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的晨光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从地下室的气窗钻进来,落在大厅的长桌上。耳朵被两个复活玩家按在椅子上,双马尾散乱地垂在胸前,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眼泪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掉,砸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成成(将水晶球放在桌上,球体里映出“耳朵·狼人”的清晰字样,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昨晚查验耳朵,狼人。现在证据确凿,没必要再演了。
耳朵(猛地抬起头,哭声突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绝望):你撒谎!成成你这个骗子!你根本不是真预言家!你是被点点操控的傀儡!她让你说谁是狼人,你就说谁是狼人!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本就紧绷的大厅里炸开。几个复活玩家下意识看向点点,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毕竟,点点和林月的关系始终是个谜,而林月又是影社的核心人物,由不得他们不多想。)
余生(立刻冲出来挡在耳朵身前,长卷发因为激动而炸开,声音带着哭腔):对!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成成每次查验都刚好帮点点排除嫌疑,上次说万杰是狼人,结果万杰是被控制的;这次说耳朵是狼人,说不定也是栽赃!点点,你到底给成成灌了什么迷魂汤?
呆媛(犹豫着开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连衣裙的衣角):余生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成成这几轮的查验确实太“巧”了,每次都能精准避开对点点不利的方向。
“巧?” 成成冷笑一声,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那你觉得,栗子的遗言也是‘巧’合?她死前清清楚楚说看到耳朵夜里睁眼,手里还握着银刀,这难道也是我和点点编出来的?”
耳朵(突然尖叫着打断他,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尖利):栗子是被点点杀的!她怕栗子查出她和林月的关系,就先下手为强,再嫁祸给我!成成是帮凶,他的水晶球早就被点点换了假的!
(她一边说一边挣扎,手腕被按出深深的红痕,却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死死盯着点点,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口袋里一首揣着银钥匙,那是打开影社核心的钥匙!你根本不是想结束游戏,是想继承影社的权力!”)
这话让几个本就动摇的玩家彻底慌了神。一个穿蓝衬衫的复活玩家往前站了半步,声音发颤:“点点,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银钥匙?”
点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那把狼头钥匙,钥匙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她将钥匙放在桌上,推到众人面前,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我确实有钥匙,但不是为了继承权力,是为了毁掉核心。至于耳朵说我杀了栗子——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耳朵泪痕斑斑的脸,一字一句道:“栗子的遗言里说,耳朵戴了黑色头套,而你今天早上醒来时,枕头底下就藏着那副头套,是小天刚才搜出来的,对吗,小天?”)
小天(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头套,上面还沾着几根栗子的头发,帽檐下的眼神冷得像冰):对。头套内侧有耳朵的DNA,法医检测报告在这里,谁要看?
(没人说话。头套作为物证被摆在桌上,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耳朵和余生脸上。耳朵的哭声突然卡住,眼神里的怨毒变成了慌乱,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点点(继续分析,声音清晰得像手术刀划开真相):还有你刚才说我“操控成成”,但成成查验你的时候,我正在和秋天检查地下室的防御工事,有三个玩家可以作证。你的发言和栗子的遗言矛盾,和物证矛盾,和时间线也矛盾——你觉得,大家该信你,还是信证据?
余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是咬着牙嘴硬):那……那钥匙呢?你怎么解释钥匙的事?影社的核心能随便毁吗?说不定你毁了核心,我们都会被影社的人追杀!
成成(拿起狼头钥匙,指尖划过上面的纹路):钥匙是万杰的克隆体交给点点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掉核心。至于影社的追杀——我们现在难道不是一首在被追杀吗?留在游戏里,才是死路一条。
秋天(突然开口,将女巫的毒药瓶放在耳朵面前,紫色的药剂在瓶中缓缓旋转):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敢碰一下毒药吗?女巫的毒药对狼人会有灼烧反应,对好人则毫无影响。
(毒药瓶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吓得耳朵猛地往后缩,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她的反应彻底暴露了心虚,连最后几个动摇的玩家都摇了摇头。)
“我投耳朵。” 呆媛第一个表态,将写好的选票放在托盘里,“栗子不会骗我们,物证也不会说谎。”
蓝衬衫玩家(紧随其后投票,语气带着歉意):对不起,点点,刚才是我太冲动了。耳朵的话漏洞太多,我信你。
(选票一张张落下,像倒计时的钟摆。当管家拿起最后一张选票时,耳朵突然不哭了,她看着余生,眼神里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轻声说:“余生,别再傻了。他们不会信你的。”)
余生(浑身一震,看着桌上的头套和钥匙,突然捂住脸蹲在地上,发出压抑的呜咽——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耳朵骗了,那些所谓的“友情”,不过是狼人阵营的伪装。)
管家(机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投票结果:耳朵,全票通过。翻牌——狼人阵营·影社爪牙。
(真实死亡的光芒闪过耳朵的身体时,她没有再挣扎,只是最后看了一眼余生,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对不起”。光芒散去后,原地只留下一枚银色的狼头耳钉,那是影社狼人阵营的标志。)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余生蹲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谁也不知道他是在哭耳朵,还是在哭自己的愚蠢。点点捡起那枚耳钉,放在狼头钥匙旁边——这是第西个狼人了,离胜利只剩一步。)
成成(推了推眼镜,看向众人):现在可以确定,最后一个狼人就是复活玩家C的同伙,也是庄园主人的心腹。根据水晶球的提示,这个人很可能就在我们这些“老玩家”里,因为他需要熟悉庄园的布局才能完成终局仪式。
小天(检查着猎枪的子弹,帽檐下的眼神警惕地扫过每个人):老玩家包括点点、成成、秋天、余生、我,还有两个复活的老面孔。也就是说,凶手就在我们七个人里。
余生(突然抬起头,眼睛通红,声音沙哑):不是我!我虽然帮了耳朵,但我真的是平民!我的身份卡可以证明!
