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存在节还有一个月。
准备工作如火如荼。
各个世界都在贡献自己的力量。
就在这天早晨，尘缘阁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准确说，是个少年。
他看起来十六七岁，有着纯黑的头发和眼睛。
长相普通，但眼神深邃得可怕。
"你是..."凌玥开门时愣住了。
"是我。"少年说。
声音也很普通，但凌玥立刻认出来了。
终末之眼！
"您...您真的来了？"
"你不是邀请我了吗？"少年——终末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真奇怪，有形体的感觉。"
"快请进！"
凌玥赶紧把他迎进来。
"云峥！快来！"
云峥跑出来，看到终末也愣了。
"您好。"他有些局促。
面对这种存在，该用什么礼节？
"不用紧张。"终末说。
"在这个形态下，叫我...末吧。"
末？
"我限制了自己的力量。"末解释。
"现在的我，大概只有普通人类的水平。"
"但意识还是完整的。"
也就是说，他知道一切，但做不了什么。
"您饿吗？"凌玥问。
"饿？"末疑惑。
然后他的肚子咕咕叫了。
"！"
末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肚子。
"这是什么？"
"是饿了。"凌玥忍着笑。
"人类需要进食。"
"进食..."
末若有所思。
凌玥端来早餐。
简单的粥和包子。
末小心地拿起勺子，笨拙地舀起粥。
第一口下去，他的眼睛瞪大了。
"这是..."
"味道。"云峥说。
"食物的味道。"
末一口接一口，吃得很认真。
像是要记住每一丝味道。
"好奇怪。"他说。
"明明只是简单的组合，却能产生这种...愉悦？"
"这就是美食的魅力。"凌玥笑着说。
吃完早餐，末站起来。
然后——
"哎呀！"
他撞到了桌角。
"疼！"
第一次体验疼痛的终末，眼泪差点掉下来。
"您没事吧？"凌玥赶紧查看。
"疼痛..."末摸着撞红的地方。
"原来是这种感觉。"
"难怪生物都想避免它。"
但他的眼中没有厌恶，反而有好奇。
"来，我带您参观一下。"云峥说。
他们带着末在忘川市逛。
末对一切都很好奇。
"那是什么？"他指着小贩的糖葫芦。
"糖葫芦，想吃吗？"
"想...吃？"
末还不太理解欲望的概念。
凌玥买了一串给他。
末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
他的表情太有趣了，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好吃吗？"
"好...好吃！"末用力点头。
第一次，他用了情感词汇。
继续逛，他们来到公园。
孩子们在玩耍，老人在下棋。
"他们在做什么？"末问。
"玩。"凌玥说。
"玩？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但有乐趣。"
末不理解。
在他的认知里，一切都该有意义。
"要不要试试？"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递给末一个皮球。
"大哥哥，一起玩吗？"
末接过皮球，不知所措。
"扔给我！"小女孩跑开几步。
末僵硬地把球扔过去。
小女孩接住，笑着又扔回来。
几次之后，末的动作自然了。
他甚至开始追着球跑。
"哈哈！"
他笑了。
第一次真正的笑。
不是嘲讽或冷笑，而是纯粹的快乐。
玩累了，末坐在长椅上，气喘吁吁。
"累..."他说。
"但是...开心。"
"这就是人类。"云峥说。
"会累，会痛，但也会快乐。"
末看着自己的手。
有汗水，有泥土，还有刚才摔倒蹭破的皮。
"真奇妙。"他说。
傍晚，他们回到尘缘阁。
末第一次体验了困倦。
"眼睛...睁不开..."
"您需要睡觉。"凌玥说。
"睡觉？"
"对，休息，恢复精力。"
他们为末准备了房间。
末躺在床上，感受着柔软的被子。
"舒服..."
他闭上眼睛。
第一次，终末之眼真正地"睡着"了。
不是沉睡等待苏醒，而是安心的休息。
凌玥和云峥轻轻关上门。
"他变了。"云峥说。
"才一天，就变了这么多。"
"或许..."凌玥若有所思。
"他一首想要这样的体验。"
"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第二天，末醒来时，脸上还有枕头的印子。
"做梦了。"他说。
"梦到什么？"
"梦到...和你们一起玩。"
他有些不好意思。
"很幼稚吧？"
"不。"凌玥摇头。
"很美好。"
末笑了。
这一次的笑容，更加自然。
丁香标讯与报告库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U6HG/)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