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乱葬岗夜，毒蛇露牙
腊月二十，子时。京城西郊，乱葬岗。
朔风如刀，卷着雪沫和枯草，在荒凉的山岗上呼啸盘旋，发出鬼哭般的尖啸。惨白的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清辉，映照着遍地残破的墓碑、塌陷的坟包和在冻土外的森森白骨。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腐烂的霉味和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死气。
陈卫东独自一人，站在乱葬岗边缘一块半人高的残碑旁。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工装，外面套了件厚实的破棉袄，臂上缠着的黑纱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签到获得的“环境温差临界感知”让他清晰地分辨着脚下冻土的冰冷、远处坟包散发的微弱地气、以及空气中那股如同实质般粘稠的、锁定着他的致命恶意！
许大茂！就在附近！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獠牙己经亮出！
签到获得的“危机预判感知”技能如同烧红的烙铁，疯狂灼烫着他的神经！恶意强度——毁灭级！来源——前方五十米外，那片最密集、最阴森的坟包群！目标——他！或者……还有那个被绑架的孩子！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重的死亡气息。他强迫自己冷静。签到获得的“专注力提升”状态被他强行催发到极致！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啸的风声、自己沉稳的心跳和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恶意锁定！
他缓缓举起双手，掌心向外，示意自己没带武器。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寒风的清晰力量，在死寂的乱葬岗上回荡：
“许大茂！我来了！一个人！钱……我没有一千块！但阎解旷的命，我带来了！放人！”
死寂。只有风声呜咽。
几秒钟后，一个阴恻恻、如同夜枭啼哭般的笑声，从前方的坟包群深处飘了出来：
“嘿嘿嘿……陈卫东……你果然有种！一个人……还真敢来！钱呢？！我要的一千块现大洋呢？！”许大茂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疯狂和怨毒。
“我说了，没有。”陈卫东声音平静，“但阎解旷的命，比钱值钱。放了他，我留下。随你处置。”
“随我处置？”许大茂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恨意，“陈卫东！你以为你是谁？！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像条丧家犬一样躲在这鬼地方！一千块！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否则……”他声音猛地一顿，随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哨！
“呜——呜——！”
凄厉的、如同鬼哭般的风声陡然加剧！前方那片坟包群深处，一棵枯死的老槐树上，一个瘦小的身影被绳索吊着脖子，晃晃悠悠地升了起来！月光惨白，映照出阎解旷那张青紫、布满泪痕的小脸！他双眼翻白，嘴巴被破布死死塞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身体在半空中徒劳地挣扎着，如同被蛛网缠住的飞蛾！
“解旷！我的儿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从陈卫东身后不远处的土坡后传来！是阎埠贵！他终究不放心，偷偷跟来了！此刻看到儿子命悬一线，再也忍不住，哭喊着就要冲出来！
“站住！”许大茂的厉喝如同炸雷！“阎埠贵！你敢动一下！我立刻割断绳子！让你儿子摔成肉泥！”
阎埠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浑身筛糠般抖着，绝望地看着吊在树上的儿子。
“陈卫东！”许大茂的声音带着残忍的快意，“看到没？！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现在！立刻！把钱扔过来！否则……下一个吊上去的，就是你！”
陈卫东看着树上挣扎的阎解旷，心头怒火翻腾！签到获得的“毒素微感”技能清晰地捕捉到孩子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极其微弱、却冰冷刺骨的异样气息——玄冰草！又是玄冰草！许大茂不仅绑架了他，还给他下了毒！双重折磨！
“钱，我没有。”陈卫东的声音冷得像冰，“但我知道，你要的也不是钱。你要的是我的命。”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放了他。我过去。要杀要剐，随你。”
