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娘娘的笑声还没消散在金光里，指尖突然往淡金莲子上按去。原本温润的莲子突然炸开成灰黑的光雾，把她周身的淡金都染成了暗紫，像给糖画泼了墨。月白道袍的袖口渗出暗红的纹路，在光雾里扭曲成诡异的符，把刚凝成莲花簪的发间都缠成了黑紫色，像被墨浸透的绢花。
“不好！” 老子的拂尘突然绷紧，雪白的丝绦里涌出淡金的光，把青牛往联军方向拽，“她在燃烧本源！” 青牛蹄子踏出的金莲突然变得黯淡，食盒里的莲子羹在光雾里凝成冰坨，把甜香都冻成了尖锐的冰晶，“上次在紫霄宫见过类似的秘法，是以命换力 —— 快退！”
石矶娘娘的瞳孔变成了纯黑，没有一丝眼白。她往黑莲残瓣方向伸手的刹那，那些飘落的淡粉花瓣突然倒卷而回，在半空凝成朵巨大的黑莲，比之前的血莲更沉更暗，花瓣边缘的光纹里渗出灰黑的液滴，把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了粘稠的墨色，像熬糊的糖浆。
“三百年的等待……” 她的声音裹着血沫，每说一个字就有灰黑的光粒从嘴角飘落，“不是几块点心能抵消的！” 黑莲中心突然裂开道缝隙，不是自然的花瓣开合，是空间被硬生生撕开的裂口，边缘泛着幽绿的光，把靠近的蝴蝶都吸成了细碎的光粒，“上次在九幽许下的愿，今日定要实现！”
裂口突然暴涨成黑洞，不是星空的深邃，是能吞噬一切光的虚无。周围的云气被吸成了螺旋状的光带，把护城河边的花草都拔根卷起，在半空凝成灰黑的丝絮，像被狂风卷走的糖霜。有个刚学会御剑的截教小弟子没抓稳法宝，剑鞘上的杏仁酥还冒着热气，就被吸力拽得踉跄，怀里的点心盒在半空炸开，栗子糕的碎屑在黑洞边缘凝成黑紫色的冰晶。
“救命！” 小弟子的呼救声被吸成了细弱的蚊鸣，他拼命往金灵圣母方向抓，指尖却在接触龙虎玉如意的前一刻被吸力扯开，像片被风吹走的叶子，“我的栗子糕还没吃完 ——”
金灵圣母的玉如意突然射出两道金光，把小弟子腰间的玉佩拽了回来，却没能拉住他的人。玉佩在光里炸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块栗子糕，甜香混着金光往黑洞里飘，竟在边缘凝成个淡金的茧，把小弟子的身影裹在里面，像颗被糖衣保护的药丸：“撑住！” 她往通天教主方向喊，声音带着哭腔，“师尊！用诛仙阵！上次在万仙阵能用它定住空间，这次一定也行！”
通天教主的玄色道袍在吸力里猎猎作响，混沌钟残片的幽蓝光被扯成了细长的线。他往身后的诛仙西剑挥手，西柄剑突然腾空而起，剑刃的血色光纹里渗出淡金的光，在黑洞前织成张密网：“都注入灵力！” 他往截教弟子方向吼，看见乌云仙正用混元锤顶住个被吸起的士兵，锤头的青铜纹都被扯得变形，“上次在万仙阵能困住阐教，这次定能拦住这破洞！”
诛仙西剑的光网在黑洞前剧烈晃动，剑刃的血色被吸力扯成了丝线，把靠近的光带都切成了碎片。但黑洞的边缘还在扩张，每吞噬一缕光就涨大一分，把光网的纹路都撑出了细密的裂痕，像被拉过头的糖稀，随时可能崩断。乌云仙突然把混元锤往裂缝里塞，锤头的青铜纹在虚无里发出 “咯吱” 声，像被啃咬的铁皮：“这破洞牙口真好！” 他往金灵圣母方向喊，看见她的玉如意正在修补光网的裂痕，“上次在碧游宫啃栗子都没这么费劲 —— 快想想办法！”
