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22日的杭州，秋分刚过，晚风里浸着桂花香。沈诗涵站在自家别墅的露台上，望着隔壁那栋刚换了主人的中式宅院——红漆大门上挂着新的铜环，门楣两侧的灯笼亮着暖黄的光，廊下还堆着几个没拆封的纸箱，隐约能看见里面露出的画框边角。
“在看什么？”母亲沈芳端着杯热茶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露出了然的笑，“你表哥一家今天正式搬过来了，张瑛下午还来借过螺丝刀，说要自己装书架。”
沈诗涵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早上出门时见着搬家公司的车，没想到这么快就收拾妥当了。”她想起三个月前致腾资本刚成立时，马云还在感叹“分红能抵两年奖金就不错了”，谁承想这才一百天，账上的数字己经够买下隔壁带花园的独栋别墅，外加城西两套江景公寓。
正说着，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张瑛拎着个垃圾袋出来，看见露台上的母女俩，笑着挥挥手：“诗涵，沈阿姨，要不要下来坐坐？刚炖好的银耳羹。”
沈芳转头看女儿：“去瞧瞧？正好看看你表哥的新书房。”
穿过两院之间的石板小径时，沈诗涵注意到院角的石榴树结满了红灯笼似的果子，想来是前主人留下的。张瑛引着她们往里走，客厅里的红木家具还蒙着防尘布，马云正蹲在地上组装一个巨大的书架，衬衫后背洇出深色的汗渍，手里的扳手敲得“哐当”响。
“别弄了，让师傅来装。”张瑛嗔怪着递过毛巾，“诗涵和沈阿姨来了。”
马云首起身，用手背抹了把额头的汗，看见沈诗涵时眼睛一亮：“正好，帮我看看这书架的图纸，是不是装反了？”
沈诗涵接过图纸，目光扫过上面的尺寸标注，指尖点在第三层的榫卯结构上：“这里的凹槽要对着立柱，你弄反了。”她蹲下身，伸手帮他调整木板的角度，“表哥这手艺，比当年在绍兴老家给我做弹弓时差远了。”
“那时候年轻，手巧。”马云笑着打趣，“现在天天对着电脑，手指头都僵了。”他看着沈诗涵熟练地对齐榫卯，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拿到致腾资本分红时的情景——财务把明细单送过来，他还以为多打了个零，反复核对了三遍才敢相信。
张瑛端来银耳羹，玻璃碗里的冰糖晶莹剔透。“前几天去看房，中介说这栋别墅是去年成交价的两倍，”她舀了勺羹递给沈芳，“要不是致腾的分红，我们这辈子都不敢想能住这么好的地方。”
沈芳接过碗，目光落在客厅墙上的空白处：“等安定下来，挂幅你爷爷的字吧，他最近练的‘宁静致远’写得不错。”
“早想到了。”马云指着一个打开的纸箱，里面卷着几轴宣纸，“上周去拜访沈爷爷，他特意写了两幅，说一幅挂书房，一幅挂客厅。”
说话间，沈诗涵的手机响了，是马华腾发来的视频请求。她接起时，屏幕里跳出堂哥的脸，背景是深圳腾讯总部的办公室，桌上摆着个刚拆封的模型——正是汪滔团队最新研发的无人机。
“看我收到什么好东西？”马华腾举着模型转了圈，“汪滔说这是‘致腾特别版’，全球就三台，你、我、马云各一台。”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诗涵身后的环境，“你在哪儿？背景看着像新地方。”
“在表哥新家，刚搬来的。”沈诗涵把镜头转向马云，“他正跟书架较劲呢。”
作者“穿越神探夏洛克”推荐阅读《致一风华沈家两代的商海与星辰》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屏幕那头的马华腾笑起来：“我就说让他买成品书架，偏要自己装，说这样有‘家的味道’。对了，我下周去杭州，到时候去你们隔壁蹭饭，张瑛嫂子的红烧肉可得多炖点。”
挂了电话，马云己经把书架装好了大半。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那排整齐的格子，突然感慨道：“以前在阿里园区附近租房子，客厅小得转个身都碰腿，哪敢想有这么大的书房。”他指着靠窗的位置，“打算在那儿放张书桌，以后就能在家处理致腾的事，不用总往公司跑。”
沈诗涵走到窗边，看见院外的石板路上，蔡崇信正提着个果篮走来，手里还拿着份文件。“说曹操曹操到，”她笑着说，“蔡总怕是来汇报工作的。”
马云迎出去时，蔡崇信正站在石榴树下打电话，语气里难掩兴奋：“……致腾的最新估值又涨了，这次连高盛都来打听合作……”看见马云，他挂了电话，把果篮递过去，“刚从家里果园摘的橘子，给张瑛嫂子尝尝。”
进了屋，蔡崇信翻开文件：“这是跟软银谈判的最新进展，孙正义那边松口了，同意先转让3%的阿里股份给致腾，条件是我们帮他对接迈阿密的移民律师。”
马云接过文件，指尖在“3%”那行字上反复。这数字不大，却像块敲门砖，终于在坚硬的外资壁垒上敲开了条缝。他抬头看向沈诗涵，眼里的感激混着释然，像秋夜的月光一样透亮。
“沈会长这步棋走得妙，”蔡崇信由衷赞叹，“孙正义在东京的处境越来越难，上周三井财团的晚宴都没邀请他，现在满脑子就想移民迈阿密，咱们正好顺水推舟。”
张瑛端来新泡的龙井，听见这话笑了：“你们聊正事，我去厨房看看红烧肉。对了诗涵，你妹妹沈彤刚才发消息，说她的小说又涨了十万粉，想请咱们几家吃饭庆祝。”
提到沈彤，沈诗涵的嘴角弯了弯：“那丫头昨天还跟我抱怨卡文，今天就逆风翻盘了。”她想起早上看的后台数据，妹妹那本以家族故事为原型的小说，订阅量己经冲进了平台前三，光这个月的稿费就够买辆不错的车。
夜色渐深，隔壁的客厅亮起了灯。沈诗涵站在露台上，看见马云和蔡崇信凑在书架前讨论文件，张瑛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来回忙碌，橘黄色的灯光透过窗纸漫出来，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远处的致腾资本大厦亮着顶层的灯，像一颗坚定的星，而这里的万家灯火，才是那些冰冷数字背后最真实的温度。
母亲沈芳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爷爷常说，做生意跟做人一样，得让跟着你的人都过上好日子。现在看来，你做到了。”
沈诗涵望着隔壁的灯火，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绍兴老家的夜晚，表哥举着蜡烛照亮她写作业的书桌，烛火在两人脸上跳着舞。那时的房子很小，却装着满当当的温暖；如今换了大房子，那份暖意却一点没变，只是借着资本的力量，蔓延得更远了。
“明天让司机送两坛爷爷的桂花酒过来，”她对母亲说，“庆祝表哥乔迁，也庆祝……致腾的路，越走越宽了。”
夜风吹过，带来隔壁红烧肉的香气，混着桂花香漫了满院。沈诗涵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日子里，这两栋相邻的别墅里，还会有更多的灯火亮起，更多的故事发生——关于资本，关于信任，更关于那些无论走多远，都紧紧挨着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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