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装置室的白光越来越亮,16个特质凹槽像呼吸般起伏,自毁程序的倒计时停在“10”,屏幕上弹出刺眼的红色警告:【身份链断裂——缺少“野心”特质载体(琪琪身份卡)】。
“怎么会这样?” 蓝衬衫玩家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琪琪的卡不是早被权演龙当诱饵销毁了吗?影社的人根本没留备份!”
万杰(手指飞快地在控制台上游走,额头上渗出冷汗,父亲的日志在他手里哗哗作响):我爸的设计有冗余!他算到可能有人为销毁身份卡,特意留了替代方案——但需要……需要最信任的两人的血液,用“绝对信任”的能量填补“野心”的空缺!
“血液?” 呆媛下意识后退半步,看着装置下方伸出的两根透明导管,管壁上刻着影社的蛇形标志,“这会不会是陷阱?影社最喜欢用‘信任’做文章了。”
成成(水晶球的蓝光扫过导管,映出里面流动的能量纹路——与林月笔记里“信任共振”的图案完全一致):不是陷阱。这是万工程师留给我们的生路。他知道“野心”是最危险的特质,必须用最纯粹的信任中和。
(他的目光落在点点身上,镜片后的眼神异常坚定。点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左手的守卫盾牌印记轻轻发烫——那是栗子留下的“信任”信号。)
“我来。” 点点向前一步,紫外线灯的光束照在导管接口上,“我和你。”
“不行!” 阿野突然拦住她,猎刀在手里攥得死紧,“谁知道这血液会被用来做什么?万一激活了别的程序……”
“不会的。” 成成轻轻拨开阿野的手,掌心的女巫药剂纹路泛起微光,正在分析导管的能量构成,“里面的过滤装置只会提取信任因子,其他成分会被自动排除。这是林月的设计,她在笔记里画过草图。”
(他将水晶球递给万杰:“帮我 hold 住倒计时,我需要三分钟。”然后转身看向点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还记得第三夜你说的话吗?‘预言家就该被信任’。”)
点点(回想起那个篝火跳动的夜晚,成成第一次查验她时,水晶球映出的“好人”光芒,突然笑了):当然记得。而且我相信,林月和万工程师不会骗我们。
(万杰深吸一口气,将水晶球嵌进控制台的凹槽,蓝光立刻蔓延至整个屏幕,倒计时暂时冻结在“5”。他指着导管旁的金属台:“把手臂放在上面,会有局部麻醉,不疼的。”)
点点和成成并排站在金属台前,看着机械臂缓缓落下,消毒喷雾在皮肤上留下冰凉的触感。 当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两人同时看向对方,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
“其实我一首没说,” 成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入装置核心,“第一夜查验你时,我怕极了结果是‘第三方’。”
点点(轻笑出声,血液在她的导管里泛起淡淡的红光,与成成的蓝色血液在装置核心处交汇,形成一道紫金色的光带):我也没说,你每次用女巫技能时强忍痛苦的样子,我都看见了。秋天说过,真正的勇敢不是不疼,是疼的时候还在往前走。
(他们的对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众人心里激起涟漪。蓝衬衫玩家想起小凯替他挡刀时的眼神,呆媛想起爸妈在矿井里说“别怕”的语气,阿野想起小天最后那个释然的笑容——原来信任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是藏在细节里的笃定。)
“嗡——”
当两人的血液在核心装置里完全融合时,16个特质凹槽突然同时亮起,缺少的“野心”凹槽被紫金色的光带填满,屏幕上的警告瞬间消失,倒计时重新跳动:【信任因子己确认,自毁程序继续启动——5、4、3……】
“成功了!” 万杰激动地挥了挥日志,父亲的字迹在白光中仿佛活了过来:“当信任能填补野心的空缺,人性就还有救。”
成成(看着自己和点点的血液在导管里渐渐凝固,形成一朵紫金色的花):这才是万工程师的真正目的——不是销毁装置,是证明信任能战胜一切黑暗。
(他的话音刚落,装置突然剧烈震动,表面的金属壳开始剥落,露出里面闪烁的晶体核心。那些晶体里浮现出无数画面:琪琪在影社基地里偷偷给妹妹写信,权演龙抱着女儿的照片流泪,庄园主人年轻时和林月在实验室里大笑……原来每个“坏人”的心底,都藏着未被野心吞噬的柔软。)
“这些是……” 复活玩家F捂住嘴,眼眶通红,“他们的另一面?”
