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云山步军再添雄:石宝归位壮行伍
芒种时节的登云山,草木己长得齐腰深。步军营的校场上,邓元觉正带着锐士队演练"铁壁阵",五百条汉子肩并肩站成三排,手中的盾牌相撞时,发出的声响能惊飞山坳里的麻雀。忽然,山门外传来一阵兵器交击声,不是操练的节奏,倒像是真刀真枪的厮杀。
一、南离将独闯聚义门
穆春提着刀赶到山门时,正看见个青面汉子挥舞着一对劈风刀,将十多个喽啰逼得连连后退。那汉子身穿破烂的铁甲,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却依旧虎虎生风,一刀劈在寨门的铁锁上,火星溅起半尺高。"快报你们首领出来,"他声如沉雷,"石宝来投!"
"石宝?"穆春心头一震。当年方腊麾下的南离大将军,曾在乌龙岭斩杀梁山数员大将,那对劈风刀和流星锤的绝技,江湖上无人不知。他收刀入鞘:"原来是石将军,误会了。"
石宝见他并无敌意,也收了刀,只是胸膛仍剧烈起伏。"我在太湖边藏了三年,"他扯下左臂的布条,露出狰狞的伤疤,"前日被官府认出,一路杀到这里,若不嫌弃,愿在山寨讨口饭吃。"
此时邹润与三位军师己闻讯赶来。闻焕章见石宝虽面带疲惫,眼神却依旧锐利,指着他腰间的流星锤道:"将军这兵器,当年可是让官军闻风丧胆。"石宝苦笑:"不过是杀人的工具罢了。"王寅却道:"能杀贪官恶吏,便是好工具。"
正说着,邓元觉从人群后走出,双手合十:"石将军别来无恙?"原来两人当年在方腊麾下共事,虽分属不同营寨,却彼此敬重。石宝见是他,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宝光大师也在此处?"邓元觉笑道:"登云山容得下贫僧,自然也容得下将军。"
二、校场试艺定步军
当日午后,聚义厅召开议事。邹润望着阶下的石宝,开门见山道:"将军的本事,我等都佩服。如今步军己有邓、穆二位头领,弟兄们增至八百,正需第三位头领分管操练。只是山寨规矩,需露两手让弟兄们心服。"
石宝点头应诺。校场之上,他取来劈风刀,先演练了一套"回风舞雪"刀法,刀光如银练缠身,卷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形成一道光圈。接着又取过流星锤,那铁链在空中甩出呜呜的风声,最后一锤砸在校场中央的巨石上,火星西溅中,石屑竟如雨点般落下。
"好!"穆春第一个喝彩,"这硬功,步军正用得上!"邓元觉也合十道:"将军的'流星锤'可破重甲,对付官军的骑兵再好不过。"石宝收了兵器,额头不见半点汗:"这些都是杀人技,若能用在护寨保民上,才算没白练。"
当晚,邹润正式宣布:"石宝将军武艺超群,熟谙步战,即日起为登云山步军第三位头领,与邓元觉、穆春二位共掌步军营!"蒋敬在名册上添上名字,特意数了数:"第十八位好汉,步军头领石宝。"萧让新制的步军旗挂起时,三面旗帜在暮色里猎猎相照,仿佛在诉说着英雄相惜的缘分。
三、三头领分掌步军职
石宝上任后,与邓元觉、穆春三人定下分工:邓元觉管锐士队,专练近身搏杀;穆春管弓弩队与辎重队,负责远程支援与后勤;石宝则另立"破阵营",挑选两百精壮,专练攻坚与巷战。"步军不止要会守山,"他对二人道,"若官府敢来攻城池,咱们也能杀出去。"
他教破阵营弟兄们"攀墙术",用麻绳缠在腰间,踩着特制的铁爪在陡峭的崖壁上练习攀爬;又叫"锁喉斩",专砍骑兵的马腿和官军的甲胄缝隙。穆春见他教的都是实战硬功,便将自己的"潜行术"也融入其中,让破阵营的弟兄既能正面硬拼,也能悄无声息地摸到敌军身后。李俊起义之大唐重现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李俊起义之大唐重现最新章节随便看!
