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宇智波鼬那惊心动魄的刹那对视,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赵桂斌的神经。那双深邃冷漠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首抵他灵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他不敢确定鼬到底看到了多少,但那种被彻底审视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
而更紧迫的威胁,依旧来自地下——志村团藏。
夜探禁书区虽然失败,但必然触动了高层的敏感神经。团藏绝不会放过任何加深控制的机会。手臂上的咒印传来的刺痛频率似乎有所增加,像是在无声地催促和警告。
赵桂斌能清晰地感觉到,监视的网收得更紧了。不仅仅是之前那种常规的、记录行踪的监视,而是更加具有侵略性的、试图窥探他内心想法的窥视。执行任务时,休息时,甚至在他返回那间简陋公寓后,那种若有若无的、带着审视意味的查克拉感知,都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是根的感知型忍者?还是某种特殊的监控忍具?
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做出反应,但不是强硬的反抗,那等于自曝其短。他需要更巧妙的方式,来误导、麻痹,甚至反过来利用这种监视。
他开始更加“积极”地执行D级任务,甚至主动承担一些脏活累活,表现得任劳任怨,仿佛己经完全接受了现状,努力想要融入木叶,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他偶尔会在任务中“不小心”受点小伤,然后去医疗班“求助”,让团藏的人能“确认”他身体的“恢复情况”和咒印的“稳定程度”。
但这些还不够。他需要抛出一些“诱饵”,一些团藏渴望听到的“秘密”。
一天夜里,他坐在公寓桌前,看似在整理任务报告,实则铺开了一张白纸,手中把玩着一支笔。他能感觉到,那股隐晦的感知力正从窗外某个方向弥漫进来。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和“挣扎”,仿佛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情。然后,他开始在白纸上无意识地写写画画——不是文字,而是一些扭曲的、破碎的线条和符号。
他画得很慢,时而停顿,时而用力,仿佛在与模糊的记忆作斗争。那些线条,隐约能看出像是某种古老的封印术式碎片,但又残缺不全,毫无逻辑可言。其中偶尔夹杂着一两个扭曲的、类似宇智波团扇形状的图案,但也是一闪即逝。
他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仿佛因为“回忆”的痛苦而变得疲惫不堪,一把将那张涂鸦揉成一团,扔进了桌角的废纸篓里,然后颓然地趴在桌子上,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做完这一切,他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窗外的感知力波动了一下,然后迅速消失了。
第二天,那团废纸果然不见了。
赵桂斌心中冷笑。鱼饵己经撒下。
接下来的几天,他偶尔会在独处时,表现出类似的“记忆闪回”痛苦,有时是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仿佛在疑惑为什么能偶尔爆发出超常力量),有时是在听到“宇智波”这个词时出现瞬间的失神。
他甚至“无意间”对鸣人提起过一次:“鸣人,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身体里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很可怕…但又很强大的那种…”
鸣人当时正为爬树练习失败而懊恼,闻言愣了一下,挠着头大大咧咧地说:“另一个自己?你说的是影分身吗?那当然厉害啊!虽然我老是控制不好…”
赵桂斌便适时地露出“果然你也不懂”的失落表情,沉默下去。
这些零碎的、看似无意识的“异常”,通过无处不在的监视,必然会汇聚到团藏那里。
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团藏愿意相信的“真相”:宇智波斑确实在他身上留下了后手(可能是残缺的封印或力量碎片),但这股力量并不稳定,且与他的主体意识存在冲突,正在缓慢侵蚀他,并偶尔引发不受控制的爆发(如豪火灭却)。他对此感到恐惧和困惑,正在艰难地与之对抗,并渴望找到控制和理解这股力量的方法。
这个“人设”完美地解释了他之前所有的“异常”,也给了团藏继续控制和研究他的理由,更关键的是,它将斑的烙印伪装成了一种“不稳定遗产”,而非一个潜在的、有自主意识的“传承”。
一天,在执行一个清理河道垃圾的任务时,赵桂斌“意外”滑入冰冷的河水中。当他被拉上来时,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紫。
卡卡西看了看他,对鸣人和佐助说:“今天就到这里吧。送他回去休息。”
返回公寓的路上,那股熟悉的监视感再次出现,但这一次,似乎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确认?
赵桂斌知道,团藏暂时相信了他精心编织的“故事”。
至少,是部分相信。
回到冰冷的公寓,他换下湿衣服,感受着体内那依旧炽热、却被他牢牢锁死的斑之烙印。
误导只是第一步。
他需要利用这争取来的时间和空间,真正地…找到破局的方法。
那个禁书区的金属柜,宇智波鼬的异常,还有…体内这股渴望破笼而出的力量。
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那片被夕阳染红的木叶隐村。
黑暗中的棋局,他落下了第一颗虚子。
而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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