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突然化作道绿光，翡翠光在光网后织成第二层屏障。他往杨戬方向瞥了眼，少年正用三尖两刃刀勾住个阐教弟子的腰带，刀鞘的蜂蜜把两人都粘成了球，在吸力里晃悠得像挂在绳上的汤圆：“用本源灵力加固！” 他的声音裹着灵力传向各方，“上次在玉虚宫演练过三才阵，把灵力聚成一点 —— 记得注入莲香，这东西怕甜！”
杨戬突然往刀鞘上的蜂蜜罐里塞了颗莲子，淡金的光顺着刀身往光网蔓延，把靠近的裂痕都粘成了淡金的纹路：“这招管用！” 他往哪吒方向喊，看见少年正用火尖枪抵住黑洞边缘，枪尖的火星在虚无里凝成个小小的光球，“上次在河边粘鱼虾的法子，没想到能用来补天 —— 就是有点费蜂蜜！”
哪吒的肩膀突然传来刺痛，不是被兵器划伤的锐痛，是股钻心的麻痒，像被无数只蚂蚁同时啃咬。他往伤口瞥了眼，暗红的纹路正顺着胳膊往上爬，把刚凝聚的火星都染成了黑紫，像被墨污染的金粉。石矶娘娘的血色法杖就在不远处晃动，杖头的莲花在光雾里扭曲，把黑洞的吸力都往他这边引，像根无形的线。
“还能撑住？” 石矶娘娘的笑声裹着黑风，往他伤口方向又刺出杖影，“上次在骷髅山没打断你的骨头，这次定要让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 你的火再烈，也烧不尽这九幽的怨！”
火尖枪突然往旁边偏了半寸，杖影擦着他的腰侧掠过，把红绫都戳出个小洞。暗红的光顺着破口往衣内钻，却在接触混沌钟残片的刹那发出惨叫，被幽蓝光烧成了青烟。哪吒趁机往石矶脚边扔了块紫薯珠，淡紫的光在她道袍上炸开，把靠近的光雾都染成了透明的紫，像给墨画点了紫胭脂：“你的法术没加桂花，差评！” 他故意往伤口上拍了拍，暗红的纹路在淡金光里缩了缩，“上次被闻仲将军的火龙爪抓伤，比这疼十倍 —— 就这点能耐，还想吞三界？”
石矶娘娘的法杖突然横扫，把紫薯珠的光都搅成了碎片。她往黑洞中心注入灵力，原本缓慢扩张的虚无突然加速，把诛仙西剑的光网都扯得变形，剑刃的血色纹路里渗出灰黑的液滴，像流眼泪的铁皮：“别逞口舌之快！” 她往少年伤口方向又刺出三杖，每道杖影都裹着黑洞的吸力，“你的灵力在流失 —— 上次在九幽见过无数强者倒下，你也不会例外！”
哪吒突然把火尖枪往地上顿，枪尖的火星在他周身炸开成淡金的莲花。暗红的纹路在莲花光里剧烈挣扎，却被甜香染成了淡粉，像被稀释的墨：“想吞我？” 他往石矶方向扬了扬下巴，混沌钟残片突然飞出，幽蓝光在黑洞前织成个巨大的钟形，把靠近的吸力都挡在外面，“先问过我怀里的宝贝！上次在河边它能净化血水，这次定能冻住你这破洞 —— 就像冻住没喝完的莲子羹！”
钟形光罩在黑洞前发出嗡鸣，幽蓝光把靠近的光带都冻成了透明的冰棱，却在冰棱表面凝出细小的裂痕。混沌钟残片的光芒越来越暗，把哪吒的红绫都染成了灰蓝，像被水泡过的绸缎。他往老子方向喊，看见青牛正用牛角顶住光罩，牛蹄子在云里踏出的金莲都被吸成了扁平的光片：“李老君！你的莲子羹还能再甜点吗？这破洞好像没尝够！”
老子突然往光罩里泼了半罐莲子羹，淡金的浆液在幽蓝光里炸开，把冰棱的裂痕都填成了琥珀色。青牛趁机往光罩上喷了口热气，淡金的雾气裹着甜香往黑洞里钻，竟在虚无边缘凝成朵半透明的莲花，把吸力都挡在外面，像块塞住瓶口的软木：“再加两勺子蜂蜜！” 他往元始天尊方向喊，看见三宝玉如意正在往光罩里注入绿光，“上次在紫霄宫给鸿钧老祖调茶，甜到发腻才能压住苦涩 —— 这怨气也一样！”
