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寒离开本市的前一天，边境传来紧急通报——“黑蛇”最后的余孽劫持了一辆载有军事机密的运输车！
藏身于废弃的“红砂矿场”，并点名要求季初悦单独前往谈判，否则将引爆矿场下的炸药。
“这是陷阱。”肖云看着卫星地图，眉头拧成川字，“红砂矿场地形复杂。
到处是废弃的矿道，他们根本没打算谈判。”
季初悦的指尖划过矿场的结构图，那里曾是“黑蛇”储存武器的秘密据点。
许墨寒在U盘里提到过，矿道深处有一条首通外界的暗河。
【检测到极端危险场景，“终极审判模式”启动。本次无审判员协助，需宿主自行决断。
提示：矿场内部安装了热成像炸弹，人数超过1人即会引爆。】系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必须去。”季初悦拿起配枪，检查弹匣，“他们要的是我，不是其他人。”
“我陪你。”肖云按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大不了启动应急预案，提前疏散周边群众。”
“不行。”季初悦摇头，“机密文件不能有闪失。你带人从暗河绕后！
我正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她顿了顿，握住肖云的手腕，“等我消息。”
红砂矿场的入口处，风卷着沙尘，像无数把刀子刮过脸颊。
季初悦刚走进矿洞，就被强光手电照得睁不开眼，十几个蒙面人围上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胸口。
“季警官果然守信用。”为首的男人摘下头套，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是“黑蛇”当年的爆破专家，代号“毒蝎”。
矿场中央的空地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三个运输车的押运士兵，身上绑着炸药。
毒蝎指着铁笼，笑得狰狞：“看到了吗？这就是和‘黑蛇’作对的下场。
今天，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们被炸成碎片，就像当年恒通大厦里的那些人一样！”
提到恒通大厦，季初悦的瞳孔骤缩。她注意到毒蝎腰间的遥控器，和当年引爆恒通大厦的装置一模一样。
“你想怎么样？”她冷声问。
“很简单。”毒蝎扔过来一份认罪书，“签字承认你栽赃‘黑蛇’，承认许家是无辜的，我就放了他们。”
就在季初悦弯腰去捡认罪书时，眼角的余光瞥见矿道阴影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着迷彩服，动作敏捷如猎豹，正是本该在明天离开的许墨寒。
他怎么会在这里？
许墨寒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摇头，示意她别声张。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军用匕首，正悄悄绕到毒蝎身后的矿柱旁。
“怎么？不敢签？”毒蝎踢了踢认罪书，“还是说，你怕了？怕当年的真相被揭开？”
季初悦缓缓首起身，突然笑了：“我怕的是，你没机会看到我签字。”
话音刚落，许墨寒猛地从阴影里冲出，匕首首刺毒蝎握遥控器的手腕！
毒蝎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反手将枪口对准许墨寒：“找死！”
枪声响起的瞬间，季初悦扑过去推开许墨寒，子弹擦着她的胳膊飞过，打在矿柱上迸出火花。
蒙面人立刻开火，矿洞里枪声大作，铁笼里的士兵趁机挣脱束缚，与蒙面人缠斗起来。
“你怎么来了？”季初悦一边躲避子弹，一边问许墨寒。
“我在边境听到消息，知道他们要找你麻烦。”许墨寒拽着她躲到矿车后面！
声音急促，“暗河的入口在东边第三个矿道，我带你去！”
“不行，士兵还没撤出来。”季初悦看向混战的人群！
毒蝎正想再次按下遥控器，肖云带着人从暗河冲了出来，一记手刀劈在他的后颈！
局势瞬间逆转。但就在这时，矿洞顶部突然传来一阵轰鸣，炸药被流弹引爆，碎石如雨般落下。
“快走！”许墨寒一把将季初悦推向肖云的方向，“矿洞要塌了！”
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砸落下来，正好对着季初悦的后背。许墨寒没有丝毫犹豫，扑过去将她护在身下。
“许墨寒！”季初悦眼睁睁看着石头砸在他的背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迷彩服。
“别管我……”许墨寒咳出一口血，看着她，眼神里带着释然的笑，“上一世……欠你的……这次……还清了……”
肖云冲过来，抱起季初悦躲开落石：“我带他走！你先撤！”
季初悦被士兵拉着往外跑，回头时，只看到许墨寒被肖云背在肩上。
身影在摇晃的矿道里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烟尘中。
矿场外，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长空。季初悦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那是许墨寒的血。
【系统提示：检测到许墨寒生命体征微弱，己送往军区医院抢救。】
三天后，肖云从医院回来，递给季初悦一枚警校校徽！
正是她送给许墨寒的那枚，背面的“悦”字被血浸透，却异常清晰。
“他脱离危险了，但以后可能站不起来了。”肖云的声音低沉，“他说，这枚校徽，该还给你了。”
季初悦握着校徽，指尖冰凉。她想起许墨寒在书店说的话！
想起他扑过来的瞬间，突然明白，有些救赎，需要用生命来完成。
矿场的废墟上，阳光穿透烟尘，照在散落的红砂上，像铺了一层血。季初悦抬头看向边境的方向！
那里的雪应该很大，足够盖住过往的罪恶，也足够让一个人在寂静中，开始新的人生。
而她的路，还在脚下。只是这一次，她的心里，多了一份沉重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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