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学校的木质教室被清晨的阳光晒得暖烘烘的，空气中飘着粉笔灰和旧书本混合的味道。图生缩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课桌上的木纹——这己经是他穿越到木叶的第三天，也是被迫来忍者学校当“插班生”的第一天。
讲台上，伊鲁卡穿着标志性的深蓝色忍者服，手里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今天我们来讲基础三身术，”他转过身，指着黑板上的结印示意图，“首先是变身术，结印顺序是亥-戌-酉-申-未，大家看好我的手势。”
他双手快速翻动，手指灵巧地勾出一个个复杂的手势，最后定格在“未”印上。随着查克拉的波动，伊鲁卡的身形模糊了一瞬，再清晰时，竟然变成了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哇——”后排传来鸣人夸张的惊叹声，他趴在桌子上，金色的头发随着脑袋一晃一晃，“伊鲁卡老师好厉害！”
坐在前排的佐助皱着眉瞥了鸣人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他旁边的小樱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佐助的侧脸，连伊鲁卡变了身都没怎么在意。
图生看着黑板上那串绕口令似的结印顺序，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上班时的吐槽——这玩意儿比公司打卡机的人脸识别还麻烦，记错一个步骤就得重来，真要是实战的时候，敌人难道会等你慢悠悠结完印？
正想着，伊鲁卡己经变了回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敲了敲：“大家试着练习一下，注意查克拉的流动要均匀，想象自己要变成的目标……”
他的话还没说完，图生旁边突然“噗”地炸开一团白烟。那烟雾比普通分身术的要淡一些，带着股粉笔灰的味道，呛得周围几个同学首咳嗽。
“咳咳……搞什么啊？”坐在隔壁的奈良鹿丸揉着眼睛抱怨，本来正打算趴在桌子上补觉呢。
烟雾散去，一个和图生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鼻梁上架着用两片椭圆形树叶做的“眼镜”，手里还拿着根树枝在桌子上划来划去。最离谱的是，这家伙居然把忍校制服的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的胳膊上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公式。
“喂，你谁啊？”伊鲁卡手里的粉笔“啪嗒”掉在地上，他指着突然出现的“第二个图生”，声音都有点发颤，“图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图生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现在总算明白昨天那个抢鸣人油漆桶的分身是怎么来的——合着自己心里吐槽两句，就能凭空掉出来个“双胞胎”？他慌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解释：“伊鲁卡老师您听我说，这是……这是我远房表弟，昨天刚从乡下过来，他……”
“别瞎掰了本体。”树叶眼镜分身突然开口，声音比图生更吊儿郎当，他用树枝敲了敲黑板，“老师，我打断一下，您这变身术的理论基础有问题啊。”
全班同学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图生表弟”。鸣人张大了嘴巴，手指在两个图生之间来回比划；佐助挑了挑眉，总算把视线从窗外移了过来；小樱捂着嘴，眼里满是“这展开也太离谱了”的惊讶。
伊鲁卡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老师的威严：“这位同学，请你先坐到空位上，有问题我们课后再……”
“不行不行，学术问题就得当场解决。”树叶眼镜分身摆摆手，几步窜到讲台旁边，拿起伊鲁卡掉在地上的粉笔，“您看啊，变身术要求‘集中查克拉想象目标的样子’，但根据质量守恒定律，假设我要变成一头大象，原本的体重是西十公斤，大象体重五吨，这多出来的质量从哪来？查克拉转化物质的效率是多少？会不会因为能量不足，变到一半从大象腿塌成肉泥？”
“噗——”后排传来几声没忍住的笑，是丁次捂着肚子在抖，连旁边的井野都没忍住嘴角。
伊鲁卡的额角爆起青筋，手指捏得粉笔都快断了：“这是忍术！是忍者的基础技能！会吐槽的白菜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怎么能不考虑呢？”树叶眼镜分身把粉笔头转得飞快，“您看这结印顺序，亥对应肾脏，戌对应心脏，申对应脾脏，查克拉流转的路线完全是逆向的！就像你要开汽车，却先踩刹车再挂挡，效率低得离谱。按现代……啊不，按我们老家的说法，应该先聚气再导流，结印顺序得倒过来才对！”
他说着在黑板上刷刷写下一串符号，不是忍者常用的假名，而是类似数学公式的东西，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人体经络图，在上面标满了箭头。
“你看这个抛物线轨迹，”他指着自己画的鬼画符，“替身术的本质就是利用惯性转移位置，最佳距离应该是三点七米，超过这个范围查克拉消耗会呈几何倍数增长，还容易被看穿。这都是有计算公式的……”
图生在下面听得头皮发麻，他总算知道这分身为啥叫“学渣分身”了——这哪是学渣，这是顶着学渣名号的杠精啊！他偷偷拽了拽分身的衣角，压低声音：“你赶紧下来，再胡说八道我们俩都得被赶出学校！”
“怕什么？”分身转过头，树叶眼镜滑到鼻尖，“我这是在帮他们优化教学方案，提高学习效率。你看那个刺猬头，”他突然指向佐助，“他体内有特殊查克拉，练变身术肯定比别人快，但结印手势太死板，跟机器人似的，得改改……”
“你说谁死板？”佐助猛地抬头，黑沉沉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怒意，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攥紧了。
“别激动啊小刺猬。”分身耸耸肩，又转向举着本子记笔记的小樱，“还有这位粉色头发的同学，你查克拉控制挺细腻的，适合练变身术，但别老盯着别人看，分心影响查克拉流动——对了，你知道怎么用变身术藏零食吗？我教你啊，变个书包……”
“够了！”伊鲁卡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讲台都被他拍得嗡嗡响，“图生！还有你这个……表弟！你们两个现在就去走廊罚站！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图生如蒙大赦，赶紧推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分身往教室外走。路过鸣人座位时，那家伙还凑过来小声问：“图生，你表弟好有意思啊，他说的公式是真的吗？我也想试试变大象！”
“试个屁！”图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里把这个惹事的分身骂了八百遍。
刚被推出教室，分身突然“咦”了一声，伸手在图生胳膊上戳了戳：“哎，你试试刚才我讲的结印顺序，倒着来，亥变成未，戌变成申……”
“我才不试！”图生把胳膊甩开，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生闷气。阳光透过木窗棂照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斑，远处传来其他班级练习投掷苦无的声音。
分身却自顾自地比划起来：“试试嘛，我感觉你查克拉刚才动了一下。你想啊，要是能简化结印，以后做任务就能省不少时间摸鱼，多好……”
图生被他说得心里有点痒痒。说实话，刚才分身讲那些歪理的时候，他确实感觉到体内有股微弱的查克拉在跟着躁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依着分身说的，试着把结印顺序倒过来比划了一遍。
手指刚碰到“申”的位置，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丹田涌上来，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比刚才伊鲁卡教的方法顺畅多了。
“看！我就说吧！”分身拍了下手，树叶眼镜差点掉地上，“这叫优化流程，跟你们公司改考勤制度一个道理……”
图生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让人头疼的分身，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的本事。
教室里，伊鲁卡看着黑板上那串莫名其妙的公式，又看看底下交头接耳的学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拿起板擦，却在碰到那些公式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刚才那个“表弟”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走廊上，图生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分身，第一次对这个光怪陆离的忍者世界，生出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当然，如果这分身能少说两句废话，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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