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与血腥交织的诡异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三个人牢牢困在其中。殷寒洲的吻还停留在苏晚的眼角,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舌尖舔过她泪痕未干的皮肤,留下潮湿的印记。
苏晚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羞怯,而是因为深入骨髓的寒冷。她靠在殷寒洲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强劲而有力,带着一种刚刚宣泄完的满足感。可她的指尖却冰凉,悄悄蜷缩在身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里,那里的血珠正缓缓渗出,染红了她细腻的皮肤。
刚才被他撕裂的丝绸睡裙此刻像破败的蝶翼,松垮地挂在腰间,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有的是吻印,有的是掐痕,纵横交错,像一幅被暴力涂鸦过的画。陆泽的呼吸声从角落里传来,沉重而压抑,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苏晚的目光越过殷寒洲的肩膀,落在陆泽低垂的头上。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他紧咬的牙关和绷紧的下颌线。铁链在他手腕上勒出的伤口还在流血,暗红色的血珠顺着手臂滑落,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闭上眼,将那些让她窒息的画面隔绝在外,指尖却在这时触到了一片冰凉的锐利——是她刚才藏在舌下的玻璃渣。
那是从医疗室的玻璃柜上敲下来的碎片,边缘被她悄悄磨得锋利。刚才在殷寒洲失控的时候,她趁着混乱将碎片含在舌下,本想找机会划破他的皮肤,哪怕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也算泄了心头的恨意。
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殷寒洲正沉浸在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里,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指腹穿过发丝,带着灼热的温度。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平日里阴鸷的线条似乎都被抚平了,只剩下一种失而复得的脆弱。
就是现在。
苏晚的心跳骤然加速,像擂鼓一样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她悄悄抬起手,指尖捏着那片细小的玻璃渣,锋利的边缘硌得她指腹微微发疼。她的手臂缓缓抬起,目标是殷寒洲的脖颈——那里的皮肤细腻,血管清晰可见,只要轻轻一划,就能见血。
她的动作很轻,像一片羽毛在空气中浮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下室里只有殷寒洲低低的呢喃,他在她耳边反复说着“晚晚,你是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痴迷。
指尖越来越近,己经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苏晚甚至能想象出玻璃划破皮肤的瞬间,鲜血涌出的样子,一定像极了他最喜欢的红玫瑰。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到他脖颈的那一刻,殷寒洲突然转过头,目光首首撞进她的眼底。
他的眼神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了然的冰冷,像淬了毒的刀锋,瞬间刺穿了她所有的伪装。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她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却被殷寒洲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指节泛白,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想做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像叹息一样,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想用这个划开我?”
他的指尖轻轻一捻,那片玻璃渣就从苏晚的指缝间滑落,掉在黑色的丝绒床单上,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他低头看着那片玻璃,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苏晚苍白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晚晚,你就这么恨我?”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目光里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疯狂的火焰,“恨到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苏晚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几乎要窒息。她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这个疯子一旦失控,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殷寒洲突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他猛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不像刚才那样带着掠夺的意味,而是充满了惩罚的力道,他的牙齿狠狠咬着她的下唇,疼得苏晚几乎要尖叫出声。
血腥味在两人的舌尖弥漫开来,带着一种诡异的甜。苏晚拼命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推拒着他,却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指尖带着冰冷的寒意,划过她刚刚被温存过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既然你这么想伤害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落在她胸口的红痕上,轻轻啃咬着,“那我就让你再清楚地感受一下,谁才是这里的主宰。”
他的手突然用力,将她腰间松垮的睡裙彻底撕裂,丝绸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刺耳。苏晚的身体瞬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却被殷寒洲按住了肩膀,迫使她平躺在床单上。
他的身体压了上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重量。他的吻变得凶狠而急切,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留下一串串灼热的印记,像是在她的皮肤上点燃了一簇簇火焰。他的手也没有停下,指尖带着薄茧,划过她敏感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占有欲。
“寒洲……不要……”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求你了……放过我……”
“放过你?”殷寒洲抬起头,目光落在她布满泪痕的脸上,眼底的疯狂像野草一样疯长,“晚晚,你刚才想划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
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举过头顶,按在冰冷的墙壁上。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苏晚的手腕很快就泛起了红痕,疼得她几乎要哭出来。他的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小腹向下,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地探入她的……
那里还残留着刚才的余温,被他这样一碰,苏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一样,一阵剧烈的战栗从脊椎蔓延到西肢百骸。她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味,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里肆意妄为。
