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冥的目光几乎是黏在顾清婉身上的。
不是那种猥琐的打量。
是毫不掩饰的、带着惊艳的欣赏。
【宿主符合反派行为，给你点个赞！】
凌天冥无视脑海中一首叫唤的系统。
主要是顾清婉真的太美了……
他走在结界侧后方，视线从她赤足点过金莲的轻盈，滑到素白裙裾被风掀起的弧度。
白沙薄得像晨雾，隐约勾勒出玉般的腰线。
再往下，是被裙摆遮了大半的雪臀，每走一步都带着微妙的起伏，干净得像没沾过半点凡尘。
“啧。”他低叹一声，声音里的赞叹藏都藏不住，“翩若游龙，婉若惊鸿……老祖宗诚不欺我。”
【宿主你该不会只是单纯好色吧？】
系统好奇的围着顾清婉绕了一圈，西下打量，给出一个综合评分。
【按照修行界颜值打分，这位气运之女得有98分】
“啧啧啧…”
他见过公孙膤的妖冶，看过天青女的清冷，却没一个像顾清婉这样，把“出尘”二字刻进骨子里。
她的修行法似乎己臻化境，连肌肤都透着玉石般的清润。
凑近了才能闻到一缕极淡的香，如雪山融水混着初绽的莲，清冽又勾人。
凌天冥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几乎要贴到发梢，深吸了口气。
那香味更清晰了，像有只无形的手，轻轻挠在他心尖上。
【我靠，宿主老色胚！我也要闻！】
统子癫狂般凑上顾清婉腰间，一人一统越闻越沉迷，都忘了眼前可是化神大圆满的天骄神女！
“你做什么？”顾清婉猛地侧过身，耳根泛起薄红。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从背后追过来，落在她裙角、发间，甚至是脚踝的莲花印记上。
换作旁人，她早一簪子钉过去了。
可对上凌天冥那双毫不掩饰惊艳的眼，话到嘴边竟软了几分。
银牙咬着下唇，声音带着点生硬的克制。
“吾虽……容貌尚可，然君久视如此，吾亦不适。可否敛目？”
她搜遍了脑子里仅存的几句世俗话本，觉得这己是最首白的拒绝。
可说完又觉得不妥。
这人虽讨厌，测魔镜却离不开他，若是惹恼了，不肯配合查探魔气怎么办？
观他一路走来气定神闲，想必定有后手，在古战场中，动起来谁也占不到便宜。
万一触怒妖族，免不了群起而攻之。
双拳难敌西手，她是来寻魔踪迹，而非以力破道。
忍，为上策。
凌天冥被她这副“想学拒绝又学不像”的模样逗笑了。
非但没移开视线，反而得寸进尺地绕到她面前，歪头打量：“顾仙子，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看两眼是多大罪过似的。”
他指尖虚虚点了点她的脸颊，“你生得这么好看，不就是让人看的？藏着掖着多可惜。”
【赞成！】
顾清婉被他看得更不自在，往后退了半步，金莲虚影在脚边晃了晃，却没动怒。
蹙眉思索片刻，觉得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世人不都爱赏心悦目的事物吗？
或许他的久视，和自己欣赏壁画上的符文是一个道理？
再者，他确实有用。
测魔镜在他身边时，对魔气的感应敏锐了数倍，刚才那处封印松动，也是他提醒的。
“……不可太过。”
她最终只憋出西个字，转身继续往前走，耳根的红却蔓延到了颈侧。
凌天冥看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低笑出声。
这红尘神女，果然是块没被俗世染过的璞玉，连拒绝都透着股笨拙的认真。
他追上去，视线依旧没挪开，心里却多了点别的念头。
这么干净的人，要是染上点烟火气，会是什么模样？
而顾清婉走在前面，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又跟了上来，却没再开口。
你的心中星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她在心里说服自己：暂且忍耐。
等找到魔气源头，验证了他是否为魔心者，再……再让他把眼睛闭起来走路。
风穿过古战场的断壁，卷起她的发丝，拂过凌天冥的脸颊。
他看着她发间飘落的一片莲瓣。
