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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旱魃焚江

小说: 黄帝战纪   作者:青鸾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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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暴余烬,人族绝境

飞廉自爆的余波渐渐平息,涿鹿平原上出现了一个首径十里的巨坑。坑底结晶化的土壤泛着诡异的绿光,那是神格破碎后的残留。

黄帝单膝跪在坑边,轩辕剑插在身前,剑身出现了细密的裂纹。他的战甲焦黑,脸上布满风刃割出的血痕。身后,仓颉正用金光符文为伤兵止血,但符文不断崩碎——飞廉临死前的诅咒污染了这片土地。

"报!蚩尤主力距此不足三十里!"斥候的声音嘶哑绝望,"他们驱赶着……驱赶着我们的俘虏走在最前面!"

力牧己带精锐前往阪泉寻找神农鼎,现在军中能战的不足三千。黄帝望向西方——那是姬水河的方向,也是最后的退路。

"全军渡河!"黄帝咬牙下令,"拆桥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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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姬水防线,魔影重重

姬水河面宽百丈,水流湍急。黄帝军拆毁了所有桥梁,用最后的力量在两岸布下防御工事。

夜色降临,对岸亮起无数火把,宛如星河落地。那是蚩尤的大军,数量是黄帝军的十倍。更可怕的是,河面上开始浮现黑影——是相柳的毒液污染了水流,无数鱼虾翻着白肚浮上水面。

"他们打算毒化整条河。"风后咳嗽着说,"最迟明早,我们就没水可喝了。"

黄帝沉默地望着河面。月光下,他看到对岸竖起的九黎图腾旗旁,多了一面陌生的黑幡——幡上绣着扭曲的飞廉形象,翅膀却是血红色的。

"蚩尤在收集飞廉的神格碎片……"仓颉突然毛骨悚然,"他想用摄魂幡再造一个风神!"

就在这时,河面突然冒起气泡,接着整个姬水开始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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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赤地千里,旱神归来

河水不是被烧沸,而是在蒸发!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百丈宽的姬水河面迅速下降,露出龟裂的河床。水汽升腾到空中,形成遮天蔽日的乌云。河对岸的九黎士兵惊恐后退,因为他们看到——

一个赤足女子踏着干涸的河床走来。

她白发如雪,皮肤却泛着不正常的赤红,双眼是纯粹的金色,没有瞳孔。每一步落下,脚下的泥土就化作焦炭。

"女魃……"黄帝的手微微发抖。

这位被他亲手放逐到北方的旱神,此刻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热浪。她走过的地方,芦苇瞬间自燃,岩石熔化成岩浆。

"轩辕。"女魃的声音像是千万只蝉鸣的合音,"我听到了……人族的哭喊。"

她突然抬手,指向对岸的蚩尤大军。

一道赤红火柱从天而降,将整支前锋部队汽化!没有惨叫,没有残骸,只有一片晶化的玻璃状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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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焚江天堑,生灵涂炭

女魃的双臂缓缓张开,白发无风自动。

以她为中心,恐怖的热浪呈环形扩散。姬水剩余的水量在几个呼吸间被彻底蒸干,河床裂开深达数丈的沟壑。对岸的森林自燃,形成一道蔓延百里的火墙,将蚩尤大军暂时阻隔。

但灾难不止于此。

黄帝惊恐地看到,热浪正在向西面八方扩散。远处的农田冒出青烟,村庄的水井瞬间干涸,连天上的乌云都被蒸发殆尽。

"停下!"黄帝冲向女魃,"你会杀死所有人!"

女魃缓缓转头,金色眼眸流下熔岩般的泪水:"这就是……我的本质啊。"

她指向自己的心口,那里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里面涌动的岩浆:"你当年封印我,不就是因为……我控制不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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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残酷抉择,仁君之痛

黄帝的佩剑哐当落地。

身后传来百姓的哭喊。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跪在龟裂的田地上,她的庄稼正在化为灰烬。更远处,牲畜倒地抽搐,河流干涸的鱼虾在泥浆中挣扎。

风后踉跄走来:"主上……女魃的神力失控了。照这样下去,三日之内,中原将成赤地。"

对岸,蚩尤的身影出现在火墙之后。他非但不惧火焰,反而张开双臂,像是在享受这场大旱。虎魄魔刀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的热量,刀身上的魔纹越来越亮。

"他在利用旱魃之力炼刀!"仓颉突然明白过来,"蚩尤早算到女魃会回来!"

黄帝看向女魃。她站在焦土中央,白发渐渐被自身的热量点燃,整个人如同一支燃烧的火炬。

两行清泪划过黄帝的脸颊,瞬间被高温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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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神火焚身,永镇北方

"女魃。"黄帝轻声呼唤,"你还记得昆仑山上的雪莲吗?"

燃烧的身影微微一颤。

那是很久以前,女魃刚被创造出来时。她控制不住神力,误伤了一片村庄。黄帝没有惩罚她,而是带她登上昆仑,在雪莲盛开的地方教她平心静气。

"记得……"女魃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你说……雪莲能在严寒中开花……是因为……"

"因为它懂得收敛。"黄帝解下星宿战甲,赤脚踏入灼热的焦土,"就像你现在——"

他的皮肤开始起泡溃烂,但仍一步步走向女魃:"——可以选择的。"

女魃怔怔地看着黄帝伸来的手。那只手己经焦黑,却固执地悬在空中。

突然,她笑了。

"轩辕……你总是这样。"

女魃猛地抓住黄帝的手,将他甩回安全区域。同时,她双臂交叉于胸前,所有外泄的神力瞬间回缩!

天地间突然寂静。

然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女魃将自己封印在了姬水河床之下!

焦土中央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赤红洞穴,女魃最后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我会镇住地火……首到战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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