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2日的英吉利国，自由贸易区的霓虹灯在雨夜里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斑。玄武监狱的铁门“哐当”一声打开，向华强攥着释放证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囚服换成了熨帖的西装，口袋里揣着张新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印着“柯西华松”，国籍栏写着“日本”，出生日期标注为1962年。
“向先生，哦不，柯西先生。”华裔副总裁林文轩撑着黑伞走来，他是英吉利与华裔合资投资公司的二把手，递过来的文件袋上印着烫金的“文媒影视公司”logo，“这是东京的户籍证明，土生土长的岛国人身份，连口音都给你录好了音轨，跟着学三个月，没人能看出破绽。”
向华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林文轩身后的黑色轿车里，坐着合资公司的英裔总经理，正透过车窗冷漠地打量他，像在评估一件刚出厂的商品。“为什么是日裔？”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因为韩裔太拼，华裔太扎眼。”林文轩打开文件袋，里面有首尔贸易区的云浮公寓钥匙，300平，房产证上写着“柯西华松”，“日裔在英吉利和首尔的贸易圈吃得开，尤其是做影视——你以前在香港的人脉，换个身份，照样能用。”
车驶过自由贸易区的界碑时，向华强瞥见玄武监狱的探照灯，突然想起李兆基——那个被注销户籍的无国籍人士，此刻大概还在D监区的大通铺里，和蚊子为伴。“李兆基……”他下意识地说。
“别跟他比。”林文轩打断他，调出致腾资本的海外数据库，李兆基的名字后面标着“无价值资产”，“他的财富是靠关系堆出来的，没了那些人脉，连个打工仔都不如。你不一样，你懂怎么在灰色地带游走，这在影视圈是本事。”
轿车停在合资公司的写字楼前，落地窗外，首尔贸易区的云浮公寓亮着灯。林文轩指着屏幕上的企划案：“注册文媒公司，包装成‘白手起家的日裔企业家’，先投几部公益短片，造个‘好人’人设，再慢慢捧明星——当地演员的片酬太低，你把价格提上去，他们会把你当救世主。”
向华强翻开明星名单，有几个眼熟的名字，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致一风华沈家两代的商海与星辰》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是当年在香港没红起来的艺人，现在在首尔跑龙套。“做公益基金？”他挑眉，这动作像极了当年在永盛娱乐签合同时的样子。
“必须做。”林文轩调出英吉利税务系统的漏洞，“公益基金能避税，还能洗白形象。你要记住，柯西华松是1962年生的岛国人，父母早亡，靠在横浜摆地摊起家，30岁来首尔做贸易，现在想圆影视梦——这故事够励志，媒体会爱死你的。”
深夜的公寓里，向华强站在全景天窗下，首尔的夜景在脚下铺成灯海。智能管家“小致”用日语播报：“己为您开通致腾短视频的日裔企业家账号，粉丝初始量10万，全是系统筛选的影视圈从业者。”
他拿起手机，对着镜头练习鞠躬，嘴里念着刚学会的日语自我介绍。镜中的男人头发染成了浅棕色，眼角用特效妆画了细纹，像极了那些在东京街头常见的“昭和大叔”。“为什么帮我？”他突然问空气里的“小致”。
系统沉默了三秒，切换成粤语回答：“沈诗涵小姐的指令：‘尚有改造价值者，给予一次重生机会，但需在规则内行事。’您的公益基金，实际由致腾资本监管，若有违规，首尔的公寓会自动收回，户籍将被标记为‘风险人员’。”
向华强的后背沁出冷汗。他终于明白，这场“重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监管——从监狱的铁丝网，换成了身份的枷锁。但他不在乎，至少此刻，他站在温暖的公寓里，手里有改变命运的筹码，而不是像李兆基那样，烂在泥泞里。
手机响起，是林文轩发来的消息：“明天上午见首尔电影节主席，穿和服去，说‘想把日本的匠人精神带到影视圈’。”
向华强点开和服的网购链接，手指在“下单”键上悬停。窗外的云浮公寓光伏板正吸收着月光，像在积蓄能量。他知道，柯西华松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这个故事的结局，掌握在那个远在香港的女人手里——她给了他钥匙，也藏好了枷锁。
但这就够了。至少他不用像李兆基那样，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在海外的狼性丛林里，能被当成棋子，总好过成为路边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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