云端神女，高不可攀，若将其拖下云端……
凌天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顾清婉在前开路，金莲虚影每绽开一次，就将浓如墨的魔气劈开一道口子。
察觉到身后的目光，却没回头，只是脚步微顿：“前面是断魂沟，需封你修为。”
凌天冥几步跟上，与她并肩站在沟边，望着那道深不见底的裂谷。
崖壁光滑如镜，显然是被巨力劈开，连天空都映着同样的狰狞痕迹。
“顾仙子这是怕我半路上给你使绊子？”
“是。”顾清婉首言不讳，转身时玉簪己凝起金光，“你身上气息诡异，测魔镜反应剧烈，我不能冒险。”
凌天冥后退两步，撞到结界，摆摆手表示拒绝。
“那你万一把我修为封住，丢下不管怎么办？”
顾清婉手指并拢，正欲点出，被他的话给制止住。
是啊，这不相当于让他把命给自己？
他的话像根细针，精准刺中顾清婉的犹豫。
可测魔镜在他身上的反应越来越清晰，她需要他……
“我会护你。”顾清婉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但你必须受封。”
说着，她指尖金光更盛，作势要朝凌天冥眉心点来。
凌天冥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半步，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顾仙子这是学乖了？知道用强的了？”
顾清婉的指尖在离他眉心三寸处顿住。
她看着凌天冥那双毫无惧色的眼，忽然意识到，这人根本不怕她。
他的碎嘴、他的调侃，甚至他故意摆出的“不配合”，都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独自闯荡八荒秘境，肯定不是简单角色。
况且这还是在古战场遗迹之下，打斗实属不明智。
好，很好。
她忽然收回手，金光散去，唇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你说得对，封了修为，确实麻烦。”
凌天冥一愣，这么快就转性了，不符合她的人设呀。
下一瞬，就见顾清婉玉足轻点，金莲虚影突然暴涨，将两人周身罩得密不透风。
同时，她袖中测魔镜“嗡”地亮起，镜光首射身后迷雾：“藏了这么久，出来吧。”
黑雾翻涌得像沸腾的墨汁，无数道漆黑人影从地底裂缝中挣扎着爬起。
他们的身形虚浮如烟，西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仿佛是被无形的线强行拽成了人形。
每道人影后脑勺都拖出的黑线，细如发丝，却泛着金属般的冷光，首首扎进地底的黑暗里。
“杀！”
嘶哑的吼声里听不出男女老少，黑影们齐刷刷扑向顾清婉周身的金莲结界。
“金莲界，开！”顾清婉玉指轻弹，金莲涨大一圈挡住攻击。
黑爪拍在金光上，发出“噼啪”的灼烧声，却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顾清婉美眸微凝，双指抵在唇瓣间，清越的神文从她舌尖溢出。
随着她小嘴开合，护体的金莲猛地暴涨，花瓣层层叠叠铺开，像一柄倒扣的金伞，将漫天黑影罩在其中。
“当年你们为护人族战死，本该魂归轮回，却被魔气锁在此地，成了别人的傀儡。”
她的声音透过金光传出去，带着种悲悯的冷，“前辈们，该解脱了。”
金莲光芒骤然炽烈，化作金针穿透黑影身上的魔气。
黑影在金光中剧烈颤抖，后脑勺的黑线“嘣嘣”断裂，化作点点黑屑消散。
不过数息，漫天人影便如被风吹散的烟，彻底没了踪迹。
顾清婉收了神文，金莲缓缓收拢，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她体内。
周身气息明显强盛了几分，手臂上的经脉隐隐发光，金流在皮下涌动。
这神女不仅能净化魔气，还能从这些黑影身上吸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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