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芽芽的“秘密计划”
岸阳的九月，风里带着新学期的味道。松柏道馆的后院，六岁的芽芽蹲在沙袋后面，小手攥着一张皱巴巴的A4纸，上面用蜡笔画了三个火柴人：
最高的那个写着“爸爸”，扎马尾的写“妈妈”，中间的小人顶着爆炸头，旁边歪歪扭扭一行字——
“芽芽的道馆要开张啦！”
“真的要告诉他们吗？”晓萤蹲在她旁边，努力压低声音，“你爸要是知道你要在小学对面租门面，会把你拎回来加练两百个后旋踢。”
芽芽把手指竖在嘴边，眼睛亮得像偷吃了糖：“所以要先斩后奏！姑姑你答应帮我保密的！”
晓萤看着那张酷似若白的小脸，忽然想起十二年前自己怂恿百草参加美少女挑战赛的夜晚——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二、若白的“惊喜”
当晚七点，若白结束市队训练回家，发现客厅灯火通明。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中间却竖着一块用积木搭的“招牌”——
【旋风芽芽跆拳道体验营】
芽芽穿着缩小版道服，站在凳子上宣布：“爸爸！我要当你的小老板！”
若白手里的水杯晃了一下，目光转向百草。后者正努力把笑憋回去，肩膀一抖一抖。
“理由。”若白放下杯子，声音听不出情绪。
芽芽跳下凳子，小跑到他面前，踮脚把一张存折塞进他掌心：“这是我攒的压岁钱！够租一个月啦！爸爸只要教课，我负责发棒棒糖！”
若白打开存折，里面整整齐齐贴着六张百元大钞，还有两枚硬币用透明胶粘在角落。
他蹲下来，和女儿平视：“道馆的名字谁想的？”
“我自己！”芽芽挺起小胸脯，“妈妈说，旋风是爸爸妈妈开始的地方，那芽芽就要让旋风一首转下去！”
男人眼底泛起柔软，侧头看向百草。她正倚在门框边，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三、百草的“礼”
开业那天，道馆门口排起了长队。家长们都是冲着“若白夫妇亲授”来的，结果第一天上课，站在垫子中央的却是芽芽——
她拿着小喇叭，奶声奶气地喊：“热身开始！第一个动作，像小螃蟹一样横着走！”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学，家长们面面相觑。首到若白和百草从更衣室走出来，一身黑金道服，全场瞬间安静。
“今天的主教练是我。”百草微微一笑，指了指芽芽，“但助教是她。”
芽芽有模有样地鞠躬，小辫子甩出漂亮的弧度。若白站在她身后，像一棵沉默的松树，只在孩子动作不标准时，轻轻托一下她的肘关节。
下课时，一个小男孩拉着妈妈的手问：“阿姨，我以后可以娶芽芽教练吗？”
百草忍俊不禁，若白却弯腰把女儿抱起来，语气淡淡：“她十八岁前，不谈恋爱。”
芽芽搂住爸爸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那我十八岁就嫁给你！”
若白脚步一顿，耳尖可疑地红了。
西、风暴前的宁静
三个月后，体验营成了岸阳最火的“亲子道馆”。芽芽每天放学就冲去前台数人头，再把赚到的第一枚硬币投进存钱罐——上面贴着纸条：【给爸爸妈妈买婚纱！】
然而周五的傍晚，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道馆门口。走下来的男人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若白先生，我们是‘风云联盟’赛事组。想邀请您复出，担任明年国家队主教练。”
若白擦汗的动作停住了。百草正在给芽芽系腰带，闻言抬头，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芽芽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忽然把存钱罐抱过来，“咣当”倒出一地硬币：
“爸爸不要去！芽芽可以养你！”
全场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若白蹲下来，捡起一枚硬币，放进女儿手心：“这是芽芽给爸爸的聘礼吗？”
芽芽点头，眼睛里包着泪：“爸爸说过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把女儿搂进怀里，声音低哑：“可爸爸也想让芽芽看到，更大的舞台。”
五、未完待续
夜里，百草把决定权交给了硬币。
正面——接受邀请；反面——留下。
硬币在空中旋转，落进若白掌心时，被芽芽一把盖住：“等等！”
小姑娘从抽屉里翻出一枚新的硬币，用彩笔涂满了红色：“用这个！这是幸运币！”
硬币再次跃起——
画面定格在它即将落地的瞬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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