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22日的乌镇，致杭商业学院的8层教学楼里，晨雾还没散尽。沈诗涵站在全息讲台后，身上的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面前的虚拟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她的学历证书扫描件——麻省理工与悉尼大学的工商管理、哲学、计算机、金融投资西个专业硕士文凭，八国语言等级证书，以及28岁获得的博士学位证书，密密麻麻的文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这些证书，不是用来炫耀的。”她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阶梯教室，台下坐着的富二代们瞬间安静下来，林薇薇手里的限量版钢笔停在笔记本上，赵晓棠收起了对着镜子补妆的手机，“是想告诉你们，‘靠自己’这三个字，不分国内国外，只分敢不敢。”
沈诗涵调出一段多媒体视频，画面切到1998年的麻省理工校园。年轻的她背着双肩包，在实验室里调试代码，旁边的台式电脑屏幕上，是早期星特币的原型算法。“20岁那年，我靠帮华尔街的公司写加密程序，赚到了300万美金。”她指着视频里的银行流水单，“那时候美元对人民币还是8.27，这笔钱够在杭州买三套别墅，但我全投进了量子计算的研究——因为我知道，海外的规则是‘你有价值，才有位置’。”
台下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周子昂忍不住举手：“沈副校长，1998年您才20岁，在麻省理工上学还能赚这么多？我们现在拿着家里的钱，都觉得创业难。”
“难？”沈诗涵笑了，视频切换到一群华裔年轻人的采访画面，“这些90后，跟你们一样是富二代，却在纽约的街头摆过地摊，在东京的便利店打过夜工。这个叫杰森的男孩，16岁靠倒卖潮牌赚了第一桶金500万美元，他父亲是洛杉矶的地产商，但他说‘要让别人知道，我不是靠爹的废物’。”
视频里，杰森用流利的中文说：“海外的华裔圈子，比你们想象的狠。你爸再有钱，你没本事，照样被排挤。我15岁那年，在宴会上被人当众说‘你除了会花你爸的钱，还会什么’，那天起我就发誓，要靠自己赚到别人闭嘴。”
林薇薇的脸微微发烫。她想起上个月在沪上的派对上，有人酸溜溜地说“你爸的皮革厂能活到现在，还不是靠沈诗涵的关系”，当时她气得摔了酒杯，却没底气反驳——因为她确实没为家里的生意做过什么。
“国内的环境，有人情世故给你们兜底。”沈诗涵的声音陡然严肃，“你项目黄了，爸妈能帮你找关系东山再起；你得罪了人，家族能帮你摆平。但在海外，没人管你是谁的儿子女儿，你没狼性，就只能被吃掉。”
她调出一组数据：“致腾资本的海外数据库显示，近五年，靠自己白手起家的华裔90后富豪，财富增速是国内‘靠家族’富二代的17倍。他们中，有父母破产后从餐馆洗盘子做起的，有拿着奖学金在硅谷创业的，甚至有父母离世、靠打多份工完成学业的——这些人，比你们更懂‘没退路’三个字怎么写。”
赵晓棠低下头，手指绞着礼服的衣角。她想起父亲的公司去年陷入危机时，母亲第一反应是“找关系送礼”，而不是想办法转型。那时她觉得理所当然，此刻看着视频里华裔女孩在仓库里打包货物的身影，突然觉得脸上发烫。
“我不是让你们都去海外受委屈。”沈诗涵关掉视频，目光扫过全场，“是想让你们明白，‘富二代’的身份，能给你们铺路，却不能替你们走路。我20岁赚300万美金，不是因为我聪明，是因为我知道，在麻省理工的实验室里，没人在乎我是谁的女儿，只在乎我的代码能不能用。”
她走到教室中央，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你们以为海外的狼性是‘狠’？不是。是‘拼’——拼到父母的光环照不到的地方，拼到自己的名字能被人记住，拼到有一天，别人提起你们，先说‘他/她很厉害’，再说‘他/她家里很厉害’。”
下课铃响起时，沈诗涵留下最后一句话：“下周的实训课，我们模拟海外创业——给你们启动资金10万星特币，在虚拟的纽约市场竞争，输的人，要去食堂帮厨一周。”
学生们鱼贯而出，没人再讨论新款包包或超跑。林薇薇打开致腾APP，搜起了“海外皮革贸易案例”；赵晓棠给父亲发消息：“爸，我想下周去公司的财务部实习”；周子昂则拉着同学，讨论起虚拟币在纽约市场的流通规则。
沈诗涵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看着窗外的古风园林。阳光穿过雕花窗，在地板上投下“守正出奇”西个校训的影子。她知道，这些温室里的花朵，终有一天要面对风雨，而她能做的，就是提前告诉他们：风雨里没有保护伞，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长出的翅膀。
就像1998年那个在麻省理工熬夜写代码的夜晚，她望着窗外的星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让世界知道，华裔女孩不仅能靠家里，更能靠自己，在狼性的丛林里，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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