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大厅里只剩下西把椅子,分别坐着点点、成成、小天和琪琪。空气中的檀香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的寂静,连座钟的滴答声都像是在倒数。)
管家(黑袍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声音比往日低沉):最终轮次开启,剩余玩家西人,狼人阵营仅剩一人。请开始最后的发言。
(小天率先站起身,帽檐下的目光扫过另外三人,带着猎人独有的威慑力。)
小天:我再重申一次,我是猎人。最后一只狼如果敢刀我,我保证带走你。现在把狼揪出来,游戏结束,我们都能离开。
(他的手按在腰间,像是随时能掏出猎人的枪——尽管庄园里并没有真枪,但那股气势足以让人心头发紧。琪琪下意识往椅背上靠了靠,红指甲在扶手上划出浅痕。)
琪琪(突然笑了,眼角的痣在晨光中格外显眼):小天哥哥别这么凶嘛。其实我觉得,最后一狼未必是别人呢。成成哥,你说对不对?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成成身上。他推了推眼镜,浅灰色衬衫的领口依旧整齐,看不出丝毫慌乱。)
成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琪琪(身体前倾,语气带着刻意的亲昵):你看哦,从万杰被投,到权演龙出局,再到小浣熊被推,你每次投票都和点点保持一致,这不就是“跟风投票”吗?狼人最喜欢藏在好人堆里,跟着大部队冲票,既不会暴露自己,又能借刀杀人。
小天(皱眉):成成之前帮大家找出了不少线索,不像狼人。
琪琪(立刻接话):这才是高明之处啊!假装好人带队,等大家都信任他了,再偷偷刀掉关键人物。你看均航死的那天,成成说在蔷薇丛捡到过布料,结果泡芙是平民——那布料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扔的,故意误导我们!
(成成的指尖在笔记本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整理思路。点点看着琪琪,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了。)
成成(抬眼看向琪琪,目光平静):你说我跟风投票,那你自己呢?小浣熊被投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投票,只有你投了废票——管家的规则里,废票等同于放弃立场,通常是狼人在队友被推时的自保手段,既不想暴露身份,又不想亲手送队友出局。
(琪琪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猛地攥紧:“我那是……我那是太紧张了,不知道该投谁!”)
成成(翻开笔记本,指着某页记录):你不是不知道该投谁,是不敢投。小浣熊被推的前一晚,你进过她的房间,两人说了足足十分钟的话——我在走廊尽头的监控反光里看到的。你们是狼队友,对吗?
(琪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小天往前一步,帽檐几乎碰到琪琪的鼻尖:“他说的是真的?”)
琪琪(突然拔高声音,像是在掩饰慌乱):假的!都是假的!他在污蔑我!点点,你快帮我说句话啊,我们都是女生,你总不能看着他冤枉我吧?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点点。她站起身,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终停在琪琪发红的眼眶上。)
点点:我记得第一晚呆媛被杀时,你说“狼人说不定是想借我们的手推掉平民”——当时大家都在怀疑万杰,你这句话看似在帮万杰辩解,其实是在给狼人递话,暗示他们可以继续用“遗言陷阱”的套路。
(琪琪的肩膀猛地一颤。)
点点:第二晚俊杰死的时候,你说“均航跳预言家太巧了”,试图动摇大家对真预言家的信任;耳朵被投时,你全程护着她,可耳朵翻牌是平民,说明你早就知道她不是狼,护着她只是为了给自己找掩护;小浣熊反咬泡芙时,你第一个帮腔,因为你知道泡芙是平民,推掉她能让狼队少一个威胁。
(每说一句,琪琪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几乎和墙上的白漆融为一体。)
点点:最关键的是秋天的死。她的镜子被擦过,而你那天戴了枚新戒指,戒指边缘有和镜面上一样的灰痕——那是擦镜子时蹭到的吧?你杀秋天,是因为她是女巫,知道的太多了。
(琪琪突然尖叫起来:“不是我!你凭什么这么说?!”)
小天(看向点点,眼神里的疑虑渐渐消散):你确定是她?
点点(点头,语气坚定):确定。最后一只狼,就是琪琪。
(小天不再犹豫,举起手:“我投琪琪。”)
成成:我也投琪琪。
(琪琪看着他们,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绝望和疯狂:“你们以为赢了吗?太天真了……这庄园根本不是普通的聚会场地,你们走不了的!”)
管家(走上前,掀开托盘):投票结束,琪琪被公投出局,翻牌为狼人。好人阵营获胜。
(托盘里的卡片赫然写着“狼人”二字。琪琪被管家拖走时,还在喊:“迷雾才刚刚开始……你们都会被困在这里的!”)
(声音消失后,大厅里一片寂静。小天摘下帽子,露出额头上的汗痕:“总算结束了。这鬼地方,再也不想来了。”)
成成(合上笔记本,长舒一口气):没想到会这么累。还好大家都撑到了最后。
点点(看向窗外,迷雾不知何时散了些,露出远处的山林):你们觉得……琪琪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天(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肯定是输了不甘心,吓唬我们呢。走了走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三人各自回房收拾行李,房间里的物品和来时一样,仿佛那几天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梦。点点叠衣服时,发现枕头下多了一张银色卡片,和身份卡材质一样,上面刻着一行字:“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拿着卡片走出房间,正好撞见成成和小天——他们手里也拿着一模一样的卡片。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黑袍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恭喜各位通过首场游戏。庄园为大家准备了午餐,请用完餐后再离开。
(餐厅里摆满了精致的菜肴,香气扑鼻,却没人有胃口。小天把卡片拍在桌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游戏才刚刚开始?”)
管家(面无表情地倒酒):只是庄园的一点小玩笑。各位是首批通过狼人杀游戏的玩家,将获得“迷雾会员”资格,以后可以参加更多活动。
(成成拿起酒杯,杯壁上倒映出窗外的庄园全景——那轮廓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而他们刚才走出的,只是迷宫的第一道门。)
点点(指尖划过冰凉的杯壁):我想我们不会再来了。
管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恐怕由不得各位。迷雾庄园的大门,一旦进来,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午餐结束后,三人走到庄园门口,发现雕花铁门纹丝不动。小天用力踹了一脚,门却像焊死了一样。这时,每个人的手机都收到一条短信,发件人未知,内容只有一句话:“欢迎来到第二场游戏,规则今晚公布。”)
(点点抬头看向庄园的尖顶,那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首场游戏的胜利喜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寒意——他们以为的终点,不过是另一个起点。迷雾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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