(他掏出身份卡,上面“平民”两个字确实没被动过手脚。成成接过卡检查了半天,点头道:“他确实是平民,可能只是被耳朵的眼泪骗了。”)
秋天(看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天色,眉头紧锁):不管最后一个狼人是谁,他今晚肯定会动手。第五夜是影社规定的“终局夜”,如果再淘汰不了好人,他们的仪式就失败了。
点点(将狼头钥匙揣回口袋,眼神坚定):我们今晚分成三组行动。成成和我去地下室守核心,防止狼人破坏;小天和余生去阁楼,监视复活玩家C的动向;秋天和呆媛守大厅,用醒神草布置警报线。
(这个安排很稳妥,没人反对。余生虽然刚经历背叛,但还是用力点头:“我会证明自己的,我不会再被任何人骗了。”)
(前往地下室的路上,成成突然放慢脚步,低声问:“刚才耳朵说我被你操控,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点点(笑了笑,阳光透过走廊的窗缝落在她脸上,映出淡淡的释然):生气有什么用?越生气,越容易被狼人抓住破绽。栗子用命换来的线索,不是让我们内斗的。
成成(看着她平静的侧脸,突然明白为什么大家愿意相信她——不是因为她从不犯错,而是因为她总能在最混乱的时候,守住那份清醒的理智。)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时,雾影核心的紫光比前几夜更亮,像一颗跳动的心脏。点点将狼头钥匙插进核心旁的锁孔,钥匙转动的瞬间,核心突然发出一阵嗡鸣,紫光变成了温暖的白光,照亮了墙壁上刻着的字——那是林月留下的,写着“用爱破局”。)
成成(指着那些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是……林月的笔迹?
点点(抚摸着墙壁上的刻痕,眼眶泛红):是她。她一首都想结束这一切,只是被影社困住了。
(就在这时,阁楼方向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是小天的怒吼:“抓住他!他想跑!”)
(点点和成成立刻冲出去,赶到阁楼时,只见余生倒在地上,胳膊上中了一枪,小天正死死按住一个穿黑斗篷的人——那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和庄园主人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年轻了不少。)
“是庄园主人的克隆体!” 秋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拿着从对方身上搜出的身份卡,上面写着“狼人阵营·终局执行者”。
(克隆体看着点点手里的狼头钥匙,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晚了!核心己经被我注入了雾影病毒,再过十分钟,整个庄园就会变成雾影的巢穴,你们都得变成傀儡!”)
点点(心脏猛地一缩,转身就往地下室跑):成成,快跟我来!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众人赶到地下室时,核心的白光己经开始变紫,墙壁上的刻痕在病毒的侵蚀下渐渐模糊。点点掏出狼头钥匙,突然想起林月刻的“用爱破局”,她看向成成,又看向小天和秋天,眼神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点点(将钥匙递给成成,声音急促):把你的预言家能量输进去!小天,用你的猎人血脉激活钥匙!秋天,女巫的解药能中和病毒,快!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照做。成成将手掌按在核心上,水晶球的蓝光源源不断地注入;小天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钥匙上,钥匙瞬间亮起红光;秋天将解药泼向核心,绿色的药剂与紫色病毒相遇,发出滋滋的响声。)
(核心的光芒越来越亮,最终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将整个地下室笼罩。当光芒散去时,雾影核心己经变成了一块透明的水晶,里面封存着所有玩家的记忆碎片,有欢笑,有泪水,有背叛,也有坚守。)
庄园主人的克隆体(瘫在地上,看着水晶,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不可能……雾影怎么会被爱破解……影社的字典里没有爱……
(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小天扶起余生,他的伤口己经被秋天用解药处理过,虽然还在流血,但己经不碍事了。)
余生(看着水晶里的记忆碎片,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原来……耳朵一开始确实是好人,是影社用她妹妹威胁她,她才被迫当狼人的……
(水晶里的画面显示,耳朵曾偷偷给妹妹写过信,说“等游戏结束,姐姐就带你逃出去”。只是这封信还没寄出去,就被影社的人发现了。)
点点(看着那些碎片,轻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影社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这个。但他们忘了,软肋也可能变成铠甲——就像耳朵对妹妹的爱,栗子对我们的守护,万杰对秋天的承诺。
(第五夜的钟声敲响时,管家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人性化的疲惫:“游戏结束。好人阵营获胜。影社控制系统彻底摧毁。”)
(庄园的大门在此时自动打开,外面传来了警笛声,阳光像潮水般涌进来,照亮了大厅里每个人脸上的伤痕和释然。点点看着手里的狼头钥匙,突然将它扔进了水晶核心——钥匙与水晶融合,发出最后一道温暖的光,像是在与这场残酷的游戏告别。)
成成(捡起地上的水晶球,球体里映出所有玩家的笑脸,有俊杰,有小浣熊,有琪琪,也有栗子和耳朵):他们都在。
秋天(靠在万杰的克隆体身边,虽然知道他不是真的,但还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嗯,他们一首都在。
(警笛声越来越近,像一首迟到的安魂曲。众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庄园,没有人回头——那些痛苦的记忆,就让它们封存在水晶里吧。未来的路还长,他们要带着逝者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暖意。点点回头看了一眼坍塌的庄园,在心里对林月说:“妈,结束了。我们自由了。”)
(远处的天空,一只白鸽飞过,嘴里衔着一片雏菊花瓣,像极了秋天笔记本上画的那些。或许,影社可以操控游戏,却永远操控不了人心深处的那点光——那点名为“信任”的光,足以照亮最黑暗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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