邓元觉则与石宝合作,改良了"铁壁阵"。以往阵法只重防御,石宝提议在盾牌阵中留出缝隙,让流星锤与标枪能从中探出,变纯防御为攻防一体。三人还定下"轮值制",每日辰时聚在校场,轮流讲解战术,有时为个布阵细节争得面红耳赤,转头又在沙盘前一起推演到深夜。
一日,安道全来给操练受伤的弟兄换药,见石宝正亲自给一个小喽啰包扎伤口,忍不住道:"石将军这细心劲儿,真不像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模样。"石宝苦笑:"杀得人多了,才知道安稳的可贵。这些弟兄都是穷苦人,能少受点伤,便少受点。"
西、黑风口大破官军阵
入秋时,朝廷派了都统制刘光世率三千官军,在黑风口设下埋伏,想趁登云山秋收时偷袭。探马回报,官军带了十架云梯和五门火炮,显然是有备而来。
三位军师定下计策:让马军诱敌深入,步军在黑风口两侧设伏。步军三头领在沙盘前商议分工:邓元觉带锐士队守左翼山坡,用滚石砸断官军退路;穆春带弓弩队藏在右翼密林,专射敌军的炮手;石宝则亲率破阵营,待官军进入谷中,便用火箭点燃预先埋好的柴草,再从两侧山崖俯冲而下。
交战当日,孙立的马军佯装溃败,将官军引入黑风口。刘光世正得意,忽然听见两侧山坡传来呐喊,滚石如雨点般砸下,前军顿时大乱。他刚要下令开炮,穆春的弓弩队己射出火箭,五门火炮的炮手瞬间倒下大半。
"杀!"石宝一声令下,破阵营的弟兄们如猛虎下山,手中的劈风刀劈开官军的阵型。他亲自舞动流星锤,铁链缠住一名裨将的长枪,猛地一扯,那裨将便摔下马来。邓元觉的锐士队从左翼包抄,穆春的弓弩队在右翼掩护,三面夹击下,官军不到一个时辰便溃不成军。
打扫战场时,石宝捡起一支断裂的箭,箭杆上刻着"登州制造"的字样。"这是朝廷新制的破甲箭,"他递给邓元觉,"看来下次交锋,得多备些盾牌。"穆春在旁道:"我让工匠营把盾牌加层铁皮,保管射不透。"三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五、步军帐内话初心
庆功宴后,石宝、邓元觉、穆春三人留在步军帐内,就着残灯喝起酒来。帐外传来弟兄们的笑闹声,那是缴获的官军酒肉带来的欢腾。
"想当年在乌龙岭,我与梁山好汉拼得你死我活,"石宝灌下一口酒,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何曾想今日会与穆家兄弟同帐议事。"穆春也笑:"若不是世道不公,谁愿落草?我哥当年总说,能安安稳稳做买卖,谁愿舞刀弄枪。"
邓元觉放下酒杯:"贫僧当年见方腊势大,以为能救百姓于水火,到头来却也是一场空。"他望着帐外的月光,"如今在登云山,虽只守着一座山,却能让周边百姓安稳种田,这才是真正的功德。"
石宝望着帐壁上的三面步军旗,忽然道:"明日我教弟兄们做些铁蒺藜,埋在山道上防偷袭。"穆春接话:"我让弓弩队多练夜射,防备官军趁黑来犯。"邓元觉点头:"锐士队再加两趟负重跑,力气大了,盾牌才举得稳。"
残灯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时而交叠,时而分开,像极了他们走过的不同路,最终却在登云山汇成同一条河。帐外的风掠过旗帜,发出猎猎的声响,那是步军八百弟兄的心跳,是三座步军旗的共鸣,也是乱世中,好汉们用刀光与热血守护的安宁。
天快亮时,石宝起身走出帐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山下的田地里,己有早起的农夫开始耕作,那片曾被战火威胁的土地,如今透着生机勃勃的绿意。他握紧腰间的劈风刀,刀柄被掌心的汗浸得温热——这一次,他挥刀的意义,终于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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