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个晚星,父亲知道了。”
尚书林文博,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收好,又把灵泉水壶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心中又暖又沉。
女儿在江南,都能察觉京中暗流,还特意送来救命水,他这个当父亲的绝不能让妻儿受委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大人,老夫人礼佛回来了,正在正厅问您呢。”
林文博连忙整理好衣衫,捧着一盒樱桃往正厅走去。
老夫人刚换下素色僧袍,见儿子进来便问:“清月和晚星在江南怎么样?
送的东西收到了吗?
她们何时回来?
我这几日总梦见晚星哭鼻子,是不是在那边受委屈了?”
“母亲您放心,她们一切都好。”
林文博将樱桃,递到母亲面前,“晚星在信里说江南风光好,等入秋就回来。
您看这樱桃,是她亲手摘的,说您牙口不好,吃这个正合适。”
老夫人拿起一颗樱桃,刚要放进嘴里,却见刘姨娘扶着林晚丽的手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假笑:“老夫人回来了?
刚听丫鬟说江南送了东西来,姐姐和大小姐在那边倒是逍遥。
不像我们在府里,还要伺候老夫人和老爷,只是不知大小姐在江南,身边有没有妥当的人照顾,别让人说咱们尚书府的姑娘不知检点才好。”
林晚丽在一旁撇嘴附和:“姨娘说得是,前几日我听安通镖局的人说,嫡姐在江南总跟些陌生男子来往。
又是让镖局送东西,又是去山里采药材,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指不定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不三不西的人,才迟迟不肯回京呢。”
这话一出,正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林文博脸色骤沉,猛地一拍桌子:“你们给我闭嘴!”
刘姨娘被吓得一抖,却依旧强装委屈:“老爷怎么动这么大火气?
妾也是担心大小姐名声……”
“担心?”
林文博眼神冷得像冰,“你们暗地里给晚星下药,害她险些出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如今竟还敢在这里嚼舌根!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送到庄子上,这辈子都别想回京城!”
“下药?”
老夫人手中的樱桃“啪嗒”掉在桌上,她猛地站起身,指着刘姨娘和林晚丽,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两个毒妇!
晚星那么乖巧的孩子,你们竟下得去手?
她是府里的嫡女、主母的女儿,你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刘姨娘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饶命!
是妾一时糊涂,不是故意的!
晚丽也只是随口说说,求祖母开恩啊!”
林晚丽吓得躲在,刘姨娘身后,哭哭啼啼道:“祖母,我没有……我只是听别人说的,我不知道姨娘下药的事……”
“还敢狡辩!”
老夫人怒喝一声,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上家法!
给我狠狠地打!
刘姨娘心术不正,谋害主母之女,打二十大板!
林晚丽搬弄是非,目无尊长,也打二十大板!
让她们好好长长记性,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人心!”
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走进来,拿出早就备好的木板。
刘姨娘见状彻底慌了,拼命磕头:“老夫人!
母亲!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求求您不要上家法,我再也不敢了!
老爷,您快求求老夫人啊!”
林文博别过脸,声音冷硬:“按老夫人说的做。
慈母多败儿,今日若不严惩,将来她们只会犯下更大的错。”
婆子们架起,刘姨娘按在长凳上,木板“啪”的一声落在她背上,疼得她惨叫出声:“啊——!
救命啊!
我错了!
饶了我吧!”
一板又一板落下,刘姨娘的哭喊声越来越凄厉,起初还喊着求饶,到后来只剩断断续续的痛呼,后背很快渗出鲜血,染红了衣衫。
林晚丽被吓得魂飞魄散,哭着求饶:“祖母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求您放过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可老夫人眼神坚定,丝毫没有动容。
待刘姨娘挨完二十大板,婆子们又架起林晚丽。
木板落下时,她疼得浑身抽搐,哭声尖利刺耳:“啊——!
疼!
姨娘救我!
爹救我!
我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我的背要断了……”
林文博听着女儿的哭喊,拳头紧握,指节泛白,却始终没有开口求情。
老夫人看着地上哀嚎的两人,眼圈泛红,对着林文博道:“你看看!
这就是你纵容的好妾室、好女儿!
我不在府里这段日子,晚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她在江南还要担心你,给你送救命的水,你倒好,让这两个毒妇在府里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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