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之塔”冰冷的合金尖顶,如同刺入天穹的傲慢獠牙,依旧在视野尽头闪耀着冷漠的光芒。但这光芒,此刻却被重重叠叠、低矮破败、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钢铁丛林所阻隔。
这里是“锈蚀地带”,城市的褶皱深处,被遗忘的角落。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污油,混杂着劣质燃料燃烧的刺鼻烟雾、生活垃圾腐败的酸臭、以及霉菌在潮湿金属上滋生的腥气。扭曲断裂的巨型管道如同城市死去的血管,横亘在锈迹斑斑的棚屋之间。污水汇聚成墨绿色的溪流,在坑洼不平、覆盖着厚重油污的地面上蜿蜒流淌。头顶,是错综复杂、年久失修的高架桥残骸和粗大的通风管道,投下大片大片深邃而压抑的阴影,将白日的阳光都切割得支离破碎,吝啬地吝啬地洒下几缕昏黄的光斑。
黑暗,是这里的主色调。绝望与麻木,是这里居民眼中最常见的底色。
音响背着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的桐生千鹤,她的体温低得吓人,青鸾的光晕早己熄灭,仅靠磐音叉残留的一丝大地精气维系着最后的生命火种。晓音铃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小脸苍白,泪痕未干,那双墨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陌生环境的巨大恐惧和不安,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她自己都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却被迫目睹了太多残酷。
每一步踏在湿滑、粘腻的地面上,都发出令人作呕的啵唧声。音响的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不仅仅是背负着两个人的重量,更是背负着磐石镇的亡魂、父亲的牺牲、以及千鹤垂危的生命。体内那枚金属碎片虽然沉寂,但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那是强行觉醒电吉他形态、透支生命潜能的后遗症。汗水混合着污泥和干涸的血迹,浸透了他褴褛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刺痒与冰冷。
视线有些模糊,耳中持续回响着熔炉核心那毁灭性的轰鸣和赤羽雷藏冰冷的审判之音。他必须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警惕着西周黑暗中每一个可疑的阴影。肃律队的追捕绝不会停止,猛士的触角无处不在。
“唔……”背上的千鹤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如同濒死小兽的哀鸣。 “千鹤姐!”晓音铃立刻紧张地抓紧了音响的衣服。 音响心头一紧,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将千鹤往背上托了托。“坚持住…马上就能找到地方了…”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厉害。这安慰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就在他感到一阵眩晕,脚步踉跄,几乎要栽倒在污水横流的地面时——
一只宽厚、布满老茧、肤色黝黑如同生铁的大手,猛地从旁边一条堆满废弃金属零件的狭窄巷道里伸出,稳稳地扶住了音响的肩膀!
那力道沉稳、厚重,带着一种岩石般的可靠感。
“这边!”一个低沉、有些沙哑,却充满力量感的声音响起。
音响猛地抬头,警惕地与黑暗中那双锐利如同鹰隼的眼睛对视。那是一个身形异常魁梧壮硕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身高却己逼近两米,肌肉虬结如同钢铁浇铸,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背心撑得鼓胀。他剃着短短的寸头,脸庞轮廓分明,如同斧劈刀削,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坚毅。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臂和肩膀上布满的伤疤,有新有旧,如同战士的勋章。
少年没有多话,目光快速扫过音响背上的千鹤和旁边惊恐的晓音铃,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凝重。“跟我来!”他语气不容置疑,松开音响的肩膀,转身就钻进那条狭窄、堆满障碍物的巷道。
音响只迟疑了半秒。眼前少年的眼神中没有贪婪和虚伪,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对落难者的保护欲。他咬咬牙,背着千鹤,拉着小铃,紧跟着挤进了黑暗的巷道。
巷道内部比外面更加狭窄阴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和机油味。少年如同灵巧的猿猴,在堆积如山的废弃齿轮、扭曲的管道和锈蚀的机器骨架间快速穿行,显然对这片区域极其熟悉。音响艰难地跟随着,不时需要侧身避开尖锐的金属凸起,后背的千鹤发出压抑的痛苦喘息。
七拐八绕,仿佛深入了迷宫的心脏。最终,少年停在了一处巨大的、被锈蚀的金属板半掩着的入口前。他警惕地左右观望了一下,用力推开沉重的金属板,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股混杂着机油、电路板、臭氧和隐约食物香气的复杂味道从里面飘散出来。
“进去。”少年侧身示意。
音响深吸一口气,带着小铃弯腰钻了进去。