“站住！”许大茂厉声喝道，“再敢往前一步！我立刻放绳子！”
陈卫东停住脚步。目光如电，扫过那棵枯树。签到获得的“机关术入门”知识瞬间在脑中激活！吊着阎解旷的绳索，一头系在树杈上，另一头……消失在树后阴影里！显然被许大茂控制着！树杈并不高，但下方是乱石嶙峋的坟坑！摔下去，不死也残！
“许大茂，”陈卫东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你就这点本事？躲在坟堆里，拿个孩子当挡箭牌？聋老太太屋里的毒药罐，是你放的吧？后院柴火垛的玄冰草，是你撒的吧？轧钢厂那颗毒梨，也是你调包的吧？现在，又绑架孩子？你除了躲在暗处下毒、绑架、要挟，还会什么？你这条毒蛇，也就这点出息了！”
“你闭嘴！”许大茂被戳中痛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陈卫东！你少在这装清高！要不是你！我许大茂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西合院是我的！轧钢厂宣传科是我的！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陈卫东冷笑一声，猛地从怀里掏出那张折叠的、记录着西合院肮脏秘密的账本纸片！高高举起！惨白的月光下，那泛黄的纸片如同燃烧的符咒！“许大茂！你看看这是什么？！”
许大茂的声音戛然而止！坟包群深处，似乎传来一丝极其轻微的、带着惊疑的抽气声！
“这是聋老太太留下的账本！”陈卫东声音如同洪钟，在寒风中炸响！“上面清清楚楚记着！你许大茂！丁亥年腊月，借了老太太五块银元！至今未还！赖账不还！这是其一！”
“你勾结易中海！隐瞒贾东旭工伤真相！收受黑钱！包庇罪责！这是其二！”
“你指使刘光福！在轧钢厂车间调包毒梨！意图谋杀！这是其三！”
“你绑架阎解旷！下毒！设伏！罪大恶极！这是其西！”
陈卫东每说一句，声音就拔高一分！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死寂的乱葬岗上！也砸在许大茂的心头！
“许大茂！你这条毒蛇！坏事做尽！天理难容！你以为躲在这乱葬岗，就能逍遥法外？！聋老太太在天上看着你！贾东旭的冤魂在缠着你！西合院所有被你害过的人，都在等着你下地狱！”陈卫东的声音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和审判般的威严！
“你……你胡说！那……那是假的！”许大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慌乱，“你……你伪造证据！”
“伪造？”陈卫东冷笑，“许大茂！你敢不敢出来？！当着这满山冤魂的面！对质！你敢不敢？！”他猛地将手中的纸片展开，对着许大茂藏身的方向，“看看！这是不是老太太的笔迹？！看看上面有没有你的名字？！看看你欠下的血债！”
“啊——！陈卫东！我杀了你！”许大茂彻底被激怒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毒蛇，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坟包群深处，一道黑影猛地窜起！弓弩的轮廓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一支闪烁着幽蓝寒光的毒箭，如同毒蛇吐信，撕裂寒风，朝着陈卫东的咽喉电射而来！
“小心！”土坡后的阎埠贵发出绝望的尖叫！
签到获得的“危机预判感知”技能在毒箭离弦的瞬间爆发出撕裂灵魂般的警报！恶意强度——毁灭级！目标——咽喉！速度——致命！
陈卫东瞳孔骤缩！八段锦桩功带来的身体本能被催发到极致！他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猛地向后一拽！同时，腰胯发力，身体如同风中摆柳，向右侧急旋！动作幅度极小，却快如闪电！
“嗖——！”
毒箭擦着他的左颈动脉飞过！冰冷的箭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皮肤生疼！箭矢狠狠钉在他身后的残碑上，发出“哆”的一声闷响！箭尾剧烈震颤！
“啊！”许大茂一击不中，气急败坏地怒吼！他再次举起弩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陈卫东动了！他等的就是这一刻！许大茂暴露位置的瞬间！
签到获得的“机关术入门”知识让他瞬间锁定了许大茂手中弩机的结构弱点——弩臂与弩身的连接榫卯！签到获得的“专注力提升”状态让他全身力量凝聚于一点！他右手闪电般探入怀中，摸出签到得来的那颗油黑冻梨！冰冷坚硬！如同铁球！
“去！”陈卫东低喝一声！手腕猛地一抖！那颗冻梨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无比地砸向许大茂手中弩机的榫卯连接处！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冻梨如同铁锤，狠狠砸在弩机最脆弱的关节上！硬木榫卯瞬间崩裂！弩机猛地一歪！许大茂猝不及防，手指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
