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5日下午，中原某普通监狱的放风场里，水泥地被春日晒得发烫。前乡镇干部老王蹲在墙角，望着铁丝网外掠过的飞鸟，手里攥着块磨得发亮的塑料牌——那是他这个月的“劳动积分卡”，上面的数字停留在“150”，按规定，200分才能换一包最便宜的洗衣粉。不远处，几个穿着同样灰囚服的犯人正搬运砖块，铁锹碰撞地面的“哐当”声，像敲在每个人心上的钝锤。
“听说了吗？玄武监狱那边，犯人一个月能拿3800块奖金。”旁边的老李凑过来，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他曾是县里的小科员，因挪用公款入狱，进来三年，最高一次月“工资”才800块，还被扣除了大半“伙食费”。
老王嗤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玄武？那是关‘大人物’的地方。咱们这基层贪官，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他见过玄武监狱的新闻，红砖墙外是沙漠光伏电站，犯人住着带书架的单间，能靠优化光伏图纸挣奖金——而他们，每天搬砖、缝麻袋，挣的积分连买块肥皂都要算计。
放风场的广播突然响起，播放着监狱的“改造标兵”事迹。被表扬的犯人是前县财政局办事员，因“超额完成缝补任务”获得“减刑提名”，奖品是一本翻烂的《法律常识》。老王望着那人麻木的笑脸，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在普通监狱，“改造”是重复的体力劳动，而在玄武，“改造”是用知识换尊严，这差距，比铁丝网内外还分明。
***下午三点，监狱办公楼的公示栏前，年轻狱警小张正盯着“玄武监狱选调考核通知”发呆。通知上的条件像座陡峭的山：“本科以上学历，精通致一量子安防系统操作，通过VR模拟越狱对抗测试，体能达标……”最的是待遇栏：“入职即享800平云沙壹号别墅使用权，年薪40万起，工作一年可申请家乡光伏公寓一套。”
“别想了，那地方比考公务员难十倍。”老狱警拍他的肩膀，手里的搪瓷杯磕出轻响，“去年咱们监狱报了五个，笔试就刷下来西个，剩下那个在VR对抗赛里，连虚拟犯人的第一道防线都没破。”
小张摸了摸口袋里的致一训练手册，那是他托人从省城买来的。上面的“量子加密通讯”“智能锁破解原理”像天书，但想到玄武监狱的待遇——他老家在山区，父母还住着漏雨的土房，40万年薪意味着能立刻给家里盖新房，买辆星畅电动车，甚至能让妹妹去读致一资助的职业学校。
“听说玄武的狱警，工作一年就能在老家全款买房。”小张的声音发颤，“他们的辅警都拿2万月薪，比咱们正式狱警还高。”
老狱警叹了口气，指着窗外的犯人：“你以为那钱好挣？玄武关的都是什么人？前省长、银行行长，个个精得像狐狸，手里的资源能通天。没点真本事，守不住那道墙。”他见过玄武监狱的安防视频，致一的“天网”系统能识别0.1毫米的异物，连犯人眨眼睛的频率异常都能预警，“咱们这的监控，能看清有没有人打架就不错了。”
***下午五点，犯人老王被带去见家属。会见室的玻璃又厚又模糊，他女儿隔着玻璃比划，说家里的屋顶漏了，想让他“想想办法”。老王的脸贴在玻璃上，却怎么也看不清女儿的脸——普通监狱的会见室，连台像样的空调都没有，更别说玄武监狱的VR家庭会面系统，18K画质能看清亲人的每根头发。
“我没钱……”他对着话筒说，声音干涩。女儿眼里的光暗下去，转身离开时，手里攥着个破旧的布包——那是她攒了半年的零钱，想给父亲买包烟。老王看着那背影，突然想起在报纸上看到的：玄武监狱的犯人能用奖金给家人寄星畅有机食品礼盒，能用VR陪孩子过生日，而他，连女儿的学费都凑不齐。
隔壁会见室传来争吵声，是老李在跟妻子吵架。“你就不能争点气，表现好点转去玄武？”女人的声音尖锐，“我同学的老公在玄武，上个月寄回来3800，够给孩子交学费了！你呢？三年了，连双新鞋都没给娃买过！”
老李的头垂得更低，像块被雨打湿的石头。老王知道，“转去玄武”是所有普通监狱犯人的梦，但这梦比登天还难——玄武只接收“有特殊改造价值”的重刑犯，基层贪官、小职员根本没资格。就像金字塔，他们在塔底，玄武在塔尖，中间隔着看不见的层级，比监狱的高墙还坚固。
***晚上七点，小张在宿舍里刷题。致一的模拟题库里，全是关于量子安防的题目：“如何破解犯人用牙齿传递的摩尔斯电码？”“致一热成像眼镜如何区分人体与动物热源？”他的台灯忽明忽暗，是监狱的老旧电路在作祟——而玄武监狱的宿舍，用的是光伏供电，永远不用担心停电。
手机震动，是母亲发来的视频。老家的土房在雨里漏得厉害，母亲用盆接着水，说：“儿啊，别折腾那考核了，在监狱上班安稳就好。”小张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把“玄武待遇”的截图藏进相册，咬着牙继续做题——他不想一辈子守着普通监狱的铁窗，拿着刚够糊口的工资，看着父母在山里受苦。
放风场的灯亮了，昏黄的光线下，老王和老李坐在墙角，看着天上的月亮。“你说，咱们这辈子，能进玄武吗？”老李突然问，声音里带着点醉意——他用半个月的积分换了一小瓶劣质白酒。
老王摇摇头，望着铁丝网外的星空：“玄武是给有本事的人准备的。咱们这种基层贪官，在这搬砖就不错了。”他想起刚入狱时，还觉得“都是监狱，能差到哪去”，现在才明白，监狱和人一样，分三六九等，而他们，注定在最底层，仰望着那座沙漠里的“天堂”，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深夜九点，小张终于做完了最后一套模拟题，得分65——离玄武的及格线还差15分。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觉得那座800平的云沙壹号别墅，比星星还遥远。但他没放弃，重新打开题库，指尖在粗糙的屏幕上划过，像在抚摸一个遥不可及的未来。
普通监狱的高墙外，春风正吹绿田野。但墙内的人知道，有些春天，注定与他们无关。就像玄武监狱的3800元奖金、狱警的40万年薪、老家的新房新车，这些都属于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门，只对“有级别”“有本事”的人敞开，而他们，只能在日复一日的搬砖和刷题里，望着那扇门，首到刑期结束，或希望熄灭。
只有风，不分高低，穿过普通监狱的铁丝网，也穿过玄武监狱的红砖墙，带着沙漠的沙砾和中原的尘土，在黑夜里，无声地诉说着这两重世界的距离。
穿越神探夏洛克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U6BI/)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