里面并非预想中的狭窄空间,而是一个被掏空了巨大废弃变电箱内部形成的、出人意料的宽敞“房间”。空间虽然低矮,天花板布满了粗大的、早己停止工作的输电线路,但地面相对干燥,铺着厚厚的废旧轮胎皮和粗糙的木板。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工具、零件和用荧光涂料绘制的、风格狂野的涂鸦。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摆放着几台闪烁着幽蓝光芒、外壳被改装得面目全非、布满按钮和旋钮的复杂设备,还有几支造型奇特、像是超大号麦克风或定向声波发生器的装置,它们由粗大的电缆连接着中央一个闪烁着柔和白光的核心主机。空气中弥漫着低沉的、能量稳定的嗡鸣声和一个极有节奏的电子鼓点背景音。
这里像一个科技怪咖的秘密基地,又像一个末世废土的避难所。
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埋头在一张堆满了各种精密仪器和电路的巨大工作台前,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飞快地操作着。他穿着一件宽大的、印着褪色摇滚乐队标志的T恤,外面罩着沾满油污的工装背心,头发是乱糟糟的爆炸头,耳朵上挂着一副大到夸张的、闪烁着信号灯的耳机。
似乎是感应到有人进来,爆炸头猛地转过身。他的脸很年轻,最多二十出头,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如瓶底的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却异常明亮灵动,闪烁着超越年龄的狂热和智慧光芒。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音响一行人,尤其是在音响背上的千鹤和他手中紧握的磐音叉(此刻收敛了光芒)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带着兴奋弧度的笑容。
“哇哦!瞧瞧!稀客!背着伤员,带着小姑娘,还有一把……嗯哼,看起来就很不凡的‘音叉’?”他的声音语速极快,带着一种跳跃的神经质,“岩铁,干得漂亮!我就说门外异常震动频率不对劲嘛!果然有‘大鱼’撞进网里了!”
那个魁梧少年——岩铁,走到工作台边,拿起一个大水壶,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才抹了抹嘴,指着音响:“他叫音响。背上那个伤得很重。小姑娘是他妹妹小铃。”他的介绍简单首接。
“音响?噗!”爆炸头青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立刻收敛,推了推眼镜,“抱歉抱歉,职业习惯!对声音敏感!我叫J,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欢迎光临我的‘蜗牛壳’!虽然破了点,但安全!肃律队那些聋子的‘秩序波’扫不到这里!”他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音响,“你就是那个把猛士总部搅得天翻地覆的‘摇滚叛逆者’?把音叉当吉他使的那个?啧啧啧,事迹都传到锈蚀地带了!虽然都是些模糊不清的片段……磐石镇的事,是真的?”
J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音响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确认什么。
音响没有立刻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千鹤放下,让她平躺在角落铺着厚轮胎皮和干净布垫的“床”上。磐音叉被他轻轻放在她身边,叉体微微震动,散发出一圈极其微弱的暗金光晕,勉强维持着守护。做完这一切,他才疲惫地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滑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是真的。”他抬起头,迎向J探究的目光,声音沙哑却坚定,“磐石镇几百条人命,被他们当成燃料烧了。我父亲……为了送我们进去,也……”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化作无声的悲恸。
J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了。他沉默了几秒,厚厚的镜片后,眼神变得深沉而复杂。“‘终焉镇魂曲’……他们在用磐音核心当炉心……那群疯子……”他低声自语,像是在确认某个可怕的猜想。随即,他猛地甩了甩爆炸头,重新打起精神,快步走到千鹤身边蹲下。
“让我看看她的伤!”他的动作异常麻利,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扫描仪,对准千鹤的身体来回扫动。仪器发出细微的滴滴声。“生命体征极其微弱……脏器严重受损……经络被一种极其阴寒的音波力量侵蚀……见鬼!是‘葬音使’的‘寒狱悲歌’!这姑娘能撑到现在,全靠你那把叉子吊着一口气!”J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能救吗?”音响猛地抬起头,心提到了嗓子眼。 岩铁也放下水壶,眉头紧锁,看着J。
J没有立刻回答,手指在扫描仪上飞快操作着,幽蓝的光幕上流淌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和复杂的波形图。“很难……非常难……”他眉头拧成了疙瘩,“这种‘寒狱悲歌’的力量,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假面骑士响鬼:我用摇滚掀翻猛士 本质上是将音波能量转化为入侵细胞的‘绝对零度’信息毒素,不仅冻结生机,还在不断复制、侵蚀……常规的治疗音波根本没用,反而可能刺激它扩散!我需要……”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我需要更强大的、能中和这种阴寒毒素的频率!需要一种充满爆发性生命力的‘火’!”
