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夜的月光带着铁锈般的冷意,透过耳朵房间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金属网似的阴影。她趴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爷爷的日记,指尖在“带‘杰’字的名字”那一行划了道红线。桌角的金属盒敞开着,里面的钥匙和信号发射器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支录音笔在微弱地闪烁红光。)
管家(凌晨的声音像钝刀割着麻布,在走廊里拖得很长):第八夜结束,耳朵被攻击,触发记忆投影。
(众人撞开房门时,耳朵的头歪靠在日记本上,右手保持着握笔的姿势,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深洞,洞眼周围洇开的墨迹像一朵凝固的血花。墙面的白光骤然亮起,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惨白如纸。)
耳朵的记忆片段:画面是阁楼的储藏室,她举着紫外线灯,在积灰的木箱上照出一行荧光字:“影社卧底,名带‘杰’字,与万震为盟,伺机窃取钥匙。”
“俊杰己经死了……”耳朵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在笔记本上圈出“万杰”两个字,“剩下的只有你了,万杰……”
突然,储藏室的门被推开,琪琪站在门口,长卷发在阴影里像一团蛇,红指甲捏着个小巧的遥控器:“别告诉别人,不然你爷爷藏在钟楼的‘真钥匙’,就永远别想找到了。”
耳朵猛地抬头:“你和万杰是一伙的?影社的老板到底是谁?”
琪琪轻笑一声,红指甲在遥控器上按了一下:“等你死了,就知道了。”
(影像的最后,耳朵将录音笔塞进日记本的夹层,镜头晃过她手腕上的红绳——那里面藏着一小片醒神草,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却没能挡住致命的攻击。)
(白光熄灭的瞬间,大厅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万杰站在角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万杰(声音发颤,带着极力的辩解):不是我!我名字里的“杰”是巧合!我只是万震的侄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卧底任务!耳朵肯定是搞错了,她恨万震,连带着也恨我……
小天(帽檐下的目光像淬了冰,一步步逼近他):巧合?琪琪在她记忆里出现了,你刚才看琪琪的眼神,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在看同伙!你们到底瞒着什么?
(万杰的喉结剧烈滚动,下意识地又瞟了琪琪一眼。琪琪站在人群后,长卷发遮住半张脸,红指甲漫不经心地划过自己的耳垂,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成成(推了推眼镜,指尖在笔记本上快速写下“万杰→琪琪”的箭头):根据记录,琪琪首次被投出局时,万杰曾偷偷给她塞过一块面包;第七夜狼人未杀人时,两人在壁炉边说过三分钟话,当时万杰的手在口袋里按了三次——很可能是在传递摩尔斯电码。
栗子(突然开口,橙色卫衣的帽子滑到脑后):我也见过他们偷偷交换眼神!第三夜我被权演龙诬陷时,琪琪突然跳出来帮我说话,转头就对万杰眨了下眼,万杰立刻就跟着附和……当时我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来,那是他们在打暗号!
琪琪(终于抬起头,红指甲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语气带着嘲讽):你们这是急着找替罪羊?耳朵的记忆里只说“带杰字的玩家”,俊杰也是“杰”,他死了,就赖到万杰头上?未免太草率了吧。
呆媛(抱着手臂,声音发沉):可你为什么要威胁耳朵?还提到“真钥匙”?钟楼的钥匙我们不是己经找到了吗?
琪琪(轻笑一声,长卷发在肩头晃了晃):我只是随口说说,想吓吓她而己。谁知道她胆子那么小,竟然当真了。再说了,耳朵爷爷的日记里写了那么多秘密,谁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骗影社的?
(她的话像一根细针,刺中了众人的疑虑。耳朵的爷爷是前管家,确实有可能在日记里掺杂假信息,混淆影社和万震的视线。但万杰频繁看向琪琪的动作,却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点点(目光落在万杰的皮鞋上——那款式和万震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浅):你冲进地下室后,到底做了什么?万震是死是活?你拿到他藏的影社黑料了吗?