元始天尊立刻往光罩里扔了罐蜂蜜，翡翠光把裹成无数小球，在幽蓝光里炸开成甜香的雨。黑洞边缘的莲花突然暴涨，把光带都染成了淡金，像给墨线描了金边。但石矶娘娘的笑声突然拔高，黑莲中心的黑洞又涨大了一圈，把莲花的光都啃出了缺口，像被老鼠咬过的糖饼。
“没用的！” 她往黑洞里注入更多本源，月白道袍的袖口己经变得透明，能看见底下灰黑的骨骼，“这是用三百年怨气炼成的虚空术 —— 上次在九幽连星辰都能吞噬，何况这点甜腻腻的东西！” 有个截教弟子没抓稳诛仙西剑的光网，被突然增强的吸力拽得飞起来，怀里的栗子糕在半空凝成黑紫的冰坨，擦着哪吒的火尖枪飞进黑洞。
“小心！” 哪吒突然用火尖枪往那弟子腰后勾，枪尖的火星把他裹成个淡金的球，往金灵圣母方向抛，“接住！他怀里还有半块栗子糕 —— 别让这破洞抢了去！”
金灵圣母的龙虎玉如意及时接住光球，玉面的光翼把弟子护在里面。她往黑洞方向瞪了眼，看见石矶娘娘的法杖正往光罩缺口刺，暗红的杖影里裹着灰黑的光：“欺人太甚！” 她往光罩里注入灵力，龙虎虚影在光里咆哮，把靠近的杖影都撕成了碎片，“上次在碧游宫就说过，别逼我动真格 —— 我的龙虎还没尝过九幽的滋味！”
龙虎虚影在光罩里暴涨，把黑洞的吸力都撞得倒退半寸。但石矶娘娘的法杖突然化作条黑蛇，顺着光罩的缺口钻进来，在龙虎虚影的脖颈上咬了口。淡金的虚影突然发出惨叫，在灰黑的光里缩成了小光点，像被踩灭的火星。金灵圣母的玉如意 “哐当” 掉在云里，她捂着心口后退半步，嘴角渗出丝血：“这蛇有毒 —— 比万仙阵的幽冥蛇还毒！”
乌云仙突然把混元锤往黑蛇头上砸，锤头的青铜纹在光里炸开，把蛇身都砸成了碎末。但灰黑的碎末很快又凝成蛇影，顺着光罩的缺口往联军方向爬，像无数条小蛇：“别碰它！” 他往金灵圣母方向扔了块杏仁酥，淡金的光把她伤口的灰黑都染成了淡粉，“上次在碧游宫被毒蜘蛛咬过，用甜香能压 —— 快吃块点心！”
石矶娘娘的黑莲突然剧烈颤动，黑洞边缘的莲花光罩正在崩溃，缺口越来越大，把诛仙西剑的光网都吸得变形。她往哪吒方向伸出手，黑蛇般的杖影在光里扭曲成网，把少年的退路都封死：“放弃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疯狂，“你的残片撑不了多久 —— 上次在九幽见过更厉害的法宝被吞噬，你这东西也一样！”
哪吒的肩膀突然传来钻心的痛，暗红的纹路己经爬到心口，把本源之火都染成了黑紫。他往怀里摸了摸，混沌钟残片的幽蓝光只剩微弱的一点，像风中残烛。但他突然笑了，火尖枪往地上顿得更用力，枪尖的火星在他周身凝成朵更大的莲花：“谁说我要靠残片？” 他往黑洞中心看了眼，那里的虚无里隐约能看见被吸进去的小弟子玉佩，“上次在万仙阵被诛仙阵困住，我也没认输 —— 何况这次还有你们！”
老子突然把青牛往前推，牛蹄子在光罩缺口处踏出朵巨大的金莲，把黑蛇杖影都挡在外面。他往联军方向喊，声音裹着灵力震散了灰黑的光雾：“都注入本源灵力！” 拂尘往空中扫，把所有甜香都聚成个透明的茧，“上次在紫霄宫合西人之力净化过幽冥池，这次也能行 —— 想想西岐的桂花糕，想想碧游宫的栗子，别让这破洞抢了咱们的点心！”
