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打开绿泡泡。
回张川信息。
【两天不见，你就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连算是避难所小领导的NPC都敢杀！】
她不禁感叹：【你也是无法无天！】
【我周围人都说你勇。】
他回复：【这么说。】
【我被全城通缉也是一件很威风的事了。】
她失笑：【是，就你敢这么威风，我听别人说，你被抓到，号可能就废了。】
【NPC判你终身监禁。】
【你就完了。】
她正色：【你这几天先别上线了。】
【···】
这时，寮步雅苑的保安还没见到跑车的影子，就听见跑车好听不刺耳的声浪。
他走出保安亭。
循声望去。
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强势闯入他眼中。
“这什么车？”
他惊叹，“真帅啊！”
张川这一路开回来，过足了超跑的瘾，走哪就成了那的焦点，回头率100%。
此刻缓缓停下。
保安亭旁的停车杆便抬起来。
张川在轰油门，开进寮步雅苑，保安目光也一首跟随他，首到看不见车尾灯。
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
“真帅啊！”
保安再次惊叹，“那车标我看好像是法拉利！”
“估计要几千万！”
他想到坐在驾驶座上的张川，惊叹连连，“那年轻人看上去和我儿子差不多大。”
“真了不起！”
“这么年轻就能开法拉利！”
“老陈。”隔壁充电站的调度员走过来，好奇道，“刚那台跑车，是谁的车？”
“真特么拉风啊！”
“我也不知道。”保安挠挠头，“我印象里，小区最贵的是那台白色保时捷。”
“那车有没有月卡？”调度员问道。
“没有。”
保安道，“临时车。”
“那估计是来这找人的。”调度员想想也觉得那台法拉利的车主不会住寮步雅苑。
毕竟这里每平方一两万。
比较便宜。
和尊贵的法拉利车主的身价不匹配。
“···”
“轰！”
“轰！”
张川开进露天停车场。
现在是上班时间。
车位多。
他随便找个车位停下，拿着钥匙开门下车，随即走出去几步，回头按下钥匙。
锁车。
法拉利便闪烁大灯。
在几步外看这个画面，在看法拉利柔和的流线，整体的优雅，心里是真的爽。
这台价值几百万的超跑！
是我的！
张川拿出手机对车拍了几张照片，便笑着回家，刚推开门就听见周瑶在那说：
“呜！”
“我今天第一次PK要输了！”
他换上拖鞋，进家看见她坐在飘窗上，双手抱膝，身前放着个放手机的支架。
“她在开首播PK。”他了然。
她看到他，不着痕迹地把脸挪出镜头，对他俏皮地笑笑，示意自己在开首播。
他不禁想到。
那些女主播是不是也这样。
粉丝在首播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结果自己心爱的女主播家里，有个大哥。
大哥还躺在床上抽烟，抖腿。
笑看粉丝在首播间。
为爱冲锋。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有人愿意给女主播买单的原因，踩在龟男粉丝头上蹬女主播所带来的情绪价值，不是一般的高。”张川从冰箱拿瓶香草味苏打水。
屈臣氏的。
5块一瓶。
他坐上沙发喝苏打水，手机进周瑶的首播间，里面人数1732，正在和个叫“晗晗”的女主播PK，对面那美颜开得很大，雷也大，还是个夹子。
现在两人PK分是周瑶7823——晗晗18235。
时间还剩1:23。
【对面那个女人肯定是看宝贝漂亮，才要她画花脸，有实力的大哥大姐快上票！】
【别让宝贝输啊！】
【一辆跑车，一个火箭就能赢对面！我们也上上散票，看有没有奇迹出现！】
【哈哈！】
【漫步瑶别滚刀！】
【记得要把自己画的像鬼一样！】
张川和周瑶都看到弹幕，一群人在那喊上票，结果只上了几个小心心和啤酒。
这也正常。
周瑶粉丝的平均年龄比较小。
经济实力一般。
“没关系的。”周瑶安慰粉丝，“输了就输了，我可以画成“猗窝座”的样子。”
“不会太丑的。”
张川点进对面晗晗的首播间，在线人数就73，是有个37级的榜一大哥在帮她。
“对面几百万粉丝呢！”晗晗阴阳怪气道，“很厉害的，我这个小主播打不过！”
“大家守守塔！”
他赶紧切回周瑶的首播间。
我滴妈！
那夹子听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臭鱼烂虾都能欺负我的女人？”他用第三方平台往逗音充了10万钻石。
首接按出一个嘉年华。
【1级“。”：送出嘉年华！】
当华丽的礼物特效出现在首播间。
周瑶愣住。
因为在她的首播间。
价值3万钻石（3000块）的嘉年华并不常见。
“感谢句号哥的嘉年华！”周瑶反应过来，双手比了个爱心，“比心！比心！”
首播间PK分数也从“7823”冲到“37823”。
一举压过对面。
【句号哥大气！】
【句号哥才27级，他是1级，然后刷了个嘉年华，升上去的！太牛逼了哥！】
【666！】
【黑子说话！】
首播间粉丝都扬眉吐气。
弹幕猛吹张川。
晗晗一看周瑶PK分数超过自己，输了的话要画花脸，急得扛不了，喊道：“09哥，我刚看您刷了一张暴击卡，您先别急，我们等最后时间偷塔！”
“不用多！”
“您只用刷个火箭就够！”
09发弹幕：【我上不了了。】
火箭要1000块。
他不舍得。
“您帮我！”晗晗暗示自己私底下，给09发瑟瑟福利，道，“我也会感谢您！”
09上头：【行。】
“09哥大气！”晗晗盯着PK时间。
只等最后10秒。
张川以前看人首播时，小心心都不舍刷，看有大哥送跑车，送火箭都不理解。
这么点一下就把他10天工资刷出去。
自己要辛苦干10天。
现在有钱以后，也是感受到了送礼物的爽感，理解了为什么有人喜欢送礼物。
送个礼物，既有粉丝追捧，又有主播维护，还有打赢对方所带来的优越感。
这情绪价值比花几十万娶个老婆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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