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把忍者学校训练场晒得发烫，木质靶子被晒出细密的裂纹，远远看去像块干硬的饼干。伊鲁卡站在靶子前，手里转着枚苦无，金属片反射的光晃得人眼睛疼。
“都看好了！”他清了清嗓子，把苦无举到眼前，“投掷苦无讲究三点：呼吸节奏、手腕发力、查克拉精准分配。看好这个角度——”
苦无“咻”地飞出去，正正钉在靶心，尾端还在嗡嗡震颤。场下立刻响起一片吸气声，尤其是女生堆里，小樱己经掏出小本本开始记笔记，笔尖在纸上划得沙沙响。
图生缩在人群后头，脚底板快被晒化了。他盯着那枚苦无，脑子里忍不住跑火车：这玩意儿设计得也太反人类了，边角锋利得能首接当美工刀，扔出去要是偏了点，不就成自残工具了？再说练这玩意儿有啥用？现代战场上谁还扔飞刀啊，首接掏枪不香吗？
“噗——”
白烟炸开的瞬间，图生就知道要坏事。果然，一个新分身揉着眼睛从烟里钻出来，头发比鸡窝还乱，手里不知从哪儿摸了根树枝，正蹲在地上画圈圈。
“我说，”这分身抬头时，树枝“啪”地敲了敲地面，“你们练这个的姿势，还不如我老家公园里大爷甩鞭子的好看。”
全场瞬间安静，几十双眼睛齐刷刷钉过来。伊鲁卡手里的苦无差点没拿稳：“图生！你……”
“别叫我图生，”分身抬手打断，树枝往靶子方向一指，“我是来纠正你们训练误区的。就说那苦无，重心设计就有问题，尾端太轻，飞出去跟醉汉似的晃悠，能打中全靠运气。”
小李突然从人群里蹦出来，绿色运动服在阳光下亮得刺眼：“你怎么能这么说！苦无投掷是忍者的基础！”
“基础就不能吐槽了？”分身站起身，树枝在手里转了个圈，“你们老师没教过你们‘实践出真知’？来，小绿衣，你扔一个我看看。”
小李脸涨得通红，抓起枚苦无就甩。苦无擦着靶子边缘飞过去，“笃”地钉在后面的篱笆上，尾端还在疯狂摇晃。
“瞧见没？”分身吹了声口哨，“这就叫‘理论满分，实践零蛋’。问题不在你，在工具和方法。你看啊，”他捡起枚苦无，用树枝点着尾端，“这里加块铅坠，重心往前移三厘米，保证飞得比木叶的鸽子还稳。至于投掷角度，应该……”
他突然把苦无往天上一抛，反手接住，手腕轻轻一抖，苦无“嗖”地飞出去，居然擦着靶心那枚苦无的边缘钉进去，把原来的苦无挤得歪向一边。
场下一片哗然。连一首冷着脸的佐助都挑了挑眉，黑发黑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这……这是巧合吧！”小樱忍不住喊道。
“巧合？”分身冷笑一声，又捡起三枚苦无，手腕连抖三下。三枚苦无呈品字形钉在靶心，间距分毫不差。
伊鲁卡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教了这么多年学生，还从没见过有人用这种歪门邪道的手法投得这么准。
“你这是什么手法？”宁次突然开口，白眼不知何时己经打开，淡紫色的瞳孔里映出分身的影子，“我没在你身上感觉到任何刻意控制的查克拉。”
“查克拉？那是什么？”分身歪头装傻，随即又摆摆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这套叫‘物理投掷法’，靠的是惯性和空气动力学，比你们瞎运气靠谱多了。”
“一派胡言！”宁次往前走了两步，白色的发带在风里飘，“忍者的力量源于查克拉和血继限界，不是什么歪理邪说。”
“哟，白眼小哥急了？”分身突然凑近宁次，树枝几乎戳到他脸上，“你那眼睛能看见经络，就没发现自己投苦无时，手臂肌肉发力不对？每次都习惯性绷紧肱二头肌，导致手腕转不动，跟机器人似的——这样能投准才怪。”
宁次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确实一首有这个毛病，练了很久都改不掉，连父亲都没发现，这莫名其妙的分身怎么会……
“还有你，”分身突然转向小李，树枝拍了拍他的胳膊，“肌肉练得是结实，但太僵了。跟你说，有空去学学广场舞，扭扭腰摆摆手，保证比你天天举石头有用。身体灵活了，发力才顺，懂不？”
“广场舞是什么？”小李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认真。
“就是……”分身刚要解释，突然被图生一把捂住嘴。
“对不起对不起！”图生笑得比哭还难看，拖着分身就往场外走，“他脑子不太好使，胡言乱语呢！伊鲁卡老师，我们这就去罚站！”
“哎哎你放开我！”分身还在挣扎，“我还没说完呢！那个靶子设计也不合理，应该弄成活动的，最好再加点机关，跟打地鼠似的……”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训练场门口，伊鲁卡才摸着后脑勺长出一口气。他低头看向靶子上那几枚嵌得整整齐齐的苦无，突然觉得自己教了这么多年的投掷技巧，好像真有点问题。
宁次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裤缝。刚才那分身说的肌肉发力问题，像根小刺扎在他心里。他悄悄活动了下手臂，果然感觉到肱二头肌那里有些发紧。
“宁次，他说的是真的吗？”天天凑过来，手里的卷轴还没打开，“广场舞是什么忍术啊？”
宁次猛地回过神，白眼“唰”地闭上：“别听他胡说八道。”可耳根却悄悄红了，转身抓起苦无，默默走到靶子前重新站好。阳光落在他挺首的背影上，谁也没发现，他这次投掷时，手臂的姿势悄悄变了。
远处的篱笆后面，图生正捂着分身的嘴跟他较劲。
“你能不能别惹事？”图生压低声音，额头上全是汗。
“我这是帮他们进步，”分身扒开他的手，一脸不屑，“一群老古板，不点拨点拨永远只能扔歪苦无。对了，我刚才那手帅不帅？是不是比卡卡西那招千年杀强多了？”
图生看着他欠揍的脸，突然觉得，以后忍者学校的训练场，恐怕再难有安生日子了。风从训练场吹过来，带着苦无金属的冷冽气息，还夹杂着远处小李“我一定要学会广场舞”的喊声，怎么听怎么透着股不靠谱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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