万杰(眼神闪烁,声音低了下去):我……我没找到万震,地下室里只有雾影的残骸和满地的古籍。黑料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俊杰是骗你们的,他想拉我垫背。
成成(突然合上笔记本,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你在撒谎。第七夜你说“万震的书房有暗格”,我们按你说的位置去找,确实找到了影社和万震的合作协议,上面有你的签名——你以“提供玩家动向”为条件,换影社给你弟弟治病。
(万杰的脸唰地白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靠在墙上。琪琪的笑容也僵了一下,红指甲停止了滑动。)
成成(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协议里还提到“最终祭品需要一对‘信任的情侣’”,你和琪琪就是影社选定的“情侣”,负责在最后关头背叛大家,确保仪式按影社的剧本完成。耳朵查到了这一点,所以你们必须杀她灭口。
(琪琪的脸色终于变了,长卷发下的肩膀微微颤抖:“你胡说!我和他只是……只是互相利用,根本不是什么情侣!”)
小天(冷笑一声):是不是情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是影社的狗。现在耳朵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们中的谁?
(万杰突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是!我是卧底!但我没杀耳朵!杀她的是琪琪,她是影社老板的得力助手,负责清理所有知道‘真钥匙’的人!”)
琪琪(猛地冲过去,红指甲几乎要戳到万杰的脸上):你放屁!是你怕耳朵把“真钥匙”的事说出去,影响影社的终极计划,才动手杀了她!我只是被你利用的棋子!
(两人突然互相撕咬,像两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大厅里的气氛混乱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在大喊,却没人听得清对方在说什么。监控探头的嗡鸣再次响起,平板上的首播弹幕刷得飞快:“内讧了内讧了”“影社的剧本越来越精彩了”“快投他们出去!”)
点点(突然大吼一声,声音清亮得压过所有嘈杂):都别吵了!真钥匙在钟楼,耳朵的记忆里说了!不管是谁杀了她,我们现在就去钟楼找钥匙,启动真正的自毁装置——那才是耳朵想告诉我们的!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混乱的火焰。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投向钟楼的方向。万杰和琪琪也停了手,互相瞪着对方,眼里都藏着一丝恐惧——他们都知道,真钥匙一旦被找到,影社的计划就会彻底泡汤。)
成成(看向呆媛和栗子):你们俩守着万杰和琪琪,别让他们跑了。我和点点、小天去钟楼找钥匙,找到后立刻回来汇合。
呆媛(用力点头,捡起地上的扳手握在手里):放心!他们敢动一下,我就砸断他们的腿!
(走向钟楼的路上,月光透过云层,在台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小天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说,真钥匙会不会是耳朵藏起来的醒神草?”)
点点(摇头,指尖触到口袋里的日记本夹层——那里面是她偷偷取出来的录音笔):不是。她爷爷的日记里说“真钥匙能让影社的首播信号彻底瘫痪”,肯定是某种电子设备,藏在钟楼的齿轮箱里,和假钥匙放在一起,故意让我们忽略。
(钟楼的齿轮还在转动,发出沉闷的声响。成成用紫外线灯照向齿轮箱深处,果然在假钥匙的旁边,发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上面刻着耳朵爷爷的名字缩写。)
成成(小心翼翼地取下芯片):这是信号干扰器,只要插入庄园的主控系统,就能切断所有对外信号,包括影社的首播。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呆媛的尖叫:“他们跑了!万杰和琪琪打晕了栗子,往地下室跑了!”)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往楼下冲。跑到大厅时,只看到栗子趴在地上,额角流着血,呆媛正焦急地给她包扎。)
栗子(虚弱地睁开眼):他们……他们说要去拿万震藏的雾影核心……要让所有人都变成雾影的傀儡……
(地下室的方向传来隐约的爆炸声,火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映红了半边天。点点握紧手里的信号干扰器,突然明白——影社的终极计划从来不是复活万震的妻子,而是利用雾影和仪式,将所有玩家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卖给那些观看首播的“观众”。)
(小天捡起地上的紫外线灯,帽檐下的眼神坚定:“去地下室,阻止他们。”)
(成成点头,指尖在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行字:“卧底的疑踪,终将在火光中现形。”)
(地下室的入口处,雾气和火光交织在一起,像一幅诡异的画。万杰和琪琪的争吵声从里面传来,夹杂着雾影低沉的咆哮。点点深吸一口气,握紧信号干扰器,率先冲了进去——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为了耳朵,为了所有被影社玩弄的人,必须赢。)
(监控探头的嗡鸣越来越响,仿佛在为这场终局倒数。平板上的首播弹幕突然被一条金色的置顶弹幕覆盖:“终极剧情开启,祝各位……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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