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的边缘在掌心硌出月牙形的红痕，苏晚盯着床头柜上那只青花缠枝纹花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晨曦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锋利的光刃，像极了陆?昨晚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
脚踝上的铁链被重新加固过，锁扣处新添了三道刻痕，是陆?凌晨回来时用瑞士军刀划的。他当时贴在她耳边说："每道痕都记着你想逃跑的念头，等刻满十道，我们就永远绑在一起。"
血腥味似乎还残留在齿间，苏晚猛地抬手按住喉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昨晚那碗凉粥像块石头堵在胸口，陆?喂她时指尖的冰凉触感，和他手腕上被咬伤的牙印重叠在一起，形成某种令人作呕的共生关系。
门锁转动的轻响让她浑身一僵。苏晚迅速将碎瓷片藏进枕头下，指尖被边缘割破也浑然不觉，血珠滴在米白色的床单上，像极了林薇最喜欢的那种朱砂梅。
陆?走进来时带着一身晨露的寒气，他换下了米白色羊绒衫，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脖颈线条愈发冷硬。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两杯热牛奶，还有一碟草莓糖，糖纸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醒了？" 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视线扫过床单一角的血迹时顿了顿，却没追问来源。只是拿起一杯牛奶递过来，"刚温的，加了蜂蜜。"
苏晚没接。她往后缩了缩，铁链在床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像在撕扯某种黏连的血肉。
陆?的眼神暗了暗，像被云翳遮住的晚霞。他没再递，而是自己喝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黑色高领上若隐若现。"张医生说你营养不良，" 他放下牛奶杯，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今天给你炖了鸽子汤。"
"放我走。" 苏晚突然开口，声音因为缺水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陆?拿糖纸的手停住了。他抬起头，眼底的红血丝比昨晚更密，像蛛网般缠满了眼白。"我说过，不可能。"
"林薇的葬礼我还没去。" 苏晚的指尖抠进掌心的旧伤里，血腥味混着草莓糖的甜腻味飘进鼻腔，"你就算锁着我的人，也锁不住我的心。"
"你的心？" 陆?突然笑了，他捏起一颗草莓糖，透明的糖纸在指间转了个圈，"你的心早在七岁那年就被我锁进地下室了。" 他俯下身，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细小灰尘，"就藏在那道晚霞里，和你锁骨上的痣一个颜色。"
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滞。她猛地偏头，却被他伸手按住后颈。他的掌心滚烫，带着某种灼人的疯狂，迫使她首视他的眼睛。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陆?的声音发颤，指腹着她颈侧的皮肤，那里还留着昨晚的指印，"像看怪物一样。"
"你难道不是吗？" 苏晚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把我关起来，杀了林薇，威胁要打断我的腿，你不是怪物是什么？"
陆?的瞳孔骤然收缩，按住她后颈的手猛地收紧。苏晚疼得闷哼一声，却倔强地不肯闭眼，首视着他眼底翻涌的黑色浪潮。
僵持在沉默中蔓延，空气里弥漫着牛奶的甜腥味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墙上的座钟突然敲响，沉闷的钟声像锤子敲在两人之间绷紧的弦上。
就在钟声落下的瞬间，苏晚猛地抬起膝盖，狠狠撞向陆?的肋骨。
男人闷哼一声，按住她后颈的手松了劲。苏晚趁机挣脱，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青花花瓶，用尽全身力气砸向他的额头。
"砰" 的一声脆响，花瓶在他头顶炸开，青瓷碎片混着温热的血珠飞溅开来。几滴滚烫的血落在苏晚的脚背，像落在雪地里的红梅，瞬间晕开。
陆?晃了晃，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他抬手摸了摸额头，指尖沾着的血珠滴落在高领毛衣上，洇出一朵深色的花。
苏晚握着半截残留的瓶颈，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瓶颈边缘还沾着细小的瓷碴，抵在自己身前，像只炸毛的猫。
"你终于肯碰我了。"
陆?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的腥气，听得人头皮发麻。他非但没生气，反而往前迈了一步，额头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顺着眉骨滑进眼底，让那双本就阴鸷的眼睛更添了几分疯狂。
"别过来！" 苏晚嘶吼着，将瓶颈往前递了递，瓷碴划破了他的衬衫，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陆?的脚步顿住了。他低头看了看那道血痕，又抬头看向苏晚，突然缓缓跪了下去。
膝盖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与他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态形成诡异的反差。他跪在苏晚面前，视线平齐地落在她沾着血珠的脚背上。
"晚晚，"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你的血好烫。"
话音未落，他突然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她脚背上那几滴温热的血珠。
的触感像蛇的信子，苏晚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脚，却被陆?伸手抓住脚踝。铁链被拽得绷紧，勒得她骨头生疼。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苏晚拼命挣扎，另一只脚胡乱地踢向他，却被他牢牢按住。
陆?不理会她的挣扎，只是专注地舔舐着她脚背上的血迹，动作虔诚得像在进行某种古老的献祭。他的舌尖带着粗糙的触感，混着他嘴角的血沫，在她冰凉的皮肤上留下滚烫的痕迹。
"别踢了。" 他含混不清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苏晚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舔舐她脚背血迹的男人，突然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是潜伏在黑暗里的狼。
"滚！" 她尖叫着，用尽全力踹向他的脸。
陆?被踹得偏过头，嘴角的血迹蹭在地板上。他抬起头，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苍白的手背上。他看着苏晚惊恐的脸，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打我吧。" 他松开她的脚踝，摊开双手，像是在邀请她施暴，"用花瓶砸我，用脚踹我，用碎片划我，怎么都行。"
他往前膝行两步，凑近苏晚，眼底闪烁着病态的光芒："只要别不理我，只要让我感觉到你还在我身边，怎么疼我都愿意。"
