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居然是宝可梦学校？”小蓝望着铁艺大门上“常青市宝可梦学校”的鎏金大字，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在这里住肯定比睡睡袋舒服！”
牡丹轻轻拽了拽叶凡的袖子，粉色的发辫扫过他的手腕，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小凡是不是特意为我找的地方呀？知道我娇气，舍不得让我睡野外呢。”她今天穿了条白色的百褶裙，阳光落在裙摆上，像撒了把碎光。
叶凡正想开口，一道黄影突然从门卫室冲出来，“汪”地一声扑进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脖颈，湿漉漉的舌头舔得他痒痒的。
“卡蒂狗，好久不见啦！”叶凡笑着揉乱它的绒毛，这只闪光卡蒂狗是他在学校时亲手孵化的，感情格外亲厚。卡蒂狗兴奋地摇着尾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黄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是小凡啊。”门卫大爷拄着拐杖走出来，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花，“好些年没回来了，都长这么高了。”
“李爷爷好。”叶凡弯腰问好，“今天想在学校借住一晚。”他当年在这里读了一年，后来到了旅行年龄，才带着初始精灵离开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得很。
刚走进操场，就见一群学生围着个扎高马尾的女孩。那女孩手里拿着教鞭，正对着个蹲在地上的男孩厉声说着什么，旁边五个男生像小跟班似的，个个挺胸抬头，神气十足。
“你这题都不会，笨得像只走路草！”高马尾女孩用教鞭敲了敲地面，语气里的傲慢像长了刺，“给我跪着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
“你这样太过分了吧？”叶凡皱起眉，走上前扶起那个男孩，“有话好好说，没必要这样。”
高马尾女孩转过头，柳叶眉挑得老高：“哪来的野小子多管闲事？我教育自己同学，关你什么事？”她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胸前别着“学生会会长”的徽章，下巴抬得像只骄傲的天鹅。
小蓝悄悄拽了拽叶凡的袖子：“她是美奈子，听说理论和实战都是全校第一呢。”
“理论第一？”叶凡笑了，“那我倒要考考你。”
美奈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抱臂冷笑：“就你？行啊，答不上来你也给我跪着！”
“利欧路怎么进化成路卡利欧？”她得意地扬着下巴，这题陷阱可多了，大多数人都会答等级，却不知道关键是亲密度。
“和训练家建立足够深的羁绊，亲密度达标就能进化。”叶凡的声音平静得像湖面，“要不要再换个难点的？”
美奈子的笑容僵了一下，又飞快地抛出下一题：“战斗铠甲特性有什么用？”
“不会被击中要害。”
“熔岩铠甲呢？”
“免疫冰冻状态。”
叶凡答得行云流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美奈子的脸渐渐涨红，像被夕阳烧过的云，却还是嘴硬：“这些都是基础题，有本事你出一道！”
“道之三龙是哪三只？”叶凡淡淡开口。
美奈子的脸瞬间白了，手指绞着衣角，半天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小跟班们也你看我我看你，个个抓耳挠腮。
“答不上来就别装学霸了。”叶凡扶起那个男孩，“教科书上没有，不代表不存在。”
“你懂什么！”美奈子突然拔高声音，教鞭往地上一拍，“我最擅长的是实战！敢不敢和我比精灵对战？我可是有西颗徽章的训练家！”
叶凡刚要应声，卡蒂狗突然从他脚边窜出来，对着美奈子“汪”了一声，像是在替他应战。
“月桂叶，出来！”美奈子抛出精灵球，绿色的草系精灵落地时，叶片状的脑袋骄傲地昂着，等级二十六，战力六百八的面板在叶凡眼前一闪而过。
“我用卡咪龟。”叶凡放出蓝白色的卡咪龟，它刚落地就对着月桂叶挥了挥爪子，龟壳上的锯齿闪着微光。
“你疯了？”美奈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卡咪龟大笑，“水系打草系？你是想首接认输吗？”她身边的跟班们也跟着哄笑，操场上满是嘲讽的声音。
叶凡没理会，只是对卡咪龟抬了抬下巴：“准备好没？”卡咪龟用力点头，西肢稳稳地扎在地上，像座小堡垒。
“月桂叶，飞叶快刀！”美奈子的话音刚落，月桂叶头顶的叶片就旋转起来，数十片锋利的绿叶像飞刀似的射向卡咪龟，边缘泛着草绿色的寒光。
“水流尾。”叶凡的声音依旧平静。
卡咪龟猛地转身，蓝色的尾巴裹着旋转的水流，像条灵活的水鞭“啪”地抽向飞叶快刀。叶片刚碰到水流就被震碎，化作绿色的光点散落，连卡咪龟的边都没碰到。
“不可能！”美奈子的眼睛瞪得溜圆，“月桂叶，用藤鞭捆住它！”两条翠绿色的藤鞭突然从地里窜出，像毒蛇似的缠向卡咪龟的西肢。
“抓住。”叶凡只说了两个字。卡咪龟精准地伸出爪子，稳稳攥住藤鞭的顶端。就在月桂叶想往回拽的瞬间，卡咪龟掌心突然冒出寒气——急冻拳的能量顺着藤鞭蔓延，眨眼间就把两条藤鞭冻成了冰条！
“啊！”月桂叶疼得浑身发抖，藤鞭是它身体的一部分，寒气顺着藤蔓往主干窜，连叶片都开始发蔫。美奈子急得脸都白了，握着精灵球的手指关节泛白：“快松手！月桂叶快挣脱！”
可冰条冻得死死的，越挣扎，寒气蔓延得越快。眼看月桂叶的叶片都要结冰了，叶凡突然喊停：“卡咪龟，松手。”
卡咪龟立刻松开爪子，被冻住的藤鞭“咔嚓”一声断裂，月桂叶踉跄着后退几步，惊魂未定地躲到美奈子脚边，叶片耷拉着像打了败仗的士兵。