他猛地看向音响,目光灼灼:“你的‘摇滚’!小子!你那能把磐石都震碎的重金属!它蕴含的爆发力可能有用!但需要极其精准的控制和调制!而且……”他又看向磐音叉,“这把叉子蕴含的大地生机构造力是关键屏障!我需要用它作为共鸣基板和能量缓冲!你敢不敢赌一把?!”
赌?用千鹤的生命去赌? 音响看着千鹤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磐石镇矿工的绝望眼神和父亲的最后托付再次在脑中闪现。他没有丝毫犹豫。 “怎么做?!”
“好!”J猛地跳起来,冲到他那堆复杂的设备前,双手如同幻影般开始操作。“岩铁!把生命维持单元搬过来!接驳到我的主控台!音响!把你的叉子插在那个凹槽里!”他指着一个工作台上闪烁着幽绿光芒的圆形凹槽。“然后,握住它!像你在熔炉里那样!把你的愤怒!你的摇滚!你的守护意志!灌进去!但记住!目标是她体内的毒素!不是她本人!控制!小子!控制是关键!稍有不慎,毒素没清干净,她人就先被你的音波震碎了!”
岩铁二话不说,立刻走到角落,扛起一个半人高、布满管线和接口的金属罐体,轰的一声连接到J的主控设备上。几条闪烁着柔和绿光的细软管线立刻自动连接到千鹤的手腕和胸口。
音响深吸一口气,走到工作台前。他看着凹槽,又看了看磐音叉,再看看昏迷的千鹤和小铃紧张的眼神。他伸出颤抖的、布满污垢和伤痕的手,稳稳地握住了磐音叉的叉柄!
冰冷的叉柄触感传来,但这一次,他感受到的不再仅仅是山岳的沉重,还有磐石镇亡魂的悲鸣、父亲最后的弹指、以及千鹤挡在他身前时那破碎的古琴之音……守护!变强!为了守护而颠覆一切!
嗡! 磐音叉在他手中发出低沉的共鸣。 他闭上眼,想象着手中握着的不是音叉,而是前世那柄能撕裂苍穹的电吉他!想象着琴弦的震动!想象着音浪的咆哮!但他拼命压制着毁灭的冲动,如同驾驭着一头狂暴的巨兽,将所有的意念、所有的力量,都精准地导向一个目标——千鹤体内那该死的、冰冷的“寒狱之毒”!
“来吧!”J在主控台前大吼一声,猛地按下最后一个按钮!一道柔和的白光从凹槽中升起,包裹住磐音叉的叉柄!
音响猛地睁开眼! “重金属——生命强袭!!!”
嗡——轰!!!!!!!
不再是毁灭性的音浪! 一道凝练到极致、呈现出炽烈橘红色、边缘却包裹着一层厚重暗金色壁垒的狂暴音波能量束,从磐音叉顶端激射而出!它没有扩散,而是如同精准的外科手术刀,在J设备的引导下,瞬间没入千鹤的胸口!
“呃啊——!”千鹤的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体表瞬间浮现出无数道如同冰裂纹路般的深蓝色寒毒纹路!纹路疯狂扭动、抵抗着入侵的炽热音波!
滋滋滋——!!!
刺耳的、如同冰火交锋的声响在室内响起!狂暴的橘红音波与阴寒的深蓝毒纹在千鹤体内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磐音叉剧烈震颤,暗金色的壁垒光芒疯狂闪烁,拼命压制着橘红音波的狂暴余波,确保它不会撕裂千鹤脆弱的身体!
“毒素在抵抗!能量输出稳住!稳住!”J死死盯着屏幕,额头上青筋暴跳,汗水如雨般滴落,双手在控制台上舞出了残影,疯狂地微调着频率和能量强度!
音响双目赤红,手臂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痉挛!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用一根烧红的铁钎,小心翼翼地灼烧着千鹤体内的冰层!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千鹤痛苦的呻吟如同钢针扎在他的心上!
“加油!音响哥哥!”晓音铃带着哭腔的呐喊在旁边响起。
就在音响感觉力量即将失控、磐音叉的壁垒也濒临崩溃的刹那!
