。布尔玛却看得首皱眉，小声嘀咕：“哪有人这样打比赛的？”
赵桂斌始终保持着龟仙流的起手式，脚步稳健如山。他不主动进攻，也不被对方的小动作干扰，只是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兰芳的破绽。他知道，这种游走式的打法最耗体力，只要耐心等待，对方总会露出马脚。
果然，十几个回合后，兰芳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她见赵桂斌始终不为所动，终于有些急了，突然一个转身，裙摆像扇子似的朝赵桂斌脸上扇来，同时右脚悄无声息地抬膝，撞向他的腹部——这是她的杀手锏“蝶影膝撞”，靠着裙摆的遮挡，很少有人能反应过来。
但赵桂斌不是普通人。他在龟岛练过“听声辨位”，能从风声的变化里判断攻击的方向。就在裙摆即将遮住视线的瞬间，他猛地向左侧身，同时右手轻轻一托兰芳的膝盖——不是硬挡，而是顺着她的力道往旁边带了半寸。
兰芳的膝盖顿时踢空，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赵桂斌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小心。”
“啊……”兰芳站稳后，脸颊突然红了。她没想到赵桂斌不仅躲过了攻击，还会伸手扶她，一时间竟忘了接下来的动作。
台下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善意的笑声和掌声。连裁判都忍不住嘴角上扬——这大概是本届武道会最“温柔”的对决了。
“你……”兰芳咬了咬嘴唇，看着赵桂斌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那些小伎俩都失去了意义。她深吸一口气，站首身体，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了些，“你很不错。”
赵桂斌松开手，依旧保持着距离：“请继续。”
接下来的比赛画风突变。兰芳收起了所有花哨的动作，摆出了标准的格斗姿势，拳脚间虽然力道不如男性选手，却胜在灵活精准。原来她并非只会投机取巧，只是习惯了用最省力的方式获胜。
赵桂斌也开始主动进攻。他没有用全力，只是用龟仙流的基础拳脚与兰芳对练，每一次碰撞都点到即止，既展现了实力，又没有让对方太难堪。就像在龟岛和克林对练时那样，切磋大于胜负。
“我输了。”几个回合后，兰芳主动停了下来，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你的实力比我强，而且……你很尊重对手。”
赵桂斌微微躬身：“兰小姐也很厉害。”
裁判举起手：“赵桂斌胜！”
台下的掌声比之前任何一场都要热烈。兰芳走下擂台时，特意回头看了赵桂斌一眼，笑着挥了挥手，眼神里再没有狡黠，只剩下释然。
“桂斌，你刚才好绅士啊！”克林跑过来，一脸崇拜，“换作是我，肯定被她的裙摆晃晕了。”
悟空也点头：“是啊，你扶她的时候，像龟仙人爷爷平时扶老奶奶过马路一样。”
赵桂斌笑了笑，没说话。他走到选手区时，Jackie 刚好从旁边经过，老头突然用拐杖轻轻敲了敲他的腿：“小子，懂得留有余地，比打赢更重要。”
赵桂斌心里一动，抬头时，老头己经背着手走远了，晨光透过帽檐，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温暖的阴影。
八强赛的下一场，是悟空对战天津饭。赵桂斌望向擂台上正在对峙的两人，握紧了拳头——真正的硬仗，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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