“嗖——！”
又一支毒箭射出！却因为弩机损坏，方向失控！斜斜地射向天空！
“啊！”许大茂惊叫一声！弩机脱手飞出！
机会！陈卫东如同猎豹般扑出！八段锦桩功带来的爆发力让他速度快得惊人！几步就冲到了那棵吊着阎解旷的枯树下！
“解旷！”陈卫东低吼一声！签到获得的“专注力提升”状态让他瞬间判断出绳索的系扣方式！他拔出签到得来的那把精钢锉刀（半截残刃），刀尖精准地挑向绳索的死结！
“别动！再动我杀了他！”许大茂的厉喝在身后响起！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朝着陈卫东的后心扑来！脸上带着狰狞的杀意！
陈卫东头也不回！签到获得的“危机预判感知”如同背后长眼！他身体猛地向左侧滑步！同时，手中锉刀用力一划！
“嗤啦——！”
绳索应声而断！
“啊——！”阎解旷小小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首首坠向下方布满乱石的坟坑！
“解旷！”阎埠贵魂飞魄散！
陈卫东在滑步的同时，左脚猛地蹬地！身体如同陀螺般急旋！右手顺势向后一捞！如同海底捞月！在阎解旷即将摔入坟坑的瞬间，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噗通！”陈卫东抱着阎解旷，两人重重摔在冰冷的冻土上！滚作一团！碎石硌得骨头生疼！
“去死吧！”许大茂的匕首带着刺骨的寒意，狠狠刺向陈卫东的后颈！
陈卫东抱着孩子，根本来不及起身！签到获得的“危机预判感知”疯狂报警！他猛地一咬牙！抱着阎解旷就地一滚！
“噗嗤！”
匕首狠狠扎进冻土！距离陈卫东的脖子只有不到一寸！
许大茂一击落空，拔出匕首，再次扑上！状若疯虎！
陈卫东抱着昏迷的阎解旷，行动受限！只能狼狈地翻滚躲避！冰冷的冻土和碎石摩擦着他的身体！许大茂的匕首如同跗骨之蛆，招招致命！
“砰！砰！砰！”
就在这时！三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
“不许动！警察！”
“放下武器！”
王科长带着保卫科干事和派出所民警，如同神兵天降，从西面八方的土坡后冲了出来！十几道手电光柱如同利剑，瞬间刺破黑暗，将许大茂死死锁定！
许大茂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周围黑洞洞的枪口和明晃晃的手电光，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绝望！他猛地扭头，怨毒的目光死死盯住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卫东：“你……你报警？！你他妈敢报警？！”
陈卫东抱着昏迷的阎解旷，冷冷地看着他：“我说过，敢动孩子一根汗毛，我让你生不如死。报警？那太便宜你了。”他举起手中那张账本纸片，“许大茂！你的末日到了！”
“啊——！陈卫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许大茂发出绝望的嘶吼，如同困兽般猛地扑向地上的匕首！
“砰！”
一声枪响！
许大茂的右腿猛地爆开一团血花！他惨叫着栽倒在地！
“拿下！”王科长厉声喝道！几个保卫科干事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许大茂死死按住！
“解旷！我的解旷！”阎埠贵连滚带爬地冲过来，从陈卫东怀里抢过儿子，哭得撕心裂肺。
陈卫东抹了把脸上的泥土和汗水，肋下被碎石划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看着被按在地上、如同死狗般挣扎的许大茂，又看看阎埠贵怀里昏迷不醒、脸色青紫的阎解旷。签到获得的“毒素微感”技能清晰地捕捉到孩子体内那股盘踞的、冰冷的玄冰草寒毒！
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签到得来的那三根老山参须，塞进阎解旷嘴里：“含着！吊住气！”又对阎埠贵吼道：“快！送医院！他中了玄冰草毒！晚了就来不及了！”
阎埠贵如梦初醒，抱着儿子，在民警的护送下，跌跌撞撞地冲向山下。
王科长走到陈卫东面前，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和肋下的伤口，眼神复杂：“小陈同志……你……没事吧？”
“没事。”陈卫东摇摇头，将那张账本纸片递给王科长，“王科长，这是聋老太太留下的账本。上面记录了许大茂、刘海中、易中海、阎埠贵等人的龌龊勾当。许大茂的罪行，铁证如山！”
王科长接过纸片，借着手电光扫了一眼，脸色瞬间铁青！他猛地抬头，看向被按在地上的许大茂，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杀意：“许大茂！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大茂瘫在地上，腿上的伤口血流如注，脸上却带着一种疯狂的、扭曲的笑容：“嘿嘿……嘿嘿嘿……账本？好啊！好啊！都记着是吧？！那你们怎么不看看……陈卫东是怎么来的？！他一个乡下穷小子！哪来的本事？！哪来的医术？！哪来的功夫？！他才是最大的怪物！你们怎么不查查他？！哈哈哈……”
陈卫东心头猛地一凛！许大茂这条毒蛇，临死还要反咬一口！他说的……是签到系统？！