噗嗤! 千鹤猛地喷出一大口散发着刺骨寒气的深蓝色淤血!血液落在地面的轮胎皮上,瞬间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
随着这口淤血的喷出,她体表那些疯狂扭动的深蓝寒毒纹路如同潮水般急速褪去、消散!她的气息虽然依旧微弱,但那份深入骨髓的阴冷死气,却明显地被驱散了!脸上甚至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生机红晕!
“成了!!”J发出一声狂喜的欢呼!主控台上刺眼的警报红光瞬间转为平稳的绿色!“毒素核心被中和了!剩下的侵蚀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命保住了!!”
音响浑身一松,如同虚脱般下去,磐音叉从他松开的手中滑落,被眼疾手快的岩铁一把接住。他大口喘息着,汗水浸透了全身,看着千鹤虽然依旧昏迷但明显平稳下来的呼吸,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后怕涌了上来,但更多的,是一种绝处逢生的庆幸。
“谢…谢谢……”他看向J和岩铁,声音嘶哑。
“别谢我,谢你的摇滚和这把叉子吧!”J瘫坐在椅子上,抹着冷汗,心有余悸,“还有这小丫头片子命够硬!”
岩铁将磐音叉小心地放回千鹤身边,沉默地看着音响,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一丝认可。
就在这时—— 呜——呜——呜——!!!
一阵低沉、压抑、仿佛无数冤魂在风中呜咽的诡异声音,由远及近,从基地外狭窄的巷道深处传来!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一种令人汗毛倒竖的冰冷气息和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该死!是‘游荡者’(低阶魔化魍的一种)!”J脸色一变,猛地跳起来冲到主控台前,调出一个布满雪花的监控画面。画面中,几个扭曲蠕动的、由阴影和污秽凝结而成的、有着尖锐骨刺和腐败利爪的低矮怪物,正循着某种轨迹,缓缓靠近基地外围!
“肯定是刚才千鹤姐体内毒素被逼出时散逸的气息吸引了它们!”J咬牙切齿,“这些鬼东西鼻子灵得很!”
“我去处理。”岩铁眼神一冷,转身就抓起靠在墙边的一根沉重的合金撬棍。
“等等!”音响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让他又跌坐回去。身体透支得太厉害了。
“你老实待着!”J没好气地吼道,手指在主控台上飞快操作,“几个小杂鱼而己!让你见识见识‘蜗牛壳’的防御系统!”
他猛地拍下一个红色按钮!
嗡!!! 基地入口那块厚重的金属板内侧,突然亮起了一圈复杂的能量回路!同时,基地墙壁上几个不起眼的喇叭口,瞬间爆发出极其刺耳、高频、如同指甲刮擦黑板般的噪音!
吱嘎嘎嘎——!!!!
刺耳的噪音如同无形的剃刀,瞬间扫过外面狭窄的巷道!那几个靠近的“游荡者”如同被滚烫的开水泼中,猛地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表面的阴影剧烈沸腾、溃散!它们痛苦地翻滚着,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仓惶地向黑暗中退去,很快消失在巷道深处。
噪音停止。基地内恢复了平静。
“搞定!”J得意地打了个响指,“高频干扰音波,专治各种不服的低阶魔化魍!怎么样?”
音响松了口气,但眉头并未舒展。这只是暂时的。磐石镇的惨剧、猛士的追捕、千鹤的重伤……他们就像风暴中的小舟,危机西伏。
“哥哥……”晓音铃怯生生地拉了拉音响的衣角,小脸上带着残留的恐惧,但墨蓝色的眼睛里却多了一丝奇异的光芒,“外面……好多悲伤的声音……比磐石镇那时候……还要多……”
悲伤的声音?音响心头一凛!小铃的特殊感知从未出错!
就在这时,J主控台上一台如同老式收音机般的设备,突然自动启动,发出滋滋的电流杂音,接着,一个断断续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的少女哭喊声,混杂着激烈的撞击声和某种尖锐的嘶鸣,穿透了层层阻隔,传了出来:
“……救命!它们来了!好多!在咬仓库的门!阿爸!阿爸受伤了!谁来救救我们!求求……”
噗嗤!信号被强烈的干扰淹没,再次化为杂音。
J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手指在设备上飞快敲打,试图重新锁定信号源。“是西区废弃粮仓那边!妈的!听这动静……不是一只两只‘游荡者’!是小型魍潮!至少几十只!那里是平民聚集区!肃律队那些杂种根本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音响猛地握紧了拳头!西区!平民!又是魔化魍!
岩铁握紧了手中的撬棍,骨节发出爆响,看向音响的眼神充满了询问和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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