苏晚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觉得一阵无力。她赢不了的，面对这样一个疯子，她所有的反抗都像打在棉花上，甚至会被他扭曲成另一种形式的 "关注"。
她猛地将手里的半截瓶颈扔在地上，瓷片与地板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更多的是绝望，"你放我走，我们两清，不好吗？"
"不好。" 陆?想也不想地拒绝，他伸手想去碰她的脚踝，却在快要碰到时又缩了回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你是我的，从七岁那年看到那片晚霞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膝盖，声音闷闷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只有你了，晚晚。我爸把我锁在地下室，我妈跑了，全世界都不要我了，只有你...... 只有你是我的光。"
温热的血滴在苏晚的膝盖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不像刚才那个疯狂的施暴者，反倒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苏晚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泛起一阵尖锐的疼。她恨他，怕他，厌恶他，可在这一刻，看着他这副脆弱的模样，心底竟然升起一丝诡异的怜悯。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她怎么能可怜他？他是个杀人犯，是个疯子，是囚禁她的恶魔！
"你的光不在我这里。" 苏晚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的光在那个地下室里，在你自己的执念里。你找错人了。"
陆?猛地抬起头，眼底的脆弱瞬间被疯狂取代。"我没找错！" 他嘶吼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锁骨上的痣和那片晚霞一模一样，你就是我的光！是你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突然抓住苏晚的手，按在自己流血的额头上。温热的血顺着她的指缝流淌，染红了她的掌心。"你看，你的手在发抖，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苏晚用力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更紧。"放开我！"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你的血脏了我的手！"
"脏了才好。" 陆?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这样你就甩不掉我了。我们的血混在一起，就像连体婴一样，永远分不开了。"
他低下头，在她掌心的血迹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虔诚得像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晚晚，别离开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会对你好的，比任何人都好。我给你买最大的草莓糖，给你画最漂亮的晚霞，作者“檐下寄信人”推荐阅读《锁她成狂》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把所有伤害你的人都赶走，只要你别离开我。"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疯狂和哀求，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冷。他所谓的 "好"，是囚禁，是威胁，是杀戮。这样的 "好"，她承受不起，也不想要。
"你所谓的好，是把我关起来，让我和你一起疯吗？" 苏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陆?，你醒醒吧，你这不是爱，是病，是疯病！"
陆?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像被乌云笼罩的晚霞。他猛地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米白色的床单上，像一朵朵绽开的红梅。
"疯病？" 他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种残忍的意味，"如果这是病，那你就是我的药。只有你能让我平静，也只有你能让我疯狂。"
他转身走到门口，按下了墙上的呼叫铃。很快，管家敲门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狼藉和陆?流血的额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收拾干净。" 陆?的声音冷得像冰，听不出任何情绪，"把医药箱拿来。"
管家不敢多问，连忙点头应是，开始小心翼翼地收拾地上的瓷片。
陆?重新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苏晚沾着血迹的脚背上，眼神幽深得像不见底的地下室。"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晚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
"给你处理伤口。" 陆?指了指她脚背上的血痕，那里沾着他的血，己经开始凝固，"会感染的。"
"不用你假好心。" 苏晚别过脸，不去看他。
陆?的眼神暗了暗，却没强迫她。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管家收拾完地上的碎片，拿来医药箱。
"出去。" 他对管家说。
管家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陆?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处理额头的伤口。碘伏碰到伤口，他皱了皱眉，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苏晚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个男人，前一秒还跪在她脚边舔舐血迹，下一秒就能平静地给自己处理伤口，仿佛刚才那个疯狂的人不是他。
"过来。" 陆?处理完自己的伤口，又拍了拍腿，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一些，"我给你擦擦脚。"
苏晚没动。
陆?也没再催促。他拿起一根新的棉签，蘸了些碘伏，一点点伸向她的脚背。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她。
棉签碰到皮肤的瞬间，苏晚猛地缩回了脚。铁链在床板上拖出刺耳的响声。
陆?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苏晚警惕的眼神，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无奈，又带着一丝偏执："你就这么怕我？"
苏晚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棉签，像在看某种危险的武器。
陆?叹了口气，放下棉签，将医药箱推到她面前。"那你自己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别感染了，不然会发烧的。"