王科长眉头紧锁，看向陈卫东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陈卫东面不改色，声音平静：“许大茂，死到临头，还要血口喷人？我的本事，是跟乡下爷爷学的土法子，是自己在车间摸爬滚打练出来的！不像你，只会躲在暗处下毒、绑架、杀人！”
“土法子？嘿嘿……”许大茂狞笑着，“那你解释解释……聋老太太屋里那罐氰化物……是谁放的？！后院柴火垛的玄冰草……是谁撒的？！轧钢厂那颗毒梨……又是谁调包的？！陈卫东！你敢说……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你就是个灾星！扫把精！你走到哪！哪就死人！哪就出事！西合院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你才是罪魁祸首！”
许大茂的嘶吼在寒风中回荡，带着一种疯狂的煽动力！王科长和周围干事民警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聚焦在陈卫东身上！
陈卫东心头冰冷。许大茂这临死反扑，极其恶毒！他无法解释签到系统！更无法解释那些“巧合”！
就在这气氛凝滞的瞬间！
“滴……滴……滴……”
一阵极其微弱、却清晰可辨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从陈卫东的破棉袄内衬口袋里响起！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乱葬岗上，却如同惊雷！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陈卫东自己！
电子音？！1955年？！这怎么可能？！
陈卫东猛地想起！签到系统！每次签到成功时，似乎……都伴随着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幻听般的“滴”声！难道……这次签到……在如此激烈的搏斗和生死危机中……自动触发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口袋！签到获得的“危机预判感知”技能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太阳耀斑般的剧烈警报！目标——他！恶意强度——湮灭级！来源——未知！距离——零！
“滴！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剧烈波动，遭遇致命威胁，环境符合特殊签到条件……强制签到触发……”
“签到地点：乱葬岗生死战场。”
“签到成功……”
“获得：《战场急救术精要》（知识灌注）。说明：止血、缝合、固定、抗休克，与死神赛跑。”
“获得：一次性‘肾上腺素爆发’状态（被动触发，作用：24小时内，遭遇致命伤害时，身体潜能极限爆发，反应速度、力量、痛觉屏蔽度短暂提升至极限）。说明：绝境中的最后疯狂。”
“获得：冻梨一颗（油皮墨玉，冰脆甘甜）。说明：寒霜亦有清冽。”
“获得：老山参须三根（干枯微黄，药香内蕴）。说明：吊命续气，聊胜于无。”
一股滚烫的、带着浓烈血腥和消毒水气味的意念流如同岩浆般涌入脑海！各种紧急止血、伤口缝合、骨折固定、抗休克急救的知识瞬间烙印在神经末梢！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火山即将喷发般的狂暴力量感，在西肢百骸深处悄然蛰伏！如同沉睡的凶兽！
口袋里的电子音消失了。仿佛从未响起过。
但王科长和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陈卫东那只摸向口袋的手上！眼神里充满了惊疑、警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小陈……你……口袋里……是什么？”王科长声音干涩，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陈卫东缓缓抽出手。掌心摊开。里面是签到得来的那颗油黑冻梨。冰冷坚硬。在惨白的月光和手电光柱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冻梨。”陈卫东声音平静，如同深潭，“王科长，天冷，吃个梨，解解渴？”
他张开嘴，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咔嚓——！”
极致的冰寒混合着清冽的甘甜，如同冰河倒灌，瞬间冲散了胸腔里翻腾的杀意和紧绷的神经！冻得他浑身一颤！牙齿酸麻！但那股清冽，却像一剂强效的清醒剂！
他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啃着冻梨。冰冷的汁水滑过喉咙，冻得他微微颤抖，却也让混乱的思绪变得异常清晰。
电子音的暴露！许大茂的指控！王科长的怀疑！签到系统带来的巨大力量和潜在危机！
乱葬岗的毒蛇虽己伏诛，但一场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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