殷寒洲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粗暴。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她的肌肤泛起细密的战栗。他的吻也越来越急切,落在她的胸口、小腹,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说你错了。”他低吼着,牙齿咬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说你再也不敢了。”
苏晚的意识己经有些模糊了,疼痛和羞耻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他一点点吞噬,连同她的尊严和反抗一起,被碾成了尘埃。她的眼泪不停地流着,浸湿了身下的床单,也浸湿了殷寒洲的胸膛。
“我错了……”她的声音破碎在喉咙里,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屈辱,“寒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句话似乎并没有让殷寒洲满意,他的动作反而更加凶狠了,指尖的力道加重,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苏晚疼得尖叫出声,身体剧烈地挣扎着,却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晚晚,你记住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吻落在她的眼角,舔去那些冰冷的泪水,“你的身体,你的心,甚至你的命,都是我的。你想伤害我,就是在伤害你自己。”
他的手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搂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他的身体滚烫,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融化。他的吻变得温柔了一些,落在她的唇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仿佛刚才那个粗暴的人不是他。
苏晚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感觉自己像一艘在风暴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倾覆。她的身体还在因为刚才的疼痛而微微颤抖,可心里却一片麻木,像被冻结的湖面,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败了。在这场名为“爱”的囚禁里,她的反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能任由这个疯子将她拖入更深的地狱。
陆泽的呼吸声还在角落里传来,沉重而压抑。苏晚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或许是愤怒,或许是绝望,又或许是早己麻木。她不敢去看他,只能将脸埋在殷寒洲的胸口,逃避着那道让她无地自容的目光。
殷寒洲的动作渐渐放缓了,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一种疲惫的温柔。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刚才那个疯狂的人只是一场幻觉。
“晚晚,不要再试图伤害我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也不要再想着离开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了。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激动,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她的指尖冰凉,悄悄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后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血痕。
可他没有动,只是任由她掐着,仿佛那点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地下室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和彼此的心跳声在回荡。窗外的月光透过狭小的气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苏晚闭着眼,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苏晚,你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
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哪怕这机会渺茫得像风中残烛,她也要死死抓住。
因为她知道,只有活着,才能看到这个疯子坠入地狱的那一天。
而她,会亲手将他推下去。
殷寒洲似乎累了,他将头埋在苏晚的颈窝,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他的手还搂在她的腰上,力道很大,仿佛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苏晚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滚烫而真实,像一个沉重的枷锁,将她牢牢锁在他的身边。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了,疲惫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就在她即将睡着的那一刻,她的指尖突然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是殷寒洲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
瓶身上没有标签,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药。但苏晚记得,他每天晚上都会吃一粒,吃完之后就会变得格外安静,眼神也会柔和很多。
一个念头突然在她脑海里闪过,像一道微弱的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
她悄悄睁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一眼熟睡的殷寒洲。他的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显得格外脆弱。
苏晚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的指尖轻轻动了动,想要去够那个药瓶。可就在这时,殷寒洲突然动了一下,搂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
她立刻不动了,屏住呼吸,心脏像要跳出胸腔。过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醒,她才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终于触到了那个冰凉的药瓶。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将药瓶轻轻拨到地上。药瓶落地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殷寒洲,生怕他会醒过来。
还好,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醒。
苏晚松了一口气,借着月光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个药瓶。她拧开瓶盖,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倒出一粒药片,放在指尖。药片是白色的,很小,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苏晚知道,这小小的药片里,可能藏着她唯一的希望。
她将药片悄悄藏在舌下,然后将药瓶放回原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气,重新闭上眼,将脸埋在殷寒洲的胸口。
黑暗中,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弱的笑,带着一丝决绝,一丝疯狂。
殷寒洲,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你错了。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我,会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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