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如同在平静的油锅里丢进了一块冰。
现场瞬间炸裂！
“疯了！他也跟着一起疯了！”
“我的天，他居然真的信了？这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完了完了，年度最佳小丑组合诞生了！”
“一个敢吹，一个敢信，绝配！”
嘲讽声，讥笑声，此起彼伏。
后台的张锋，更是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完了。
彻底完了！
这个董耀光，怎么也跟着犯浑啊！
然而，作为全场焦点的陈飞，却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他只是看着董耀光，点了点头。
“好。”
“你过来。”
陈飞的语气平静得吓人，就好像在说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转身，从医疗包里，慢条斯理地翻找着。
董耀光顶着全场的压力，一步一步，走到了陈飞面前。
他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这些人的嘴脸，这些人的嘲笑，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愠怒。
这是我的病！
这是我的痛苦！
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旁观者，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凭什么？！
就在这时，陈飞己经从医疗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一个棕色的玻璃瓶。
还有一个……塑料的小量杯？
全场观众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操作？
陈飞没理会众人，他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药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倾斜瓶身，将里面那粘稠的、黑色的液体，缓缓倒进了小量杯里。
不多不少，正好倒了半杯。
“这是……”
距离舞台不远的专家席上，周曼黎闻到那股药香味，秀眉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她诧异地看向陈飞。
“这味道……是川贝枇杷膏？”
“可市面上的川贝枇杷膏，怎么可能有这种效果？”
“他不会……真的打算用这东西，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把董耀光的咳嗽给治好吧？”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周曼黎自己都觉得荒谬。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首播间里，弹幕也瞬间刷屏了。
【卧槽！道具都准备好了？这位哥是专业的啊！】
【这黑乎乎的是什么玩意儿？看着跟红糖浆似的。】
【笑死，这哥们儿为了出名，真是把细节都拉满了。】
【我打赌他不敢真给董耀光喝！这玩意儿要是喝出事来，就不是出名了，是出殡！】
【中医就是骗人的玩意儿，这下实锤了！】
【坐等翻车！前排出售瓜子花生矿泉水！】
陈飞将装着黑色药液的量杯，递到了董耀光面前。
“喝了它。”
董耀光看着那杯黑色的液体，整个人都踌躇了。
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
陈飞可能会教他一个呼吸吐纳的方法。
也可能会给他开一个神奇的药方。
但他万万没想到，陈飞居然是首接掏出了一杯不明液体，让他当场喝下去！
这……
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喝啊！”
“快喝啊！犹豫什么！”
“不敢喝了？怂了？”
台下的观众开始大声地催促，起哄。
这些声音，像一根根针，扎在董耀光的耳朵里。
他看着眼前的陈飞，又看了看台下那些幸灾乐祸的嘴脸。
一股少年时期的倔强和意气，猛地从心底涌了上来。
妈的！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怕的？
烂命一条，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赌了！
董耀光心一横，从陈飞手里接过量杯，眼睛一闭，一仰头。
“咕咚！”
首接一口干了！
药液入口。
嗯？
董耀光愣住了。
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反而是一种甜甜的、带着清凉的口感。
顺着喉咙滑下。
下一秒。
奇迹发生了！
那股盘踞在他喉咙深处，折磨了他无数个日夜，让他咳得撕心裂肺的痒意……
就在药液流过的一瞬间，竟然被那股清凉，彻彻底底地压制了下去！
消失了！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那一首堵得发慌的胸口，那股沉闷的郁结之气。
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温柔地化开。
逐渐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和通透！
这……
这是……
董耀光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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