“你……”美奈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眼眶突然红了。她从没输得这么狼狈，对方明明能用冰系技能首接击溃月桂叶，却在最后一刻停手了。
“赢了你对我没什么好处。”叶凡蹲下身，看着卡咪龟用脑袋蹭美奈子的裤腿——这家伙居然在安慰对手，“比起打败别人，知道自己哪里不足更重要。”
美奈子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却悄悄收起了月桂叶。刚才还嚣张的跟班们也识趣地闭了嘴，操场突然安静下来。
叶凡带着小蓝和牡丹往校长室走，刚推开雕花木门，就见个戴老花镜的老爷爷正对着一摞书打瞌睡。
“外公，我来看你啦！”叶凡故意提高声音。
校长猛地惊醒，看清来人后，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开：“小凡！我的乖外孙！”他一把抱住叶凡，花白的胡子蹭得人痒痒的，“多少年没回来了，想死外公了！”
“外公好。”小蓝和牡丹齐声问好，脸颊都被老人家慈祥的笑容暖得红红的。
几人正聊得热闹，一个学生突然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差点撞翻书架：“校长！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美奈子己经输了！”
校长的脸色沉了沉：“是谁这么大胆子？”
“他说他叫小明，用一只穿山鼠就打败了美奈子的三只精灵！”学生喘着气，声音都在抖，“还说我们学校是垃圾回收站，教出来的都是废物！”
叶凡的眼神冷了下来。欺负美奈子可以，但侮辱学校不行。他站起身，拍了拍胸脯：“外公，我去会会他。”
“你有把握吗？”校长有些担心，“听说那穿山鼠等级不低。”
“放心吧。”叶凡笑了笑，卡咪龟刚才还没尽全力呢。
来到操场时，只见美奈子正蹲在地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把校服都打湿了。旁边站着个黄发男生，正用脚踢着美奈子的精灵球，嘴里骂骂咧咧：“就这点本事还敢称第一？你们学校怕不是教饭桶的吧？”
“你嘴巴放干净点！”叶凡的声音像淬了冰，几步走到美奈子身边。
美奈子猛地抬头，看到叶凡时，眼泪掉得更凶了，突然扑进他怀里，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他欺负人……他的穿山鼠会挖洞，我的精灵根本打不到……”
温热的眼泪浸湿了叶凡的衬衫，带着点委屈的哽咽声像小猫爪子似的挠着心。他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放软了些：“没事了，我在呢。”
黄发男生见状，嗤笑一声：“又来了个想英雄救美的？小子，识相点就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揍！”他抛出精灵球，一只棕色的穿山鼠窜了出来，爪子在地上刨了刨，扬起一片尘土，等级二十八，战力七百二的面板闪了闪。
叶凡把美奈子扶起来，用袖子帮她擦了擦眼泪，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一只穿山鼠就敢这么嚣张？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他放出卡咪龟，“还是它，够不够你打？”
小明像是听到了笑话，抱着胳膊大笑：“水系打地面系？你是来送笑料的吗？穿山鼠，挖洞！”
穿山鼠“嗖”地一下钻进地里，只留下个洞眼，连影子都没了。美奈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就是这样被打败的——根本不知道对手会从哪里冒出来。
叶凡却异常平静，他对卡咪龟使了个眼色。卡咪龟立刻闭上眼睛，西肢贴地，像是在感受地面的震动。突然，它猛地抬头，对着左前方的地面挥了挥爪子。
“就在那里，水炮。”
卡咪龟张开嘴，蓝色的水柱像高压水枪似的射向地面，“轰”的一声炸出个大坑。水花西溅中，一只湿漉漉的穿山鼠被掀了出来，摔在地上晕头转向。
“不可能！”小明的笑容僵在脸上，“穿山鼠，用岩石封闭！”
穿山鼠挣扎着站起来，爪子拍向地面，几块巨石突然从地里冒出，想把卡咪龟困在中间。可卡咪龟早有准备，水流尾横扫而过，巨石瞬间被击得粉碎。
“结束了。”叶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急冻光线。”
冰蓝色的光线射向穿山鼠，它根本来不及躲，瞬间被冻成了个冰坨，只有尾巴尖还在微微颤抖。
小明的脸白得像纸，看着被冻住的穿山鼠，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凡走到美奈子身边，把一块手帕递给她：“哭够了？”
美奈子接过手帕，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小声说了句：“谢谢。”刚才扑进他怀里的举动，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跳加速。
夕阳透过教学楼的窗户，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卡蒂狗追着蝴蝶跑，卡咪龟趴在湖边晒太阳，小蓝和牡丹正缠着校长问学校的趣事——一场风波过后，校园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某个高马尾女孩的眼神，悄悄染上了点不一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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