苏晚看着他推过来的医药箱，又看了看他额头上缠着的纱布，纱布边缘还在不断渗血。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动。
陆?也没再坚持。他重新拿起那杯凉了的牛奶，一口一口地喝着，眼神落在苏晚的脚踝上，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爸以前也经常打我，打得我浑身是伤。"
苏晚愣了一下，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他说我是个怪物，是个不该出生的孽种。" 陆?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他把我锁在地下室，不给我饭吃，只有在他喝醉的时候才会想起我，然后把我拖出来打一顿。"
他抬起头，看着苏晚，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有人能救救我就好了。要是有人能抱抱我，告诉我不是怪物就好了。"
苏晚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酸涩。她从未想过，像陆?这样的人，竟然有过这样的童年。
"首到七岁那年，我在地下室看到了那片晚霞。" 陆?的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额头，那里缠着纱布，"红色的，像血一样，又像你锁骨上的痣。我就想，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东西。"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近乎痴迷的温柔："后来我遇到了你，看到你锁骨上的痣，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的晚霞，是上帝派来救我的。"
"所以你就把我关起来？" 苏晚的声音冷得像冰，"这就是你的救赎方式？"
陆?的眼神暗了暗，像被乌云遮住的太阳。"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又带着一丝偏执，"我怕你像我妈一样跑掉，怕你像所有人一样抛弃我。我只有把你锁在身边，才能安心。"
"你的安心，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苏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你所谓的救赎，是对我的囚禁！陆?，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我懂！" 陆?突然提高了声音，眼底的疯狂再次浮现，"我爱你！我爱到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爱到可以把全世界都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他猛地抓住苏晚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逼我？"
苏晚疼得皱紧了眉头，却倔强地不肯示弱："我明白，我明白你是个疯子！是个只知道用暴力和囚禁来表达感情的疯子！"
陆?的瞳孔骤然收缩，抓着她手腕的手猛地收紧。苏晚疼得几乎要哭出来，却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陆?的声音冷得像冰，抓着苏晚手腕的手却松了劲。
管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鸽子汤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陆先生，汤炖好了。"
陆?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管家连忙退了出去，仿佛多待一秒就会被吞噬。
"喝点汤。" 陆?松开她的手腕，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递到她嘴边，"补补身子。"
苏晚看着他递过来的勺子，又看了看他额头上渗血的纱布，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她猛地偏头躲开，勺子里的汤洒在了床单上。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吃饭？" 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眼底的疯狂又开始滋生，"非要我像昨天那样，把医生叫来吗？"
提到医生，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昨晚的恐惧再次袭来，像冰冷的蛇缠上她的心脏。
她看着陆?眼底的疯狂，又看了看那碗散发着热气的鸽子汤，突然觉得一阵无力。她赢不了的，在这场博弈里，她永远是被动的那一方。
最终，她还是张开了嘴，任由陆?把那勺汤喂进她嘴里。汤很鲜，带着浓郁的鸽肉香，可苏晚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只觉得像在嚼蜡。
陆?一勺一勺地喂她，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刚才那个暴怒的人不是他。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专注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
一碗汤很快就喝完了。陆?放下碗，拿出纸巾，仔细地擦去她嘴角的汤渍，动作温柔得不像他。
"这样多好。"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你乖乖吃饭，我好好照顾你，我们像正常人一样，不好吗？"
苏晚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那张充满矛盾的脸。
陆?也没再说话。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苏晚的睡颜，手指轻轻抚摸着她脚踝上的铁链，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半明亮，一半阴暗，像极了他矛盾的性格。
他知道苏晚恨他，怕他，可那又怎么样？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只要能看到她，就算被恨，被怕，他也心甘情愿。
他不会放她走的，永远不会。
就像七岁那年，他死死地盯着地下室窗外的晚霞，不肯眨眼，生怕一眨眼，那片美丽的光就会消失不见。
苏晚就是他的晚霞，是他黑暗生命里唯一的光。他会牢牢抓住她，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放手。
他低下头，在苏晚的脚踝上轻轻吻了一下，铁链的冰冷触感透过唇齿传来，带着一丝诡异的安心。
"你是我的。"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近乎虔诚的偏执，"永远都是。"
睡梦中的苏晚突然皱紧了眉头，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她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抗拒着什么。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可这间华丽的卧室，却像一个巨大的囚笼，囚禁着两个灵魂，一个疯狂，一个绝望。
而这场以爱为名的囚禁，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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