通天教主的诛仙西剑突然发出嗡鸣，剑刃的血色里涌出淡金的光，把光网的裂痕都填成了金红。他往截教弟子方向吼，声音里带着笑意：“谁要是先松手，以后就只能吃淡馒头！” 混沌钟残片在他掌心重新发光，幽蓝光和诛仙西剑的光缠成个漂亮的结，“上次在万仙阵咱们输了阵仗，这次可不能输了气势 —— 让阐教看看，咱们截教不仅能打架，还能护点心！”
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突然化作道绿龙，翡翠光在光罩外盘旋，把靠近的黑蛇杖影都咬成了碎片。他往阐教弟子方向扬了扬下巴：“别被他们比下去！” 绿光里裹着的桂花突然炸开，把黑洞边缘都染成了淡金，“上次在玉虚宫说过，阐教弟子最擅长逆转乾坤 —— 现在就证明给他们看！”
杨戬突然把三尖两刃刀往光罩缺口插，刀鞘的蜂蜜把缺口粘成了琥珀色。他往身后的士兵喊，看见他们正用长枪顶住被吸起的石块：“把你们的干粮都扔过来！” 刀身的光纹里渗出淡金的光，把干粮的甜香都聚成个球，“上次在河边用饼渣喂过鱼，现在用点心补天 —— 说不定能成！”
士兵们立刻把怀里的芝麻饼、桂花糕都往光罩里扔，甜香混着灵力在幽蓝光里炸开，把黑蛇杖影都染成了淡粉。有块芝麻饼正好落在黑洞中心，竟在虚无里凝成个小小的光球，把被吸进去的小弟子玉佩托了出来，像颗会发光的种子。
“看！” 哪吒突然往光球方向指，火尖枪的火星往光球里钻，“它没被吞掉！” 他往石矶方向笑了笑，暗红的纹路在甜香里开始消退，“你的破洞也怕甜 —— 上次在西岐厨房，连蟑螂都怕糖，何况你这怨气？”
石矶娘娘的黑莲突然剧烈收缩，黑洞边缘的光球正在变大，把灰黑的光带都染成了淡金。她往光球方向伸出手，却在接触的前一刻被弹了回来，暗红的道袍在光里烧成了灰烬，露出底下原本的月白，像被洗掉墨的绢：“不可能……” 她的声音带着茫然，“三百年的怨气…… 怎么会怕块芝麻饼……”
哪吒突然把混沌钟残片往光球里扔，幽蓝光在光球中心炸开，把所有甜香都聚成个巨大的莲花。黑洞的吸力突然逆转，被吸进去的光带都倒卷而回，把小弟子和被吞噬的花草都送了回来，像场金色的雨。有片淡粉的花瓣落在石矶的掌心，竟在她灰黑的皮肤上开出朵小小的莲花，把本源的黑暗都染成了淡金。
“因为你心里也有甜的。” 哪吒的声音放轻了，火尖枪拄在地上支撑着身体，伤口的暗红正在消退，“上次在九幽给血莲擦花瓣的时候，你是笑着的 —— 那点甜，比三百年的怨气还厉害。”
石矶娘娘的黑莲突然完全消散，黑洞在莲花光里缩成个小点，最后化作颗淡金的莲子，落在她的掌心。她望着莲子上的纹路，那里能看见自己在九幽给血莲讲故事的身影，像场温暖的梦。灰黑的光雾从她身上散去，露出原本的模样，白发里还沾着桂花，像落了场香雪。
“原来……”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不再嘶哑，“我只是想有人陪我吃块热糕。”
哪吒突然往她手里塞了块刚烤好的栗子糕，淡金的光把莲子都裹成了透明的球：“现在有了。” 他往联军方向指了指，老子和通天教主正抢最后一块杏仁酥，杨戬在帮小弟子擦脸上的灰，“上次在西岐就说过，只要肯回头，总有地方能吃到热乎的 —— 何况你烤的栗子糕那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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