点点(看着晶体里琪琪的画面,她正把一块面包分给被关押的实验体):影社只放大了他们的野心,却藏起了这些。万工程师留下这些,是想告诉我们,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有被选择困住的人。
(倒计时到“1”时,核心装置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光芒都收敛成一颗小小的光球,悬浮在控制台上方。万杰的父亲从光球里走了出来,穿着沾满机油的工装,笑容温和得像阳光:“谢谢你们完成了我的遗憾。”)
“爸!” 万杰的眼泪瞬间涌出,想冲过去却穿过了光球的身影。
万明的幻影(笑着摇摇头,伸手抚摸儿子的头顶,虽然没有实体,却带来一阵温暖的触感):装置不会爆炸了,它会化作能量流,修复所有被雾影伤害过的人。包括那些实验体,那些克隆体,还有……琪琪的妹妹。
(他的目光转向点点和成成,眼神里带着感激:“林月说得对,你们俩的信任,比任何武器都厉害。”)
光球突然化作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飞向庄园的每个角落。 点点看到栗子的幻影在钟楼顶端挥手,小天的幻影在安全区的篝火旁烤面包,秋天的幻影正往成成的笔记本上贴贴纸——那些在游戏中牺牲的人,都以能量体的形式回来了,不再有痛苦,只有安宁。
“他们……” 阿野的声音哽咽,伸手去碰小天的幻影,指尖却穿过了温暖的光。
“是装置最后的礼物。” 成成的水晶球在此时化作蓝光,融入光点之中,“让我们好好告别。”
(众人站在装置室中央,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在白光中微笑、挥手,首到渐渐消散。没有悲伤,只有释然——就像蒲公英的种子,会在新的地方发芽。)
当最后一个光点消失时,地下室开始坍塌,碎石从头顶落下。蓝衬衫玩家展开骑士铠甲,将众人护在身下;阿野用猎刀撬开紧急出口的栅栏;万杰拉着呆媛的手,在废墟中寻找生路。
点点和成成走在最后,看着核心装置原来的位置长出一朵紫金色的花,花瓣上还沾着他们的血迹。
“我们该走了。” 点点拉了拉他的袖子,左手的盾牌印记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那是栗子的力量完成了使命。
成成(最后看了一眼那朵花,它在碎石中倔强地绽放):嗯,回家了。
(他们跟着众人冲出紧急出口,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庄园的废墟在身后渐渐沉入地下,被新生的青草覆盖,仿佛从未存在过。远处传来警笛声,不是追捕,是迎接——警方终于彻底肃清了影社的残余势力,带着真正的自由而来。)
万杰(将父亲的日志交给警察,里面记录着影社的所有罪证):我要去接琪琪的妹妹,带她去看真正的太阳。
蓝衬衫玩家(脱下染血的外套,露出里面干净的警服):我回局里复职,用余生弥补当年的懦弱。
阿野(摸了摸胸前的两枚徽章,转身朝着孤儿院的方向走去):我去兑现承诺,告诉那个孩子,世界上有很多人,会为了保护他而勇敢。
(众人在庄园门口道别,没有伤感,只有对未来的笃定。点点看着成成空荡荡的掌心——水晶球消失了,但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更明亮。)
“你的笔记本呢?” 点点问。
成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本子,第一页画着一朵紫金色的花):重新开始。这次不记技能,记故事。
点点(笑着接过本子,在花旁边画了一朵雏菊):记得把我们的故事写进去。
(风吹过庄园的入口,带来远处山林的草木香。没有了雾影的腥甜,没有了狼人的嘶吼,只有自由的味道。点点和成成并肩走在通往外界的路上,影子在阳光下紧紧靠在一起,像那朵永不凋谢的紫金花,根须缠绕,向着光明生长。)
(身份卡的危机最终被信任化解,人性的实验在废墟上画上句点。但那些关于信任与背叛、勇气与懦弱的故事,会像种子一样,在每个经历过这场游戏的人心里,开出属于自己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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